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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劇本殺[無限]》第97章 犀照(14)
聽到明月的回答,顧良沒再問什麽案情相關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明月面前的大鐵鍋——裡面煮了一鍋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

 顧良問:“你煮的什麽?”

 明月:“粥。”

 顧良:“……沒糊?”

 明月:“……沒有的。”

 三秒後,明月解釋了一下:“珍珠奶茶的珍珠,你知道吧?用那個熬的粥。”

 ……?!

 ——那玩意兒能煮粥?

 ——他剛才是放了鹽吧,能好吃嗎?

 “那你辛苦了。”

 顧良面不改色地離開。

 但他心裡對這頓夜宵能不能吃,是存懷疑態度的。

 其實顧良被一個能做出“火燒自來水”這種菜的母親帶大,除了不吃香菜、胡蘿卜外,他是從來不在乎吃什麽的。

 有的吃就行了。他覺得任誰做飯,也應該是比他母親要做的好吃的。

 他想了想,覺得大概是自己這段時間被楊夜的好手藝帶得稍微挑食了些。

 顧良作別明月後,與其余玩家通過挖土,總算有了一點收獲。

 ——從一棵樹下挖出了一壇酒、以及一封信。

 那壇酒看上去就是梅子酒,似乎除了年份久一點,與客棧酒窖裡的其余酒並無不同。

 酒壇下壓的那封信,則告知了各位玩家關於鈴老板的些許過去。

 “鈴兒,如今父親也即將去世了。這壇梅子酒,是你剛出生的時候,我親自釀出來的,準備等你成親的時候喝。後來,你如願遇到了如意郎君,也即將成婚,可未曾想,遇到了那樣的意外……”

 “可歎蒼天弄人,為父蒼發鬢白,你容顏依舊。為父知道,你執念已深,無法回頭。也罷,等你得償所願的那一日,打開這壇酒,為父縱在九泉之下,也當含笑了。”

 玩家們陸續看完信,一時都有些感懷。

 這會兒,楊夜和顧良往吊腳樓後方走去。

 路上,楊夜問了顧良:“對於這條線索,你怎麽看?”

 顧良道:“這信應該是鈴老板父親死前寫給她的,算是遺書吧。鈴老板釀梅子酒,應該是學的她的父親。我認為,這種梅子酒對她的意義應該十分特殊。”

 “所以鈴老板拿這酒去害人的可能性不大。算是側面印證了,殺流浪漢的不是鈴老板,依然是AB的組合。”

 來到吊腳樓後方的稻草堆,顧良停了下來,隨後蹲下來撥弄稻草,把極厚的稻草往旁邊搬動。

 楊夜要過來幫他,顧良趕緊阻止:“你腿疼著,我自己能搞定。”

 “皮毛傷,沒事兒的。”

 楊夜一邊幫顧良搬稻草,一邊開口道,“你還在想鈴老板下午2點20分,跳窗離開之後的事?”

 “對。”顧良道,“按王孤僻的說辭,她們就任由鈴老板那麽逃了,而她們待在屋子裡沒動?我認為不可信的。”

 楊夜:“但也不能說她們就是凶手。她們有可能從稻草堆、柵欄、再通過灌木叢,追到了樹林去,然後失去了鈴老板的下落。但她們根本不敢認這件事。畢竟鈴老板死在了樹林。”

 顧良道:“不錯。所以我在想鈴老板跳窗後之後,她到底去了哪兒。其實按理她跑不快,跑進樹林,應該會被王孤僻她們找到。除非是……她一跳窗,就藏了起來。”

 吊腳樓共有三層,二層是大堂和酒窖,三層是客房。

 有石階直接從庭院通往二層大堂,平時遊客們走的也都是石階。

 至於石階的下方,是有一個門的,那是通往一層雜物間的。

 這一層並不高,大概是顧良彎腰能進入的高度。

 並且這層並不是密閉的,而是半開放式的。

 石階下方所謂的門,其實根本沒有門板,直接就是一個能夠走進雜物間的通道。

 而雜物間的背面,也即靠近稻草堆的這一面,更是只有一個有個松松垮垮的圍欄,稻草堆大部分堆在樓外面的小道上,但也有很多一直堆到了屋子裡。

 因此,這吊腳樓背面的一層樓的位置,幾乎相當於是一半圍欄、一半稻草堆共同構成了“牆”。也由此,當顧良把稻草堆推開之後,彎著腰就能夠從這裡走進一層的雜物間。

 楊夜跟著顧良進入。

 他比顧良還要高一些,因此腰彎得更厲害了一些。

 在陰暗逼仄的雜物間裡,顧良舉起手電筒看楊夜一眼。“你這彎腰又單腳走路……難不難受?你先出去?”

 楊夜自然而然抓住顧良的手。“你看,這裡面的稻草顯然都不能用了,得重新曬才行,都快發霉了。這裡面這麽潮濕,萬一有個老鼠什麽的怎麽辦?”

 顧良:“我又不怕老鼠。”

 楊夜:“萬一有鬼呢?”

 顧良睨他:“這劇本裡的鬼可多著呢。”

 楊夜:“那不一樣啊。”

 顧良隻得由楊夜牽著。

 兩個人在雜物間裡用手電筒看了一會兒,再一直往前,走出通道,就來到了石階下方,從石階下繞出去,他們也就回到了庭院。

 顧良回望一眼雜物間,不由道:“有沒有可能,王孤僻和賈女友看著鈴老板跳窗後,也追了出去。有可能是一個人在窗前盯著鈴老板的動向,一個人跑下樓;也有可能兩個人直接跳窗追。”

 “只不過鈴老板立刻躲到了稻草堆後方,藏進了一樓的雜物間,所以她們沒看到。”

 “基於燈下黑的道理,在王、賈的視角裡,鈴老板肯定會逃走,比如一直往前逃,逃到樹林的方向。她們沒想到,鈴老板仍然在吊腳樓裡。”

 楊夜思忖片刻,道:“很有可能。所以,她在吊腳樓的一層藏了一會兒,估計等沒人之後,她回三樓自己的房間都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這之後發生了什麽,導致她去窗前被射殺了。”

 凌晨1點半,是夜宵時間。

 半個小時後,凌晨2點,熟悉的廣播聲響起。

 “各位玩家,大家好呀!請大家前往餐廳,本次餐廳即作為集中討論的場地。”

 “再度提醒,集中討論的時間是5個小時。”

 “等集中討論完畢,大家可以迎來15天的休息時間,所以請再堅持一下吧!”

 “在《犀照》一案中,花學長不小心見過鈴老板的腰,覺得她和自己的前女友有幾分相似,對鈴老板心生好感。花學長並沒有作案的動機。今天一整天,花學長都在湖邊釣魚,有漁夫做見證。因此,花學長的嫌疑排除,他就是本案的偵探哦!”

 “那麽偵探,請努力帶領各位玩家破案吧!”

 “另附一則遊戲提醒,偵探的扮演者顧良,與高總裁的扮演者楊夜之間,有實質性戀愛關系,如果高總裁是真凶,不排除出現偵探會幫他撒謊的可能。請玩家注意甄別。”

 楊夜:“……”

 顧良:“……”

 系統:“好了,討論開始!祝大家遊戲愉快!”

 集中討論開始後,除了NPC明月,其余玩家的神情都不是很輕松,估計是因為對於案情,大家目前都還沒有什麽眉目的緣故。

 顧良作為偵探,先簡單幫大家梳理總結了一下每個人的時間線。

 當然,這是在沒有人撒謊的情況下梳理出來的。

 現在已經到凌晨2點,凶殺案算是發生在昨日。

 昨日早晨5點,黃廚師在後廚發現了一封信,讓他下午2點半到4點之間,把鈴老板請到301-304房間中的任意一個房間去,並需要他打開窗戶。

 凌晨5點半,賈遊客到庭院散心,隨後賈女友和王孤僻一起下樓,賈女友對賈遊客說,確定鈴老板是能殺人的惡鬼,一定就是鈴老板殺了賈遊客的姐姐。

 早上7點,所有角色一起在餐廳吃早餐。

 早餐之後,花學長、趙漂亮去釣魚,中午12點才返回餐廳吃午餐。

 高總裁則在早餐的時候,約了賈遊客去爬山。

 吃完早餐,兩個人並不是立刻去爬山,而是各自回屋換了方便登山的衣褲。

 兩個人差不多是8點出發,9點抵達的山頂,兩個人在山頂休息,談了些生意上的事,大概9點半,高總裁趁其不備,將賈遊客推下山崖。

 至於賈女友和王孤僻,她們吃完早餐,直接去了碑林的方向,她們借遊玩的名義,實際是在商量晚上的具體行動。她們原計劃晚上對鈴老板動手。

 黃廚師和靚服務上午各自在客棧忙碌。

 早餐結束後,黃廚師休息了一會兒,準備中午的菜。

 靚服務則在收拾餐廳、洗碗,然後她去鈴老板的房間找她,試圖將她引到賈遊客的客房,讓對面的錢流浪射殺她。

 這是她跟錢流浪之前訂下的計劃,他們計劃今天上午殺了鈴老板。

 但整整一上午,靚服務都沒找到鈴老板,他們的計劃隻得中止。

 中午12點,除了鈴老板和賈遊客,所有遊客都在餐廳吃飯,廚師做菜,服務端菜。遊客們吃飯的時候,只聽到院子裡鈴老板的聲音,沒見到她的人。

 12點半吃完飯,花學長去釣魚;高總裁因為爬山太累,回房睡了一下午。

 下午1點鍾,黃廚師去客棧大堂看見了鈴老板,編一副說辭,騙她去花學長房間搜索。

 1點半,趙漂亮來大堂捅了鈴老板一刀。

 1點40分,鈴老板上到三樓,被王孤僻和賈女友帶去了王孤僻房裡,王孤僻用了血符對付鈴老板,血符3個小時後可能會致死。

 下午2點,賈女友前往賈遊客房間,試圖拿桃木劍,未果後折回王孤僻房間。

 緊隨其後出門的是趙漂亮,她去大堂找鈴老板,沒找到人,帶走了帶血的刀,再去鈴老板房間看了一眼,發現那裡也沒人之後,回房。

 而這個時間點,黃廚師也來了這棟樓。

 他見大堂沒人,去了3樓,先看見了王孤僻的背影,後看見趙漂亮出門的動作,於是趕在她發現自己前離開。

 2點10分左右,黃廚師回房的路上,聽到柵欄處有動靜。

 這個時候,是靚服務通過翻柵欄下山,往湖對岸而去。

 她是去通知錢流浪,上午鈴老板不在,所以計劃未能完成,她會在下午重新想讓鈴老板出現在某個空房間,讓錢流浪繼續盯著瞄準鏡,免得他誤會自己放棄了計劃、改變了主意。

 2點20分,鈴老板躍窗從三樓王孤僻的房間逃出去,按顧良的估計,她藏到了雜物間,之後偷偷回到了三樓。但後面她去了哪兒,暫時沒有人知道。

 再來是2點50分左右,湖對岸的靚服務發現錢流浪死亡,之後失魂落魄、還有點驚惶地回到客棧。她有些怕是鈴老板殺了錢流浪。但回來之後,她依然沒見過鈴老板。

 下午5點,高總裁睡醒了,打算去院子裡逛逛,恰好遇到了受傷回來的賈遊客,兩個人打了一架。

 5點半,偵探花學長回來,探案開始。

 講述完畢時間線後,顧良先看向王孤僻:“我想問你的是,關於鈴老板跳窗之後的動向,我猜測的是否準確?你之前不敢說,是怕我們誤會你追到了樹林,你認為會增大自己的嫌疑。現在呢?”

 王孤僻道:“我和賈女友是施了個法陣困住她的。她掙脫開來跳窗的時候,我和賈女友都受到反噬,摔倒了,因此我倆是過了兩三分鍾,才到窗邊查看的,她已經沒影兒了。”

 “後來……確實,我倆下樓,追去了樹林。我們沒有找到她。”

 “其實我倆一直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因為她那個時候確實處於虛弱的狀態,不可能在兩三分鍾之內跑進樹林的。何況我倆後來確實沒在樹林找到她,我倆就回來了。”

 “你現在說,她在那兩三分鍾內躲進雜物間,聽到我們兩個相繼翻柵欄離開,再回到客棧三樓,是可能的。”

 顧良拿起筆記錄,並追問:“你倆追到樹林是什麽時間,回來又是什麽時間?”

 王孤僻:“那估計就是2點25追出去的,2點半到的樹林,搜了十幾分鍾吧,回到客棧的時候,是2點50分。我倆沒遇見任何人。”

 賈女友想了想,點頭:“沒錯。”

 顧良再問賈遊客:“那你呢?為什麽你摔下那麽高的山崖,卻沒有死?”

 賈遊客:“這還不明顯嗎?”

 顧良:“?”

 賈遊客站起來,轉過身,給大家展示他的後背。

 此刻燈火明亮,顧良得以看到——他後背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是被各種尖銳岩石和雜草磨出來的樣子,再來,他衣服上有一個挺大的洞,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剮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賈遊客正過身來看向顧良:“我運氣好,掉下去後被樹枝勾到了後背。這個洞就是被樹枝勾出來的。我回來後本來把外套脫了的,我看見了這個洞,覺得這是證據,就又穿回去了。”

 “那然後呢?”顧良再問。

 賈遊客道:“我小心翼翼挪動,雙手攀附到了旁邊的岩石上,然後慢慢往山下挪,快到山底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滾了下去。幸好那裡已經不是很高了,所以我沒摔死,只是摔傷了。”

 顧良:“你為什麽會花那麽久的時間回來?”

 賈遊客:“我最後摔那跤,讓我暈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了。偵探你可以打開地圖看一看。那懸崖很陡,我不可能爬回山頂,再從原路返回客棧的。我走的完全是另外一個方向,非常繞。”

 “再說,作為玩家,我是有卡牌有地圖,但作為角色,我當時是找不到路的。我摸索了好久,才找回客棧。何況我受傷不輕,能花4個小時回客棧,已經不錯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看到高總裁的那刻,我才會怒急攻心,跟他打了起來。”

 “話說回來——”賈遊客不免皺眉,“你是偵探,你時間線簡單,我可以理解。可高總裁不一定那麽乾淨吧。他下午就什麽都沒做?”

 顧良心說——得了,基於“實質性戀愛關系”,他這個偵探現在如果幫楊夜說話,居然也顯得有點不可信了。

 但該說的話,顧良還是得說。

 顧良道:“高總裁這個人物的故事,和我幾乎是差不多的。剛才系統講到,我是沒動機的。高總裁同理。他因為覺得鈴老板讓他想起了前妻,是想追求鈴老板的。”

 “我倆唯一的區別是,我沒跟鈴老板表白。但他昨天凌晨去表過白,只不過鈴老板說她喜歡賈遊客。因此他才對賈遊客有了殺機。”

 說到這裡,顧良面向眾人。“說回案情還原。基於梅子酒對鈴老板的意義,以及蒙汗藥是在搜證中途出現的,我認為可以排除鈴老板殺錢流浪的可能。”

 “那麽凶手就會有兩個。其中一個凶手是鬼,他通過吸香符去對面殺錢流浪,瞄準鈴老板,並將之射殺;另一個凶手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他是通過某種方法,讓鈴老板能長時間站在窗口不動,讓湖對岸的同夥能夠一槍打中鈴老板的人。”

 緊接著,顧良把他跟楊夜之前梳理的“凶手A”和“凶手B”的分析,也給大家順了一遍。

 等大家聽懂並接受之後,顧良再道:“那麽現在我提兩個問題。我認為大家接下來可以從這兩個角度思考,或許可以找到突破口。”

 “第一,黃廚師收到的信,為什麽寫明了,讓他下午2點半到4點之間,讓鈴老板站到窗前?”

 “靚服務和錢流浪的計劃,原本是上午除掉鈴老板。但意外的是,鈴老板上午不在客棧。”

 “這封信是黃廚師早上5點在後廚看到的。這表示,昨天凌晨5點以前,凶手就知道鈴老板上午不在客棧。這是為什麽?”

 “如果凶手不是靚服務和錢流浪,這表示,凶手是知道這兩個人殺鈴老板的計劃,並加以利用的人。那麽,實際上他完全可以讓錢流浪和靚服務動手就行了。他為什麽非要自己動手不可?”

 “這意味著,一定有什麽必然的事件,需要讓鈴老板在上午完成,而這件事,應該是和真凶息息相關的,或許還是對真凶非常重要的,有可能就是他約了鈴老板做什麽事。所以,他不得不破壞了錢流浪和靚服務的計劃,將殺人行動順延到了下午……”

 “此外,即便是他將計劃拖到了下午,他還是可以讓靚服務和錢流浪實施他們的計劃就行了。為什麽,他一定要非殺錢流浪不可呢?”

 “總之,黃廚師收到的信件上的時間點,非常奇怪。真凶得知服務和流浪的殺人計劃,卻不任由計劃發生,而選擇利用這個計劃,並且將錢流浪殺掉的行為,也是有些奇怪的。”

 “第二個問題,與這個問題息息相關。那就是靚服務,如果你不是真凶,我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仔細想想,誰有可能知道你的計劃?你們往來的書信,會被誰看到過?又或者,你們是不是在昨天凌晨、又或者前天碰過面,商量過這件事,有可能會被誰聽到?”

 顧良提的第一個問題,暫時沒人能做出回答。

 但他的第二個問題,靚服務倒是很快開口做了解釋:“現在是6月10日凌晨,昨日案發是6月9日。6月8日,王孤僻、賈遊客、賈女友先後到達。最早6月7日,是花學長、高總裁和趙漂亮三個人到達。”

 “花學長你到的那天,也就是6月7日,你們吃晚飯的時候,不是發生了錢流浪調戲鈴老板的事嗎?其實這是我和錢流浪對的暗號。他來這裡裝瘋鬧事,就表示他午夜12點會在吊腳樓後面的柵欄處等我。”

 “於是,6月7日午夜12點,我去跟他見面,談了初步計劃。我們約好了6月8日,在同樣的時間點,在同樣的地方見面,因此,8日晚上12點,我們又見面談了詳情。”

 顧良皺眉:“也就是說,6月8日午夜12點,在柵欄邊的那場談話,讓你跟他最終敲定6月9日上午動手?”

 靚服務道:“對。因為6月8日晚上,我在餐廳跟你們介紹了景點之後,你們看上去都挺感興趣的。我這才能在你們回客房後,與錢流浪繼續在柵欄處見面,頗為肯定地告訴他,你們明天上午都會出門遊玩。果然,第二天早餐的時候,你們敲定了遊玩地點,並且都離開了客棧。”

 顧良:“所以其實也排除不了任何人。6月8日,大家都住進來了,誰都可能聽見你們的談話。”

 靚服務說:“除了賈遊客吧,除了他都有可能。因為賈遊客那會兒在房屋裡見鈴老板。鈴老板穿了婚紗去見的。這點應該錯不了。”

 討論到了這裡,顧良沒有再帶節奏,而是任由大家頭腦風暴、七嘴八舌地討論。

 但討論並沒有任何進展。

 誠如顧良預料的那樣,大家非常懷疑王孤僻和賈女友,因為她倆去過樹林,並且她倆的時間線完全可以一起造假。

 還有人懷疑楊夜,說高總裁下午的時間線不可能一片空白,甚至腦補他也許和靚服務有一腿,跟錢流浪之間有一段三角狗血虐戀,以至於高總裁和靚服務聯合殺了鈴老板什麽的。

 大家討論了一個小時,吵得不可開交後,顧良打斷了大家。

 大家冷靜了一會兒,又開始挨著挨著看線索證據,比如那本願望簿、又或者百鬼志一類的書籍,上面有沒有可能有什麽特別的記載,他們也開始慢慢地,一頁一頁地翻查。

 餐廳是有包廂的,此刻被用來當做一對一審訊室。

 顧良敲敲楊夜面前的桌子,帶著他去往審訊室,開始單獨討論。

 片刻後,審訊室內。

 顧良看向楊夜:“聽完大家的頭腦風暴,你怎麽想?”

 楊夜搖頭:“除了為了撇清自己,不斷隨便給別人潑髒水外,沒聽出什麽。”

 頓了一下,楊夜道:“其實我在想你剛才提的那第一個問題。”

 顧良:“黃廚師的那封信?”

 楊夜點頭:“那封信指定下午動手這一細節,聯系著鈴老板上午不在的事實,確實非常奇怪。”

 楊夜把眼鏡取下來,按了一下眉心。

 這是他有些疲勞的時候常做的動作。

 顧良見狀,取一瓶礦泉水,照例,打開了瓶蓋後遞給楊夜。

 楊夜笑了,接過顧良遞的水喝了一口,深深看他一眼,才道:“你提的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凶手一定是知道靚服務和錢流浪的計劃,並加以利用的人。他為什麽非要殺錢流浪,而不是任由計劃發生,直接讓鈴老板死在錢流浪手裡呢?”

 “再來,他為什麽提前知道鈴老板不在?你剛才對此想到的可能是——他提前跟鈴老板約好了,至少提前到凌晨5點黃廚師收到信前,跟鈴老板約好了上午要做什麽事。”

 楊夜道:“你說的,的確是一個可能。但這種可能意味著,他們約好要做的事,比他想要鈴老板死還重要。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透了。什麽事會這麽重要呢?”

 “那麽,如果這個可能性比較小,會不會有其他可能?”

 楊夜的語速緩慢下來,聲音有些發沉。“我剛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一個有點細思極恐的可能。”

 顧良皺眉:“你想到了什麽?”

 楊夜道:“寫信的人在凌晨5點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鈴老板上午不在。這封信是假的。是黃廚師偽造的。他自己用左手寫的。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在下午,所以他寫了下午。”

 楊夜重新戴上眼鏡,看向顧良:“但我想不通,他偽造這封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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