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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坐了影帝大腿》第42章 四十二根腿毛
孔臨川整晚都心神不定,晚會現場群星璀璨熱鬧非凡,不少藝人來同他打招呼,其中不乏有意無意暗送的秋波。

 孔臨川應付著,眼前卻是薑沅同身旁的男人說話時的樣子。

 她生了一雙極有靈氣的眼,靈動和嫵媚並存,笑得越甜越顯得狡黠,像個活潑的小狐狸。

 那個神態孔臨川看了十幾年,再熟悉不過。

 她跟凌霍很熟。

 這個判斷不需要任何的論據。

 “謝謝大家對我的肯定,更要謝謝一直支持我的一個人……”

 杜苒站在領獎台上深情地望向他,孔臨川沒有聽見,攝像機給到特寫時,屏幕上出現他心不在焉的臉。

 杜苒下來時不太開心,抿唇坐在身旁許久沒跟他說話。

 孔臨川和杜苒的位置靠前,但薑沅離場時,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起身欲跟上去。

 他有幾句話想說。

 但杜苒拉住了他,唇抿的更緊:“你去哪兒?”

 孔臨川微擰著眉心。

 杜苒說:“這麽多鏡頭拍著,現場多少媒體,你是想讓我難看,還是想讓她難看?”

 就耽擱了一下,孔臨川再追出去時,已經不見薑沅的影子。

 他不知道以前參加半場舞會就吵著腳疼的人,現在踩著那般細的鞋跟竟能走得這麽快,一路找到停車場,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無意瞥過一輛車,昏暗的車廂裡人影交疊。

 孔臨川收回視線,毫無波瀾地心想,娛樂圈一貫如此穢亂。

 孔臨川沒再回去現場,他上了車,松了松領帶,沒有知會杜苒便驅車離開了這個,比任何圈子都更勢力的名利場。

 半途收到郵件,兩個小時前讓人查的事情有了結果。

 【薑沅出演了凌雲工作室投資拍攝的古裝仙俠劇《南歌傳》,八月初開機,半個月前殺青。凌霍本人主演,薑沅原定女四號,後由凌霍親自指定飾演女一……】

 附件是《南歌傳》的備案公示表、詳細演員信息,以及近四個月——尤其是11月下旬開始頻繁出現的有關薑沅的消息匯總。

 #《南歌傳》片場花絮,凌霍薑沅互動#

 #凌霍薑沅雙人采訪#

 #凌霍薑沅吻戲#

 #凌霍給薑沅披外套#

 ……

 幾乎所有的相關新聞中,“薑沅”的名字都和“凌霍”綁在一起。

 孔臨川的車停在路邊,開著遠光燈的車飛馳而過,短暫照亮他的臉。

 眉頭深攏,心事重重。

 薑沅趴在凌霍身上喘了好一會兒,才平複過來。

 平時在凌霍面前浪的飛起,到底是有第三人在場,雖然司機可能早就猜到了,薑沅一聲都不敢叫,後來忍不住了就一口咬住凌霍的肩膀。西服有點厚,她沒咬到肉,隻咬到一嘴精致高檔的布料。

 急促的呼吸是忍不住的,哼哼嗯嗯的聲音司機肯定全聽到了。

 凌霍可能還是有點底線在,沒在車上就開乾,但薑沅也不知道這值不值得“慶幸”,因為凌霍雖然沒搞大的,但一直在拿手指玩她。

 薑沅把他褲子都弄濕一片。

 從司機的角度什麽都看不到,薑沅背後的衣服還好好的,前面的v領早就歪了,小右被人食指一挑剝出來,可憐兮兮地腫了。

 南樾公館的安保還挺嚴格的,車子在門口被攔下。

 薑沅從凌霍身上下來,把裙子拉好,端正坐穩,正要降下車窗時,余光瞥見凌霍把一團黑色的東西裝進了褲子口袋。

 “……”

 變態!

 薑沅拿大衣往他腦袋上一蓋,從半降的窗戶向保安打了個招呼。

 保安看了眼被蒙住頭的男人,敬了個禮放行。

 凌霍把衣服拿下來,垂眸看了眼褲子上的一片深色。

 薑沅有點不好意思,不跟他對視,盯著窗外,左手偷偷摸摸把他的大衣拉過去蓋上。

 凌霍將大衣拿開,她又拉回去。

 凌霍再次把大衣拿開,薑沅跟他扯了半天,氣得踢了他一腳。

 終於熬到停車場,她猛地一拽把大衣扯過來,往肩上一披頭也不回地就下車走了。

 讓你不擋,那就別擋了。

 凌霍隨後下車,面不改色地走在她身後,沉穩淡定極了。

 令人失望的是一路上都沒遇到人,薑沅還有點遺憾,就應該讓他被人圍觀一下,好好丟一把臉。

 薑沅給欣欣發了條信息知會一聲,進了門正彎腰脫鞋,大衣從身上滑落,露出了裡面破破爛爛的裙子。

 左邊的影帝獨家定製手工開叉,繼承了設計師本人的狂野風格,一直開到胯骨,一彎腰便是漂亮的曲線。

 薑沅鞋還沒脫完,就被凌霍一撈,從背後抱了起來。

 凌霍忍了一路,現在多一秒鍾都不願意再忍,解開拉鏈便進入正題。

 薑沅反應奇快一把抓住他命運的根:“別著急,來聊聊。”

 箭在弦上,哪兒心情聊天,凌霍低頭要吻,被她偏頭躲開,然後威脅地用力捏了一下。

 聽到他蹙眉低哼一聲,薑沅得意地挑眉,輕揚的語調拉長著尾音,問:“凌老師上次不告而別,是什麽意思呀?”

 凌霍離她不過咫尺距離,目光幽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低啞道:“薑老師想知道我的行程,以後讓高明給你發一份。”

 說的好像她有多愛查崗一樣。

 不過“以後”這個詞眼,取悅到了薑沅。

 好吧,原諒他一次。

 “那你接下來又有什麽行程,先匯報給我聽聽。”她順著杆子往上爬地飛快。

 凌霍也很配合:“明天回米蘭。”

 薑沅睜大眼瞪著他:“剛回來又去啊,那邊工作還沒結束嗎?”

 凌霍“嗯”了一聲。

 薑沅沉默了幾秒:“你不會是為了日我才回來的吧?”

 行程這麽趕,參加一次跟他完全沒有關系的活動,既不領獎也不給人頒獎,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說呢。”凌霍嗓音幽幽發沉。

 把她的下巴扳起來,強勢而凶狠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承認想她就不行,承認想日她倒是很痛快。

 “老色鬼。”薑沅這樣嫌棄著,眼尾卻是彎的,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她的蕾絲胖次在凌霍口袋裡裝著呢,路上手指的預熱讓她做好了準備,凌霍很順利就抵達了最深處。

 正情濃時,鬥櫃上薑沅擱那兒的手機亮了,輕微的震動聲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凌霍的視線掠過屏幕,一串沒有儲存的號碼。

 薑沅似乎聽到了聲音,睜開已經迷離的眼睛正要扭頭。

 凌霍抱起她從玄關轉過身,她的手還沒碰到櫃子邊便被抱走了。

 這套房子是複式的,裝修很漂亮,完全遵循薑沅的喜好,自己畫的設計稿,每一個環節都親自盯著。

 一樓通往二樓是旋轉的螺旋式樓梯,凌霍抄著她往上走,她摟緊了他的脖子。

 白色階梯原木色扶手,凌霍和著顛簸的頻率將她往下按,薑沅越叫越厲害,還沒走到二樓就繃緊腳趾,又濕了凌霍一身。

 這次兩人的頻率沒能同步,還沒開始薑沅便先到了幾次,導致凌霍剛進入狀態,她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

 素了半個月並即將繼續素下去的小猛凌格外凶猛,後半程薑沅是真的不行了,哭著說:“凌霍,哥哥,霍哥哥……我要被你弄死了。”

 霍哥哥把她打開看了一眼,紅腫得不成樣子,甚至破了皮。

 ……

 薑沅昏睡過去時已經快四點,不到七點凌霍便走了。

 她朦朦朧朧聽到聲音,大腦像被膠水粘住一樣醒不過來,撐著說了一句:“記得給我報備你的schedule……”

 凌霍好像親了她一下,但她那時候跟昏迷似的,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已經下午,薑沅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終於切身體會到,下不了床是真實存在的。

 渾身酸得像骨頭都被腐蝕透了,使用過度的地方一動就疼。

 她很餓,但不願意動。

 想找人救命,但手機好像在樓下,距離她最近的電子設備是臥室另一邊桌子上的平板電腦。

 三米,此刻便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薑沅在“爬起來走三米到桌子就可以找到人救命”和“算了好遠還是繼續挺屍吧”之間,選擇了後者。

 一邊餓,一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想:

 她的鞭子放哪兒了?

 忘記抽凌霍了……

 昨天還想原諒他,今天就想抽死他。

 啊,善變的女人。

 樓下似乎有動靜,進賊了?

 她無動於衷,心說偷吧,隨便偷吧,可不可以順便幫她把手機拿上來。

 腳步聲踩著樓梯上來,逐漸靠近,最後停在門口,敲了敲房門:“沅姐,你睡醒了嗎?”

 哦,是欣欣。

 她的鑰匙給了欣欣一把。

 “進來吧。”

 欣欣聽到薑沅的應聲便推開門,見她平躺在床上,仿佛頭部以下全部癱瘓的病人,歪著頭,用看救星一樣的看著她。

 欣欣愣了一下,一時間又想笑又心疼:“你怎麽……”

 問了一半就閉嘴了,把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一放,過來把癱瘓病人扶起來。

 薑沅這才跟活過來似的,半靠著床,等欣欣在桌子上放了張小桌子,把帶來的熱乎乎的食物依次擺開。

 薑沅吃飯的時候,欣欣紅著臉把一個藥盒遞給她:“那個……凌老師讓我買的。”

 薑沅面不改色地接過來。

 心裡又把凌霍抽了一百八十遍。

 “高助理把凌老師的行程表發給我了,還說以後每周都會給我們發一份。”欣欣有點奇怪地說,“明星行程表不是不能公開的嗎?凌老師粉絲那麽多,萬一哪個私生知道就麻煩了。”

 還挺有效率。

 “拿來我看看。”薑沅說。

 欣欣打開行程表給她看,凌霍在米蘭的工作結束之後,還要再跑一個城市,一周後回國。接下來都是國內的通告,安排的挺滿的,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不過二月份開始,有長達兩個月的空白。

 薑沅起初以為是後面的安排還沒更新,往後又翻了一下發現,四月之後又差不多是滿的,還有一部戲要拍。

 看來那兩個月是凌霍的假期。

 薑沅正饒有興致地見識著娛樂圈頂流的高密度工作安排,欣欣把她的手機拿了上來。

 “沅姐,有電話。”

 時間太久,電話已經斷了,薑沅看了一眼,就擱置到了一旁。

 沒有備注的號碼,但太熟了,熟到即便幾年沒見,還是能一眼翻出爛熟於心的記憶。

 她沒打算管,但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孔臨川從來不會這樣沒完沒了地騷擾她,薑沅蹙了下眉,接起。

 “孔少找我有事?”

 這個冷淡的稱呼讓孔臨川沉默了兩秒:“我在你家門外,有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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