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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第94章 神初九年
文君, 你比佔穎重要多了。

 衛庭煦之所想所做每次都在甄文君的意料之外。連跟隨她多年的靈璧都說她將一切事放在心裡並不外露, 從來沒有想過她竟會直言不諱地肯定甄文君在她心中的價值。

 甄文君臉上有些發燙,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思:“姐姐為何要與我說這些?即便不說我也懂的。”

 “真的嗎?”衛庭煦含笑反問, 一早就看穿她了, “那是誰生了一肚子的氣, 半夜哭著喝藥, 還逮著我的手臂咬著不松口?”

 “那是我做夢了……”

 “哦?夢見什麽了咬這麽狠。”

 氣氛這麽好, 甄文君膽子也大了:“我餓極了, 夢見一隻香噴噴的豬手,當然得咬著不放了。”

 “什麽?”衛庭煦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豬手?”

 “然後那豬還跑, 我追了一路抱著咬,咬到最後牙都咬疼了也沒能撕下來一塊, 真是累死我了。”

 衛庭煦伸出手臂, 露出一圈可怕的青紫給她看:“認得你的牙印嗎?”

 “咦?我咬的是豬手, 怎麽牙印跑姐姐手臂上去了?”

 衛庭煦被她逗笑,笑容如清水一泓,與青山白霧融成一幅絕美之畫,教甄文君看得入迷,心神蕩漾如夢如癡。

 細雨如煙,又開始從青天穹頂飄落, 衛庭煦青絲和臉龐都沾了些細細的水珠, 襯得她雙唇更加嬌豔。

 她在馬上坐得久了, 腰背酸痛, 不禁提了提身子,雙手壓在後背上揉了揉。

 “姐姐難受了吧,我抱你下來。”

 甄文君個頭猛躥了好一段時間,到現在也沒有停歇的趨勢,站在馬下踮起腳,稍微一抬手就能穩穩地托住衛庭煦的腰。衛庭煦圈著她的脖子,兩人配合極其默契,安安穩穩地從馬鞍上下來。

 “姐姐,現在要去哪兒?回去嗎?”甄文君沒有立即將她抱入馬車之內,而是抱著站在原地,享受香軟美人在懷的幸福。

 衛庭煦臉貼著她的胸口,瑟瑟發抖道:“有點兒冷。”

 “冷……咱們進去吧。”

 “嗯。”

 甄文君的小心思沒有得逞,將衛庭煦帶回馬車前頗有些掃興。可是將車簾一合,小小的車廂內只有她們兩人,方才落地的心驀地又提到了嗓子眼。

 剛才那番動作讓衛庭煦的衣衽有些散開,露出凝脂般的脖子。大概是山間寒冷又開始降雨,怕冷的衛庭煦已經被凍得肌膚浮現出一些桃粉色。衛庭煦斜斜地靠著,雙臂撐在裘皮椅上,想要調整至最舒服的姿勢。這麽一撐肩膀聳了起來,將衣衽撐得更開。

 甄文君立即上手將衣衽拉合了起來,指節壓在衛庭煦的胸口軟肉之上,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喘息之氣太過沉重的話會被衛庭煦誤解。

 “妹妹冷嗎?”衛庭煦開口,聲音蓋過了甄文君的呼吸聲。

 甄文君搖搖頭:“我不冷,反倒有點兒熱。”

 “看出來了,臉都紅了。”

 不知衛庭煦是不是故意這樣說逗她,甄文君咬著下唇,嘴角上揚的弧度怎麽都控制不住。

 “妹妹現在不生氣了?還想咬豬手嗎?”

 “現在是不氣也不餓了,不過以後若是再生氣的話還是要咬的。”甄文君今兒個有些放肆,看衛庭煦心情好對她溫柔,便恨不得上房揭瓦地造作一番。

 衛庭煦比她年長幾歲,此時還真有些姐姐的模樣,無論她說什麽都只是頷首微笑:“行行行,要是再生氣的話還給你咬。”

 雨淅淅瀝瀝地落在根本沒乾過的地面上。甄文君坐在車廂外甩著鞭子趕車,衛庭煦坐在車廂裡,馬蹄聲在山野間穿梭著。

 身邊的樹無風自動,甄文君明白那是衛庭煦的暗衛在跟隨她們,有人保護倒也安心不少,鞭子甩得也更得意。

 她知道衛庭煦正在身後透過卷起的車簾盯著她看,山間的崎嶇不在話下,微風細雨連蓑衣都不必穿,她享受山野間一切的新鮮,能將她暫時從鬥爭的漩渦中釋放出來。

 小小的馬車承載著甄文君滿當當的好心情,忍不住將鞭子甩得更勤,此時此刻她覺得能帶衛庭煦去任何地方。

 汝寧的天際漸漸放晴,連續下了多日的暴雨總算停了,讓京城的百姓稍微能喘口氣。

 就像這雨一般,被鮮血和死亡籠罩多時的朝堂在最後一波誅殺殆盡之後總算有了一時的緩和。

 在廷尉署將洪氏九族一千三百六十人的人頭在鬧市齊齊砍落之後,據說天子得了一場重病,一病不起,連續一個月都沒有上早朝。謝扶宸也告假在家,到處都不見他的蹤影。

 馮坤一死,肚子已經漸漸隆起的馮徙倚皇后之位被廢,打入冷宮之中,帶了一個婢女去伺候她。

 馮徙倚要被帶走的時候發了瘋一般衝到李舉寢宮前,非要見他。一群的內侍和婢女拉不住她,馮徙倚用腦袋瘋狂地砸門框,門框被撞得差點散架,而她的腦袋也血肉模糊,最後還是個內侍用身子擋住才沒讓她當場撞死。

 滿臉是血的馮徙倚瘋狂撓人,歇斯底裡地大哭大叫,痛罵李舉忘恩負義,不配當天子。

 虎賁士兵上來將她架了起來強行拖走,還不能對她太粗暴,否則傷了她肚子裡的皇子恐怕天子是要降罪的。

 馮徙倚被帶走了,李舉始終沒有走出房門半步,此後也沒有踏入冷宮半步。

 對於他而言馮徙倚是他懦弱的證明,是他失敗所付出的代價,他不想面對自己的確無能的痛苦。

 此時的他安心養病,等待著皇子的降臨,只要馮徙倚能夠生出個兒子,他便立即將其立為太子。

 他需要根,需要希望,這是他此時此刻最最渴望的東西。

 李舉沒去看過馮徙倚,倒是李延意去過一次。

 李延意坐在轎子上,在虎賁軍的護送下路過無人清理的肮髒小路,曲曲拐拐走了半個多時辰才來到一處滿是雜草的破屋子。這處地方偏僻破敗程度完全不能稱之為“殿”,只是間隨時會鬧鬼的破屋而已,連普通嬪妃所居之所一半大小都不到。門口站著兩個昏昏沉沉打瞌睡的護衛,見到長公主來了立即站起來行禮。

 虎賁士兵給他們每人塞了二十兩銀子,朗聲道:“長公主殿下想要探望馮氏,二位行個方便吧!”語氣裡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兩名護衛掂了掂銀子,對著李延意點頭哈腰地想混個臉熟,很知趣地讓開了。

 馮坤一族被誅,李延意和李舉之爭誰佔據上風其實很明顯了。現在朝堂和各地士族都看好李延意,這兩個護衛也是如此,不敢擋她的路。

 李延意下了轎子親自推開屋門,吱嘎一聲響,屋裡有個蓬頭垢面的婦人自言自語地念著“芙蓉散、李延意、芙蓉散、李延意……”,忽然看見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驚恐地一縮,躲到角落去了。

 “馮徙倚。”李延意彎下腰去看她,一雙白森森的眼珠子從肮髒凌亂的頭髮之後露出來,看見李延意仿佛看見了鬼,嚇得掉頭就要爬走。

 李延意上前提著後衣領將她拉了回來,馮徙倚竟反口一咬咬在她的手臂上,李延意吃疼卻沒有松開,將一把銀刺對準了她的肚子。

 馮徙倚立即不敢動,口中也松開。

 “這一幕很熟悉吧。”李延意沒有刺下去,將銀刺在手中轉動把玩,“當初我只是想除掉李舉的子嗣,大聿未來的儲君,沒想到最後他竟會選擇拋棄你,拋棄整個馮家。當時你爹馮坤綁架阿歆,強行讓她吸食芙蓉散之時可有想過如今下場?”

 “芙蓉散?”聽到芙蓉散這三個字馮徙倚驚恐的雙眼立即變得有神采,一把抓住李延意的手,“你有芙蓉散?給我芙蓉散!”

 李延意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毀了,李舉之所以留下她只不過將她當成皇子降生的器皿而已。

 李延意還真帶了芙蓉散,親手點燃送到她的嘴邊。馮徙倚大口大口地吸起來,吸得渾身發抖,鼻涕眼淚齊流。

 看著失敗者的慘狀李延意絲毫都不同情,她也知道羞辱馮徙倚不會帶給她任何的快樂,盡管她是馮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她只是覺得造成馮徙倚如今慘狀的致命原因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是因為她是個想要依附於強者生存,最終卻被拋棄的無能之輩。

 她這樣的人是注定要被淘汰的。李延意要清除的正是她這種人,留下真正的有用之人。強悍睿智的男人和女人,將是大聿新一代朝野的支柱力量。

 “吸吧,吸吧。”

 馮徙倚趴下地上流著淚,抽搐著,沉浸在芙蓉散製造的迷幻感官之中。李延意蹲在她面前挑起一邊的眉毛,冷笑著。

 想要捏死這隻蟲再簡單不過,可是她沒這麽做。

 “現在還不到最絕望的時候。”

 甄文君回來之後忍不住地開心,不困也不餓了,當真去打了幾套拳。淋了雨之後渾身暢快,抱著衣衫去沐浴。

 衛府的池子又大又深,芭蕉編成的頂棚高高懸掛在水池上方,遮蓋了一大半的池面。頂棚之外的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蕩漾著,甄文君遊到了外面又遊回來。這幾日在地下水道中掙扎倒是提升了水性,正反側怎麽遊都輕松自如。

 熱泉的入口處有一虎頭形注水口,只要將虎頭之後的木棍拔出來,熱泉便會源源不斷地注入池中。甄文君太喜歡這兒了,若是到了冬季下雪的日子,泡在熱泉內看著六角飄落該是何等的蕩心悅目。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有自己的府邸,一定要有這樣一個大浴池,阿母肯定也會喜歡。

 關於阿母的下落,腦中澄清之後思路開始活躍,她有了一個冒險的想法,或許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可是此法太過危險且極容易失敗,她不能冒失地將自己的性命賠進去。若是她死了誰還能救阿母呢?

 必須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甄文君從池子裡清清爽爽地出來,換上了衛庭煦特意為她送來的新衣衫。

 新衣衫乃是碧黃相間的顏色,暗花樸素典雅,料子摸著就很舒服,穿上之後不像新衣,反而如同合體的舊衣衫。衛庭煦實在很懂她的喜好,沒給她送長裙,而是選擇窄袴小袖便於行動的胡服,腰間的搭扣一錯就合上了,將袴系得牢固又不勒人。布鞋輕薄牢固又跟腳,走起路來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最讓她喜歡的是,隨著衣衫送來的還有一枚徘徊花狀的胸針。這一身衣衫本是簡單,可一戴上胸針立刻增色不少。

 甄文君穿戴完畢在銅鏡前搔首弄姿了半天才舍得走出房間,去前院找衛庭煦。

 遠遠地看見衛庭煦正和靈璧小花坐在假山之上的涼亭中飲茶,細雨終於停了,許久不見的暖陽落在衛庭煦身上,將她照得分外嬌媚。

 想要展示給衛庭煦看她這身新衣的心思迫切如焚,三個石階並作一步飛跨上去,很快便跑到了亭子前。甄文君揚著笑容叫了一聲“庭煦姐姐”,忽然發現亭中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文君!”林閱“嗖”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衝著甄文君撲過來。甄文君毫不留情地一閃身,他險些順著台階滾下去。

 “文君妹妹還是這般無情,看來是真沒事了。”林閱搖晃了好幾個來回才將重心穩住,心有余悸地走回來撐著涼亭的柱子道,“你可知你失蹤的這幾日我有多擔心?我每天都在外面找你,生怕你被衝到海中喂了魚!幸好你回來了,我就說我的文君妹妹神通廣大,沒這麽容易死的!”

 林閱想要上來握甄文君的手,甄文君立即端起一杯茶遞給他。林閱莫名其妙地接回來一杯茶,憨厚的笑容不減。

 “你怎麽來了……”甄文君當然知道他為了什麽而來,明知故問很傻,但此時此刻除了這句之外還有什麽好問,若是可以的話她隻想當場送他離開。

 “當然是擔心你的身子才來看看。”林閱捧著茶委委屈地嘟嘴,“妹妹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自從你失蹤之後,這四日裡我什麽都吃不下覺也睡不好,擔心你的安危。若是你出事了我該怎麽辦?妹妹,通過這幾日的分別我想明白了,你我苟活於亂世身不由己,不知何時身首異處,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妹妹,明日我便讓我阿父阿母找人上門提親!”

 甄文君嘴都被嚇歪了:“你你你不要衝動。”

 “不是衝動,在找不到你的那幾日我就下定了決心,如果你能平安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娶你!”

 “你你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妹妹,雖然我們林家並非什麽天潢貴胄,可在汝寧也算是有頭有臉。如今我不過是個六品小員,但你相信我,成親之後我一定發憤忘食夙夜匪懈,待他日平步青雲,一定讓妹妹過上踏實的好日子!”

 甄文君算是知道林閱如何混到李延意身邊了,雖然沒出過幾個用得上的謀略,可他這張嘴實在是快,一旦找到了開口的機會能懟得其他人完全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就在甄文君提了一口氣想要不加停頓一口氣把林閱說回老家之時,衛庭煦忽然開口了:

 “文君妹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麽好羞澀的。既然林君對你如此關切喜愛,不若你就給他個機會。”

 甄文君兩眼一發黑,完了,衛庭煦又換上她熟悉的那副可怕的“官腔”了,不知道這輕松又熱情的話中哪個字之後會藏刀帶劍。幾番波折好不容易才讓她和衛庭煦的關系恢復,沒想到林閱竟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甄文君用眼角看見坐在一旁捧著茶杯已經吃掉兩塊甜瓜的靈璧雙眼冒著光,一張看好戲的臉上笑意怎麽都控制不住,仿佛在說——我終於知道林閱是誰了。

 “就是就是,妹妹就是臉皮忒薄了一些。”林閱根本不了解衛庭煦,還順著衛庭煦的話往上爬,“那就這麽說定了!庭煦姐姐!明日我阿父阿母就來提親!你可在府上?”

 衛庭煦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連回三個“在”字。

 “好!在便好!妹妹等我……”

 “你等會兒行嗎!”甄文君提高了聲音將他喝住。

 林閱是個有義氣的好人,曾經不顧自己的性命救過她,甄文君不想用太粗暴的方法傷他,“聽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林閱眨眨眼,語速總算是慢了下來,“這麽久了從未聽你說過。”

 “是,我沒說過,因為我心之所向並非是世俗可接受的。”甄文君雙眼一閉,豁出去了。

 “世俗不可接受?莫非……”林閱眉頭一緊,似乎已經猜到了。

 “對。雖然我一直都在此人身邊,卻不是件容易開口之事,就怕那人嫌我自作多情。”甄文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璧和小花都悄悄看向衛庭煦。衛庭煦坐在那兒不動如山,什麽也沒說,表情卻並不松弛。

 “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林閱不死心地問道。

 “你認識,她就在這兒。”甄文君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屏息靜氣地等待她公布最後的答案。

 “是……是誰?”連林閱也望向美豔的衛庭煦。衛庭煦在何處都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林閱第一個想到她合情合理。

 甄文君回頭,看向了靈璧。

 靈璧眼神一滯,有不祥的預感。

 “靈璧姐姐。”甄文君伸手走向她,靈璧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去:

 “你要作甚!”

 “靈璧姐姐,你我日夜相對、同生共死這麽久,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你我的心意,如今也不想再隱瞞。姐姐,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要討厭我好嗎?我寧願今生不嫁守護在你身邊,只要你不嫌棄我的笨拙。”

 靈璧忍了半天才忍住,沒將手裡的茶水當場潑過去。

 林閱見她們二人手都握在一塊兒了,甄文君深情之貌並非對著自己,心上像被毫不容情地鑿出數個窟窿,嗖嗖地透冷風。

 “原來如此……是我一直纏著你,讓你為難了。”林閱忍半晌才將眼裡的淚水強行忍回去,緩了一大口氣扶著甄文君肩膀認真道,“雖然今生我與妹妹無緣,但若是你有任何事需要我幫忙一定來找我,千萬別和我見外!我隻想親眼見證你的安康、幸福……”

 甄文君實在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他說出的話如此老派,嘴角抽了抽道:“幸福,幸福,咱們都幸福。”

 林閱含著淚走了,甄文君總算松了口氣,趴在桌上。

 靈璧用茶杯敲她腦袋:“沒想到我們文君妹妹桃花運挺旺。這來汝寧才多久啊就掐了桃花枝,還是朵皮相不錯的少年郎。嘖嘖嘖,幹嘛要說謊拒絕?”

 “你覺得不錯你去摘唄。”林閱一走,甄文君對靈璧馬上恢復到沒大沒小的狀態,讓靈璧更安心,方才她說得的確是借口而已。

 “我跟你說正經的!”靈璧繼續彈她耳朵。

 “我也是說正經的。”

 衛庭煦上前道:“沒想到妹妹居然對靈璧芳心暗許,你應該早跟我說,我為你倆做主。”

 靈璧“哎呀”一聲嬌叱道:“女郎!你也來笑話我!”

 趴在桌對面的甄文君趁勢一把撈住靈璧的手,眯著雙眼舔牙齒:“靈璧姐姐,莫非你還沒明白我的心嗎?”

 靈璧立即把她的手甩開。甄文君見她居然紅了臉,當即大笑不止。靈璧恨不得將桌都給掀了,卻礙於衛庭煦也笑得開心,她不好掃興,只能一腳踢在桌邊,氣鼓鼓地走了。

 “小猴兒居然拿你靈璧姐姐開心。”衛庭煦點她腦袋。

 “你們不也拿我開心麽?咱們一塊兒開心。”

 “沒想到妹妹招人喜歡的功夫厲害,這張嘴更厲害。”

 聽出了衛庭煦話中有話暗藏心思。她敢逗靈璧卻不敢拿衛庭煦消遣,隻好乖乖道:“姐姐,我和那林閱什麽也沒有,你都看到了我已經拒絕他了,別怪我。”

 “這是好事,我又怎麽會怪你。”衛庭煦竟露出些興奮之意,“你越招人稀罕,越是強悍,我越喜歡。”

 甄文君一時接不上話。

 衛庭煦略帶侵略的眼神讓甄文君心中砰砰直跳。

 她這句話似乎有很多含義,包括她最想要的那種。

 衛庭煦絕不會坦白,而甄文君也會選擇在最後的關頭轉移重心,就像方才那一番起落轉合。

 她們之間的較量沒有停歇,而是進入到了全新的階段。

 你越強悍,我越喜歡。

 這也是甄文君想跟衛庭煦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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