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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第168章 緋色之獸15┃無奈的時間點。
天色漸漸由黑暗恢復了明亮,但卻已經接近黃昏。

 蕭琴仙看著自己剛才畫下來的婚紗圖稿,皺了皺眉:“剛才頭昏腦漲的,怎麽會設計出這麽一套古板保守的婚紗,我最不喜歡這種風格了。”

 趙燕寶卻認真看了看這張圖:“這正是池蕾喜歡的那種款式。”

 “是嗎,那就……”

 “我替池蕾謝謝你。”

 “不必。”蕭琴仙有些尷尬,還有些生疑,這幅婚紗圖實在不像自己的風格,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剛才設計的。

 莫非,死者真的在天有靈?剛才趁著雷電交加天色昏暗,就借助妝殮設計師的手為自己畫了婚紗?

 想到這兒,蕭琴仙不覺打了個寒噤。

 此時,11位成員都匯集在了走廊上,秦賜說:“目前收集到的兩公斤獸已經鎖進了專門冷藏櫃,安全性請大家放心。”

 秦賜看了看外面的黃昏天色:“今天的晚飯繼續在醫院食堂吃,還是另選個地方?”

 大家都不太想繼續在醫院停留,隨著夜幕的降臨,也都沒有什麽胃口吃飯。

 Lion提議:“簪們還去昨晚的那個自助餐廳,怎麽樣?”

 這一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於是一行人離開醫院沿著挺熟悉的街道向餐館走去。

 蘇本心裹緊了自己波西米亞式的大披巾,恰與牧懌然柯尋走在一起,不覺感慨著:“唉,如果拋開其他因素,能夠享受畫裡如此美麗的春天,竟像是畫家給予我們的一種恩賜。”

 柯尋抬頭望著牆角處看出的山桃花枝條:“在之前的畫裡,很少有這樣四季分明的情況,大多數時候會讓人忽略季節的存在——這幅畫這樣安排,可見是有用意的。”

 “春天這個季節,總會和風花雪月一類的東西沾上些邊,”蘇本心淡淡一笑,“或許這樣,才更符合心城這個浪漫城市的設定吧。”

 “針對今天這兩隻獸的情況,我總覺得如果單純賦予其愛情含義的話,有些過於單薄了。”柯尋說完這話,感覺特別不像自己說的。

 柯尋走在玫瑰石砌成的圍牆邊,暖米色的毛衣為整個人賦予了一種不一樣的色彩,即使警服搭在手臂上也並不違和。

 蘇本心抬頭望著上方那些特屬於春天的嫩綠枝條:“愛情這東西本來就該是厚重的,也注定不可能是太簡單的,無論背景多麽單純的人,只要有思想,愛情就會有層次——反倒是那些獸,它們才是真正的單純,所以也才會如此執拗。”

 柯尋聽著這番話,並不完全讚成:“那些獸,都是負面情緒的產物,絕不可能單純。”

 蘇本心轉臉看了看柯尋,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又慢慢點了點頭。

 走在前面的秦賜正在跟眾人說:“所有死後出現獸記的人,葬禮等一切後事都要有警局來安排,據說規格也是統一的。”

 “大多數人對獸怎麽安排呢?”余極問道。

 “據說大部分人會選擇捐給城市,這種捐獻並非無償的,而是會獲得一筆很豐厚的報酬。”

 “真是諷刺,明明是買賣,卻非要說是捐贈!”蕭琴仙漸漸恢復常態,話也多了起來。

 “對於獸本身的價值來講,無論心城市政府回饋多少報酬,大概也都無法與獸相提並論。”秦賜說,“當然,我這也僅僅是單方面推理,究竟這些獸有什麽用途,恐怕我辦公室裡的那些資料是不可能明說的。”

 蘇本心快走兩步,正好與走在中間位置的羅維並肩:“怎麽這麽沉默?”

 “我本就少言寡語。”

 “我一直都覺得咱們是一個集體,你千萬不要把自己排外。”

 “謝謝。”羅維望著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蕭琴仙,“你今天見過她吸煙嗎?”

 蘇本心望著羅維,露出個微笑:“我覺得這時節的早春最好,比百花盛開的暮春還要有魅力。”

 “好吧,當我沒說。”羅維一陣苦笑。

 柯尋和牧懌然漸漸地就落在了後面。

 “你一直在觀察秦醫生。”柯尋望著兩個人長長的影子,身後的夕陽令人覺得這個世界愈加真實。

 “其實光影這種關系最為神奇,就像是此刻的夕陽,我們的影子明明被其拉得很長,但太陽卻在反方向發力。”牧懌然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令柯尋恍惚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的白色香花都次第盛開了。

 兩個人寬寬的肩膀挨在一起,令柯尋覺得踏實而妥帖:“這件事我還真沒認真想過,如今經你這麽一說,這種力量和世間所有的力量都不同,太陽越是偏西,我們的影子就越是向東,簡直就像是反方向地拉長著我們的影子。”

 “心城似乎也有這麽一股說不清的力量,”牧懌然眯著眼睛看了看走在前面的9個成員,“獸涉及到人們內心最深的地方,讓我們根本無法展開事前的分析。——如果沒有猜錯,那些有紅色痕跡的人,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心結所在了。”

 “這個,”柯尋正想說,老團體的人可以先溝通一下,有紅色痕跡的人如果能猜到體內獸的特征,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就能避免,“所以,你覺得秦醫生有什麽不妥?”

 牧懌然輕輕一笑:“不只是秦醫生,目前的你就已經有了不妥。”

 “嗯?”

 “你不覺得你的稱謂有些怪嗎?”牧懌然抱起自己的手臂,“你已經很久沒有把秦賜稱為秦醫生了。”

 的確,柯尋平常是管秦賜叫秦哥的,偶爾也會戲謔稱其老秦,秦醫生這個稱呼——除了牧懌然之外,沒什麽人這樣正正規規地稱呼了。

 柯尋卻覺得這件事很好解釋:“畢竟只有在這幅畫裡,秦賜才真正作為一個醫生存在著啊,以前在現實世界裡我也沒見過他作為醫生的樣子,之前的幾幅畫,他並沒有機會拿手術刀——只有這幅畫,他才真正展示了作為外科醫生的一面。”

 “看來秦賜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牧懌然說,“他已經很自然地將自己融入了這個世界。”

 柯尋似有所悟:“難道是獸的緣故?”

 柯尋想起羅維所說的秦賜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痕跡,若真的幻化為體內的獸,會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呢?凶猛的?隱忍的?大象無形般的?

 “正是因為秦賜的變化,才讓我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可怕。”牧懌然拉住柯尋的手,兩個人的手指都是冰涼的,便都企圖用溫熱的手掌握住對方的指尖,兩人並沒有探索太久就做到了,兩隻手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嵌。

 如果光與影也能形成如此坦率的包容,或許就能夠解開心城的謎題了。

 “今晚必須得和秦醫生……秦賜好好談談,”柯尋越發擔憂起秦賜來,“獸太可怕,掌握著宿主的命門。”

 有時候,面對面的對決並不可怕,即使力量懸殊,說不定也能夠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在明敵在暗也並不可怕,只要有一方沉得住氣,就總能迫使對方露出蛛絲馬跡;最可怕的,恐怕就是隻緣身在此山中,不走出這座深山,永遠都不識廬山真面目。

 “對,今晚必須要開個會,”牧懌然望著走在前面的羅維,深鎖的眉頭慢慢展開,快走兩步追上了對方,“今天一直有個事想問你,但都被其他事情耽誤了——今天我們都見了不少人,無論是在街上還是在醫院裡,額頭上有紅色痕跡的大概佔多少比例?”

 羅維放慢了步子,露出一個苦笑:“牧先生,你終於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

 “你曾經提醒過我?”牧懌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上面記著一些奇怪的時間點,“是在食堂午飯的時候?有兩次?還是今天下午在等候手術的時候?有三次?當然也有可能是上午手術的時候,但我還沒想到記錄。”

 羅維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我有一種在寂寞山谷裡呐喊了一整天,終於在黃昏時分得到回應的感覺。”

 “抱歉,我只是午飯的時候,發覺和你的交流總會有一個短暫的空白,但想說什麽卻無從說起,就暗暗在紙上記下了這幾個時間點。”

 “感謝你的睿智。”羅維不由得笑了起來,“剛才你說的事情,我已經主動和你們說起過兩回了,但大家都無動於衷。關於這個城市的其他人,有紅色痕跡的人大概佔總人數的30%左右,我想他們自己應該並不知道。”

 牧懌然點點頭:“畢竟在這個城市,只有死去的人才能被專業儀器測出體內獸的位置。”

 牧懌然忍不住又打量了羅維一會兒:“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實在是有些殘忍。”

 “沒關系,反正我這個人也不好熱鬧。”羅維自我寬慰。

 牧懌然繼續說道:“我在紙上一共點了5個時間點,也就是說有過5次我們無法溝通到的話,如果你單方面提出,我們就永遠聽不到;除非我們靈光一現自己想出來,這才能夠得到你的回答。”

 “是這麽個意思,說得我像個神仙似的……”羅維難得開了個玩笑。

 “除去剛才的問題,另外的三個時間點,你是想說什麽?”牧懌然有些不甘心地再次問道。

 羅維一時也不知先從哪個說起,目光又落在前面的蕭琴仙身上:“就說那個女人吧,她昨晚抽了很多的煙,但今天卻一根煙都沒見她抽——我認為這不符合常理,煙癮大的人是忍不了這麽久的。”

 牧懌然似乎陷入了思考,目光望向長街的遠處:“我認為我們下一步應該就扉頁的事情好好聊一聊,今晚起碼得把這個先弄清楚。”

 “好吧,”羅維欲哭無淚,“那就先別提抽煙的事兒了。”

 “目前只有兩個女生看過這本書,我認為蘇本心更靠譜些。”

 “是吧,我也覺得愛抽煙的女人不靠譜。”羅維使勁把話題往那上面引。

 牧懌然突然看了看羅維,從手中的警察製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支筆,在紙上記下: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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