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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劇本殺[無限]》第172章 血塔羅(21)
顧良跟著楊夜剛走到104號宿舍門口,正要進去,楊夜似乎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拉著他的手,又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馬清潔的房間。

 楊夜很快找到藥箱,便讓顧良先坐下。“我幫你換個藥。”

 顧良張口還沒問出什麽,楊夜解釋道:“104宿舍裡面人太多,都擠滿了,等他們出來再進去看吧。主要是我剛才進去稍微轉了一下,那裡面其實看不出什麽。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楊夜的話,顧良自然是相信的,當即也沒說什麽,一副好安排地樣子坐下

 楊夜拿棉球沾了碘伏,先把剪刀消了毒,再用這把剪刀剪開顧良肩膀上綁著的繃帶。

 舊繃帶拆下來,裡邊那面帶著不少血。

 楊夜心跟著抽了一下,換了根棉球幫顧良清理傷口,壓低了聲音問他:“疼不疼?”

 顧良搖頭。“沒事兒。你別搞得那麽緊張。”

 楊夜心說怎麽能不緊張。

 顧良就是他最珍貴的寶物,磕了碰了他都要心疼,何況這回直接挨了一刀呢。

 刀傷的疼法,楊夜也是了解的,那是一頓一頓、一抽一抽地疼。有時候半夜發作起來,那是讓人覺都沒法睡的。

 顧良想楊夜自己先離開這個遊戲,可他簡直沒法放心顧良一個人留在這裡。

 處理完傷口,剛拿起紗布要給顧良重新包扎的時候,楊夜注意到有幾滴水從他耳朵後面的頭髮裡流了出來。

 眼看著那些水珠就要流到顧良傷口的位置,楊夜趕緊拿棉球把這些水攔住、洗乾淨,之後又去找了個乾淨的毛巾裹住顧良的頭,來回狠狠揉搓了一下,確定他的濕頭髮不會繼續往下滴水,這才放下毛巾撿起紗布,繼續幫他包扎傷口。

 一邊包扎,楊夜一邊用責備的語氣說:“這樣了還要洗澡?”

 顧良為自己辯白一句:“我右手舉起噴頭洗的,左肩傷口沒挨著水。而且我只是簡單衝了一下。”

 楊夜:“頭髮還在滴水呢。洗頭也沒沾著水?”

 顧良:“彎腰洗的頭。真沒事兒。”

 楊夜幫顧良包扎好了肩膀上的傷口,換了新的棉球,繞到他跟前,又要幫他再處理一下臉頰上的劃傷。

 楊夜專注地盯著顧良臉上的傷口,顧良趁機仔細看向他的眼睛,是在確認他有沒有生氣。

 楊夜收到這樣的眼神,抬眼對上顧良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刹那,顧良眨了下眼睛,然後嘴角彎出一個笑意。

 看著這樣的顧良,楊夜哪裡顧得上再生氣責備,隻得換了語氣,以調侃的方式教育他。“非要洗澡洗頭幹什麽。我們之間又不是洗了頭才能見的關系。再說,非要洗的話,可以讓我幫你啊。總不是還害羞怕我看。你自己說的,老夫老夫了都。”

 顧良不吱聲,楊夜繼續溫柔地勸誡。“這麽大的傷口,還是要注意的。主要這會兒是暑假,大熱天,容易感染的。”

 楊夜碎碎念叨叨叨的功夫,玩家們陸續從104房間走出來,聽到馬清潔房間這裡有聲響,就都圍過來看了一眼。

 這一下,大家就看到了正在往顧良臉上抹藥的楊夜。

 楊夜那動作那架勢,活像是在呵護一朵溫室裡的嬌花,生怕動作重一點,嬌花就碎了。

 當然顧良看上去並不嬌氣,非要形容的話,其實看上去還挺冷酷嚴肅的。

 眾人產生這樣的錯覺,實在只是因為楊夜的眼神太鄭重、神情也過於緊張了。

 也是因為看到了這個情形,眾人領悟過來——這兩個人剛沒去104做現場探查,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這前任偵探楊老師也太體貼了,顧不上查案,得先顧著給男朋友處理傷口。

 嘖,羨慕啊,看看人家,玩個遊戲,還能談戀愛。

 已經到這個地步,玩過太多劇本,玩家們已經相對從容了,故而盡管死者多、時間緊,大家的神情也談不上緊繃,看向楊夜和顧良的表情是帶了點曖昧的。

 當然了,裡面的男生們不盡然這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理解同性戀。

 但很是有兩個姑娘露出了非常了然的神色。

 顧良側頭瞥見眾人的神色,略有些窘意。

 不過很快他覺得這樣也有好處,打著戀愛溫存的名義落後幾步,一會兒如果大家在路上說時間線,他晚於大家說時間線的舉動,也就會顯得比較自然。

 有一件事是對顧良極其不利的。

 就是他沒有對李曉玉下手,被判違規,這件事是系統通報了、大家都知道的。

 少不了到時候大家會追問此事。

 那麽顧良就得給自己找一個完美的借口,而這個借口,是需要借助其他人的時間線的——畢竟他不能信口胡扯,得盡可能聽完其他玩家發言,知道他們的時間線後,再編造自己的。

 處理完傷口,顧良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7點45分,時間隻過去了15分鍾。

 玩家們查看完104,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在走廊各處轉了轉。

 顧良也不再耽誤,拉著楊夜去了104內查看。

 楊夜剛才倒也沒說錯,二人宿舍並不大,剛才一群人擠在裡面,顧良想好好找東西,其實也挺費勁的。

 還活著的玩家,一共就只有八個了,現在那六個人不再都擠在這個房間,房間顯得空曠起來,這才方便顧良隨意翻動查看。

 看屍體前,顧良大致留意了一下周圍的陳設,跟前幾次搜查並無太大不同。

 之後他便徑直走向了屍體。

 屍體平躺在窗前的地板上,衣服、頭髮都顯得有些凌亂。

 屍體旁邊不遠處有個翻到的板凳,而板凳正對著往上,便是她“上吊”的工具。

 宿舍沒有陽台,大家平時曬被子可以去天台,但宿舍裡靠近窗戶的位置還是有兩根鋼管做成的晾衣架,供大家曬曬輕薄的衣物。

 此時鋼管上掛著打成了圈的圍巾,看得出屍體的脖子之前應該就是掛在這個圈上的。

 鋼管上對應到圍巾打結的那個地方,則有些變形了。頂部位置往下凹陷了下去,這是受到向下的力拉扯的效果。

 這看上去是屍體長時間懸掛在上面導致的。

 可以想見,如果屍體再被吊得久一點,它會變形得更厲害,或許還會連帶著兩端牆上並不十分穩固的鐵釘子一起掉落在地。

 顧良是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現場的,所以楊夜跟他解釋了一句:“我來的時候,死者還處在上吊的狀態,懸空的雙腳下有一個翻到的板凳。你看到她倒在地上,是大家剛才搜查的時候,才把她放下來的。”

 “另外,死者當時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頭髮也梳得很漂亮。現在她衣服、頭髮很亂,都是大家檢查屍體的時候搞亂的。”

 “嗯,知道了。”顧良點點頭,蹲下身也查看了一下屍體。

 死者是朱物理。

 除了頸部的勒痕以外,她身上似乎並沒有其余致死傷。

 此外她伸著舌頭、鼓著眼珠,模樣有些猙獰可怖,的確是被勒死才會有的症狀。

 而顧良再仔細看了下她頸部的傷痕後,發現這傷痕竟然是非常清晰的一道。

 顧良踮起腳,從鋼管上取下那個可能要了她命的圍巾,拿在她脖子前比對了一下,發現圍巾的粗細和傷痕的寬度,確實是基本能夠吻合上的。

 既然頸部的傷痕很明顯——只有一道,那麽這一切看上去,就像她確實是上吊自殺的。

 畢竟如果是先被人勒死,再偽裝成上吊自殺,除非凶手手法十分講究,那麽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應該是有兩道的。

 除了頸部的疑似致死傷外,死者身上還有兩處傷。

 但這傷看上去並不致死。

 ——她兩隻手背都被劃爛了,布滿了一道道的血痕。

 顧良拿起她的手,再仔細看向她兩隻手的指甲,只見她十指的指甲裡面全是血,不僅有血,還隱隱可見一些肉色纖維。

 可以想見,這些傷是她自己抓出來的。

 而且她十分用力,這才活生生把手背上的肉都抓進了指甲裡。

 檢查完屍體身上的所有傷口,顧良最後仔細瞧向她的臉、頭髮、以及衣服。

 死者朱物理臉上是化著妝的。

 粉、胭脂什麽的,顧良看不出來,但他能看出死者是塗過口紅的,是偏橘的那種紅色。

 再者,她的頭髮雖然在大家檢查的過程中被弄亂了,但依稀可以看出,她的長頭髮是被盤過的。

 具體盤的是什麽樣式,顧良當然不懂,但他俯身撥開死者濃密的頭髮,能看到裡面是藏著精心梳理過小辮子的。屍體後腦杓的部位還有發髻,盡管現在已經看不出形狀了,但可以想象,她原本是精心為自己打理出了一個髮型的。

 最後是死者的衣服。

 她穿的是一條粉色的裙子,對比校服的樸素,這裙子就顯得很有設計感了,上面還有點小亮片,像是晚禮服做了改良,日常能夠穿得出去,但又比普通常服要華麗一些。

 朱物理生前的這些打扮,楊夜自然也留意到了。

 楊夜翻箱倒櫃了片刻,帶著一本日記過來,對顧良道:“剛才看死者的打扮,我只能暫時以為,她死前做這副打扮,有可能是去約會的。”

 “但先前我們在各個宿舍都找過了,基本上每個同學都是隻想學習進步,我們沒發現半點跟早戀、情感糾葛相關的東西,不僅沒有早戀,連體現友情的線索都沒有。”

 “那麽我想,如果朱物理生前真的有約會的打算,那她的感情線,隻可能是抓住錢化學之後發生的。只不過,我剛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跟感情糾葛有關的線索。”

 顧良側頭看向楊夜手裡的日記本,接過來。“這個日記本我記得。第一階段票選連環殺人案凶手,我第一個票的是朱物理,我懷疑她,當時就對她的房間搜得很細。這個本子當時只是記錄了跟學習有關的東西,類似於幾月幾日考了多少分。你現在給我看是因為——”

 “這上面有新內容?”

 “嗯。”楊夜點頭,“你直接翻到最新的一頁。”

 顧良便如言翻到最新的一頁查看,日期欄寫著“7月26日”,看來就是昨天寫的。

 至於日記的內容,則有幾分奇怪。

 “我實在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的。可我是怎麽突然意識到的呢?我好像也不記得的。總之……這一次,我僥幸沒有被殺。可我們這樣的人,活著或是死了,又有什麽關系呢?”

 “又或許……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選擇自己的死亡。這個世界就是一場騙局,我無法改變現狀,只能用死亡逃脫。”

 “我的特長是鋼琴,人人都誇我的手漂亮、最適合彈鋼琴了。可事到如今,這一切看上去都不過是個笑話。我最愛的那雙手,現在成了我最恨的東西。我要毀了它。”

 顧良看完日記,緊緊蹙眉。“從這日記上至少能看出兩點,第一、她的手背確實是自己挖爛的;第二、她有自殺的打算。如果非要說還能看出第三點……”

 顧良停頓下來思索片刻,又說:“雖然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這日記寫得很真情實感,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凶手如果偽造出了她自殺的假象,當然可能偽造出一份有自殺傾向的日記。”

 “但我暫時認為,這日記的內容寫得頗能體現死者本人的個性、也很有指向性,不像是凶手能寫得出來的。除非凶手特別了解朱物理,能完全理解她的心理和想法,還能模仿她的語氣。這個可能性應該比較小。再沒有其余證據支持的情況下,我姑且認為,這日記確實是朱物理自己寫的。”

 “所以如果還能從日記看出第三點,那麽就是,朱物理確實想過自殺,只是還沒付諸行動,就被凶手殺了。凶手決定殺她的時候,可能正在考慮自己的殺人手法,正好他看到了朱物理的日記,於是有了靈感,決定乾脆把她製造成自殺的假象。”

 “死者雖然寫過日記,有自殺的打算。但日記只是抒發情緒的,並不代表朱物理真的會自殺。所以盡管看到了日記,凶手還是打算親自殺了她。”

 “非常同意。”

 回答顧良話的,不是楊夜,而是在附近晃蕩了一圈,又折返過來的吳生物。

 顧良瞧向她,目光有幾分審視。

 但吳生物的表情非常坦然。

 顧良眉梢抬了一下,看著吳生物道:“那麽其實你的嫌疑很大。你跟她住在一起,最可能看到她的日記。”

 吳生物攤手:“很有道理。可是不是我。如果我是凶手,我要殺自己的室友,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宿舍犯案。”

 “嗯。倒也有道理。”顧良再問,“那麽昨晚,你什麽動靜都沒聽見嗎?凶手在你房間殺人、還布置了現場,總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

 吳生物搖頭,“這個問題,之前其余玩家也問過我了。我最初本來想著,可能又是催眠,但李英語和錢化學都死了,誰來催眠我呢?”

 “後來,我又估計有迷藥一類的東西,我是凶手被迷暈了。但我在宿舍裡仔細翻了一下,並沒有結果。剛才我們幾個離開104,去馬清潔房間看了你和楊老師一眼,就又去翻了走廊和大廳的垃圾桶,什麽也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好多橘子皮。”

 聽到“橘子皮”的時候,顧良的瞳孔不自覺地輕微縮了一下。

 但吳生物顯然沒有留意到,只是繼續說:“所以,這個問題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我確實沒聽見什麽大動靜。我一晚上都睡得很好。”

 吳生物看顧良一眼,又看了他身後還在搜查的楊夜一眼,說:“我走過來,正好聽見你在分析死者的日記,就隨口聊了兩句。但我其實是來叫你們一起去圖書館的。你們雖然來得晚了些,但我們都已經將104整個搜過一遍了,可以講給你們聽。”

 顧良想了想,還是道:“你們先過去。我再搜兩分鍾,還是想親眼看看。你們剛才雖然人多,但人多的時候,反而容易產生從眾反應,也許會遺漏什麽細節。”

 “那行。我們先走了。”吳生物覺得顧良說得也有道理,朝他和楊夜招招手,轉身走了。

 吳生物走後,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顧良找到朱物理的試卷進行了筆跡比對,並將這最新的日記與之前她自己寫下的日記進行了比對,基本確認這就是她的字跡。

 比對完字跡,顧良又看向那最新的一篇日記,慢慢地、細致地把那些文字看了一遍,一邊問楊夜:“你那邊還有什麽發現嗎?”

 這期間楊夜把跟吳生物同住的朱物理的櫃子都翻了一遍,並沒能找到什麽特別的線索。

 於是他搖搖頭,再回到朱物理的書桌前。

 楊夜在書桌前仔細看了看,期間也端起幾張相框一一檢查過,相框裡並沒有藏東西。

 放下相框,楊夜再拉開旁邊的衣櫃,道:“死者朱物理有很多樸素的校服,冬夏各三套。除此之外,她還有許多漂亮精致的衣服。她的桌上有不少化妝品,再來,她的照片也拍得很藝術,跟其他人很不同。”

 楊夜給顧良端來旁邊吳生物的照片作對比。“吳生物素面朝天,很樸素。但朱物理的每張照片都妝容精致。看得出她是一個很愛美的人。”

 顧良聽罷,再還顧了一下整個房間,最後只是把那本日記本抱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帶著日記本離開了。

 楊夜看向他。“這回可以拍照,還帶這本子?”

 “只是怕萬一還有別的用處。”

 說完這話,顧良像是忽然想到什麽的樣子,忽然停住了腳步。“對了,吳生物的衣櫃呢?裡面有啥特別的嗎?我想再看一眼。”

 “應該沒有了。吳生物相對樸素。她沒有裙子。除了校服以外的衣服,基本都是運動服。”

 說到這裡,楊夜轉身去開吳生物的櫃子給顧良看。

 顧良回頭瞥一眼楊夜的動作,趁他轉身,立刻拿起他剛才找到的死者朱物理的手機,取出SIM卡,順手放進面前的抽屜裡。

 緊接著他取出自己手機的SIM卡,把自己的手機也放到了抽屜裡,而把自己的SIM卡,和朱物理的手機放回自己的褲子兜裡。

 楊夜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良合上抽屜的樣子。

 ——就似乎是他剛搜完抽屜、再把它合上。

 楊夜瞥見他的動作,隨口說了句:“那抽屜除了幾管口紅、幾支筆,沒別的東西。”

 “是啊。”顧良隨意點點頭,表情平靜地轉過身,看向楊夜剛打開的對面吳生物的衣櫃,狀似很仔細地打量著什麽。

 其實顧良並不是對吳生物的衣櫃感興趣,他只是為了不讓楊夜延續抽屜的話題。

 免得聊著聊著,他又過來隨手拉開看。那樣的話顧良掉包手機的事情就暴露了。

 楊夜看見顧良的表情,只是很認真地問:“你對吳生物的衣櫃有什麽想法麽?”

 “也沒什麽。我就是在想那條圍巾是誰的。圍巾花花綠綠的,而吳生物衣櫃裡的衣服果然全部樸素。那估計圍巾就是死者自己的。”

 說完,顧良抱起死者的日記本往外走。“時間也快到了。咱們去圖書館吧。”

 這遊戲裡,每個人的手機都是一個型號,外表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再加上通過早晨的系統廣播,顧良確定了一件事——案發現場會在自由探索前關閉。

 這兩個先決條件,讓顧良想到了一個隱藏自己證據的好主意。

 顧良現在是把自己當做真凶來玩的,因此要盡可能地隱瞞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有一個能指向顧班長的證據,就藏在顧班長的手機裡——他編寫的能夠控制電燈的APP。

 昨晚顧良嘗試過刪除這個APP,但因為劇本裡的顧班長殺人殺紅眼了,並且他還想繼續殺下去,認為自己可能還會用到這個APP,所以並沒有刪。

 那麽顧良自行刪除它的行為,既違反了劇本規定,又屬於OOC行為,還能被算作私自銷毀證據,於是他剛有動作,卡牌就劇烈震動起來,是他即將違規的提醒。

 這一違規,數罪並罰不說,而且恐怕真的會直接暴露自己。

 顧良隻得作罷。

 刪不了APP,顧良只有在探案環節想辦法處理自己的手機。

 聽見系統說這一次案發現場也會關閉,顧良就放心了,悄悄把自己的手機留在了等一會兒會徹底關閉的案發現場。

 這樣一來,等大家想起來要搜查手機的時候,已經沒法重返現場,以至於發現他手機上的APP了。

 顧良剛才把自己的手機、以及死者朱物理的SIM卡留在104宿舍,而把自己的SIM卡和朱物理的手機帶出來,相當於掉包了兩個人的手機。

 他如果把朱物理的手機插上自己的SIM卡,有可能的話,就能把它偽裝成自己的手機。

 其實顧良也知道,能夠真正把死者的手機當做自己的手機,只是個很理想化的狀態,不一定能成。畢竟死者手機上可能有些自拍什麽的,是不能刪除的。

 顧良決定看過死者手機的內容,再做下一步打算。

 但顧良萬萬沒想到的是,楊夜竟然忽然叫住了他:“對了,這回大家都有手機。我覺得手機也可以帶走檢查。死者的手機好像是在——”

 顧良背對著楊夜,聞言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嘖,這麽敏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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