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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83章 秋千
李清實之妻陳紅臨盆在即, 李大娘對於這頭一胎十分重視, 早早地準備好“催生禮”, 待陳紅臨產, 便以作滋補養身之用。還請了穩婆,按照穩婆所說的日子來備著。

 夏紀娘也時常到李大娘家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畢竟春耕的日子,李清實和李清貴還得顧著田裡的活而抽不開身來。

 二月下旬, 一場春雨來得急, 綠豆大小的雨水直打下來, 乾涸的地表迅速被打濕。

 李清貴匆忙地從家中跑出去,直奔田間, 朝李清實喊道:“大哥, 嫂子要生了,快回家去!”

 李清實聞言,愣了片刻, 旋即扔下鋤頭便往家中跑,他問道:“去請穩婆了嗎?”

 “二郎去請了, 家中有娘與表妹在陪著大嫂。”

 還未回到家中, 便聽見陳紅痛苦的呻-吟, 李清實的心都提了起來。剛要闖進去,夏紀娘便將他攔下,道:“姨母不讓實表哥進去。”

 “她怎麽樣了?”李清實問道。

 “姨母說頭一胎是會幸苦些的,但是會沒事的,實表哥便在外等著吧!”

 “那我們就這麽乾等著?”李清實問。

 “那去幫忙燒一些熱水吧……”夏紀娘又吩咐道。

 李清實和李清貴便轉身進了廚房, 而張鶴也將穩婆帶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也輪不到張鶴來插手,熱水燒好後,她便與李清實、李清貴呆在門外的屋簷下,看春雨淅瀝、聽陳紅聲嘶力竭的叫喊。每一下敲在他們的心頭,都讓他們有些心顫。

 於李清實而言,更是一種折磨,他忐忑不安,又略微期待,然而隨著那不停歇的叫聲,他的心七上八下,整個人也恍惚了起來。

 張鶴對李清實道:“清實兄,不管待會兒清實嫂生的是男孩或是女孩,你都該好好地感謝和關心一下清實嫂。”

 李清實回過神,頷首:“這是自然。”

 鄰裡聽見動靜的也來看了一眼,不過情況還未知,他們也不好多問,不一會兒便離去了。一直到戌時,他們才聽見嬰孩清脆的啼哭聲,以及穩婆喜氣洋洋的賀喜聲:“恭喜李大郎,生的是個兒子。”

 李清實心中一喜,初為人父的心情充塞心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想起張鶴的話,便問道:“我娘子如何了?”

 “她也好,不過是累了些,正在裡面歇息。”穩婆說道。

 李清實正打算進去,李大娘連忙攔下他,道:“裡面還未打掃,血氣重,你便先別進去了。”說著又將洗乾淨身上的汙垢的嬰孩,遞給他。

 李清實抱著這小家夥,鼻頭竟有些發酸,險些便落了淚。李大娘對穩婆是謝了又謝,還讓李清貴多給她一些錢,才將她送走了。

 今夜對於李家的人而言,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得知母子平安,在這裡幫了大半日忙的夏紀娘便松了一口氣,恰巧張鶴來接她,便帶著疲憊離開了李家。

 沐浴過後,張鶴比往常更為急切地將她拉上床,她無奈道:“二郎,今夜不行。”

 今夜不行?不行什麽?張鶴困惑地看著夏紀娘,她猛地領會過來,道:“我是覺得你今日太累了,想給你捶一捶背!”

 她為夏紀娘的誤解感到羞赧又不甘,她看起來對床第之事有那麽熱衷麽?!

 夏紀娘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也暗自反省,道:“是我不識二郎的好意,今日二郎也幫了不少忙,想必也累,不如我替你捶一捶如何?”

 張鶴想了想,便在床上趴下,又將腦袋擱在松軟的枕頭上,道:“那紀娘捶吧!”

 夏紀娘好笑地跨坐在她的臀上,旋即在她的肩頭或輕或重地捶了起來,偶爾會揉捏一番。張鶴初時還不能適應,緊繃著身子,心神也不由自主地順著夏紀娘的手在背上遊移。

 “紀娘,清實嫂怎麽樣了?”張鶴半眯著眼,一臉享受。

 “雖然很是幸苦,可她還是挺了過來,穩婆說孩子生的順利,她的身子應該也能很好地恢復。”夏紀娘並沒有到房中候著,而是一直在門外聽穩婆的吩咐去做些倒水、拿剪子之類的繁瑣之事。待陳紅生完了孩子,她進去才見到陳紅一面。

 “那我們是不是該備些滋補的東西送去?”張鶴又問。

 “第三日便是三朝禮,我們需要備米炭醋之類的相送;還有三臘禮,才需要送豬腰、豬肚、蹄腳。”

 “三臘禮是什麽?”

 夏紀娘道:“二郎為何連三臘禮都不知道?嬰孩新生後第七日為‘一臘’,第十四日為‘二臘’,第二十一日為‘三臘’,每逢一臘便要送豬腰等滋補身子的臘食。”

 張鶴“哦”了一聲,又道:“那新生的孩兒叫什麽?”

 “怕是後日才能定下了。”

 張鶴被她捶得昏昏欲睡,忽覺夏紀娘的速度慢了下來,她登時又清醒了。拱了拱腰背,將夏紀娘拱下來,旋即又將她按在床褥上,道:“該我給你捶背了。”

 夏紀娘也學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和她的手法有很大的不同的是,張鶴的力道均勻,從肩頭到頸椎,再沿著脊骨層層推開。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她的背部暈開了來,不知不覺中她的胳膊上浮起了一層疙瘩。

 夏紀娘的確是很累了,自然並非是她幹了什麽粗重的活兒,而是她這大半日,精神都隨著陳紅的叫聲而緊繃著。她想起自己的嫂子徐氏生夏丫時,也是頭一胎,從夜晚開始陣痛,到第二天的晌午才生下來。

 要為人父的夏羅錦在縣學,沒有回來;夏老翁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外乾等著;夏二、夏三自然不會過多地關注徐氏。便只有夏崔氏、夏二嬸與夏三嬸能幫上忙,而她在外被徐氏的叫聲驚擾了一日,尤其是看見那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更是觸目驚心。

 困意漸漸襲上來,夏紀娘忍不住睡意,便緩緩睡了過去。

 張鶴發覺她睡著了,便停下來,松了松手腕,再起身將燈盞吹滅。回到床榻後,她將夏紀娘輕輕翻過來,後者被她的動作驚醒,見四周已陷入了昏暗,只有窗外的一寸月光微微地透進來。

 張鶴摟著她,輕聲道:“困了便睡吧!”

 夏紀娘便又闔上眼,張鶴的溫柔體貼有時也讓她十分享受,它帶來的舒坦程度並不比捶背要來的差。

 接下來的兩日,李大娘家便熱鬧得很,不少鄰裡都上門向她道喜,畢竟這頭一胎生的便是兒子,李家也不必擔心無後的問題了。

 而陳紅生了孩子後,有許多事是李清實與李清貴料理不來的,夏紀娘得了空便會過去幫襯一下。

 張鶴見她總是往李家跑也不在意,反而還趁著她不在家,去木匠那兒將她讓木匠按要求打造的秋千架子提回來,而後便在正屋前的院子裡,架起了秋千。

 她並沒有要求製作成可以蕩很高的秋千,只因眼下的工具想要固定它十分困難。而她要打造的與其說是秋千,更貼切的說是秋千吊椅。不過頂架離地有一丈高,四根麻繩從上而下,懸掛著一張可供倆人同坐的木椅子。

 她自然是在安全性上下了功夫的,用最穩固的三角將它支撐,底部則是用厚重的木頭將底座穩固。為了防腐防蛀蟲,還讓木匠刷了大漆,使它在外觀上又多了一絲觀賞性。

 她坐上去試了一下,不管是平日歇息而坐,或是搖蕩都不成問題,且這個高度也不怕因晃蕩得太高而使底座翻了。

 夕陽傍照,雁群北去,屋後的竹林被風拂起了翠綠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由東向西,蕩開了來。

 夏紀娘推開家門,家中安靜得有種庭院幽深之感。她在前院以及牛棚都沒發現張鶴的身影,便以為她人在田裡,剛要去準備晚食,發現水缸裡的水快見底了,她便提著桶到後院去。

 穿過前堂,便見東廂房前面的院中,安靜地立著一架秋千吊椅,她愣了片刻,看見地上的一些木屑以及廢掉的卯榫,便知是張鶴倒騰出來的。

 雖然自唐朝開始,秋千便已經漸漸在民間流行開來,可普通人大多數也只在清明、端午才能蕩一次秋千以盡興,而在家中擺設秋千,也只有富貴人家為使閨中女子解悶才有的。

 夏紀娘左顧右盼,不見張鶴的身影,便輕輕地放下木桶,走到秋千吊椅前打量了一番。她心癢難撓地看著它,自是歡喜。須臾,便過去輕輕地坐下,抓著兩旁的扶手,雙腿一使力,秋千吊椅便擺蕩起來。

 衣衫飄擺,風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揉著。這種忽高忽低,看雲霞若隱若現的感覺,令她心曠神怡。

 忽然,秋千吊椅的速度比她自己搖蕩時要快了些,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剛想往回看,可若不目視前方,她便有種要從秋千吊椅上飛出去的慌意,只能緊緊地抓著扶手。

 當她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速度與高度時,心跳也慢慢地恢復平常。吊椅慢慢地停了下來,讓她有種並不盡興的失落,可旋即便被身後之人的摟抱而彌補了。

 “紀娘蕩得可開心快樂?”張鶴摟著她的身子,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嗯,開心。”夏紀娘翹著嘴角。

 “那是不是開心得便跟蕩高時一樣,好似要飛起來了?”張鶴又問。

 “嗯,跟蕩高時一樣,歡喜得緊!”

 “那便好,也不枉費我一番心血。”張鶴得意地笑道。

 “二郎為何忽然想起設一架秋千在此?”夏紀娘記得不管是張家在撫州的宅邸,或是在張家莊的老宅,都不曾有秋千,可見張鶴生活中也是沒有秋千才是,她是如何想到這個的?

 “原先只是覺得這庭院太空蕩,便想裝飾點綴一番,本打算建一處乘涼的木架廊道,再種一些藤蔓爬滿了廊道的牽牛花。可想來得需許久才能建成,便先做一架既能讓鹿兒玩耍,又能讓我們解悶的秋千。”

 夏紀娘側過臉,便與張鶴的呼吸撞在了一起。她抬手撫摸著張鶴的臉,笑道:“二郎竟覺得悶嗎?可我有你相伴,卻並不覺得悶呢!”

 張鶴也扭頭,親了夏紀娘一下,道:“我也不覺得悶,只是想盡一切可能,讓你歡喜更歡喜、快樂更快樂。”

 張鶴是越發開竅,說的話也越發能讓她情動了。夏紀娘按住張鶴的後腦,檀口微張,便吻了過去,恨不得讓自己所有的心緒化作一池春水,將張鶴淹沒。

 作者有話要說: 答案揭曉,竟然有猜中的小夥伴。捂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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