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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聯姻計劃》第21章 (1)
陸鳶大聲反駁:“那人根本不是季則!發的全是拚多多、砍一刀!季則才不會搞這樣的事情!我當時想刪了來著, 你……”

 陸持之直接將電話掛斷,陸鳶覺得自己死定了。

 絕對死定了。

 然而陸持之根本沒推演過陸鳶的心理活動,他幾乎是立刻給霍其深打了電話,響了三聲霍其深才接:“持之。”

 霍其深那邊很吵, 是鬥毆的聲音, 他直接問:“你在哪兒?”利武戰隊是一支在真人遊戲界很厲害的戰隊,長得也各個膘肥體壯, 帶出去活像帶了一群黑社會, 霍其深借這些人做什麽顯而易見。

 “在浮色, 怎麽, 你這個大忙人找我有事?”霍其深看著已經渾身掛彩卻還在反抗的季則, 那雙在電視上總是含著笑意的漂亮眼睛變得像狼一樣凶狠, 他期待季則發出痛吼,可季則仿佛啞巴了, 如何被打都不叫一聲, 無趣。

 好的一點是季則聽到陸持之的名字動作有所停頓, 被打了兩拳, 很好。

 “季則呢?”陸持之又問。

 霍其深愣了愣, 表情嚴肅了一些:“我怎麽知道他在哪兒?”

 “不要動他。”陸持之是命令的聲音, “我現在過去。”

 霍其深沒吭聲,聽到陸持之那邊傳來車門合上的聲音,他的目光還盯著季則,看到季則因為動作變得緩慢被打了一棍, 單膝跪到了地上,卻又迅速反攻,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來是真的疼。

 “其深, ”陸持之的聲音很沉,也很嚴肅,“我說,不要再動季則了,聽明白了嗎?”

 霍其深不知道陸持之是怎麽忽然想要保季則的,在季則這件事上,他是有動用過君唐的力量的,陸持之一個字都沒說過,明明是一副任他折騰的態度。

 “都住手。”霍其深開口,他這邊的人立刻停了下來,季則卻趁此機會狠狠把一個人打倒在地,其他人立刻就要動手,聽霍其深說:“季則,持之要你接電話。”

 季則果然停了手,轉頭看向霍其深,他額頭不知道被誰打破了,一道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只是抬手用袖子擦了一下便朝舉著電話的霍其深走過去。

 在拿過霍其深電話的時候,季則才知道這並不是試探,而是真的有他的電話,他“喂”了一聲。

 季則的聲音很冷靜,沒有之前在船上見面時總是軟軟的語氣,陸持之開口吩咐:“在那等著,我馬上到。”

 季則沒說話。

 陸持之沒掛電話,又說了句:“不要再動手。”

 季則還是沒說話,幾秒鍾之後,陸持之把電話掛了。

 大概隻過了十分鍾,陸持之便到了,一路有人引他上樓幫他開門,他似是有些嫌棄包廂裡的汙濁氣氛,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向裡面的季則,季則也側頭看他,一身狼狽,除了一張臉,好像哪裡都不太好,額頭還破了,臉頰上還布滿了血汙,孤傲的站著,仿佛受傷的鷹,看到他的一瞬間眼角卻紅了。

 陸持之移開目光,看向霍其深,霍其深已經站起身,對他帶來的那些‘傷殘病號’說:“你們先出去。”

 霍其深的人一個個離開,陸持之對著地上的溫且宜和年科恆抬了抬下巴,然後對身後的謝述說:“處理一下。”

 謝述也一直在看季則,心裡大罵霍其深,神經病吧這廝,什麽年代了還真當自己一手遮天了,敢這樣對一個公眾人物。

 謝述立刻著人將地上那兩個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人弄走,溫且宜喊了季則一聲:“小則。”

 季則立刻吸了吸鼻子跑到溫且宜身邊,沒看溫且宜而是看向謝述,謝述立刻解釋:“我先讓人送他們去醫院。”

 季則點了點頭,拉了一下溫且宜的手:“宜哥,我晚點去看你。”這件事必須趁現在了結在這裡,他不能走。

 “你跟我一起走。”溫且宜堅持。

 季則又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說:“沒事宜哥,你放心吧。”說完看向謝述,“麻煩你了,謝先生。”

 謝述有些詫異,季則根本沒見過他,怎麽知道他姓什麽的?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季先生放心。”

 溫且宜很快被帶走,有人進去開了窗通風,然後陸持之才走了進去。

 包廂裡只有他們三個,陸持之站得離季則近一點,霍其深問他:“持之,你怎麽忽然想起來多管閑事了?”說著他遞給陸持之一支煙。

 陸持之接了,卻沒點,而是說:“不是閑事。”

 霍其深笑了下,自己點了煙抽了一口:“那你總得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吧?總不會是要做慈善吧?”

 季則沒說話,他也想聽聽陸持之為什麽忽然想管他了。

 陸持之沒看季則,依舊看著霍其深:“這件事就到底為止,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以後都不許再提,追根溯源沒有意義,動不動搞出一些新聞也並不好看,可以嗎?”

 霍其深沒忍住問:“持之,你現在是護著他還是護著我啊?”按道理,季則在陸持之那裡算什麽玩意兒。

 季則也看陸持之,就見陸持之轉頭看他,雖然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句的語氣:“可以嗎?”

 季則垂下眸子,像個聽話的小學生,有些不甘願的說:“哦。”

 “出去門口等著。”陸持之收回目光,對季則說。

 季則踟躕了一下,也明白自己再爭辯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結果對他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況且,現在是陸持之肯管他,他更沒有其他的余地了。

 包廂裡只剩下霍其深和陸持之,霍其深問:“持之,你什麽意思啊?”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很快便靈驗了。

 “以後季則歸我管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麽恩什麽怨,以後都別再動他。”他低頭點了霍其深給他的煙,“咱們是兄弟,別為了這些事有矛盾。”

 霍其深早就聽出陸持之不是心血來潮管季則的事情,他挑了挑眉:“你倆?”

 “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陸持之很快否認,不過他確實不會再讓人欺負季則,雖然季則很蠢很笨。

 “那你對他反常了點吧?他總不至於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吧?”霍其深狠狠抽了一口煙,他不能反駁陸持之,也不能反抗陸持之,這讓他很不舒服。

 陸持之不知怎的忽然想到季則總是‘哥哥、哥哥’的喊他,他踟躕了片刻,說:“算是朋友。”

 霍其深愕然,能被陸持之承認是朋友有多不容易他是親自體會過的,可季則憑什麽?他才見過季則幾次啊?

 季則一直乖乖的等在包廂門口,大概過了快十分鍾陸持之才走了出來,陸持之看著季則小狗似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走吧,送你去醫院。”

 季則點了點頭,跟在了他身邊,他倒是很想和陸持之說些什麽,但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全是委屈,看到陸持之仿佛看到家長,想告狀又不敢。

 陸持之一直將人領到停車場,車子已經備好,季則的保鏢先衝上來:“季哥你怎麽樣?”

 季則往陸持之身邊站了站:“你們先回去。”

 戒哥有些猶豫,季則又朝他擺了擺手,然後便跟著陸持之上了他的車子。

 車子往醫院開,兩人都沒說話,季則一直透過車窗上的倒影看陸持之,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也應在車窗上,兩人的目光在車窗上相遇。

 “轉過來。”陸持之抬手拉下遮擋板,對季則說。

 季則聽話的轉過身,只看了陸持之一眼,又不看他了。

 “啞巴了?不會說話了?”陸持之問,語氣不太好。

 “學長。”季則開口,聲音結尾處帶著顫意,才說兩個字,眼角又紅了。

 陸持之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聽他似是抱怨似是告狀的顫著聲音說:“你幹嘛要交人品這麽差的朋友啊?”說完眼角便濕了。

 霍其深的風評是不太好,陸持之不怎麽關心,朋友對他來說就像是生活的點綴,裝飾品一樣擺在那裡,他不對裝飾品做點評。

 相對來說他可能確實更關心季則一些,他語氣有些不客氣:“不是因為你太蠢嗎?”

 季則哪裡肯承認,不過陸持之的評價也把他心裡的委屈逼退了回去,他不自覺的扁著嘴:“我沒有。”說完又賭氣似的不肯看陸持之了。

 季則心裡有多少戲陸持之是知道的,在季則眼角的濕意退了之後他便收回了目光,一隻手靠著扶手撐著頭,將今天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以前小澤在此在他這裡沒有一個具象的人和物,可現在季則就坐在他旁邊,他幻化成了那個戲又多又沒分寸的小朋友,看似乖乖的,心裡還不知道在怎麽跳腳。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竟然真的幫了小澤在此,而且他和霍其深說‘以後季則歸我管’的時候並沒有去想這句話的意義有多深。

 他沒有後悔說這句話,也確實會管季則,但是季則之於他,到底算什麽呢?

 季則見陸持之不理自己了,隻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他當著陸持之的面說他朋友的壞話,如果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也會敗好感的吧。

 但是他不想道歉,他永遠不會向霍其深道歉。

 車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樓外,季則知道這家醫院,比中正還好一些,基本算是陸家的私人醫院,外人根本不接待。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醫生在等,對方倒是很想和陸持之扯扯關系,但是明顯受傷的人是季則,沒有給他們太多的發揮空間。

 醫生語氣很好,問季則:“方便看一下身上的傷嗎?”

 季則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便拉起了自己的T恤,清瘦的上身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地方,季則轉了個圈,看著陸持之,扁著嘴抱怨似的說:“背後也是,腿上也是。”

 陸持之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下一刻卻不受控制的抬手關上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需要報警嗎?”醫生問。季則他們自然是認識的,敢有人把他打成這樣,他們也有些好奇和震驚。

 季則又看了陸持之一眼,陸持之這下覺得季則的眼神仿若實質,是真的在怪他了,仿佛因為他的關系他才不報警,聽季則說:“不報。”

 陸持之嘖了一聲,笑了:“你可以報。”

 季則怎麽可能聽不出他說的是反話,隻得小聲說:“還是不報了。”季則心裡很明白,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什麽了,再鬧下去只會讓陸持之反感。

 陸持之沒有再說什麽,倒是那兩個醫生,聽了這話看了陸持之好幾眼,都是偷偷摸摸的看,看完了還很有默契的對視,季則隻得替陸持之解釋:“不是他打我。”

 那醫生抬著手假裝咳嗽掩飾尷尬,季則坐在凳子上踢了踢腿,替醫生解圍:“我需要拍個片嗎?”

 那醫生立刻帶了手套幫季則檢查,不斷問季則疼不疼,季則每次都回復:“疼。”

 最後醫生無法了,讓季則描述是怎樣的疼,季則說:“就是被人打了兩拳那種疼。”

 醫生加重了力度,見季則沒有疼到不能忍受,正想說沒傷到骨頭不用拍片,就聽陸持之說:“查一下有沒有內傷。”

 醫生最後按陸持之的意思給季則上了所有檢查,最後的檢查結果果然也只是軟組織受傷,給他取了一些內服外用藥便結束了。

 季則很喜歡跟在陸持之身後,陸持之走路的姿態也像他的人一樣好看,讓人百看不厭,也讓人覺得安心。

 陸持之領著他進醫院,又領著他出醫院,上了車,他問季則:“去哪裡?”

 季則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三秒才說:“去看看宜哥。”雖然看手機已經知道他們並不嚴重,但是季則還是擔心。

 “先去吃飯。”陸持之看著季則會說話的大眼睛下了結論。季則臉上的血汙已經處理過,額頭上包了一小塊紗布,他似乎一點不在意自己破了相,心情有些懨懨的,陸持之問:“想吃什麽?”

 季則想了想,像個矜持的大姑娘一般認真的說:“吃什麽都行,我不挑剔的。”

 陸持之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打開遮擋板和司機說了個飯店的名字,然後便靠著椅背不說話了。

 或許是因為陸持之沒有再關掉遮擋板,原本兩人單獨的小空間消失,季則心裡有些許失望,他倒是想伸手把遮擋板拉下來,但是他不敢。

 季則沒話找話:“學長,你今天怎麽會來?”

 “碰巧。”陸持之沒有說真正原因,不過他問了季則一個正常人都會問的問題,“你是怎麽做到渾身都是傷,臉上卻好好的?”

 季則表情訕訕的,說:“戲還沒拍完,我已經給湖哥惹了好多麻煩了,不能再受傷了。”

 “以前經常打架?”陸持之又問。

 季則心裡生出警惕,不想讓陸持之覺得自己上學時候就是個刺頭,眼珠子轉了轉才說:“我上學時候學習挺好的,我們學校年級前三。”

 陸持之嘴角勾了一下,問他:“哦,看來是好學生,從來不打架。”

 季則漲紅著臉,這話要人怎麽接?總不能說自己是愛打架的好學生吧?“也、也不完全是吧。”季則磕磕巴巴的說,為了避開這個話題,他反問陸持之:“學長上學的時候打架嗎?”

 陸持之想了想,說:“沒人敢打我。”

 季則的眼睛睜得又大了一些,是了,陸持之怎麽可能會打架,又怎麽會有人敢來打陸持之。季則想象了一下高中時期的陸持之,是不是也是一副嚴肅老成的樣子?他見過大學時期的陸持之,每次見面季則都覺得陸持之又變得嚴肅成熟了一些,雖然那些嚴肅掩蓋在他還帶著青澀的外表下,但是現在的陸持之就是他曾經想象中的陸持之,每天都嚴肅得仿佛活在新聞聯播裡,想到這裡他樂了:“沒有那種故意去找茬的女生嗎?靠與眾不同博得富家男主關注的,以前不是很流行這種嗎?”季則內心戲多了起來,表情也有些眉飛色舞的,“富家男主被打了之後,一看女主,哇,果然與其他白菜都不一樣,她可以!然後展開一段轟轟烈烈愛情故事的。”

 陸持之在季則身上看到了一點小澤在此的影子,他嗤笑一聲:“偶像劇演多了?”

 季則搖頭,眼睛亮亮的:“我很少接偶像劇的。”過了兩秒,他又重新評價了自己,“我是實力派演員,學長看過我的劇嗎?”

 陸持之說了一個名字:“家裡人看的時候掃了兩眼,演得不錯。”

 季則得了誇獎,眼睛彎彎的:“那個主題曲也是我唱的,等《醫學生》拍完了我要舉辦一場演唱會會唱那個主題曲,到時候請學長去聽好不好?”

 陸持之沒有立刻答應:“到時候看時間安排。”

 很好,至少沒有一口拒絕,季則已經很滿足了:“如果學長去的話,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給學長。”

 陸持之突然問了句:“以前都是留給誰的?”

 季則愣了愣;“誰花錢多就留給誰。”

 陸持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他這樣的表現讓季則很忐忑,陸持之不會以為他是要他花錢買位置吧?真想跳到他面前大聲告訴他不是不是不是!

 陸持之有些不明白季則怎麽忽然就不高興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麽,車子一路行到吃飯的地方,季則又高興了起來,真是個反覆的小朋友,高興和不高興都掛在臉上,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是這樣的呢。

 進了包廂,服務員送上菜單,陸持之翻了翻,問季則:“你都對什麽過敏?”

 季則秉持著自己很好養的原則,很快回答:“我對什麽都不過敏。”說完看到陸持之盯著自己看,立刻想到什麽,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我就酒精過敏,其他的沒有。”

 陸持之點了點頭:“吃什麽自己點。”

 季則等著陸持之點了幾個之後才跟著點了兩個,他對吃的穿的確實不怎麽挑剔,以前沒錢的時候吃過一整個月兩塊錢一碗的面條。

 飯菜很快便上了,季則自己沒怎麽吃,倒是很細心觀察了陸持之的偏好,發現他連續夾了某個菜兩三次之後,便有意無意總把那盤菜往陸持之面前送,台面是可移動台面,季則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可沒多久陸持之便開口了:“不用管我,吃你自己的。”

 季則悶悶的“嗯”了一聲。

 吃到一半,季則覺得氣氛實在太沉悶,便問陸持之:“學長,要是霍其深以後還找我麻煩怎麽辦?”

 “他不會的。”陸持之肯定的道。

 “那萬一呢?”他搗了搗碗裡的飯,非常‘有心機’的問,“萬一他找我麻煩,我能和你說嗎?”

 陸持之定定的看著季則,那雙大眼睛裡寫滿了小心翼翼,他說:“可以。”

 季則高興的點了點頭,又問陸持之:“等下我可以去看看宜哥嗎?還不知道宜哥怎麽樣了,宜哥那麽瘦,那些人下手特別狠,他肯定傷得不輕。”季則沒有抱怨的意思,但是他想和陸持之多說說話,又沒什麽共同話題,只能從兩人都知道的事情上說起。

 “你老板你不去看看?”陸持之很快挑出了季則話語中缺失的那部分。

 季則表情忽然淡了下來:“我和恆月的合約明年年初就到期了,我準備解約了。”

 陸持之想到今天的事情,大概明白了為什麽:“想好去哪裡了?”

 季則搖了搖頭,有些羞恥的說:“我這種情況應該沒哪家想要我吧?”說完他征求陸持之的意見,“我自己做個工作室的話,學長覺得能行嗎?”

 說實話陸持之覺得不合適,季則這種性格簽在經紀公司還沒人能管得住他,要是自己當了老板,那還不得翻了天,不過他還是說:“看你自己的選擇吧。”

 季則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陸持之會讓他去君唐下面的那幾個影視公司呢:“我合約還沒到,要等到明年年初才能解約,解約之後如果沒人肯要我,我就自己當老板。”

 陸持之不知道季則真正的打算,不過他倒是希望季則能夠順心如意,自己當老板確實自在一些:“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其實季則自己也知道自己除了紅之外,沒什麽根基,不過有了陸持之說的話,他已經開始憧憬了:“到時候我如果想帶宜哥走的話,宜哥不知道肯不肯。”

 “他對你好嗎?”陸持之忽然問。

 季則點了點頭:“宜哥就和我親哥差不多,我演第一部 火的劇完全是運氣,後來就跟了宜哥,他一直都很幫我。”季則忽然想到什麽掏出手機給陸持之看,“我還有個妹妹,你看,是不是特別好看?”

 陸持之目光落在季則的手機屏幕上,上面是一個青春漂亮的小女孩,高中生的年紀,對著鏡頭笑得特別好看:“你不是獨生子嗎?”

 季則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卻沒說原因,只是說:“我媽隻生了我一個,這個是對我很好的一個阿姨的女兒,叫梓潼,還是我粉絲呢。”說到這個,他倒是有些想季姨和梓潼了,改天得去看看她們。

 “怎麽認識的?”陸持之多少了解一些季則的家庭情況,他沒什麽親人,不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阿姨。

 “學長你應該也見過季姨,和我一個姓,就是咱們大學食堂的打菜阿姨,那時候為了省錢就總是去她那個窗口打飯,有兩塊五一碗的湯面,沒錢的時候我就連續去吃一兩個月。”季則也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說這麽不體面的過去,但是這個人是陸持之,他問了,他就想說實話,“季姨每天都等著我去買了飯才打烊,後來我們就一直保持著聯系了。”

 陸持之很少為外人的經歷而出現情感波動,但季則說的時候,他腦海中自然而然出現了季則清瘦的模樣,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吃一碗學校裡最便宜的飯,明明是很悲慘的經歷,但是季則臉上卻一點沒有被生活折磨過的痕跡:“那時候每天都在想什麽?”

 “想很多啊,要上課,要打工,要存錢,每天都有想不完的事情。”季則忽然想到一件事,“我還在學校食堂見過你呢,當時有個女生正在和你表白,你特別冷酷,兩句話就把她打發掉了,當時好多人在看著,女生可沒面子了。”

 陸持之反問:“你不是說你是在我畢業之後才考的南大嗎?”

 ……學長,你幹嘛把我的話記得這麽清楚?

 吃完飯之後,季則又小尾巴似的跟著陸持之坐上了他的車,這次陸持之沒有再問他要去哪裡,直接將車子開去了溫且宜住的醫院。

 溫且宜和年科恆同病相憐,安排了同一間VIP病房,季則原本以為陸持之不會陪自己去,誰知他下車後陸持之竟然跟了下來,讓他有一種他是帶陸持之去耀武揚威的感覺。

 到了病房,季則立刻去看溫且宜,關心的問:“宜哥,你好不好?”

 溫且宜整個人差點沒包成木乃伊,勉強睜著腫眼泡看著季則:“你有事沒?”

 季則立刻搖頭,摸摸溫且宜的手,又摸摸溫且宜的身子:“法法說沒什麽大礙,醫生是這麽說的嗎?”

 “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溫且宜的目光不自覺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陸持之,不太明白陸持之怎麽會來,“陸總,小則讓您費心了。”

 那邊的年科恆已經掙扎著要起身了:“陸總,您怎麽來了?”

 陸持之對他點了點頭:“年先生身體為重,躺著就行,我陪季則過來看看。”

 溫且宜推了一下季則,示意季則和年科恆打招呼,季則對年科恆說:“年總,您還好嗎?”

 “挺好的,過兩天就能出院,你也受傷了吧?要不要和劇組請個假休息一下?”年科恆語氣沒有了平日的威嚴,甚至還帶了些討好,而這些討好並不針對季則本人,這一點季則還是很清楚的,陸持之像是一個天然的加持,他和誰站在一起誰就能少奮鬥五世。

 “謝謝年總關心,不過不用了,劇組的進度不好耽誤。”季則說著場面話,以前雖然也挨年科恆的罵,但是兩人關系還可以,現在他已經退到了一個員工和老板的位置。

 年科恆知道季則的性格,心知是真的留不住他了,更何況他和陸持之的關系看起來很親近,已經不是他能夠隨意拿捏的人:“年輕人就是有乾勁,是吧陸總?”他討好的對陸持之說。

 陸持之倒是幫季則說了一句話:“季則一直都很努力。”

 季則在一旁非常有認同感的點了點頭,隨即發現自己有點傻,就假裝自己什麽都沒做過。

 有護士進來問兩人要不要去衛生間,年科恆不想去,他想和陸持之扯扯關系,溫且宜倒是說了自己要去,還看了季則一眼,季則立刻懂事的上前扶著他:“宜哥,我扶你去。”又謝絕了要幫忙的護士,扶著溫且宜走了出去。

 兩人是去的套間外室的衛生間,病房裡只剩下年科恆和陸持之,陸持之並不會屈尊降貴去和年科恆講話,倒是年科恆心思比較多,又摸不清陸持之和季則的關系,唯恐今天的事情引發不可控制的變化,踟躕了幾個來回,主動對陸持之說:“季則年紀小,沒受過什麽氣,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行帶他去,也不該和他動手,但是我也沒辦法,霍總讓人把我女兒帶走了,我這……”

 陸持之對年科恆的女兒沒什麽興趣,他眯了眯眼:“你打他了?”

 年科恆被陸持之的眼神嚇得往後靠了靠:“我真是氣瘋了當時,真不是故意的。”

 “怎麽打的?”陸持之的聲音很冷,已經沒有了方才季則在的時候的溫和,他甚至有些生氣。

 年科恆不敢說話,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說,但是陸持之盯著他,用目光審視他,他不得不說實話:“我打了他一巴掌。”年科恆聲音小了一些,被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心跳止不住加快,看著陸持之如冰刀一般的目光,他頭頂的鍘刀仿佛隨時會落下。

 幸而,季則回來拯救了他。

 季則扶著溫且宜回來,溫且宜走路很慢,上床的時候表情都有些扭曲,季則還小心翼翼的幫他蓋了被子,他手上有傷,已經腫得不成樣子,所以動作很笨拙。兩人又互相叮囑了幾句,季則才和年科恆也說了再見,不過也僅僅是再見,今天整個會面中季則都沒怎麽搭理年科恆。

 這一次,季則再也找不出什麽理由賴在陸持之身邊不走了,隻得報了自己住的酒店名字。他們的片場是在郊區,離市區有四十分鍾車程,兩人都有些倦,季則甚至還睡著了一會兒,直到陸持之喊他才醒過來。

 “到了嗎?”季則幾乎是立刻清醒,往外看了看。

 “到了。”陸持之也看了看外面的酒店,條件還行。

 季則下車,陸持之坐在車上沒動。季則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回過身彎下腰對陸持之說:“謝謝學長送我回來。”

 季則長得很白,其實面上的指印有些明顯,只是季則自己好像一直不知道,陸持之問他:“臉是怎麽弄的?”

 季則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明白陸持之問的是什麽之後立刻說:“和人打架的時候碰到了,明天就好了。”

 陸持之下車,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則:“說實話這麽難嗎?”

 季則比陸持之矮一個頭,被陸持之用這樣的表情看著問這樣的問題壓力十分大:“年總和你說啦?”

 他撓了撓頭,很有些小同學的味道:“本來就是我欠他的,也沒什麽好說的。”

 陸持之還是看著他,沒說話,像是在鑒定他這句話的真實度有多高。

 季則問他:“學長,要不要上去坐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大樓,又解釋,“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包了一層樓。”

 陸持之沒動,看著季則眼中的期待,他問得很直接:“喜歡男人?”

 季則被這句話嚇懵了,下意識的反駁:“不、不、不喜歡的。”隨即他想到陸持之前面說要他說實話,他便想要改口,只是他還未說出口,就被江少亭給打斷了。

 江少亭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季哥!”

 季則還未回頭,便被江少亭抱住了:“季哥季哥季哥,你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沒抱幾秒鍾,他立刻又松開了季則,關心的問,“有沒有碰到你傷口?疼不疼?”一邊問,一邊在季則身上摸來摸去。

 “少亭,我不疼。”季則握住江少亭的手拿開,“你怎麽在這裡?”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一直在這裡等你。”江少亭知道年科恆親自來接季則就一直很擔心,給季則打了好多電話季則都沒接,來到季則住的酒店,發現他的保鏢都在酒店裡,又不肯透露季則的行蹤,江少亭便一直在這裡等著,法法陪他一起等,說起季則受傷,更加擔心了:“你額頭疼不疼?要不要去休息?”說完又看季則的手,腫得不成樣子,他拉季則的手,“他們怎麽這麽壞,明天我也喊人去把霍其深打一頓!”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瞪了陸持之一眼,仿佛這一切都是陸持之造成的。

 陸持之挑了挑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不是也只能交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

 季則低聲訓斥江少亭:“少亭,好好打招呼。”

 江少亭不情不願的對陸持之說:“陸先生,您好。”

 陸持之點了點頭,對季則說:“回去休息吧。”說完便轉身上車。

 季則站在原地沒動,見陸持之的車子開出去,他忽然拔腿追了上去,前面的車子很快停下來,陸持之落下車窗,看著季則:“還有事?”

 “那個……”季則十分不好意思,像個羞澀的小朋友,臉都紅了,“學長,你還沒給我留電話號碼。”

 說完又給自己找借口:“萬一霍其深找我麻煩,我好及時告訴你。”

 陸持之遞了一張名片給季則:“上面有我電話。”

 季則高高興興的接過:“那我能加你微信嗎學長?”

 陸持之神情頓了一下,說:“下次見面可以加。”

 “謝謝學長!”季則聲音賊大,笑得也好看,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竟然有幾分可愛。

 “走了。”陸持之再次告別,這次季則沒有再攔著他。

 陸持之的車子開出去很遠,江少亭來到季則身邊:“季哥,你和陸先生?嗯?嗯嗯?”他曖昧的問。

 季則推了一下他的額頭:“瞎想什麽呢,學長是直男。”

 “萬一是深櫃呢。”江少亭覺得感情這事沒什麽鋼鐵直,如果你喜歡的人恰好是個男生,這本身也沒什麽錯。

 保鏢們見客人走了,圍過來看季則,法法眼睛紅紅的都要哭了,在醫院的時候他就一直擔心,季則把一群人挨著安慰了一番才算完。回到自己的樓層,他發現所有的隨行人員都變得十分討喜,和他說話也小心翼翼的,仿佛說句重話他就會骨折一般,平時他可沒這種待遇,在房間裡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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