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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法醫小姐(GL)》第41章 比武
林厭的巴西柔術教練師承柔術開山鼻祖格雷西, 地地道道的巴西人,兩個人喂招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林厭弱在力量但勝在靈巧和戰術思維。

 巴柔沒有固定的對練套路, 打就是實戰, 賽場上就是輸或贏, 遇上敵人就是生或死。

 她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力來對敵, 瞅準他出拳的空隙硬生生挨了一擊, 掰過對方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壓, 同時肘擊他的膝蓋抱摔成功把人掀翻在地,緊接著就是一個迅如閃電的裸絞, 手臂死死卡著對方的脖子逼迫他求饒。

 但也不知為什麽,窗台上有一點新綠,一朵孤零零的玫瑰在隨風搖曳著,明明前幾天還沒有的。

 林厭余光瞥到, 就是這一恍神的功夫,教練一記重肘砸在了她的腹部,林厭吃痛,隨後眼前一黑就被人掀翻了過去, 以巴柔經典招式十字固結束了這場比賽。

 林厭被卡得死死的,動彈不得,隻好以手拍地求饒。

 教練放開她站起來:“林, 你不專心。”

 林厭笑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爬了起來,一旁的管家遞上擦汗的白毛巾:“小姐, 鑒定結果出來了。”

 林厭把從他那拿的礦泉水拋給自己的教練:“謝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改日再練。”

 ***

 她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實驗室裡,工作人員見她來了立馬起身讓出了電腦:“小姐,我們把死者指甲裡的泥沙和水樣進行了比對,確定為同一水域。”

 “矽藻呢?”

 研究人員滑動了幾下鼠標把圖樣調出來給她看,在丁雪案中她也是以同樣的方式確定了凶手以及殺人方式,林厭不光是法醫還是法醫植物學的專家,幾乎一眼就能明白,發現“禿鷲”的河邊是第一案發現場,而“禿鷲”也非他殺。

 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林厭沉吟片刻:“備車,出去一趟。”

 ***

 時隔兩個多月,河邊早就拆了警戒線,立了一塊“水深,請勿下河游泳捕魚”的牌子。

 林厭踩著濕滑的苔蘚往下走,在發現屍體的地方來回轉了幾圈,一無所獲。搜查不是她的強項,若是宋余杭在這裡……

 她想到那個名字,微微咬了下唇,算了,人家現在和林舸濃情蜜意的,哪有空管這些。

 當初提議讓宋余杭找林舸幫忙的時候自然也跟林舸打過招呼,誰知道兩個人竟然假戲真做了!

 看見那張照片的時候林厭胸口發悶,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她究竟是在氣林舸和自己討厭的人打得火熱,還是在氣宋余杭勾搭自己的表哥對她不聞不問,輾轉反側大半宿後,林厭終於得出了結論:他媽的,以後再也不要理這兩個人了!!!

 管家看她蹲在水邊一動不動,有些擔心,走過來替她披了一件衣服:“小姐,降溫了,我們該回去了。”

 林厭起身,雖然氣歸氣,但她深刻明白一個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看看這個幕後的“鬼”究竟是誰。

 “走,回江城。”

 管家追了兩步:“小姐,醫生說還有兩個療程……”

 林厭轉過身來看著他,沒說話,眼神微冷,她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

 管家微微低下了頭,順從道:“是,小姐,這就去安排。”

 ***

 本來想著休假去省城看望林厭的計劃又泡湯了,轄區內出了好幾樁入室盜竊案,宋余杭忙得腳不沾地。

 等她回過神來,九月也要結束了。緊接著來的是一年一度的江城市公安系統大比武,她這個刑偵隊長,又是女警代表,肯定是要上的。

 馮建國對她寄予厚望,就期待著她再捧回來幾座獎杯,宋余杭隻得苦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五十米手槍速射打移動靶不行……”

 “那我不管,比的是總分又不是單項,我們是主辦單位,要是輸給底下那些分局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宋余杭聽得腦瓜疼,敬了個禮打算往出去走的時候又被人叫住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沒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宋余杭沉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被玻璃劃出來的印子已經好了,林厭咬出來的牙印也消了,身體表面的傷會愈合,可是痛卻留在了心裡。

 “找了,沒用。”

 ***

 很快到了決賽那一天,上午格鬥下午射擊,格鬥比賽采取擂台製,一方守擂一方攻擂,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冠軍。

 作訓基地裡不大的場館被擠得水泄不通,宋余杭已經接連掀翻了三名對手,這是最後一名,底下分局的一個老刑警,膀大腰圓,肩膀寬闊,曾拿過全國公安系統大比武的第三名。目測身高體重都比她要強,也是此次的奪冠大熱門之一。

 段城嗓子都要喊啞了:“哎,這實力太懸殊了吧,你們說宋隊能贏嗎?”

 體育館裡沒空調,方辛拿著一把扇子扇著:“懸,據說此人前幾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剛調回來不久,不然的話早就遇上了。”

 鄭成睿到底胖些更不耐熱了,坐在地上就猶如喘著粗氣的哈巴狗,說一句頓一句的:“也……也不一定……宋隊可是自由搏擊高手……全國都能排上號的……武警都想來挖人,馮局一直沒給。”

 段城看著他樂:“哎我說你這身高體型上去也能碾壓對手,怎麽不去報名?”

 鄭成睿翻了個白眼,都懶得理他,方辛閑閑接了一句:“咱們技偵什麽時候拿過名次,格鬥格鬥不行,射擊射擊不行,等哪天公安部出了業務大比武,痕檢、驗屍、網安啥的說不定咱們還有點希望。”

 這話是事實,好笑中又有那麽一絲心酸,圍坐在她周圍技偵科的幾個同事都樂了起來。

 “那倒也是,咱們啊,就是‘幕後英雄’!”

 話說著,體育館裡氣氛正酣,比武也進入了白熱化,本次比武賽製采取無限制格鬥的方式,不計有效打擊分,只有對手喪失反抗能力或者主動求饒才算贏。

 “宋隊,宋隊,加油!!!”刑偵隊的一幫子男男女女放開了腮幫子喊,只見宋余杭被人一個背摔高高舉過了頭頂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宋余杭抓著對手的衣服沒松,在倒地的那一刹那抱住了對方的腰,膝蓋狠狠發力砸向了他的小腿。對方雙膝一彎,被宋余杭瞅準機會,一腳踹在腹部上凌空躍起,她趁勢鯉魚打挺翻了起來抓住他一隻胳膊繞到了側面,雙腿絞上他的脖子用力逼迫他求饒。

 這不就是林厭用來製服她的招式,巴柔必殺技十字固嗎?

 眾人面面相覷:宋隊啥時候改練巴柔了?

 不過無限制格鬥比賽規則就是這樣,誰失去了反抗能力誰認輸,對手在激烈掙扎了一陣之後隻好認命地拍了拍地板。

 全場歡呼。

 裁判伸手扶起兩人,抓住宋余杭的胳膊:“還有想上來挑戰的嗎?”

 只聽見滿場口哨聲歡呼聲卻沒人再敢應戰了。

 一個新來的刑警看著宋余杭滿臉憧憬:“好厲害啊,女警也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旁邊的老同事敲了他一下:“歹徒會因為你是男是女而對你手下留情嗎?進了這支隊伍,咱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警察!”

 裁判掃視一圈,見無人再前來應戰,舉起了宋余杭的手,剛準備宣布:“本次格鬥比賽的獲勝者是——”

 他話音未落,體育館門口傳來一聲嗤笑,在安靜的氛圍裡尤為刺耳。

 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林厭穿著警服倚靠在門上,雙手抱胸而立,微揚了下巴看她。

 “江城市公安局技偵科,法醫林厭,前來打擂。”

 “林法醫,是她啊。”

 “林法醫,林法醫回來了。”

 “聽說她不是……”

 “噓……小聲點,又想被她扇耳光啦。”

 “技偵能打的過刑警嗎?別不是自討苦吃。”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陰陽怪氣。

 這話落在技偵一堆人耳裡怎麽這麽刺耳呢,也不知是誰帶頭吼了一句:“林法醫,乾她!”

 群情激憤,段城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了對方臉上,轉瞬之間剛剛還和諧無比的江城市局已經開始了內訌,她倆還沒打起來,底下的人已經快按捺不住了,看來早就是積怨已久。

 林厭攤手:“看來宋隊是非和我打這一架不可了。”

 宋余杭唇角流露出一絲笑意,朗聲道:“好,我應戰,只是林法醫傷好透了嗎?需不需要我讓你一隻手?”

 她是好意,聽在林厭耳朵裡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大小姐好不容易維持出來的端莊優雅險些一秒破功。

 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句“艸你媽”咽回去,咬牙切齒:“希望你待會也能這麽說。”

 十分鍾後,林厭換好衣服站上擂台,宋余杭也做了短暫的休整,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分列擂台的左右兩邊,在裁判的指揮下對拳。

 宋余杭壓低了聲音道:“你傷好了嗎?”

 林厭連個眼神都吝嗇給她,衝裁判舉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口哨聲響起,宋余杭迫不得已只能退開,比賽正式開始。

 宋余杭一改剛剛的出動出擊,在林厭的步步緊逼下節節敗退,一方面是和巴柔選手貼身搏鬥佔不到什麽便宜,二來是擔心林厭未養好身體不想傷了她。

 底下噓聲四起,連段城都能看出來宋隊在讓著她,林厭一拳揮過去,宋余杭接住了卻沒還手,架著她翻了身把人壓在了欄杆上。

 “這……這在幹嘛……打情罵俏呢?”

 段城結結巴巴,方辛砸吧了兩下嘴:“完了完了,宋隊要完。”

 果不其然。

 林厭本想著,打一架這事就過去了,一來是自己的同事又救過她的命,二來又是林舸喜歡的人,她再無恥也不可能去破壞自己表哥的終生大事吧。

 可是宋余杭的遊刃有余,宋余杭的存心避讓,台下觀眾的噓聲讓她面子十分掛不住,自尊心大大打了個折扣。

 她林厭,再不濟也是巴西柔術黑帶選手,什麽時候需要人這麽讓著她了?!

 她林厭從來就不是躲在大樹背後遮風擋雨的小草小花,她不需要所謂的照顧,所謂的保護,所謂的特殊對待,那只會讓她覺得更恥辱!

 “我不需要你讓著我!”林厭從牙縫裡蹦出這麽一句話,同時屈膝砸向了她的下半身。

 故技重施。

 宋余杭瞳孔一縮,松開她往後退了半步,豈料林厭是虛晃一招,在抬腿的同時右拳狠狠砸向了她的腹部。

 宋余杭被打得猝不及防,彎下腰去咳嗽,發間的汗水也灑落了下來。

 林厭自然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接著就是一個重肘把人狠狠砸向了地面,落下來的同時屈膝撞在了她柔軟的腹部要害上。

 腹背受敵,宋余杭當場嗆出了唾沫,五髒六腑都在絞痛,耳膜嗡嗡作響。

 她咬著牙:“林……林厭……我……”

 林厭怎麽會讓她說出“認輸”兩個字呢,隻覺得她的不還手被動挨打更讓人氣血翻湧,想也未想就是一肘衝著她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宋余杭余光瞥到,隻覺得她休息了三個月反應速度更快了,而自己接連打了四場體力早就不支了,她是有意退讓,可是林厭根本就沒給她認輸的機會。

 這一拳她要是挨上了當場就得躺在這叫救護車,宋余杭苦笑,用背部硬生生受了這一擊,抱住她腰把人往後推想要過肩摔她。

 林厭巴不得她貼身纏鬥呢,要論肉搏戰,沒有什麽是巴柔的對手,她放松身體免得讓自己受到更多傷害,一陣天旋地轉,宋余杭摔她的時候也沒撒手,甚至像那個雨夜一樣把手墊進了她的後腦杓下面。

 林厭咬唇,眼裡神色莫名,又憤恨又不解,還隱隱有一絲委屈。

 宋余杭笑笑,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我認輸,不打了……”

 她話音未落,林厭猛地一咬牙,直接一個三角絞卡上她的脖子,掰直她的胳膊壓向了自己胸口,杠杆原理刹那間產生的力幾乎能瞬間扭斷一個成年人的脖子。

 宋余杭在這劇痛裡竟然還有空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背正壓在了她的什麽地方,一片溫熱綿軟,觸感……觸感很好。

 她有心掙扎卻動彈不得,指尖隻來得及勾下了一片柔軟的布料,林厭的腰帶。

 裁判吹起尖銳的號子跑了過來分開兩人,林厭眼角都是紅的,被氣的,氣喘籲籲。

 宋余杭也好不到哪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和別人打那是友好切磋,互相有分寸不會朝著臉招呼。

 林厭就不一樣了,心狠,手更黑,說實話要不是裁判吹號子吹的及時,這會宋余杭早就因為窒息而送上救護車了。

 她就是恨,恨她為什麽不動手!

 恨她發了一條莫名其妙的消息吊她胃口,關鍵是,還撤回了!!!

 恨她和林舸假戲真做,明明不久之前不還在醫院說對林舸沒感覺的嗎?!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些話她不知道怎麽開口問,索性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她和宋余杭源於那個雨夜打了一架互相開始走進彼此的內心,這次也用同樣的方式來了結一切就好了。

 林厭想的就是這麽簡單,今天這個架要是好好打了,她也就服了,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可是宋余杭沒給她這個機會,她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宋余杭依然也只是笑著問一句:“你身體好了嗎?”

 “打你哪兒了?”

 “疼不疼?”

 搞得林厭像欠了她什麽似得。

 她剛想說話,底下傳來一陣口哨聲,幾個調皮的警察帶頭揶揄:“林法醫身材不錯。”

 眾人哄堂大笑。

 林厭垂眸看去,漲紅了臉,比賽統一穿的跆拳道服,又寬又大,被人扯松了腰帶,露出裡面黑色打底的吊帶背心。

 宋余杭一臉無辜,咽了咽口水:“林……林厭你聽我解釋……”

 林厭看見這張臉就煩,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想也未想抬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宋余杭把腰帶遞給她,緊緊闔上了眸子,等待著她的掌風落下來,卻遲遲未到。

 她睜開眼就看見面前人抖著嘴唇,紅了眼角,眼裡有一絲水光,也不知道是被氣出來的還是……

 “流氓!”她劈手奪過她手裡的腰帶,攏緊自己的衣服,這一聲罵的更是沒氣場,在眾人的口哨聲裡扭頭就下了台。

 段城捂臉,麻鴨,簡直是沒眼看。

 馮建國氣都要氣死了:“這、這究竟是打情罵俏還是潑婦罵街呢?!”

 ***

 不過也虧了林厭這一頓打,宋余杭以傷了胳膊為由推掉了下午的射擊比賽,她不在乎這些虛名,參加比賽無非就是圖個熱鬧,況且射擊的話她真的……

 她這麽想著,面前的網頁還開著,已經開始神遊天外。

 段城走她辦公桌前過,放了一份文件:“喲,宋隊,上網呢……”

 “怎麽哄女孩子開心?”

 “女孩子生氣了怎麽辦?”

 “女孩子一般喜歡什麽禮物?”

 ……

 一水的搜索頁面赫赫在目,宋余杭倉促起身,想要拿身子擋住屏幕,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滿桌狼藉,手忙腳亂。

 宋余杭扶額,在段城越來越那啥的目光裡難得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直接關了電源,拿紙巾擦著桌上的水漬,這才感覺自己能正常說話了。

 “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林法醫讓我過來送文件。”

 宋余杭拿起來把上面的水甩乾淨,草草翻了兩頁:“她怎麽不親自過來?”

 她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悄悄豎起了耳朵。

 段城笑笑:“泡在病理實驗室呢,說是宋隊簽好之後不用再拿去給她看了,直接送檔案室封存。”

 這就是還生著氣呢。

 宋余杭點頭,把文件夾放下:“行,你回去吧。”

 段城走了兩步,卻又被人叫住了。

 “那個……你剛才……”宋余杭不擅長說謊和威脅別人,目光飄忽不定。

 段城笑成了一朵花:“您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

 ***

 等他回到了技偵辦公室,頓時炸開了鍋。

 “真的?你真的看見宋隊在搜那些啊?”

 眾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那還能有假!”段城灌了一口水,開始侃大山:“你們是沒看見她那個慌張勁!我從來沒見過宋隊那個樣子,嘖嘖嘖,林法醫真的了不得,師奶殺手,男女通吃。”

 林厭正在解剖台上拿兔子練手,刺啦一刀劃了下去。

 “不能吧,宋隊不是和她哥好著呢嗎?嫂嫂討好自己的小姑子也沒啥吧。”

 “哎呀馬上就要脫離苦海嫁入豪門了,是我我也討好。”

 方辛嗤笑了一聲:“你?就你這個樣子,人家宋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你先看看你能不能挨住林法醫一拳再說。”

 “唉,可惜了,撿到貴婦錢包的不是我。”

 “唉,可惜了,林法醫怎麽不是男的,有錢又酷……”

 她話音未落,解剖室的門被人唰地一下推了開來,眾人齊齊噤聲,轉回去忙碌自己手裡的活。

 林厭走出來把白袍掛上了衣架,解剖室雖然是隔音玻璃但離得近也不知道她聽去了多少,眾人有些提心吊膽起來,尤其是剛剛那個說話的小女警。

 林厭看一眼悶頭乾活的眾人,段城書都拿倒了,她唇角挑起一絲諷笑,走到剛剛說話的那個女警面前,把她正在喝的咖啡一把奪了過來。

 “林……林姐……”女警站了起來,局促不安。

 林厭仰頭灌了幾口咖啡,一抹唇角看著她笑得邪氣:“你說的對,我除了下面沒有那玩意兒之外和男的差不離,不過吧,我林家也不是什麽垃圾都可以進門的,想嫁豪門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說罷,空了的咖啡罐狠狠往桌上一磕,她松手的時候已經癟掉了。

 林厭拿起自己的包扭頭就走,穿過走廊的時候正巧宋余杭也出了刑偵辦公室的門,一手舉著手機在和人通話,一手插兜往更衣室走。看樣子也是準備換衣服下班。

 狹路相逢,宋余杭早就看見了她,換了一邊拿手機伸手攔住她:“林……”

 林厭瞥見她亮著光的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林舸。

 想也未想,一把把人甩開,頭也不回朝前走。

 我呸!枉她剛剛還幫她說話,有異性沒人性!

 宋余杭一臉懵逼,還想喊她:“林……”

 那廂林舸溫柔的嗓音傳了出來:“那就這麽說定了,晚上八點米蘭酒吧見,林厭也會去,到時候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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