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兩天總是過得很快,月考在周四與周五,周末放假,所以學生周末回家,而老師周末要留著批改試卷。
周一,校公告欄上圍著很多學生。
“我怎麽考1497名?一定搞錯了,我為了這次考試,特地去複習了好幾遍周易,塔羅牌等,每個答案,我都用周易塔羅牌反覆驗證了好幾遍,不可能啊。”神棍徐傑看著公告欄上的成績單在那裡懷疑人生。
全校理科生1507人,他正好倒數第十。
“是不是哪兒搞錯了?你坐的考場風水怎麽樣?”方坤問。
徐傑一拍腦門:“我這榆木腦袋,怎麽忽略了風水呢,我算算啊,坐東朝西,我們西教學樓是不是建在墳場上?”
方坤點頭:“對啊。”
徐傑悔之莫及:“哎,就忽略了這麽小的問題害我丟了那麽多分。”
方坤搭在徐傑肩膀上:“沒事,再接再厲,好好總結這次考試錯誤,下次一定考得更好。”
徐傑點頭:“你說得對。”
他兩剛擠出人群,就聽到公告欄的另外一頭髮出一片唏噓聲。
是高二八班的人在那感慨,唉聲歎息。
全校高二一共27個班級,文科7個班,理科20個班,從一到七班為文科,八到二十七班為理科。
八班算是理科班的巨頭了,全年級年級前20名,最少有五個是八班的。
徐傑走了過去,一個認識的八班哥們在那唉聲歎氣說著:“這次沒考好,哎,好慘。”
徐傑安慰:“沒事兒,兄弟,好好找找自己失敗的原因,下次一定考得更好的。”
那哥們一臉生無可戀:“我每次都在年級第49、50徘徊,現在空降一個大佬,直接到年級第一,我覺得我沒戲了。”
徐傑“額”了一聲說:“那大佬真討厭。”
“許菖蒲是誰?”
“十四班新來的一個轉校生。”
“就那個長的巨好看的那個?”
“你怎麽知道他長得巨好看?”
“因為我女朋友讓我幫她給他傳情書。”
……
徐傑與方坤差點被雷霹過去。
他兩連忙走到公告欄的第一排看了一眼。
年級第一許菖蒲,總分甩曾經霸佔年級第一的現今第二名30多分。
徐傑與方坤在同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差點兒熱淚盈眶,他們班終於有一個擠進年級前二十了。
他們班第一名第二名常年在年級三十幾名徘徊,現在他們班終於有一個獨佔榜首了。
“可喜可賀,老班保證今晚要買鞭炮放。”方坤說。
林友度站在公告欄前,看著自己名字上面僅有的一個名字:許菖蒲。
這是唯獨一個讓他產生危機感的人。
他從上學以來,無論大小考試,都是年紀第一,最次也是跟人並列第一,什麽時候讓人足足甩了他30分。
那種挫敗感是如同海浪,撲面而來,讓他措手不及,他連準備接受與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放學一起走吧。”許菖蒲下課後主動邀請了晏溯。
他想把話跟晏溯說明白。
晏溯看了許菖蒲一眼,說著:“好。”
八點鍾天已經黑了,學校兩邊的路燈發著幽若的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學校路兩旁的美食店內買食物。
樹影一重重的,輕微細風吹過,吹落幾片泛黃的樹葉。
許菖蒲開門見山說著:“考試成績下來了。”
晏溯:“恩,沒考好。”
許菖蒲無語:你考好過嗎?
他目光明亮看向晏溯說著:“你以前說你的意中人不可能是學霸。”
晏溯抬眼看他。
許菖蒲偏過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所以,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我不可能是你的意中人,你以後不要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溯一把給抵到牆上。
晏溯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在幽暗的路燈下顯得尤其黑暗深邃。
他一字一頓:“你以為你這麽做,我就放過你?就算你考了滿分也證明不了你沒有給我戴過綠帽子,怎麽?嫌我煩?你就這麽快想跟我劃清界限?”
許菖蒲推開晏溯的手:“你到底要怎麽樣?我都說了,我跟你沒關系了。”
晏溯用受傷的目光看著他:“所以你今天晚上來找我,就是讓我不要糾纏你?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許菖蒲泯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晏溯緊緊捏著許菖蒲的下巴,逼著許菖蒲與他對視,“你以為我想糾纏你?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糾纏你,不過是想找找我的記憶,醫生說我的記憶發生紊亂了,讓我多去接觸熟悉的人與事,你還真以為我會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家夥舊情複燃?你想得美!”
他擲地有聲笑:“我從來不吃回頭草,尤其是你這種出過牆的草。”
許菖蒲偏頭掙扎,躲開晏溯捏著他下巴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在此之前從沒見過你,所以你在我這裡不可能找到所謂的記憶。”
他覺得自己也變得腦殘了,怎麽能把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說的話當數呢。
為此,還考了第一來證明自己跟他沒有關系。
“所以,你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許菖蒲說。
“也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找我的記憶,還不如去嗑藥來得快,畢竟你帶給我的也不是什麽光彩記憶,你說是不是呢?”晏溯說。
許菖蒲看著認真起來的晏溯,目光冷淡深沉,在夜空下,透著幾絲嚴寒。
晏溯嘲諷看著許菖蒲:“你也別覺得綠了我很光榮,我這人感情極其不專一,你只不過是我幾百個前任裡面的一個,還不知我在玩你的時候,我腳踏了幾隻船。”
說他,他邁著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什麽幾百個前任?據我兩互相朝著對方開襠褲尿尿的交情,你到目前為止,你的戀人只有許菖蒲一個,如果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邵亭一邊打遊戲一邊說著。
“啊?我以前都沒跟別人談過戀愛嗎?”晏溯有點兒詫異,以前很多記憶他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許菖蒲出過軌。
如果自己真沒跟別人談過,真的對不起這張帥臉,難怪許菖蒲恃寵而驕呢,他算定了自己對他用情專一才會這樣。
“哥們兒,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以前的戀愛觀是‘全世界的活人都配不上你’,所以你絕對沒跟別人談過。”邵亭下了一劑強心針:“想不到你還挺癡情的,竟然為了一個男生守身如玉,那麽多美女追你,都不見你看一下。”
晏溯跟邵亭打完電話就上床睡覺了,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這麽帥,家裡還挺有錢的,人也挺癡情的,只有許菖蒲這麽一個戀人,跟許菖蒲交往的過程中,他既沒有看上別人,也沒有腳踏好多條船,守身如玉,癡情專一,簡直就是優質男友啊,那許菖蒲為什麽要出軌?
作者有話要說:
晏溯:他為什麽要出軌?難道是我給的溫柔過了火?他愛我,他不愛我,好煩啊,睡不著了……
許菖蒲:你肯定又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