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乎半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簡亦辰緩緩扯出一抹微笑來,他覺得這輩子大概就值了。
簡亦辰道:“沒事,我又不是小姑娘,上將你動手吧。”
事實上, 簡亦辰的確只能死鴨子嘴硬,當戚深當真動手時, 鋒利的刀刃在沒有任何麻醉下刺入肌膚, 徹骨的疼痛讓人可以直接疼死過去。
而他也的確昏死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不在密室了。
簡亦辰是在自己的休息室裡面醒來的,他看到一邊的未漾趴在床邊瞧著自己,大吃一驚:“我這是怎麽了?”
未漾似乎有點高興:“你終於醒了,你受傷了, 是薄爺送你回來的。”
簡亦辰心說廢話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胳膊被挖了,但他好奇的是戚深怎麽瞞天過海讓別人以為他是普通受傷的?
“薄爺沒事吧?”簡亦辰挑重點問。
未漾搖搖頭:“我也沒細看, 就是聽說你們從防空洞出來後遇到了俞塔,因為俞塔不甘心自己輸給你沒了一條胳膊, 想襲擊你, 被薄爺攔住了,但是你的胳膊依舊被傷到了, 薄爺也受了傷。”
簡亦辰道:“艸, 這個俞塔!”
俞塔就是之前的那個大塊兒頭, 簡亦辰不信一切就這麽巧,偏偏就在他們換了監聽器之後需要遮掩的關頭俞塔恰好送了上來,除非……
可是沒道理啊……
簡亦辰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原因, 他悠悠的歎了口氣,還是決定有機會去向戚深求證比較好。
未漾說:“之前羽哥說,只要你醒了,就讓你去照顧人質。”
簡亦辰低咒了一聲莫豐羽,面上卻不顯,點了點頭洗漱完畢後就準備出門,他想了想,轉身道:“你……不必要一直在我房間,我知道你在賭場裡面工作肯定也是有點安身立命的本事的把,你大可以自尋出路,我不會攔著。”
未漾一愣,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露出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來,而是安靜的看著簡亦辰。
簡亦辰擺擺手:“小美人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我也是隨時會掉腦袋的,與其把賭注壓在我身上,我勸你還不如多為自己的未來考究。”
未漾沒說話,簡亦辰卻走了。
一路走到關押小皇帝的地方他都哼著歌,看守門的人:“你中了大獎?”
“沒有。”簡亦辰說:“我大難不死。”
“……”
被放進去後簡亦辰見到了小皇帝,小皇帝現在余毒未清,整天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簡亦辰過來給他把脈的時候小皇帝醒了,他說:“你果然去鬼混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簡亦辰笑眯眯的收回手:“我們這種亡命之徒,自然是過一天快活一天才好。”
“好一個過一天快活一天。”一道穩健的聲調從門外傳來,於此同時一個身穿銀袍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簡亦辰笑容僵硬:“大當家?”
銀狐的臉上還戴著面具,他坐下:“你還挺務實。”
“目光短淺罷了。”簡亦辰狗腿的端茶遞水,如實的匯報了小皇帝目前的身體情況。
銀狐看了眼小皇帝,而小皇帝則是面色陰沉憎惡的看著銀狐,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
銀狐輕輕地笑了:“很好,過幾日就該和帝國聯系,索要點酬勞了。”
簡亦辰附和:“是是是,很快了。”
屋內的氣氛因為銀狐這個終極boss的到來顯得有些低沉,雖然這幾天的觀察看來,銀狐也並不是很可怕,但最可怕之處正是在此,一個人能讓你覺得害怕那他很危險,一個很危險的人讓你覺得不害怕那才最恐怕。
銀狐笑眯眯,聲音愉悅:“聽說你病了,我特地來看看你。”
簡亦辰受寵若驚:“不敢不敢,小病小病。”
“你是成功救了人質的有功之臣,我給你帶了藥。”銀狐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盒子:“吃了它。”
簡亦辰在銀狐“和善”的目光注視之下顫顫巍巍的過去拿了藥盒,然後裝了起來。
銀狐的聲音依舊溫和:“怎麽不吃?”
簡亦辰:“既然是大當家給的東西,我自然要帶回去供上兩天,不但能更加謹記大當家對我的關懷,也能更好的沐浴恩德。”
銀狐搖搖頭:“不必,你現在吃就可以。”
簡亦辰後退半步,他四處張望:“我吃東西喜歡就著水吞咽,不若我出去找杯水來……”
人來沒往後跑兩步就被拉住,明明剛剛兩個人的距離還有個四五米,然後不到半瞬銀狐已經站在簡亦辰的身後,他拉住了簡亦辰的胳膊。
正好按在那受傷的地方,有意無意的攥緊,深深的加重了疼痛。
簡亦辰忍住到嘴邊的悶哼,只是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他轉身:“大當家?”
“找什麽水?”銀狐狀似曖昧的在簡亦辰塗滿了粉的臉上曖昧的滑了滑:“口水喂你?”
“……”
這個島上的人為什麽都這麽黃暴我終於知道了,感情就是因為你這個色胚老大!
簡亦辰尬笑的想後退,結果腰卻被人勒的死死的。
銀狐拿著他的手,強勢的打開盒子,直接強勢的卸了簡亦辰的下巴,將那藥丸喂了進去。
疼痛讓簡亦辰眼淚直掉,他倉促的咽下那藥,不住的咳嗽。
簡亦辰緩衝了一會兒才道:“大當家其實不必這麽客氣,我自己吃也行的,您親自來,我有點受寵若驚。”
銀狐勾唇笑:“你詭計多端,不親眼看著你吃,我不放心。”
簡亦辰的笑容凝固,他道:“大當家抬舉我了,其實我這個人笨的很,什麽都不知道。”
“抬舉?”
銀狐背過身,慢悠悠的走到椅子上做下去:“我可沒抬舉你,畢竟你連薄格都能拿下,怎麽能是抬舉?”
簡亦辰的心一緊,實際上他的確有些被銀狐逼的抓襟見肘,但還是強自鎮定:“您說的這話我可有點不懂了。”
銀狐但笑不語,他看了床上的小皇帝一眼直接走了。
等他離開後屋內就只剩下小皇帝和簡亦辰兩個人,簡亦辰腿抖軟了,他虛虛的坐在床畔,不住的喘氣,捂著胃猜測現在把那個毒吐出來的幾率有多大。
一邊小皇帝說:“你別想了,吐不出來的。”
簡亦辰吃驚:“你知道這個毒嗎?”
“我不知道,但我在這裡的時候看到有人吃過這個藥。”小皇帝可能是好不容易有機會能看見亦辰的笑容了,他挑眉:“那個人沒活過一個月就死了,這個毒是沒有解藥的。”
“……”
簡亦辰的心砰砰的跳,他給自己把了脈,脈象一片平穩,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否中毒,也許,這個毒素是有潛伏期的。
小皇帝說:“你看,你給那些壞人當走狗,最後也還是一個死字。”
簡亦辰輕咳兩聲:“你就那麽盼著我死,你可是我的童養媳,也不怕成了寡婦。”
回應他的是半空中砸來的枕頭。
簡亦辰對於自己中毒的這件事情還待觀望,他沒打算告訴戚深,如果真的一個月必死無疑,他不可能讓戚深跟著自己殉情,這不是開玩笑,這是戚深能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不是一個月必死無疑,那他也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他是來救戚深的,不是來成為累贅的。
第二天
不知從何處擠過來的王強道:“嘿,小文。”
簡亦辰回頭:“強子。”
“你知道嗎,我是來帶你去訓練基地的。”王強搭著他的肩膀:“上頭的命令,說是小皇帝現在跟前沒必要總是看著,讓你參加我們的訓練。”
簡亦辰:“我可真是感激老大,他總是能明白我的想法,在我來這座島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要為大家赴湯蹈火的準備,能參加訓練真的太棒了。”
“我真高興你可以這麽想小文。”王強拍了拍他的胳膊:“我還以為你會很難過呢,畢竟老大的意思是把你交給俞格那裡訓練呢!”
簡亦辰:“俞格?”
“是啊,昨天俞格想來偷襲,被薄爺教訓了一頓,他現在已經好了,就等著接收你呢!”
“……”
簡亦辰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陷入了黑暗,有什麽是比落到死對頭手裡還要令人難過的嗎,有,那就是落好幾次。
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兄弟,也許俞格已經忘了呢?”
簡亦辰問:“你覺得這個幾率是多大?“
“等於0”
“……”
感謝安慰
簡亦辰到了訓練基地的時候還沒踏入就感覺到一股子的血腥味,這裡的人很多,俞格就站在不遠處等著他,他有一隻胳膊已經被植入了擬生的,雖然並不如原先的靈活,但是至少表面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
簡亦辰說:“嗨兄弟,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高興,學星文。”俞格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嗤笑一聲:“高興能修理你了。”
簡亦辰搓了搓手,讚歎:“我就喜歡和你這麽真實不做作的人交朋友。”
“我就厭惡你這種虛偽的卑鄙小人。”俞格過來直接將簡亦辰拎起來:“小雞仔,你瘦弱的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當然。”簡亦辰笑眯眯的看著他:“因為你只有一隻手。”
氣氛在蔓延著□□味,其他的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在暗處看好戲。
俞格把簡亦辰丟在地上,含著很:“既然來了這個就給我好好訓練,別以為薄爺這次也還能罩著你。”
簡亦辰從地上爬起來,果不其然一天都受到了眾人的“熱情問候”
傍晚的時候他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渾身的傷口牽扯著他動彈不得,迷糊之間,簡亦辰好像聽到了有人腳步聲臨近的聲音。
他的耳朵一顫,似乎隱約聽到了戚深的聲音。
俞格對戚深道:“薄爺,今天是學星文來我們這裡學習的第一天,他的底子很差,所以訓練起來也就比旁人更費勁一些。”
戚深行至簡亦辰面前,似乎是饒有興趣欣賞著,薄唇微啟:“廢物。”
簡亦辰累的渾身動都不想動。
周圍還有哄堂的嘲笑深,似乎在欣賞簡亦辰的醜態,只不過礙於種種沒過來吐口水而已。
漸漸的,眾人散去後,偌大的訓練場便只剩下了簡亦辰一個人。
陽光漸漸褪去,余下一片安寧,在這樣的安靜裡面,簡亦辰一直躺著看著訓練場的房頂——睡覺。
俞格透過監控嗤笑:“他現在就像個死屍一樣。”
莫豐羽眯了眯眼:“現在就等薄格了。”
“您覺得薄爺真的會對這個卑鄙小人感興趣嗎?”俞格想起簡亦辰就覺得胳膊還在隱隱作痛:“我怎麽覺得他十分看不上學星文呢?”
“哦?”
莫豐羽的指尖隨意的點著桌面:“那麽,為什麽薄格會選擇跟他組隊,又為什麽會因為保護他,對你大打出手?”
俞格皺眉:“也許是受了大當家的意?”
莫豐羽悶悶的笑出聲:“是他春心萌動也不一定,薄格是大當家前不久在外星收回來的,聽說他為了救大當家差點廢了一條腿,一回來就是長老之位,真是不簡單。”
俞格看著寂寞無人的訓練館,心裡翻湧著酸味:“他怎麽會對一個卑鄙小人動心。”
莫豐羽搖頭不語,俞格雖然是他的心腹,對自己忠心耿耿,但到底是比學星文差了點機靈勁,如果不是因為學星文出現的太過湊巧,又不是因為前幾天他接到一封匿名信,指名學星文是帝國內奸的話……
學星文一定會得他的重用。
不
或者說,學星文會得到任何他想去討好之人的重用。
第二天
眾人到訓練館的時候,昨晚躺在那裡的學星文依舊躺在那裡,絲毫沒有動彈分文。
俞格得意道:“起來。”
簡亦辰懶洋洋的睜開惺忪的睡眼,甚至當眾打了個哈欠,他道:“起不來。”
“是嗎?大當家讓你去看看那個皇帝,聽說又毒發了。”俞格抱著臂冷哼一聲,顯然很是爽。
簡亦辰猛地坐起來:“你不早說。”
眾人:“……”
說好的起不來呢?
簡亦辰光速的跑到了小皇帝所在的地方,房間裡面戚深站在床沿,他趕緊過來給皇帝把脈,畢竟男神以後還要靠著這個小皇帝升官發財呢!
入手的脈象異常的平穩,簡亦辰不動聲色的看了戚深一眼。
戚深面色沉重:“皇帝剛剛毒發,現在怎麽樣了?”
“此事……怕是不好辦啊。”簡亦辰皺起眉頭來:“怎麽才一天不在就成了這樣,我的針呢?”
戚深指了指一邊的櫃子。
簡亦辰裝模作樣的在小皇帝隱晦的瞪目之下搞了一套活血的陣法,一邊扎一邊感慨:“怎麽這麽嚴重,不應該啊,辛苦發現的早。”
小皇帝也是個狠角,明明醒著,身上被扎了那麽多針也能一言不發的抗下來,要知道他不過才十多歲,簡亦辰在他的這個年紀還在跟鬼玩捉迷藏呢。
等針扎完了,簡亦辰道:“我去洗漱一下,全身都是血汗。”
他沒說錯,全身都是淤血和血跡斑斑,他想抱抱戚深,等他洗乾淨。
洗漱室是唯一監控室不在的地方,他進去沒多久,戚深就從窗戶跳進來了,動作之利索,仿佛羅密歐多次私會朱麗葉一般。
簡亦辰見他這樣便開始“咯咯”的笑,不為什麽,這一刻他覺得很幸福,也許這就是私會的樂趣。
戚深反而不覺得什麽,他把簡亦辰拽過來,要去扯衣服。
簡亦辰摟著戚深的腰:“戚哥哥好猴急,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別亂動。”戚深的強勢的挽住他:“我看看。”
簡亦辰試著製止無效後就隨他了,所以戚深就能看到那肌膚上被人暴力毆打後的淤青和還愈合的傷口,觸目驚心。
洗漱間的氣溫冷到了極點,戚深的眼神冰涼,像是要殺人一般。
簡亦辰在他的唇邊吻了一下:“別看表面嚴重,其實不疼呢,我多機靈啊,他們打我的時候我就躲,都沒打到重處,也就表面看著可怕點,躺一夜也是個俞格看的,讓他解解氣吧,給孩子憋壞了怎麽辦,你知道的,他火氣大……”
話才說道一半喋喋不休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等深吻結束後簡亦辰只有喘的份了,他緊緊的抱著戚深,飲鴆止渴。
戚深從口袋裡面拿出傷藥的膏讓簡亦辰坐在自己的腿上給他抹,男人上戰場殺敵時眼都不眨一下,可給人上藥時手都在抖。
簡亦辰看在眼裡,一言不發,他哼唧:“沒事,用點力也行,真不疼的。”
怎麽可能不疼。
再怎麽躲,那麽亡命之徒怎麽會是好躲的。
他疼的要死。
戚深紅了眼眶,他摟緊了簡亦辰的腰,沉默半響,沙啞道:“我想辦法送你出去。”
“不要。”簡亦辰果斷道:“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聽話。”
簡亦辰執拗的抬眼看著他:“這次聽我的。”
戚深心裡頭翻湧著痛與恨,涉世二十多載,竟是頭一次嘗到情滋味,又是酸楚又是甜蜜,他沒再多說,只是安靜的摟著簡亦辰。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仿佛是並蒂生的枝椏,相倚相依。
晚上
簡亦辰得到了外出散步的特權。
前提是他必須身邊要跟著兩個以上的人,思來想去,簡亦辰冒死帶了戚深和未漾。
簡亦辰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場,他硬著頭皮道:“在這裡我也沒有很熟的人了,所以二位就陪我走走吧?”
戚深斜睨眼看他,無不諷刺:“二個還不夠?”
“……”
吃醋的男人你不要跟他講道理。
一行人走到了之前的那片林子裡面,簡亦辰再次看見了那傳說中吃了會拉肚子的果實,他想了想道:“最近,我一直在練習扎針,我覺得這種果子很適合我練習。”
未漾用一種你怕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他,遲疑道:“可是這種果子……”
“沒事,我又不吃它。”
簡亦辰冥冥之中有些明白為什麽戚深會帶他來這裡了,怕不就是給自己可以動手的機會嗎?
他看向戚深,對方偷來一個嫌惡的眼神:“隨便你。”
簡亦辰便開始招呼著未漾開始行動,他采摘果子的動作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摘了好幾個,從樹下丟下來,未漾接著。
等他摘好後就全抱在懷裡:“這可真是試針的好東西啊……”
戚深沒說話。
未漾則是覺得可怕。
第二天
簡亦辰抱著榨成汁的飲料杯走到了訓練場的外面。
俞格是第一個瞧見他的:“你怎麽還敢來?”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是喜歡的事情就是挑戰自我。”簡亦辰漫步走著,笑眯眯:“尤其是知道你在殷切期盼我的情況下。”
這句話差點沒把俞格給說吐了,但這依舊不妨礙俞格恨不得掐死簡亦辰的心。
和昨天一樣的訓練強度還是如遇而至,一個分隊幾十個人訓練完畢都渴的不行,眾人都去飲水機那裡去等水。
有人道:“為什麽沒水了?”
“艸,該死的,為什麽後勤部的那些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在飲水機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大瓶水,上面的蓋子封的很好,就是之前簡亦辰帶來的那一瓶。
有人道:“要不我們喝那個吧,我真的渴的不行了。”
“學星文的東西,會不會有毒?”
“他也沒那個膽子。”
第一個過去喝一口的人完全沒事,後面的人踴躍上來幾乎每個人都把水給喝完了,最後當眾人離開的時候甚至還不忘過來諷刺一下學星文一會兒沒水喝的事情。
簡亦辰說:“你們喝吧,幸好我怕這種情況,帶了兩杯。”
後頭的俞格因為忌憚他做鬼一口都沒喝,現在也渴的厲害,但見眾人都沒事時也動搖了,一聽說還有一瓶,他躊躇半天又回去找去了。
最後,一大瓶水被在拐角找到,並且全進了俞格的嘴巴裡。
不到一個小時,訓練廠的廁所裡面出現了一堆上吐下瀉的人,這些都是喝了幾口的人,然而眾人並沒有發現俞格的身影。
有人蹲在茅坑裡面道:“該不會被毒死了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