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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法醫小姐(GL)》第70章 紙鶴
“近日, 濱海省警方破獲了一起以心理暗示干涉影響青少年自殺行為的重大案件, 涉案人員李某某,男, 四十四歲, 余某某,女,二十歲, 尿毒症晚期患者, 十年間以網上發帖的形式引誘有輕生念頭的未成年人, 通過心理暗示語言控制等一系列方式嚴重危害了青少年身心健康, 並線下控制受害者服下精神類藥物任由他們擺布,以此尋找合適的腎源,其行為嚴重觸犯了中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

 宋余杭伸手關掉了車載廣播, 推開車門下了車,媒體一窩蜂擁了上來。

 幾個小刑警護著她往裡走。

 鎂光燈亂閃。

 會議室。

 深藍色的背景牆上“立警為公, 執法為民”八個字簇擁著國徽。

 下首才是濱海公安,江城市公安局一行小字。

 各領導依次落座,宋余杭坐在了副局長的旁邊, 面前的銘牌上寫著江城市刑偵支隊支隊長。

 她的一隻手還吊著繃帶, 今天妝容整潔,製服穿的一絲不苟,頭髮都妥善地藏進了寬簷帽裡,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陽光裡熠熠生輝。

 是女領導,還是樣貌氣質極其出眾的女領導, 鏡頭難免多的對準了她。

 宋余杭面不改色,只是偶爾回答媒體提問的時候,眼神會不經意瞥向下面的桌子。

 那是技偵的座位,右首邊空了一個,桌上隻放了一個銘牌:江城市公安局刑事技術偵查科主檢法醫師林厭。

 她還是沒能來。

 宋余杭眸子微微閃了一下,坐了下來。

 新聞發言人還在繼續:“針對青少年自殺行為,我們在此呼籲,家庭、學校、社會大眾共同攜手呵護青少年身心健康,尤其是父母,多陪陪孩子,聽聽孩子說話,了解他在學校的日常生活,不光關心他的學習成績,更要關注孩子的身心健康,不要給犯罪分子留下可乘之機。目前全國各省市自殺乾預熱線已陸續開通……”

 關於“白鯨案”的新聞發布會圓滿成功,現場掌聲雷動。

 散場的時候,宋余杭正要走,又被馮局叫到了辦公室。

 他指指桌上的錦盒:“林厭的。”

 宋余杭一怔:“這是……”

 馮建國坐下來,抿了一口茶水:“功勳章,好歹也破了這麽大案子,畢竟是她先起的頭覺得不對,不然我們也不會再接著查下去,又受了這麽重的傷,該有的表彰還是會有的,你拿去給她吧。”

 宋余杭撫摸著這個錦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還是舉起了右手送到了太陽穴邊,敬了個禮轉身走了。

 “宋隊,宋隊……”過往的刑警紛紛向她問好,宋余杭一一點頭略過。

 她徑直推開了技偵辦公室的門,午飯時間,沒什麽人。

 宋余杭走到熟悉的桌子旁,把錦盒放下,坐了下來。

 就是在這裡,她們爆發了第一次衝突。

 宋余杭把放在桌上的相框拿了起來,拂去上面的灰塵,林厭拍照的時候似乎總是不喜歡笑,微揚起了下巴,略有些桀驁不馴的表情。

 她看著看著,仿佛還能聽見她在耳邊說:“宋隊,辦公室裡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不好吧?”

 “宋余杭,你是人嗎?不是,你是女人嗎?”

 “哥,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林法醫,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不是對破案不感興趣嗎?”

 “可是我對宋隊感興趣啊,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關心我啊?”

 “上司關心下屬不是應該的嗎?”

 “他買不起鑽戒我送你呀~”

 ……

 往事一幕幕掠過腦海。

 宋余杭眼眶微濕,唇角卻含了笑意,她把相框又放了回去,不經意間瞥到林厭的抽屜上還插著鑰匙。

 她心思一動,擰了一下鑰匙,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抽屜彈了出來。

 琳琅滿目的法醫學書籍,還有自己記的筆記,幾袋用來提神的咖啡,一瓶口香糖。

 宋余杭拿出筆記本草草翻了幾頁,不由得感歎:好厲害。

 她把自己經手過的案例統統記了下來,按時間年限死亡原因分門別類,字跡乾淨工整,紅筆寫的是解剖中發現的疑難點,偶爾貼著的便利貼是注腳或者後來的解釋。

 在五裡鎮的時候,她站在天台上痛哭流涕地說,想當法醫的,該站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在這個瞬間,宋余杭翻著這些手稿,從這些清秀工整的字跡裡也感受到了她發自內心地對法醫學的喜歡。

 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選擇當法醫,或許初衷是為了替初南報仇,可是這麽多年下來,早就不知不覺間身體力行做到了那句被全體法醫學者奉為座右銘的話。

 ——為生者權,替死者言。

 林厭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宋余杭闔上筆記本,把眼裡那一丁點兒水光抹殺乾淨,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個口香糖瓶子上。

 第一次見她吃糖是解剖完丁雪的那個晚上。

 她穿著背心熱褲,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衝她伸直了手臂:“口香糖,來兩粒?”

 後來偶爾出外勤也見她帶著這個瓶子,直到五裡鎮。

 林厭給她,本來以為她不會接的,誰知她卻伸手拿了過來,那一瞬間林厭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宋余杭回想起那個眼神,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擰開口香糖蓋子,裡面只剩兩粒了。

 兩片薄荷糖,看起來沒什麽區別,宋余杭拿起其中一粒,塞進嘴裡,頓時皺緊了眉頭,從桌上扯過紙巾吐了出來。

 好苦。

 這壓根不是糖,是藥。

 她是怎麽做到每次面不改色吃下去的。

 宋余杭捏著口香糖瓶子就往實驗室跑。

 方辛啟動了機器,戴上手套,把那兩粒藥分別放進了培養皿裡:“宋隊,我下午加急給你做,結果最快也要晚上了。”

 宋余杭點點頭,那苦味在口腔裡揮之不去了:“好,麻煩你了,又要你加班。”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

 一整個下午她幾乎都無心工作,還好最近沒什麽大案子。

 宋余杭一邊慶幸一邊忐忑地等到了晚上,方辛給她發消息,請她去一趟實驗室。

 她站起來就跑,險些被椅子絆了一跤。

 方辛拿著兩頁紙質報告,把已經碾成了粉末的檢材還給了她:“兩顆藥,成分不同,一顆是……”

 她頓了一下,才道:“治療格林巴利綜合症的特效藥,國內還沒上市,特意找了我從前大學時的導師確認過了。”

 方辛把薄薄一張紙遞給了她,宋余杭看著那上面列出的不良反應手就開始發抖。

 失眠、脫發、嘔吐、食欲不振……

 她闔了一下眸子,喉結上下翻滾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有一顆呢?”

 方辛看著她的臉色,有些欲言又止:“這個藥同樣國內沒有上市,我去問了我藥學的同學,含有大量γ-羥基丁酸,常用來治療因雙相情感障礙而引起一系列並發症,包括失眠、抑鬱、酒精依賴、性亢奮等。”

 宋余杭背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著。

 方辛從桌上扯了紙巾給她:“宋隊……”

 宋余杭接過來,擺了兩下手:“沒事,沒事,謝謝你,今天的事還希望你……”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宋余杭搖頭,把那兩張紙緊緊攥在了手裡:“不,也別告訴林厭,我知道這件事。”

 方辛一怔,隨即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林姐那麽倔的人,可能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患有雙相的事實,不然也不可能拿個口香糖瓶子做掩飾了。

 宋余杭不光待她極好,還把她的自尊保護得嚴嚴實實。

 方辛忽然有些感慨:“好,我知道了。”

 宋余杭勉強笑笑,拿著檢驗報告往出去走:“謝謝,改天請你和段城,老鄭一起吃飯。”

 她走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打開了碎紙機,把那兩張紙一起放了進去,聽著機器嗡嗡的聲音,微微闔上了眼睛,肩膀劇烈抖動著。

 這個時候才敢放任自己的情緒有片刻的沉淪。

 ***

 她沒開車,也沒叫代駕,而是上了一輛回家的公交車。

 學生時代偶爾沒考好或者心情低落的時候,宋余杭總是這樣一個人坐在晃晃蕩蕩的公交車上,看著窗外霓虹流淌的城市,仿佛也能帶她去遠方。

 可是這次,她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卻沒再看窗外,而是盯著手機。

 “雙相情感障礙發病的起因是?”

 “雙相情感障礙能治好嗎?”

 “雙相情感障礙患者必須終身服藥?”

 ……

 她指尖滑著屏幕,林林總總的搜索頁面,以及還有一些雙相患者的分享和傾訴。

 宋余杭把手指攏上了眉間,使勁捏了捏,司機提醒終點站到了。

 她一愣,這麽快就到終點站了嗎?

 宋余杭拿著包下車,看著周遭熟悉的環境一怔,回憶排山倒海而來。

 她怎麽也沒想到原來她回家的公交車終點站居然會是她家,青山別墅。

 沿著漫長的山路走上去,別墅群隱在青山綠水裡,她和她還在這裡打過一架。

 那個雨夜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宋余杭見識了她的身手,她的膽識,她的嫵媚,她的性感。

 也第一次見識到了她堅硬外殼包裹下的柔軟。

 她躺在積水裡靜靜流眼淚的時候,她坐起來顫抖著攏被她扯散的衣服的時候。

 宋余杭的心裡就像被一隻貓爪子撓似地。

 她想,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對她有好感了。

 會不自覺地留意她,關心她,照顧她,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把人打了之後的愧疚,卻沒想到……

 宋余杭搖了搖頭,再一次為自己的遲鈍感到悔恨萬分。

 別墅門前被她們打架壓毀的苗圃換了新的植物,種上了欣欣向榮的向日葵。

 宋余杭走過去,從飽滿的向日葵果盤裡揪下了一粒葵花籽,剝殼塞進嘴裡,好甜,那藥味帶來的苦澀終於衝淡了些。

 她又剝了一些,拿衛生紙包起來,想著一會去見林厭的時候帶給她,雖然她並不能吃。

 她不知道的是,她們打完架後的那個清晨,林厭起床,管家跑來問她:“小姐,園子裡種些什麽?”

 林厭看著外面的天色,朝陽躍出了地平線,在地板上投下了斑駁的光線。

 風雨過後總有晴天。

 她隨口道:“向日葵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一瞬間想到了警官的臉,想到了她不算明媚卻很溫和的笑顏,想起了她衣物上那股淡淡的陽光味道。

 林厭一怔,想改口,管家已經跑遠了,她笑笑,繼續系著自己的襯衫扣子。

 算了,向日葵就向日葵吧,也挺好的。

 宋余杭知道,晚上她家是沒人的,她也該回去了,可是還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別墅門前,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門鈴。

 長長的滴聲過去之後,門禁裡傳來了機械音:“你好,主人不在家,請在嘟聲後留言。”

 還反覆用中英雙語播放了數遍,林厭究竟是多討厭有人來煩她?

 宋余杭失笑,轉身欲走了,卻又看見了門禁下方的指紋按捺處。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她把自己的食指放了上去。

 “滴滴——”一聲輕響,大門應聲而開。

 宋余杭失色。

 她明明記得那天夜宿林厭家過後,清早起來準備上班了。

 她研究著這個門有幾分好奇,把自己的食指放了上去。

 林厭大驚失色:“別亂按,自動記憶的!”

 說著一把把她的手拂了開來,可是電子顯示屏上已經留下了她的指紋痕跡。

 刪除or保存?

 林厭氣急敗壞:“誰讓你動我家門了?誰讓你動我家門了?幹嘛呀你還想留下自己指紋私闖民宅嗎?!”

 宋余杭一臉無辜:“抱歉……太高科技了所以……”

 那枚指紋,她以為她刪掉了的,卻沒想到還是留了下來嗎?

 原來在那麽久以前,林厭就已經給過她力所能及的最大的信任了。

 明明那個時候,她們還什麽都不是。

 宋余杭眼眶一熱,埋頭往裡走。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追尋著她的痕跡是想做些什麽?

 她坐在泳池邊上拍過照,還給她發過照片。

 她本來想把那張照片設置成屏保的,可終究還是作罷了,心裡那佔有欲在作祟。

 這麽妖嬈性感冷豔的她,不想讓別人看見,於是轉成了兩個人的聊天背景。

 宋余杭往裡走,推開玻璃門邁進了大廳。

 左手邊是衣帽間,她曾站在那裡找她的製服。

 右手邊是開放式廚房,她曾在那裡給她做了一碗西紅柿打鹵面。

 她吃的很香。

 宋余杭有些慚愧,她想,這段日子要跟媽媽學做飯了,以後要讓她吃好一點。

 宋余杭沿著樓梯往上走,想起了她從沙發上抱起她上樓梯,林厭一邊摟著她脖子,一邊還在她耳邊說著酸話刺激她。

 “你好垃圾,我才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動,上次有個男人光著身子抱著我樓上樓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失笑,搖了搖頭,推開了她的臥室,這句話擱現在不知道她還說不說的出口?

 不過,她要是真的說了……

 宋余杭眼神微暗,依自己的脾氣大概會是抱著她樓上樓下跑個十來次吧。

 沒辦法,爭強好勝慣了。

 臥室倒是很簡潔,上次來她就注意到了,房間裡沒有多余的拖鞋,沒有一樣東西是重複且含有情感意義的。

 媒體上都說她不檢點,朝三暮四,花心濫情……

 可是一個真正濫交的人的話,床頭櫃裡放著的最多的應該是避孕套,而不是醫學書籍和雜志。

 宋余杭心裡百味雜陳,關上門又退了出去。

 旁邊就是她的書房,宋余杭按下了牆上的開關,屋裡燈火通明,豁然開朗。

 書房的面積比她的臥室還大,落地窗邊放著跑步機等簡單的健身器材,完全能想象她工作累了就來放松一會的樣子。

 宋余杭唇角泛起了一絲柔和的弧度,把她掉在地下的鋼筆撿了起來放到了辦公桌上。

 桌上厚厚一疊便簽紙,吸引了她的視線,旁邊還放了一個透明玻璃罐,宋余杭拿了起來,晃了晃。

 是千紙鶴,她還有這種小女孩才有的興趣愛好嗎?

 宋余杭失笑,擰開了玻璃瓶蓋,卻不小心掉了一個出來,她撿起來想放進去卻猛地一怔,透過光線隱約看見上面有字。

 她心裡一緊,迅速放在桌上拆了開來,皺皺巴巴的紙張上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是林厭的筆跡,她不解其意,又從玻璃瓶裡倒了一些出來,挨個拆開。

 這下她明白了。

 “丁雪。”

 “李詩平。”

 “何苗。”

 “吳威。”

 “魏琳。”

 ……

 她拿著這些皺皺巴巴顏色各異的便簽紙開始發抖,哆嗦著嘴唇,淚就落了下來。

 這些……這些全都是她經手過的案子,解剖過的遺體。

 她看似不近人情,冷漠刻薄,卻用了一種最原始最樸素的方式懷念著他們,並且記住了他們的名字。

 像這樣大大小小的玻璃罐,林厭的櫥窗裡還有很多,宋余杭再也忍耐不住,拔腿就跑了出去。

 她從未有過這麽強烈地想要見到她的念頭,現在立刻馬上,從未有過。

 宋余杭一口氣跑到了山腳下,攔了一輛的士,直奔醫院。

 ***

 “你得病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林厭靠在床上,本來是躺著的,護工見林又元進來了,覺得這樣不尊重董事長,又把床搖了進來。

 她還插著鼻飼管置管,手背上連著輸液的留置針,安靜地折著千紙鶴。

 林又元看著她動,她現在的身體恢復情況,連張紙都折不好。

 “回景泰,治病,以後不要再出去上班了,江城市局那邊我會給你們領導打招呼。”

 命令式的語氣。

 林厭置若罔聞,只是折紙的動作略有些急躁了起來,可是任憑她再怎麽折騰,手指虛弱到連個折痕都留不下來。

 林又元看著她這幅樣子,眼裡就生了厭棄:“看看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和你媽一個德行,我就應該讓你死在外面,活著也是丟我林家的臉。”

 林厭的手指開始發抖,她一陣一陣地冒冷汗,清醒還沒幾天,遠遠不到能自如開口說話的時候。

 林又元就瞅準了她這一點,軟硬兼施:“我問過王教授了,格林巴利不遺傳,等你再好一點,就安排興業的總經理和你見一面,成的話就趕緊結婚,婚後哪也別折騰了,老老實實在家當你的CEO相夫教子。”

 林又元話音剛落,林厭手裡的紙“刺啦”一聲撕成了兩半,她猛地看了過來,嗓子裡堵得說不出話,只是紅了眼睛死死盯著他,眼裡都是血絲。

 那眼神狠厲、陰冷、似要撕碎了他。

 林又元笑了:“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十四年前不早就知道了嗎?你要是執意反抗,我不介意十四年前你所經歷的,再讓你經歷一遍。”

 林厭咬著牙,舌尖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她喘著粗氣,呼吸像扯風箱一般沉重。

 她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你、別、動、她。”

 林又元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成竹在胸般得微笑,旁人看來他是個和善熱心公益的老總,在她看來,他就是魔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林厭咬著牙,看著他操縱著輪椅轉身而去:“那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他剛一走,監護儀上的數據就劇烈波動了起來,林厭仰面倒在了床上,渾身抽搐著,手指間的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快來人啊!”護工見勢不好,衝出去叫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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