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八強理所當然產生,基本上都是觀眾眼熟的人,有自己獨特的點,包括在淘汰的七位學員中被網友投票出來的選手,也有吸粉的強項,個性比較討觀眾喜歡。
即便選手被淘汰的順理成章,這次直播依然讓觀眾津津樂道,因為星秀節目到現在終於出了神級歌,那種幾乎在節目結束後,立刻席卷各大平台的歌。
一個歌唱選秀類節目,一旦出現這種傳唱度極高的歌,這節目便會打出名氣,為下一季鋪墊。
而唱出這首歌的方弘,再一次穩固了自己的地位,從一個第一輪便被淘汰,靠著粉絲投票活過來的學員,到如今成為冠軍的有力爭奪者,無數觀眾都陪著他一起成長。
直播結束後,鍾遲津和簡桐杏曾雲一起先去了後台,下來前他特意朝薑葉那邊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應該是在星秀後出口等他。
“方弘這一步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簡桐杏有點可惜道,“這首歌太強了,現在放出來太早。”
“他願意便行,一首歌而已,下一次超越不了,還有下下次。”鍾遲津倒不覺得,他向來奉行的是想唱就唱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可以一次比一次強。”簡桐杏搖著頭,她喜歡方弘這首歌,所以才更擔心。
三位導師去後台,選手都在通道那邊,看神情有興奮,也有被淘汰的選手抱著一起安慰。
“今天都早點休息,別再搞什麽通宵,明天又是一個重新開始。”簡桐杏揮了揮手,那幾個進入八強的選手都一窩蜂離開,臉上都難掩興奮。
“導師,謝謝你。”之前天空隊的那位年紀最小的選手認真鞠躬道。
鍾遲津扶了一下,淡聲道:“唱歌是你自己的事,別讓其他人影響。”
“嗯。”選手抹了一把眼淚,和另外五位選手一起離開。
看著都離開的選手,鍾遲津扭頭對兩位導師道:“我先回去了。”
“鍾導師一點也不像網上說的那麽冷,還挺暖。”曾雲望著鍾遲津的背影,對簡桐杏道。
“在這個圈子裡不表現的冷點,總會有各種人扒著,你不在國內混,沒見過前幾年的‘盛狀’。”簡桐杏倒是理解鍾遲津。
……
直播一說結束,薑葉便順著人流提前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便轉身繞去了後面的出口,想在那邊等著鍾遲津出來。
比起前面的幾百幾百個人出來,後面沒什麽人,周圍停了幾輛大型的車,應該都是星秀節目組自己的車。
薑葉他們的車停在外面,沒有開進來,她在外面站了一會,正想要進去看看,另外一邊也走過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性。
出於敏感性,薑葉又看了一眼,對方穿著一件黑色衛衣,帽子戴了起來,雙手插在中間的口袋裡,低著頭一股腦往這邊走。
人的身體狀態能透露出他下一刻想要幹什麽,薑葉為了演戲,研究過很多走路的姿態。同樣類似的衣著穿戴,有些人看著悠閑,像積極向上的青年,但有些人……則像要去搶劫的不良青年。
薑葉腳步放緩,目光落在他雙手插袋的衣服中間,有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一道白光。
刀?
這個時間點,薑葉頓時警惕起來,還未等下一步動作,她便見到那個人快步跑了起來,順著他的方向,薑葉看去,才發現門內有人出來了,是鍾遲津。
薑葉看見那個人從揣兜內拿出刀直接衝鍾遲津過去,心驚了一下,來不及喊鍾遲津注意,直接將人踹倒,那個人摔倒前,還握著刀亂刺,薑葉用手抵了一下。
鍾遲津穿過星秀後台的通道,低頭朝外走去,他拿著手機正要問薑葉在不在車內,突然眼前黑影閃過。
“阿葉?”鍾遲津一抬頭見到薑葉站在自己面前,旁邊還有個人掙扎著朝他過來。
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下意識把薑葉拉到自己背後,扭住那個人的手,刀直接掉了下來,隨即將人甩到地上。
那個人的帽子掉了下去,借著燈光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臉。
是之前在十七進十四強時,在直播時大罵導師的選手。
鍾遲津臉黑了下來,他另一隻手牽著薑葉,頓時後怕,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剛才薑葉衝過來,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那個被淘汰的選手被認出來後,乾脆爬起來想要繼續攻擊鍾遲津,被鍾遲津直接幾下按在了地上。
薑葉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報警,後面出來的簡桐杏幾人看到這場景,立刻開始朝裡面喊保安。
後面的出口一下子擁擠起來,幾個保安接手,一起按住那個企圖持械傷人的淘汰選手。
“這是幹什麽?你不是被淘汰了,還想報復導師?”簡桐杏看著被壓在地上的人,難以置信道。
“警察什麽時候到?你們壓住他,太不像話了。”曾雲說完去把導演喊了過來。
有人接手後,鍾遲津沒有再關注,他退出來找到薑葉,正要說自己沒事,才發現她的手在流血,剛才被劃傷了:“阿葉,我們去醫院。”
“你先回去,我自己去醫院。”薑葉不想鬧太大,這裡沒有京海醫院,他進去說不定會引起騷動。
鍾遲津眉骨覆著一層陰霾,並不言語,找工作人員拿到急救箱,噴了一層藥,再仔細用紗布裹住。
“我們去醫院。”替薑葉裹住後,鍾遲津抬頭再一次強調,聲音發沉。
薑葉被鍾遲津牽著,見他去和簡桐杏說話。
“這裡你先替我處理一下,我帶阿葉去醫院。”鍾遲津渾身氣勢嚇人,目光掃到地上的人,透著冷厲。
“行,你放心過去。”簡桐杏答應下來,這個人企圖傷害導師,待會警察過來肯定需要一個導師出面。
等鍾遲津走了之後,簡桐杏忽然愣住,‘阿葉’?這名字不是吧,剛才站在鍾遲津後面的女生長得很一般啊,同名?
兩人提前從人群中出來,薑葉頭一回見到鍾遲津不言不語的樣子,跟在後面有些無奈:“先把口罩戴起來,已經有人在看你了。”
“不想戴。”鍾遲津硬邦邦道,他後悔剛才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那個衝過來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受傷。
薑葉被他拉著進了車內,坐進副駕駛座,她從旁邊的包內拿出一副口罩。
進來的鍾遲津看見,眉心皺得更深:“你別亂動,疼不疼?”
他剛才擦掉她掌心的血,滿目的紅色血跡,有一瞬間喘不過氣起來。
“只是一點傷,不礙事。”薑葉掌心有些發脹發熱的疼,但比起鍾遲津受傷,已經要好上數百倍,她親眼看著那個人直接對準鍾遲津的腹部去,如果她沒有趕上去踹開那個人,後果不是簡單的劃傷。
“以後……你別再衝上來,太危險。”鍾遲津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擔心。”
一想到薑葉不止被劃傷,甚至有可能受更嚴重的傷,鍾遲津開始後悔當時自己在台上說的話,他激選手上進,卻沒有想過有些人會走極端。
薑葉笑了一聲:“我也會擔心你,剛才的事別想了,只是意外。”
鍾遲津心情卻輕松不下來,他一路沉默開車到醫院,另一隻手卻緊緊牽住薑葉未受傷的手。
到了醫院後,薑葉喊了一聲鍾遲津,讓他轉頭過來,要幫他戴口罩。
鍾遲津不想讓她動那隻受傷的手,便按住她道:“我自己來。”
排隊掛號看診,一切走的正常程序,不出意料,鍾遲津即便戴著口罩,上半部分眉眼露在外面,依然引起了騷動,不過因為在醫院,大家有所收斂,隻偷偷拿出手機拍照。
鍾遲津遇襲的事也火速爆了熱搜,遠在京城的兩位經紀人聽到消息後,心中都是一咯噔,立刻打電話來問。
熊鬱打的是薑葉的電話,她怕薑葉那邊出問題,那條熱搜消息講得不清不楚。
薑葉坐在醫生那邊包扎,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反手去拿,被鍾遲津提前了一步:“是你經紀人,我幫你接。”
“好。”薑葉點頭同意。
“小薑,你沒事吧,鍾遲津受傷了嗎?”熊鬱第一句先問了薑葉的情況,到底是自己的藝人。
“她手被劃傷了,現在在醫院包扎。”
熊鬱聽見鍾遲津的聲音愣了愣,隨後緊張問道:“手受傷了,嚴重嗎?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待會一定會有媒體過來,我現在飛過去。”
薑葉仰頭過來看著鍾遲津:“我沒事。”
鍾遲津將手機貼在薑葉耳旁,讓她和電話裡的熊鬱說。
“熊姐,我沒事,只是一點劃傷,包扎完就能回去。”
“現在網上消息到處飛,就你們倆在醫院?”熊鬱現在已經開往機場,另外一個手機還在不停地刷消息,“有記者往醫院過去了,你們包扎完出來小心碰上他們。”
熊鬱一邊聯系熟人,問了問D市有沒有其他的明星在,再轉移媒體的注意力。
“嗯,知道。”薑葉被藥水刺激,手動了動。
鍾遲津站在薑葉背後,攬著她的肩膀,眼中是心疼後悔。
這邊電話才剛掛,鍾遲津的電話又響了,是班飛打來的,他比熊鬱要冷靜一點,計天傑在D市,剛剛已經代替鍾遲津出面先去警局了,路上和他說了情況。
“遲津,醫院那邊我打了電話,會有人攔著外面的媒體記者,到時候你們從偏門出來,會有一個劉護士帶你們過去。”班飛已經提前打點好了。
“你現在過來?把公司的律師團一起帶過來。”鍾遲津冷聲道。
“好,我們可能要到凌晨五點才能到,剛收到消息,媒體那邊走了三分之一。”班飛囑咐道,“你別衝動,帶著薑葉好好離開醫院。”
班飛太清楚鍾遲津,天之驕子,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薑葉……又是他的逆鱗。
等到薑葉包扎完後,果然有個劉護士過來要帶兩人離開,他們從偏門坐車離開,車上是導演那邊的人。
“警察那邊要做筆錄,已經有媒體圍在警局周圍。”司機轉頭傳消息。
“先去酒店。”鍾遲津和薑葉一起坐在後座,車窗還未完全升起,原先正門後門等著的媒體記者全都趕了過來,對著他們拍。
鍾遲津忘記薑葉還化著妝,下意識將人攬進自己胸膛,擋住鏡頭,另一隻手按下按鈕,升起車窗玻璃。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僵持,他們才得以開出醫院,往警局那邊去。
那外面同樣有人等著,不過裡面節目組的人都在,他們得以順利進去,有些媒體還跟在後面拍照。
鍾遲津口罩已經扯了下來,他護著薑葉進了警局。
“沒事吧?”導演過來看著兩人,他不認識薑葉,不過看這兩人親密的關系,也大概猜到鍾遲津護著的人是他的女友。
因為涉及到明星,怕引起更多的騷動,警察那邊做筆錄做的比較快,當事人講了講事情經過,還有旁邊一大群證人,這個持械傷人的淘汰學員,毫無疑問被關了進去,等待下一步處理。
“津哥,你們先回去休息,我等飛哥過來。”計天傑臉色也不太好看,這事情太惡劣了,當初他哥不過是從舞台上摔下來,整個業內都調整了規則,非專業工作人員不能去隨意調整舞台上的那些升降台。
現在是惡意報復的持械傷人,要不是薑小姐提前發現,還不知道出什麽意外。
“熊鬱也會過來,你一起接一下。”鍾遲津說完後,便帶著薑葉出去。
“我和你們一起出去。”簡桐杏跟了過去,她大大方方露著臉,特意讓遠處那些媒體記者看到,偏頭對鍾遲津道,“你們倆過去,我幫著擋擋媒體。”
即便有其他明星吸引火力,但依然有大部分媒體記者不願意放棄這種頭條,‘鍾遲津受傷’當年在微博的熱度他們媒體人都還記得,如果這次能搶到最先的報道,不用說有多大的流量。
“請問是星秀被淘汰的選手故意傷害嗎?聽說他潑硫酸。”
消息傳了幾道,早就偏離的真相,媒體唯一得到最準的消息,大概就是行凶者的名字。
“旁邊那位就是杠姐嗎?”
“請問你們誰受傷了,是杠姐嗎?”
……
鍾遲津沒心思理會這些媒體,他帶著薑葉快步走向車內,簡桐杏攔著媒體:“你們可以問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然而簡桐杏是個和媒體打交道的老油條,嬉笑怒罵什麽都乾過,說了半天也隻透露了確實是星秀被淘汰的選手行凶,其他消息等著後期官方出面。
兩人回到酒店後不久,有媒體追到酒店外,不過被攔住了。
鍾遲津拉開窗簾朝下看了一眼,重新拉上,轉身看著倒水的薑葉,皺眉上前:“我幫你。”
薑葉無奈:“只是劃傷,醫生也說了沒事,倒杯水而已。”
“有事。”鍾遲津倒好水遞到薑葉未受傷的手裡,認真道,“我會心疼。”
薑葉愣了愣,隨即將水杯放下,抬手虛虛碰著他的臉,目光夾雜有著些許其他說不清的東西。
鍾遲津偏頭貼上去,握住她的手:“我不想見到阿葉因為我受傷,這次是我沒有處理好。”
“只是一個意外。”
“我不希望你來承擔我的意外。”
薑葉前二十幾年一直活著條框中,用面具一層又一層的掩飾自己,微笑的,強悍的,與其說那些取得的成績,是她強大的本錢,倒不如說是偽裝。
用優秀來偽裝自己,好讓自己看起來強大。
和鍾遲津交往,是她第二次遵從本心,第一次是進演藝圈。
“好,以後不會。”薑葉上前一步,走近鍾遲津,主動靠在他肩上。
……
第二天一早微博果不其然翻了天,不過凌晨熊鬱和班飛都飛到D市,共同聯手處理這些媒體消息,最後放出來的只有星秀前選手蓄意傷人,被抓進監獄。
無數個消息中,有一半說選手想傷的人是鍾遲津,被人攔了下來才沒出意外。
關於鍾遲津女友的消息被壓了下來,那些照片現在全攥在熊鬱手裡,大小媒體全都聯系了一遍,軟硬兼施。
在場有路人倒是看到了還有照片,小范圍流傳也被熊鬱私下聯系撤了。
她不確定照片一放出來,是不是有人能夠認出薑葉,即便那照片熊鬱自己看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目前微博上都在聲討那個行凶者,呼籲關注這些選手的心理健康,當然也有黑子出來黑是鍾遲津自己招來的報應,很快被懟到懷疑人生。
“你們倆路上注意安全,小薑,我先不跟你過去。”熊鬱得留在D市和班飛一起收尾,薑葉在這裡待了這麽久,那些照片處理起來要時間。
“知道。”薑葉兩手空空,行李都在鍾遲津那邊,他們要趕去海城試戲。
班飛和熊鬱都留在酒店,計天傑送兩人去飛機場,他偷偷朝後瞄了一眼。
計天傑昨天凌晨去接人,結果接了一車西裝革履的律師團過來,嚇一跳。
他哥果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絕不會手軟。
計天傑並不知道這群律師也是時代文化裡那些有空打擊轉發超過五百造謠的人。
兩人飛去海城,明明薑葉只是劃傷了,鍾遲津表現得卻十分緊張,不讓她碰任何東西,甚至連紙巾都要幫她拿。
薑葉無奈也只能隨著他,因為手受傷,又被鍾遲津看得緊,今天薑葉根本沒有化妝,隻戴了一頂帽子和口罩。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過於重視,薑葉竟然真的覺得手很疼,有些熬不住,靠在鍾遲津肩上睡著了,一直到下飛機才被他喊起來。
“今天我是阿葉的助理。”鍾遲津拿著行李難得臉上露了一個笑。
從昨天開始,他明顯深沉了許多。
他們提前一個小時到的,房間門外並沒有見到其他試鏡的人,鍾遲津拎著薑葉的包,比她還緊張。
“只是試戲,不用擔心。”薑葉微仰頭對鍾遲津道。
“阿葉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成功。”
“我還不知道什麽劇本。”
兩人站在門口還沒說幾句話,裡面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留著胡子的白發男人握著門把手,看了看鍾遲津,目光又移向薑葉:“先進來吧。”
薑葉一下子便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張東導演,轉頭和鍾遲津對視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一進去才發現裡面只有幾個人,沒有其他的工作人員。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製片人,還有兩位投資人。”張東指了指沙發上坐著的三個人,“還有一個最大的投資方,沒有過來,不過你應該認識,李大富。”
薑葉明顯怔了怔,李大富是李愛的父親,她之前聽過李叔在和圈內合作,但沒有聽小愛說過。
“李總指名要你來演,但是我們另外兩個投資方不太同意,他們已經選好到了自己推的人。”張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不過我想選你,如果你願意來演的話。”
“所以今天你試戲如果能讓這三位滿意,主角就是你的。”
張東從茶幾上朝對面的薑葉推過劇本:“你先簡單看看。”
薑葉低頭拿過劇本,封面劇名《反串》,她翻開第一頁是簡介。
現代背景,一對龍鳳胎,主刑偵復仇基調,兩條線,一條是失蹤哥哥的經歷,另一條是妹妹冒充哥哥去警隊調查的線。
光看簡介便知道這戲有點意思。
“我出演誰?”薑葉抬頭問。
“我們兩個投資方推了兩個演員,一男一女。”旁邊的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張東一個人開口,“你知道的,龍鳳胎不像雙胞胎一模一樣,不過七八分像還是可以有的,我看過你的電影,更傾向你出演這兩個人,不過你得說服我們的製片人和投資方。”
“好。”薑葉將劇本重新推給張東,“我試。”
……
鍾遲津站在外面等,這一層樓是酒店專門用來舉行商務活動的地方,大概是張東把一層全包了下來,沒有人上來。
他靠在牆邊,時不時拿起手機回復班飛那邊的消息,一直到兩個小時之後,薑葉才從裡面出來。
出來時,她臉色有點蒼白,唇邊卻帶著笑,眼睛裡也透著愉悅,那是找到自己喜歡劇本的神情。
“期待我們的合作。”張東站在門口道。
短短時間無縫切換截然不同的角色,還要瞬時記憶那麽多台詞情景,薑葉……果然名不虛傳。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還是‘白身’,沒有拿到任何獎,卻在導演圈內已經出了名。
薑葉朝張東點頭告別,短短兩個小時,她出入戲太頻繁,導致現在精神狀況不夠好。
鍾遲津伸手扶著薑葉,兩人一起朝電梯走去。
張東倒是認出了旁邊的鍾遲津,不過他一個拍戲的,不關心這些。
……
“試戲成功了。”薑葉聲音有點沙,剛才她切換角色的時候,連帶著聲音都發生了改變。
或許演技還不夠直觀,這種變音的小技巧卻立刻讓那三位感受到薑葉的變化,到後面心服口服。
鍾遲津掩去眼中的疼惜,剛才他看著薑葉蒼白的臉色,心仿佛被人用力捏了一把,但他沒有問值不值得。
他也有愛好的事,懂薑葉的心情。
“我剛才收到金標電影節那邊的消息,我會擔任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的頒獎嘉賓。”鍾遲津在圈內地位超然,那邊電影組商議後,決定讓他頒布最重要的獎項之一。
“先祝賀我們阿葉要拿最佳新人獎。”
“金標電影節還沒開始。”薑葉對獎項的期待不高,現在她滿腦子是剛才的劇本。
“去年一年沒多少新人冒頭,金標電影節在電影評選方面還算公正,一定是你。”鍾遲津說起來好像自己得了獎,言語中帶著篤定。
……
那邊網上的影響已經被盡量壓到最低,但星秀節目組還是被冠上史上最波折的選秀節目,一次又一次出事。
星秀那邊特意緊急再一次加強安保力量,二十四小時巡邏,甚至還請了心理師,每天晚上要疏導八位學員的心理狀況。
鍾遲津和薑葉從海城飛回京城,第二天熊鬱也回到京城,開始準備薑葉的禮服等一系列東西,班飛留在了D市,帶著律師團處理那位持械傷人的選手。
“已經結痂了,沒關系。”薑葉紗布拆了,每天搽藥不沾水就可以。
“我讓設計師做了一個手上飾品,晚上你帶在手上,遮一遮。”熊鬱拿過來一個盒子,裡面放了一塊紫色的飾品,神秘典雅,正好配薑葉今天的星空紫禮服。
“嗯。”
熊鬱看著髮型師在幫薑葉打理,等他出去拿東西的時候,她盯著薑葉:“今天如果你上台領獎,發完言就下來知不知道?”
熊鬱一直擔心關於兩人的戀情,薑葉先說出口。
從對她父母的處理來看,薑葉決定的事便不會改變,這幾天熊鬱來別墅的時候,看著這兩人之間的眼神,明顯感覺羈絆越來越深。
“和張東導演的合作,明後天可以在微博發出來。”熊鬱所有事都打點好了,就等薑葉拿獎,再放出他們合作的機會,之後薑葉和鍾遲津的戀情要官宣或者怎麽樣也好,女方這邊有了底氣。
“嗯。”
髮型師拿著一個髮夾過來,把薑葉耳邊的頭髮固定住:“好了,可以站起來看看。”
薑葉身著一襲星空紫長裙,姣好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遺,側臉眼尾撒了同樣星光閃閃的紫色亮片,如同從踏進星光神秘典雅的悠遠女神。
作者有話要說:
熊鬱:計劃趕不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