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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穿生子文的男讀者傷不起》第68章
見賀帆是這態度, 林錦文滿臉寫著不高興。他不高興自然不會憋在心裡, 直接那麽冷冷一笑開口諷刺道:“賀侍衛既然什麽都不知道, 那要你有什麽用。”

 說完這話, 他根本沒給蕭如歸打圓場的機會, 直接傲傲的轉頭離開了。

 賀帆被林錦文這話擠兌的面色發白,蕭如歸皺了下眉,遲疑了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強道:“林副統領的嘴巴向來不饒人的,這些你別放在心上, 也不要太衝動。”

 賀帆對著他勉強一笑道:“統領放心,這些卑職都知道, 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蕭如歸聽了他這話才松開緊皺的眉頭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免得去晚了引得皇上盛怒。”

 賀帆深吸幾口氣,把心口的那股不忿都吐了出來,他點頭附和道:“林副統領已經過去了, 咱們也趕快跟上吧。”

 蕭如歸自然沒有和林錦文爭奪在皇帝跟前誰得寵信的意思, 只是這話他不會對著為自己著想的賀帆說,他輕輕嗯了聲, 同賀帆一起朝乾清宮走去。

 不過為了不被賀帆發現問題, 他走的不緊但也不慢。

 兩人回到乾清殿時, 林錦文正在那裡安撫皇帝,只聽他說著:“皇上你別因為這點小事兒氣壞了身體, 人既然死了, 讓人好好查查,總會有線索的。”

 賀帆對林錦文打心眼裡不待見, 自然覺得他做什麽都是不好的,此時更覺得林錦文聲音裡充滿了諂媚。在他看來林錦文這番作態實在是不像是個臣子,而像皇帝身邊的內監王盡安。

 賀帆撇了撇嘴,神色十分不屑。蕭如歸斜視了他一眼,許是目光太過鋒利了,賀帆本能的感到了威脅。他抬眼和蕭如歸對視了下,目光有些遊弋略帶幾分心虛的轉開視線。

 蕭如歸收回目光,然後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旁等待皇帝的吩咐。

 皇帝被氣的乾咳了好幾聲,臉上的怒氣是怎麽都平息不下去。殿內跪著看守芳美人的宮女內監和侍衛,皇帝指著他們,眼睛裡都是刀子。

 那侍衛有以前跟在賀帆身邊的,看皇帝現在這模樣,這些人說不定都活不長了。賀帆看的有些心急,不由的拿眼看了看蕭如歸。

 只是蕭如歸並沒有看他,蕭如歸低垂著眼眸,穩穩的站在那裡。

 王盡安給皇帝拍了拍後背,等皇帝止住了咳嗽聲他才不動。

 皇帝望著地上的人,冷冷道:“連一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地上的人都縮了縮脖子,流露出明顯的害怕之色。

 說來這芳美人的死和他們也沒有太多乾系,他們對芳美人防備的很嚴格,但芳美人是自己死的。她牙裡面放了毒藥,在受了一天一夜的審訊後,咬毒自盡了。

 她那毒還是劇毒,從咬到人死也就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芳美人死狀是相當慘烈的,據說她死的時候目光流露出狠毒之色,遙遙的望著皇帝居住的方向,頗有死不瞑目的感覺。

 當然,這事沒有人敢說出來。跪在地上等待死亡的人只能把罪責都推在芳美人身上,任誰也想不到她嘴裡會有毒的。

 這不像是妃子倒像是被人培養出來的死士。

 可是被審訊了那麽久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的芳美人,怎麽就突然自盡了?是有人給了她什麽通知,還是她接到什麽暗示?

 這樣的事自然少不了要懷疑這些人,但這些人自然覺得自己冤枉。他們都可以彼此作證,沒有誰單獨離開過他人視線之外的。

 現在是生死關頭,他們恨不得推出去個人當替死鬼,根本不可能在這方面說謊的。

 皇帝可不管這些,他只知道這些人沒看護好芳美人,讓他失去了找到真相的機會。

 皇帝惡狠狠的望著他們,然後一字一句道:“宮人全部送到行刑司,侍衛交由蕭如歸,務必給朕審問清楚芳美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一群人拚命向皇帝求情,說自己冤枉,求皇帝饒過他們。可是端坐在那裡的帝王眉眼冷酷的看著他們,眼底根本沒有一絲憐憫之色。

 蕭如歸把侍衛帶下去的時候,賀帆跟著一起去了。

 林錦文則站在皇帝跟前,他也沒什麽話說了,隻好沉默的站在那裡。

 皇帝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是氣的。

 林錦文倒是能理解皇帝的心情,皇宮裡最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次次都是針對皇家人。說的好聽點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在眾人眼前直接啪嗒啪嗒扇皇帝耳光。

 皇帝這麽心氣兒高的人怎麽可能不生氣,若換做是他,他也會氣的,被人玩弄在手掌的感覺是非常糟糕的。

 正在殿內一片沉靜之際,從屏風之後走出來了安昭儀和周康。安昭儀神色很是小心,周康眼神清亮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剛才內侍前來稟告芳美人死時,安昭儀和周康正在皇帝身邊伺候著,乍然聽到這些避之不及,便隱藏在屏風之後去了,並非是有些聽這些朝事的。

 安昭儀心底的惴惴不安在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給皇帝請安,輕輕柔柔喊了聲皇帝。皇帝的目光直視在她身上,並未開口讓她起身。

 皇帝這些年向來不喜歡后宮參與朝事的,安昭儀今天雖是意外聽到了這些,但皇帝心裡還是有點不高興。

 安昭儀克制住想要發抖的衝動,她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溫順道:“皇上要處理朝政,臣妾這就帶著五皇子回去。”

 周康年幼,許是不知道這僵硬的氣氛代表了什麽,他奶聲奶氣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父皇身體不適,兒臣和母妃不能為父皇分憂,還望父皇保重身體。”

 小孩子純真的話說出來總是讓人喜歡的,就連林錦文都忍不住看向周康。

 周康那雙圓潤的大眼則在看向皇帝,裡面的神色有對現在情況的茫然不解還有對皇帝的關心。

 孩子的眼睛最為赤誠不過了。皇帝看著周康,心裡想到了周瑞、傻掉的周安、被徹底毀掉的周容和為母求情昏迷不醒的周祥,突然是悲從心底起。

 現在除了周瑞,他膝下就周康這麽一個健康的孩子了。

 但周康從出生身體就不好,常年吃藥,現在人還年幼,他母妃又在賢妃手底下討生活,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長大成人。

 想到這個,皇帝心裡對安昭儀聽到了朝事的那點不愉快也消散了。

 他抬了抬手想招周康上前摸摸他的頭,但最終又把手給放下了。皇帝現在是看清楚了,他喜歡哪個兒子,哪怕是剛剛流露出喜歡之意,這個兒子就沒有善終。

 從周安到周容,非傻既傷。這是有人在一點一點把他的兒子都給解決掉,想讓他到時無人可用無人可換。

 周康到底還小,他從沒有想過把皇位交給周康。既然這樣,還是不給周康招惹禍端了。

 皇帝心底難得湧起了股慈悲,他有氣無力歎息道:“和你母妃一起回去吧。”

 安昭儀沒想到自己這麽輕易過關,她臉上帶著驚懼和不可置信。

 倒是周康,根本不知道現在面臨的風雲,聽了這話又朝皇帝磕了個頭脆生生道:“兒臣和母妃先告退,改日再來探望父皇。”

 皇帝臉上出現些許萎靡之色,他道:“朕已無礙,無需前來探望了。”

 周康臉上寫滿了失望,不過他已經習慣了不常見到皇帝的事,便認認真真朝皇帝叩首道:“兒臣知道了。”

 安昭儀帶著周康離開時,實在是沒忍住,朝皇帝看了一眼軟軟道:“皇上保重龍體。”說完這話,她帶著周康離開了。

 皇帝看著安昭儀的背影,心底有些複雜,這事多年來安昭儀第一次越界多說這麽一句關心的話。

 林錦文收回目光,他看皇帝心情不好,也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他想減少存在感,皇帝卻不樂意讓他減少。

 等安昭儀和周康徹底離開了乾清殿,皇帝突然開口問道:“錦文,你覺得五皇子如何?”

 林錦文抬眼看向皇帝,皇帝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林錦文歪頭想了下老實著臉道:“皇上,卑職和五皇子沒怎麽接觸,但皇子既然是皇上的孩子,那肯定是好的。”

 皇帝臉色一頓,對林錦文這心中沒墨水的人實在是無奈了。形容一個人就知道說是個好的,連個聰明伶俐活潑可愛都沒有。

 他聽這話都覺得乾巴巴的,心中一點墨水都沒有,誇讚一個人那是一點生動勁兒都沒有。

 如果換做是別人開口這麽說,他肯定會覺得這人是在敷衍了事。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和林錦文說完話,皇帝沉甸甸的心情輕松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些。

 而後皇帝歇了和林錦文談論周康的心思,實在是聽不慣林錦文這說話的方式也是最大的緣由。

 蕭如歸趕回來時,正逢皇帝心情高昂了些許。

 林錦文覺得蕭如歸這運道算是不錯了,要不然在皇帝心情不好時,他無論前來稟告什麽都會遭到皇帝一頓責備。

 蕭如歸負責審問那些侍衛,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處,蕭如歸沒辦法讓賀帆替他審問著,他到了皇帝跟前也只是實話實說。

 皇帝對蕭如歸還是挺放心的,他說沒什麽可疑之處,那就是真沒什麽可疑之處了。芳美人想要謀害帝王的事,想來想去這視線還得放在芳美人本人身上,還有把她推給皇帝的淑妃身上。

 想到行刑司那邊也沒傳來什麽好消息,皇帝便讓人傳淑妃前來。

 皇帝其實並不想見淑妃的,但剛才因為周康那一番童言童語心軟了。又想到為了淑妃昏迷不醒的周祥,皇帝突然想親自見見淑妃,問清楚事情真相。

 淑妃見到皇帝後一直在大哭,淑妃和后宮其他女子不一樣,哭也哭的不同,很敞亮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點也不是那種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類型。

 淑妃囂張跋扈慣了。說話做事向來嗓門大不說還衝動,也不喜歡彎彎繞繞的說話,后宮得罪了不少人。

 這次她受罰,多得是人看笑話。

 淑妃見了皇帝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

 皇帝也是了解淑妃為人的,知道她沒什麽心眼,再這麽一見真人,又想到了往日那點夫妻情分,便道:“朕讓內務府查過了,芳美人一直是你宮裡的丫頭。你怎麽突然就想拿他固寵了?”

 拿身邊丫頭固寵本來是心照不宣的事,說出去本來也容易讓人背地裡閑言碎語的議論,說自己留不住人只要推個丫頭來。

 但現在皇帝把這層遮羞布給撕掉了,淑妃一心想活命,便把緣由說了出來。

 她也是在逛禦花園中,無意聽到有人再說皇帝最近很少入她們這些老人宮裡的事。說話的人還提到了后宮裡的幾位皇子,淑妃原本心裡對周祥成為皇帝沒什麽太大期望。

 可是聽到那人說皇帝對周瑞有不滿,周容又被廢棄,宮裡三皇子周祥有機會,她心裡就活泛起來了。

 她為人雖然有些粗枝大葉的,但也不傻,自己得罪過賢妃,如果周瑞成了皇子,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倒不如讓周祥成為皇帝,自己可就是未來的太后了,誰都得看她臉色行事。

 可是周祥不得皇帝眼,淑妃心裡又不知道該讓皇帝怎麽改變對周祥的看法。

 又聽到那兩人不談論這些皇子了,都在歎氣自己容顏老了,不能入皇帝眼,又聽說皇帝最近身體容易疲勞,倒不如找個手藝好的人前來固寵之類的話。

 她們兩個是隨意聊了聊,但淑妃聽得卻是非常心動。等回到自己宮裡,淑妃心裡就開始琢磨起這事來了。

 淑妃身邊的芳美人,給人揉按身體很有一套,本身也會製一些香包藥包,淑妃很是喜歡她。

 她心裡琢磨著那兩人說的話,又難得長了個心眼,找王盡安打聽了下皇帝現在身體情況,說是身邊有個手藝好的宮女想為皇帝分憂。

 這種錦上添花的事王盡安自然是樂的成全的,他便告訴淑妃,說皇帝最近有些腰酸背疼的,如果真有手藝好的,皇帝肯定會滿意。

 然後就有了皇帝在淑妃宮裡遇到芳美人的事。

 這芳美人手段了得,皇帝寵幸後十分滿意,便直接封成了美人。

 這美人一封,淑妃心裡又有些不舒坦,好在芳美人是個靈透的,主動要求喝避子湯。淑妃看她毫不猶豫的把藥喝了,心裡這才舒服了一分。

 芳美人從淑妃宮裡出來的,受寵後自然在皇帝面前給淑妃和周祥說了不少好話,皇帝還難得讚賞周祥是個心寬的。

 淑妃本以為這好日子在後頭呢,結果一夜之間事情就不是這樣了。芳美人成了要殺皇帝之人,淑妃也被關押起來了。

 淑妃嘰裡咕嚕一通,把所有的事給說了,連自己各種心理路程都說的分毫不差。

 說到最後,她其實還有些疑惑,芳美人自打入宮就跟在她身邊了,雖然不是十幾年的老人,但也有幾個年頭了,是個性子平穩的。

 一直以來表現的也很老實很安靜,平日裡也是不爭不搶的。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成了宮妃之後就突然變樣了?

 而王盡安則在淑妃說完,撲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心裡是直罵淑妃,什麽話都說,早知道當初不多嘴了。

 皇帝對淑妃那是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道:“你聽到有人這麽說,就沒有想著看看是誰在這麽說話?就沒有想過去查探下事情真相?你在宮裡這麽多年,多次在這上面吃虧,難道就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淑妃看皇帝這模樣,也有些害怕,她道:“皇上,臣妾自然是悄悄看了一眼的,只是當時天色有些暗,臣妾看那兩人像是賢妃和安昭儀。”

 淑妃說這話時有些心虛,這些年周祥和她能安穩在宮裡生存,她知道是因為自己野心不夠大的緣故。

 有大皇子和賢妃在,她自己沒能力為周祥爭出些什麽,倒不如活的自在些。

 但這次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周容被猛虎咬傷,雖然沒有人明說,但都覺得是周瑞乾的,皇帝對周瑞也不那麽喜歡。

 周瑞不能當皇帝的話,那可不就臨到周祥了嗎?就因為這個,淑妃心動了。

 淑妃這些心思剛才自己都承認了,皇帝也不想看她那心虛的表情。他皺了下眉道:“你是說這話是賢妃和安昭儀說的。”

 淑妃忙點了點頭。

 皇帝朝身邊的王盡安踢了一腳道:“朕等會兒再給你算帳,你現在立刻去傳賢妃和安昭儀。”

 王盡安應了聲,順著皇帝的力道滾了一圈麻利的起身溜了。

 皇帝之所以還能對王盡安這麽和善,是因為有些無傷大雅的事他是默許的。王盡安處在這個位置,總有人要通過他打探消息的。

 如果王盡安一點消息都不透露,那他就會被人聯合攻擊,所以這種對皇帝也有好處的事,自然是可以透露出的。

 只是這次趕上了皇帝差點被害,王盡安害怕皇帝忘性大直接找他麻煩。好在皇帝這一腳踢過來,把他那顆晃晃悠悠的心都給踢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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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妃和安昭儀很快就來了,賢妃神色很平靜,安昭儀則是有些驚疑。畢竟她剛走,又被叫了回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林錦文一旁冷眼旁觀著兩人神色,得出一個結論,風平浪靜,有恃無恐。

 皇帝也相當直接,把淑妃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安昭儀滿臉震驚,她眼裡都嚇出淚了,忙語無倫次道:“皇上,淑妃娘娘冤枉臣妾,求皇上給臣妾做主。”說完就朝皇帝拜了拜。

 賢妃則沒有那麽好脾氣了,她柳眉上挑直直的望向淑妃冷笑道:“妹妹這張口就來的謊話說的也不怕遭天譴。”

 不等淑妃辯解,賢妃挺直了脊梁望著皇帝道:“淑妃娘娘說起這話時大概是忘了,上次獸房之事過後,皇上並沒有命令解禁讓臣妾出宮。雖是如此,臣妾心中感激皇上隆恩,自此一次都沒有踏出過殿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詳查看看臣妾有無說謊。淑妃妹妹若說在本宮宮裡安插了人聽到這些也就罷了,說在外面可不惹人笑話嗎?”

 賢妃這話一說,皇帝倒是想起來了,賢妃怕給周瑞添麻煩,最近一直很老實的。

 安昭儀也忙開口道:“皇上,臣妾這些日子除了去賢妃姐姐宮裡陪她說說話,從來不去其他地方的,望皇上明察。”

 淑妃臉色變了,她朝皇帝跪爬了兩步一臉焦急道:“皇上臣妾沒有說謊,當時天有些暗,臣妾雖沒看清人臉,但卻聽得出賢妃和安昭儀的聲音。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說謊。”

 “淑妃妹妹確定聽到的是本宮的聲音?”賢妃冷哼一聲:“本宮覺得你若不是耳背聽差了,那就是故意誣陷。”

 而後的場面簡直是一場鬧劇,淑妃一直在嚷嚷自己沒有說謊,賢妃冷然尖銳的反駁她的話,安昭儀一旁哭哭啼啼的說沒有這事求皇帝做主。

 林錦文隻覺得自己被吵的腦殼子疼,只見皇帝額頭青筋只露,他轟的一下把手邊的東西都掀扔在地上。

 房內頓時一靜,賢妃淑妃都不吭聲了,安昭儀抿著嘴眼淚無聲而落。

 皇帝現在覺得自己找淑妃問話就是最大的錯誤,事情沒問出個所以然,還變得越來越亂。

 皇帝從鼻子裡出了口氣道:“事情沒有查出真相前,你們三個都給朕老實呆在自己宮裡,不許亂走一步。”

 三人心裡雖然都不服氣,但最終還是接受了皇帝吩咐。

 在外人看來,皇帝這麽做是極為公平的。但在林錦文看來,皇帝心裡其實是偏向淑妃的。他應該是覺得淑妃受了蒙騙,被人利用了。

 至於賢妃和安昭儀,就算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皇帝也會懷疑三分。

 這和平日裡淑妃的表現有關,一直以來,淑妃給皇帝的感覺就是沒腦子衝動,所以在這種事上皇帝由於慣性思想,自然會覺得淑妃想不出這樣的點子,是無辜的。

 這麽一想,林錦文感到有些鬱悶,他的形象在皇帝心中大概和淑妃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淑妃可能是真的是毛躁衝動型的人物,而他是裝扮出來的。

 王盡安這時開口了,他小心道:“皇上,奴才查過內務府的檔案了,這芳美人出自荊州蔣家,奴才這就派人去荊州查明情況。”

 皇帝嗯了聲道:“務必把她家裡的情況給朕查清楚。”

 王盡安應下。

 林錦文總覺得這荊州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時只聽皇帝道:“等等,荊州蔣家,溫時奕不就在荊州做知府嗎?”

 聽皇帝這麽一說,林錦文倒也想起來了,當初他娶顧輕臨時,因為顧輕臨在溫家居住,顧家又沒有其他長輩為他親事做主,便由溫家出門。

 因為怕亂了輩分,他還特意把溫家人物關系譜給背熟了。

 這溫時奕是顧輕臨的大舅舅,這些年一直外放荊州,從未回過京城。他也只知道有這麽個舅舅,卻從沒有見過人。

 如果今天皇帝不提起,他指不定哪天才會想起顧輕臨還有這麽個舅舅呢。

 王盡安想了想,一臉恍然大悟道:“皇上英明,這溫相爺家的大公子溫時奕的確在荊州做知府,皇上不提奴才都給忘記了。若是這樣事更好辦了,不如讓溫相修書一封,查明芳美人之事。”

 皇帝道:“不用,這涉及宮闈之事便不要驚動地方官員了,你派人親自去查。”

 王盡安愣了下,隨後忙道了聲是。

 皇帝看向林錦文,林錦文則是一副苦苦思索溫時奕到底是誰的納悶模樣。

 皇帝暗自搖了搖頭,收回目光道:“錦文,這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父親。”

 林錦文忙道:“皇上放心,你不讓卑職開口說的,卑職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皇帝聽了他這話根本沒放下心,心裡不知道想了什麽,突然鬼使神差的又說了句:“也不許告訴顧輕臨。”

 林錦文啊了聲道:“為什麽?”

 皇帝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顧輕臨排除在外,他道:“這事涉及朕的安危,不可多說……”

 他本來還想說些威脅的話,或者是開口把林錦文直接留在皇宮,等著一切都結束再放他回去,結果林錦文一臉鄭重的表明態度:“皇上,卑職明白了,皇上的安危最大,卑職一個字都不會對顧輕臨說的。”

 皇帝嗯了聲,對上林錦文那清澈見底又滿含關心的雙眼,心底想說的話到底沒有說出來。

 皇帝想,算了,這種事他相信林錦文是不會欺騙他的。

 @@@

 當晚歷經了宮裡風雨的林錦文回到家裡就把顧輕臨摁在椅子上,自己則半蹲著戳了戳他的肚子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睡得這麽安穩,你爹我今晚差點被皇上留在皇宮。”

 顧輕臨任由他這麽孩子氣動作,道:“怎麽了?”

 林錦文把在皇帝跟前保證的話完全拋棄了,把宮裡發生的一切都說給了顧輕臨聽。

 等說完,他又輕輕戳了戳顧輕臨的肚子。最後應該是終於把孩子戳醒了,只見他在顧輕臨肚子來回動彈。

 林錦文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站起身尷尬的望向顧輕臨。

 而顧輕臨正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林錦文心中一頓,溫聲道:“怎麽了?”

 “夫君是不是有話想說?”顧輕臨道。

 林錦文沒有吭聲,顧輕臨站起身,他撫摸了下林錦文眉間的輕皺的痕跡低聲道:“那夫君在擔心什麽?眉頭皺起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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