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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Omega後發現自己懷孕了》第96章
好好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 笑話。

 但沒人敢笑,也沒人敢嘲, 坐在台下的人面面相覷,最後紛紛選擇了安靜離席,神父、婚禮統籌、司儀等人也悄然退場。

 沒多久,教堂裡空空蕩蕩,死氣沉沉。

 季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著眾人離開。

 季嶼和賀宙也待在位置上沒動。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 他才上前,未及開口,目光便瞥見了地上所謂的財產公證書——

 攤開的紙上是一連串的消費記錄,數目不等, 有上千萬的豪宅,也有十來萬的首飾,但最令人困惑的是, 上面居然還有百來塊的避孕套消費記錄。

 “這是他在謝雨星身上花的錢。”季恆忽地開口, 解答了季嶼的困惑。

 季嶼愣了一瞬, 他對他們的感情並不感興趣, 於是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該聊聊我們的事了。”

 季恆笑著搖頭:“還得麻煩你們等一等, 我還有一件事沒做。”

 他目視前方,抬腳往外走, “等我把我的事情都解決了, 再跟你說資料的事, 我現在……要去公安局。”說著回頭問季嶼,“一起嗎?我隨便你們。”

 “你要去見謝雨星。”季嶼篤定地說道。

 季恆笑:“是,所以,一起嗎?”

 —

 一點整,終於忙完事情的小林警官來叫謝雨星起床。

 本來說的是十二點,但這事兒他沒答應,所以也不覺得心虛,畢竟在這種地方,他能答應謝雨星叫醒他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他說的什麽邀功之類,空頭支票而已,聽聽就算了。

 淺眠的謝雨星立刻從睡夢中驚醒,他起身後揉了揉眼睛,又站起身扯了扯衣擺,盡量把褶皺的地方拉平,一番整理後,他問小林警官:“你看我現在看起來怎麽樣?有沒有精神一點?”

 小林警官一臉莫名:“……還行吧。”他答得有些勉強。

 不管什麽人,在牢裡呆上一個月都不可能好看得起來,尤其是身嬌體弱的Omega。

 “是不是看著比前兩天精神了很多?”謝雨星又問。

 小林警官蹙眉:“是好了點,不過你這是怎麽個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

 謝雨星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松了口氣,半晌才又開口,“現在已經到12點28了吧?他們,他們是不是已經交換戒指,還有擁抱和……接吻了?”他緊攥欄杆,嘴唇顫抖。

 “哪啊,他們倆婚沒結成。”

 謝雨星猛地怔住,很快眼裡亮起一束光。他急切道:“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

 “小林!”

 門口突然走進一個人,語氣嚴肅道,“把謝雨星帶過來,帶到1022室。”

 小林警官立刻身體筆挺,中氣十足地回道:“收到!”

 “是、是薛縱嗎?”

 謝雨星不可置信地問,眼裡光芒更甚,“來的是不是他?是不是?”

 小林警官別開眼:“我也不清楚,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謝雨星用力點頭。

 他甚至在牢門打開前便主動地把兩隻手舉起,方便小林警官給他戴手銬。

 小林警官看了他一眼,不由搖了搖頭。

 很快,他們來到了1022室。

 這是一個封閉且可從旁監聽的房間,常用作審訊和問話。

 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他背朝門口,穿著一身筆挺西裝,頭上戴了頂黑色禮帽,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隻搭在椅背上的手。

 手指纖細修長,與一顆大到誇張的鑽石形成鮮明對比。

 小林警官低低吸了口氣,心說做假貨的都不敢把戒指做這麽大。

 “進去吧。”他對謝雨星道。

 謝雨星怔在原地,眼裡的光一點點消失。

 他緩緩地、僵硬地往裡面走,待到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關門聲,才攥緊手,衝那個背影道:“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誰?”

 季恆施施然脫下禮帽,轉身看著謝雨星,輕笑了聲,“薛縱嗎?”

 蒼白的嘴唇緊抿,謝雨星的喉結滾了滾。

 季恆朝座位偏頭,氣定神閑道:“坐著說吧。”

 謝雨星不著痕跡地深吸了口氣,他抬腳走到位置上坐下,挺起腰背,直視季恆,戴著鐐銬的手卻悄悄垂下,掩藏在鐵桌之後。

 可他很快就悲哀地發現——

 階下囚到底是階下囚,即使腰挺得再直,下巴抬得再高,他和季恆之間也差了不止一點。

 簡直雲泥之別。

 謝雨星在打量季恆,季恆也在打量謝雨星。

 一個多月不見,那個讓薛縱神魂顛倒,不惜背著他一次次偷偷見面的情敵,竟然已經淪落到了這副田地,眼窩凹陷,嘴唇乾裂,面頰瘦削,還鐐銬加身。

 他到底哪裡吸引了薛縱?

 因為他是Omega,因為他有腺體,還是因為他有信息素、會發情?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薛縱在哪兒?”季恆率先打破了沉默。

 謝雨星怔怔地看著季恆,乾巴巴道:“他在哪兒?”

 季恆微歪頭,手指輕敲桌面:“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謝雨星簡短道。

 “你有沒有想過讓薛縱死?”季恆輕描淡寫地問。

 桌下的手握緊,謝雨星直視季恆,沒有出聲。

 季恆笑了:“那就是有,我猜……”

 他抬眸,目光在謝雨星臉上逡巡,“應該就是今天了吧,徹底地揭發他,把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他上一刻還擁有一切,下一刻又一無所有。”

 “我猜的對不對?”

 謝雨星仍是沒有出聲。

 他瞪著季恆,半晌才嗤地笑了出來:“不止他,還有你,我要你們兩個一起死,陪我一塊兒下地獄。”

 “那為什麽不早點下手呢?”

 季恆垂眸,視線落在左手的鑽戒上,語速又輕又慢,“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叫過來呢?一次次地威脅他,又一次次地放過他,為什麽?”

 他倏地抬眸,“因為你還愛他?”

 又猛地傾身,氣勢洶洶地緊盯著謝雨星的眼睛,“因為你還想給他機會,希望他拋下我,拋下一切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謝雨星喉結滾動,瞪大眼和季恆對視。

 桌下的手用力握緊,許久未修的指甲狠狠刺入皮膚,鑽心的疼一直從掌心傳到心臟。

 季恆打量著他,忽地笑了出來。

 他收起氣勢,慵懶又隨意地靠在椅背上,隨後舉起手,把那顆閃耀奪目的戒指直白地展示在謝雨星眼前,然後當著他的面,緩緩把戒指取了下來,在手心輕輕掂了掂。

 “八千九百萬。”

 他報出一個天文數字,又道,“是薛縱很早托人在拍賣會上拍下的,他一直沒有告訴過我,這個……本來是給你準備的吧。”

 謝雨星怔住:“……給我的?”

 “大概吧。”季恆語氣隨意。

 他把玩著手裡這顆天價鑽戒,垂眸道,“在你們原來的計劃裡,我是會死的,對吧?先是薛縱和我結婚,然後我父親出事,等我父親死了,下一個就是我。”

 “我死了,我季氏所有財富全歸薛縱,然後他再娶你進門,跟你共享榮華。呵,我說的對不對?”

 謝雨星呐呐張嘴,半晌才開口:“……這是他跟你說的嗎?”

 “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吧。”

 季恆挑眉,“怎麽,你不知道?”

 眼眶整個泛起紅,謝雨星聲音艱澀:“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我以為……”

 以為他和你在一起之後,會徹底地拋棄我。

 以為我只能做一輩子的地下情人,終生和地底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過了好一會,謝雨星才繼續說:“他從來沒說過要殺你,他只是……只是要我等。”

 要我的耐心地等。

 可我等得太久了,等來了你們談戀愛的消息,又等來了你們在一起過夜的短信,再到後來等到了你們的一紙婚約,然後,又是訂婚宴……

 季恆盯著謝雨星許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才一掌拍上桌子,恨聲道:“你知不知道薛縱是我的丈夫?知不知道他是我的Alpha?”

 “你為什麽在我面前還能這麽理直氣壯?!表現得一副對我的丈夫愛的要死要活的樣子?你到底憑什麽?”

 “就憑我先認識他!”

 謝雨星漲紅了臉,仿佛被激怒一般地猛然站起。眼裡的淚水搖搖欲墜,他胸膛劇烈起伏,看著季恆一字一頓道,“是我和他先在一起的!他的初吻是我的!第一次也是跟我!不管什麽都是先和我!”

 “你才是後來者!懂了嗎?”

 季恆氣笑了,他點著頭坐回位置:“好,行,我不跟你多說,我今天這趟過來就是想成全你們,你不是想知道薛縱在哪兒嗎?”

 “他在哪?”

 季恆笑起來,指了指腳下:“他也在這兒。”

 謝雨星轉頭看向四周:“在哪?他在哪?”

 “牢裡。”

 季恆唇角笑容愈大,“他來陪你坐牢了。”

 謝雨星臉上的血色盡數褪下:“你說什麽?”

 “我說,他來陪你坐牢了!”

 季恆笑道,“今天早上他被人舉報販毒、走私軍火、洗錢,就在婚禮上!在無數人的見證下!被戴上手銬,坐上警車,我猜……他大概會牢底坐穿?”

 “你在騙我!他這麽聰明的人不可能會沒有防備!”

 謝雨星咬牙切齒,“你一定是在騙我!”

 季恆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待會出去你隨便找個警察問問不就知道了,好像就是這兒出的警,抓的人。”

 謝雨星瞪著季恆,胸膛不停起伏。

 他完全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緩了過來,但聲音裡還含著一絲明顯的顫抖:“……是你做的吧?”

 季恆輕撫著手裡的鑽戒,忽地勾唇:“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你什麽意思?”

 “要不是你一次一次地把他喊過來,挑釁我,激怒我,要不是你一次一次地喊他過來又放過他,給他機會……”

 季恆頓了頓,欣賞夠了謝雨星緊張的模樣,才繼續道,“他也不會被抓。”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謝雨星身旁,聲音低而又低,“我也不會有時間把問題全部處理掉。”

 “你不用想著怎麽舉報我,沒用的。”

 “你說的每一條,最後都會落到薛縱身上。”

 季恆勾起唇,眼裡痛恨與暢快交織。

 他又往後退開,聲音提高兩度:“他是挺聰明的,可那又怎麽樣,他說到底也不過是我季家的一條狗。給他了才是他的,不給他,他永遠別想得到。”

 “還有你。”

 季恆側眸,伸手搭上謝雨星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愛幫不了他,恨也可笑無比。你從頭到尾都在害他,拖他的後腿,如果沒有你,他能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是你毀了他,也是你害慘了他。”

 “你的存在和你的愛一樣,毫無意義。”

 “跟你這樣的人當對手……”

 “嗤,真叫人膈應。”

 一句句的話宛如重錘般狠狠地敲在謝雨星心上,終於腦中嗡的一聲,他整個人晃了晃,手一把撐住桌子才沒摔倒,只是眼前仍然天旋地轉,心也跳得奇快,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同一時間衝上了大腦和心臟。

 沒有意義。

 他的愛,還有他的存在,都沒有意義。

 他只會拖薛縱的後腿……

 是他害了薛縱,是他毀了他。

 怎麽會呢?

 怎麽會呢?

 怎麽會呢?!

 季恆又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過得有多惡心?”

 “為什麽你可以這麽不要臉呢?都在牢裡了還要不停勾引他。什麽配合調查,不過就是想跟他見面罷了,以為我不知道?”

 謝雨星渾身冒汗,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可是毫無用處,太陽穴突突狂跳,心也劇痛無比。

 “我忍了你們那麽多次,忍了那麽久,我甚至都告訴你我要和他結婚了!你他媽還一次次把他叫過來!”

 季恆一把攥住謝雨星的衣領,“我也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既然你們那麽喜歡對方,那我成全你們。”

 “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

 膝蓋一軟,謝雨星終於撐不住地往地上倒去。

 門被打開,房間內腳步聲多了起來——

 “誒誒誒,你沒事吧?”

 “來個人幫忙!帶去醫務室,快!”

 在一片混沌暈眩中,謝雨星伸手抓住旁邊的手,他眼神飄忽,嘴唇慘白:“薛縱被抓了?薛縱真的被抓了嗎?求求你告訴我,是真的嗎?”

 “是……”

 腦中嗡聲更重,後面說的話他再也聽不清了。

 隻這一個“是”,便輕松地把他整個人擊垮。

 “哈,哈哈。”

 手臂遮住眼睛,謝雨星笑了起來,“哈哈哈……”

 季恆說得對。

 他的愛幫不了薛縱,反而害了他。

 他的恨也沒有意義,明明想著跟薛縱一塊兒下地獄,卻拖拖拉拉,反倒給了季恆時間,還讓他搶了先……

 季恆可以帶捧薛縱衝上雲霄,也可以把他打落塵埃。

 只有自己,好的壞的,做什麽都不行。

 愛不得,恨不能。

 他的存在……

 確實毫無意義。

 多可笑。

 —

 等了半小時,季恆才從警局裡面出來,他步伐輕快,面上是狠狠宣泄過後的痛快。

 在外等候的季嶼看了眼時間,現在將近兩點,還早。

 他再次上前,出聲詢問道:“你的事情處理完了,也該輪到我們的事了吧?”

 季恆笑著聳肩:“其實我沒什麽想跟你說的。”

 他直直走到賓利旁,打開車門後站在旁邊,看著季嶼和賀宙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說著從後座拿出一遝卷宗扔給季嶼,“這是你要的資料。書房還有很多,你想要盡管回去拿,家裡大門隨時敞開。”

 說完他坐進車裡,衝兩人揮手:“謝謝你們陪我這麽久,早點回去吧。拜~”

 季嶼怔住,隻想了一下便覺一股冷氣衝向頭頂。

 他猛地回頭看向賀宙:“快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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