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舒服絕對是犯規的……
粗、長、大、硬、熱……帶著一點點上彎的角度,恰巧抵在他的敏感點上……一瞬間他簡直小死了一會,眼前走馬燈地晃過天堂和黃泉彼岸……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射了……
但覆在他身上的人顯然沒想這麽簡單地放過他,大而熱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性器——
舒沐之反應過來這是要幹什麽,連忙叫了一聲:“不要……”
——堪稱哀號,仿佛一隻瀕死的小動物。
但對方並沒有服從,反倒微微勾起嘴角:“不要?剛剛是誰求著我要的?嗯?”
逆著光,劍眉和唇角的那一抹笑簡直像是來自地獄般帶著致命的魅力……煙花在舒沐之的腦內接二連三地炸開,隨即就感到剛剛射過最敏感的地方傳來了手的觸感——灼熱的、有力的、帶著一點點薄繭的粗糙……靈巧得堪稱惡毒……
隻剛碰了不到一秒,舒沐之的眼淚已經撲簌簌地落下來。
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上下彈動,像是一尾被甩上岸無法喘息的美人魚……對方猶且不足,偏偏還用空出的一隻手摁住他的腰,隨著動手的節奏一下一下往裡撞。
每一下都切實地撞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舒沐之無處可逃。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幾乎無法呼吸,只能徒勞攀著對方的肩,搖著頭混亂地求饒,任由長發在空中甩出凌亂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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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洶湧的快感破壞了對於時間的感知。
舒沐之總覺得一浪接一浪的高潮仿佛無窮無盡,又或者眨眼一瞬……不知過了多久,或是一兩秒,或許是幾十分鍾,對方終於高抬貴手,把他從高潮的天堂裡釋放出來。
他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讓新鮮冰涼的空氣置換體內灼熱的躁動,把身體和靈魂緩緩地帶回普通的人間。
這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把他拋入快感漩渦的罪魁禍首,依舊依依不舍地用罪惡的嘴唇在他汗濕的皮膚上流連,還要湊在他的耳邊,用低啞的惡魔般甜蜜的嗓音蠱惑他……
一開始舒沐之,甚至沒有辦法聽清他在說什麽。
緩了片刻才發現竟然是在道歉:“……太勉強了嗎?難受嗎?不好意思……”
這種時候倒溫柔起來了。
然而這份溫柔有幾分真情?舒沐之十分懷疑。
——畢竟這人話雖這樣說,但完全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反倒換了一種更磨人的方法,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在他敏感點附近打圈。
舒沐之倒也真沒有矯情到爽的升天還要人道歉的地步,把散落的頭髮捋到腦後,搖搖頭坦率地說:“沒有,不勉強,爽。”
——他的氣還沒有喘勻。說不出長句。能量三個字,兩三個字的往外蹦。
說完自己覺得缺乏說服力,隻好又扯開嘴角,附贈一個笑容。
這種距離,帶著事後感、又甜又疲倦的笑容,殺傷力簡直太大。
秦羿一瞬間隻覺得被十萬伏特電流擊穿,心臟都麻痹了。
他之前的道歉的確沒有什麽誠意——只能算是兩次運動之間,例行公事的安撫,“中場休息時間總得說點啥不然多尷尬”的意思,現在被這笑容一閃,倒確乎有點內疚……
好吧,是十分內疚。
就算對自己說“你並沒有做錯事,你的出發點本來就是取悅對方,而不是讓對方難堪”也沒有用……
畢竟他騙不了自己,沒有辦法對自己否認,方才的確是升起了一點使壞的念頭——想看他哭,想要帶他到從來沒有去過的頂端,想要讓他失去從容和理性,為自己綻放出外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可現在,看到大美人在自己身下軟成了一朵風雨後帶水的梨花,心尖又酸軟地疼起來……秦羿暗自偷偷歎了口氣,今天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能顏控到這種程度,這會兒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別說是讓他再哭,就算這兩條柳眉略蹙一蹙,他都舍不得,隻好放軟聲音,用哄孩子般的語調說:“別逞強,你要不行了,我就退出……”
話還沒說完,身下的人眼神一黯——像是被“不行”兩個字打開了奇怪的開關,瞬間變身捕食的花豹——秦羿一晃神,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已經天旋地轉,被摁倒在床,剛剛還在他身下哭得像一朵搖搖欲墜的小白花的人,現在正耀武揚威地騎在他身上,撩起長發,斜吊著桃花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你說誰不行了?”
——眉梢還染著高潮未退的紅暈,眼角猶掛著亮晶晶的淚滴,脖子上鎖骨上都是被啃咬的痕跡,下面還死死地咬著他的東西……
秦羿大腦死機,差點就這麽直接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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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沐之這個人,遠看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嬌花般的身體裡禁錮著一個暴龍的靈魂。
這輩子奉行的準則只有六個字“不要慫,正面剛”,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說不行。
之前敢對他說不行的人,都已經自嘗苦果。
現在,居然有人敢在床上說他不行?!
——是男人就讓你看看行不行!
於是主場轉換,輪到舒沐之大顯伸手。
他騎在秦羿身上,化身電動小馬達,使出渾身解數,仿佛要把秦羿榨乾般動著腰。
他的腰很細,又薄,扭動的時候簡直像是一尾靈蛇——秦羿看得呆了,滿腦子都是“美人殺人不用刀,勾魂攝魄全在腰”。
黑緞般的長發隨著擺動的節奏在空中飛舞,時而落到胸前,時而又被甩到身後……襯得他一身瓷白的皮肉格外白得像月光下的新雪……
秦羿先還咬著牙撐著,不多時就丟了魂,感覺整個人像是穿越時空走進了一個瑰麗的幻境,連自己什麽時候交代的都不知道……
是舒沐之摁著他的胸口,挑著眉,得意洋洋的笑著,問了一句:“我行不行?”
秦羿才發現自己早已繳械了。
可高潮的感覺並沒有過去。
相反,血液反倒越流越快,越來越熱……秦羿感到太陽穴突突直跳,聽到自己心臟隆隆的轟鳴聲……
這可栽了。
秦羿認命地想。
不過栽在這樣的人手裡,也算不冤。
他顱腔裡還嗡嗡的回響著快感的聲音,軀體已經擅自動起來,一翻身,又把面前這玫瑰般的美人重新摁回床墊裡結結實實地吻住。
“你沒有不應期的嗎?”一吻過後,舒沐之感到自己身體裡剛剛“繳”過的“槍”非但沒有像預期般軟下去,反倒又漲大了一點,深感不科學。
秦羿愣了一下:“平時是有的。”說著頂他一下,“讓你撩沒了。”
舒沐之挑了挑眉:“emm……”
“怎麽,怕了?”秦羿覺得他柳眉輕揚的樣子可愛到讓人心尖都顫,忍不住逗他。
“呵呵,怕?”舒沐之勾起單邊唇角冷笑——心想這人真有意思,盡挑著逆鱗掀,一次不夠,還再來一次。
不過這有棱有角的立體臉蛋帥得這樣英氣逼人,床上活好又有服務精神,做一次爽的頭皮都發麻,簡直像是米其林三星大廚精心烹飪的珍饈美味,讓人不舍得一口氣吃完,卻又不能不同時期待下一道菜——這麽一想,舒沐之的笑容又柔軟而甜蜜起來,水靈靈的對秦羿拋了個媚眼:“純爺們無所畏懼,正面上我。”
雖然這麽說很庸俗,但那一刻,秦羿是切實的聽到自己腦內理智的弦繃斷的聲音。
舒沐之卻不怕死似地用蔥管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剛才一直沒有脫的襯衫,露出大片泛粉的皮膚和一枚紅豔豔櫻果似的乳尖,勾著秦羿的脖子往下拉,挺著胸送到他唇邊:“這裡,想要親親……”說著下面還不懷好意地夾了秦羿一下。
秦羿眼睛都紅了,腦內只有一個念頭:
決戰到天亮,誰都別下床。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體能畢竟是有限的。兩個人棋逢對手,消耗都比平時大,回合製又來了一兩輪,就漸漸強弩之末。
還是舒沐之先服了個軟,笑著親秦羿,用撒嬌的聲音打商量:“做愛而已,沒必要把命都搭上吧。不要竭澤而漁,我們細水長流,來日方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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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當然好。
怎麽會不好。
秦羿早有此意,然而他恐怕面前的美人是現代性轉版的卡斯提格裡昂女伯爵或者蓬皮杜夫人,並不能輕易被人打動,有些話不太好直接出口,生怕唐突。
現在美人主動拋出橄欖枝,他豈有不接的道理?——那一刻,他幾乎體會到愛德華八世的心情,為了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