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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養貓(GL)》第八七章 試煉之地
十株溫靈草換了三百三十塊中品靈石, 回本之余, 還掙了兩百來塊。

 回本了,林棉棉一時也沒了經濟上的壓力。只是原本想要大掙一筆的雄心壯志, 也隨著初次賣溫靈草時遇到的事情, 消磨去了不少。

 縱然文亮之開出了三十四塊中品靈石一株溫靈草的高價, 還透了他轉手出去能賣三十八塊中品靈石的底。這麽看上去, 真是為人敞亮,頗為可靠。在事後, 林棉棉於贏扶師兄和子惠師姐那兒旁敲側擊過,都說文亮之天賦不錯,奈何一心鑽在靈石上, 是讓陣峰韓真人最頭疼的弟子,為人雖愛財, 但總是在商言商還算光明磊落。

 師兄師姐對文亮之的評價不錯, 但身懷異能秘密的林棉棉還是不大敢繼續與文亮之做交易。

 尤其在她弄清楚, 書中所記載的靈植狀態, 大多是優質之相後。

 如溫靈草,書籍中記載的成熟的標志是,待最頂尖的第七片葉子,與底下最先長出的第一片葉子,長得一般大小。

 而事實上, 一般的溫靈草, 即便采摘時, 第七片葉子與第一片葉子大小相近, 可其余五片,卻是大小各異的。

 像林棉棉之前的那些,七片葉子一般大小,已經可以堪稱極品,藥效也差不多能達到溫靈草的極致。這樣的溫靈草,一般很少是自然長成,即便是自然長成,那成長的環境和成長過程中,也定有些不凡的地方。這種堪稱極品的溫靈草,多半是用特殊方法種植,或用靈氣催生而成。

 只是,就是如此手段,想要做到七片葉子一般大小,也是要費大功夫的。

 特殊方法的且不說,用靈氣催生,想要達到這般效果,必得在催生時,除加快植株成長外,分出多股靈氣,細致到每個葉片的生長定型。如此一來,靈氣消耗有所增加還是小事,關鍵是多股靈氣的同時運轉,使催生之術的施行複雜了許多。這樣的手段,非金丹不足為之,而到了金丹,又怎會把時間浪費在催生這三階靈植上。

 林棉棉倒是不覺將那溫靈草催生至此有什麽難度,只是長成這般模樣的溫靈草,到底還是不能隨意出手了。

 當然,若是特意控制異能,催生出葉片各異的溫靈草,也不是不能為之。只是現在溫靈草的銷路前景不明,林棉棉還想再觀望一番。

 在五行宗內,這靈植想要出手,要麽賣與門派的萬事堂換取靈石和門派積分,要麽就是去清心堂那兒的大平台與門內弟子交易。這前一條路,林棉棉自是不敢走,這後一條……走起來也不若她當初想的那般容易。

 林棉棉暫時停了催生溫靈草,成本比較貴的蘊體湯也停了服用,隻每日繼續飲用苦芨芨草湯繼續補充異能。

 這一停,就停了兩個多月。

 期間,林棉棉沒去萬事堂找過文亮之,當然也更不可能去丹峰尋那柳朧月。

 也不知那文亮之是沉得住氣,還是並不是十分在意林棉棉這邊的靈植,林棉棉沒去尋他,他也沒來尋過林棉棉。

 可那柳朧月就不同了。

 賣完溫靈草沒幾日,林棉棉就在大講堂遇著了柳朧月。

 那柳朧月,半點兒沒了當初交易時討價還價的模樣,反像是遇到了熟人一般,隻親親熱熱拉著林棉棉,問她手上還有溫靈草不,三十三中品靈石一株,有多少收多少。

 就算沒有文亮之提醒的那番話,林棉棉本也沒打算和人有長期的交易。更何況這會兒……

 之前林棉棉去子惠那兒打聽文亮之時,自是也沒忘了問問柳朧月的事兒。

 子惠雖然不大清楚三年前養顏丹的事情,但是她曾跟著元昭陽和阿白做過幾回門派任務,對時不時就要來尋元昭陽的柳朧月也很有印象。

 據子惠說,元師姐因為大講堂授課,很受練氣築基期弟

 子的喜歡。不過元師姐性子不熱絡,授課答疑盡心是一回事,私下裡卻沒有和弟子們走得很近。那柳師妹,算是這幾年裡,除了林棉棉之外,和元師姐走得最近的五行宗弟子了。子惠跟著元師姐和阿白出任務的幾次,柳朧月時常也去尋元昭陽。元師姐說話,她便聽著,元師姐做事,她便跟著,乖乖巧巧的,不多說話,也不惹事。有時候有什麽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會很積極地幫著做。

 子惠一開始還挺喜歡這小師妹的。一直到後頭有個任務,需要的人手多起來,贏扶師兄也加入其中。一場任務做完,贏扶忍不住把子惠提溜到一邊好一通“教導”。子惠這才弄明白點兒,那柳師妹看著嬌俏親人,對誰都挺友好的樣子,其實若有若無地,總在擠兌元昭陽身邊的人。只是子惠一向粗心,性子又耿直,被擠兌了幾次也沒看出來,倒是被心細如塵的贏扶看了個清楚。

 自那次任務之後,子惠就不大喜歡那柳朧月了。不過見元昭陽和阿白都沒明確拒絕柳朧月老跟著,子惠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元昭陽和阿白出了名的寬厚,一次任務做下來,酬勞分得格外公平不說,有時候還經常便宜跟著做任務的低階弟子。只能說,得了好處,不喜那柳朧月,也不會拿去明面上,戳元昭陽和阿白的面子。

 之前柳朧月去了歸元宗,子惠也沒和林棉棉提過這個人。而現在柳朧月回來了,林棉棉也來問了,子惠免不得多叮囑幾句,讓林棉棉少與那柳朧月接觸。畢竟與心機頗深又容不得人的柳朧月相比,子惠更喜歡眼前這個白軟白軟的小師妹。

 子惠到底是跟元昭陽和阿白接觸比較多的人,說起柳朧月的事兒,明顯比文亮之說的那些更具體,更真實一些,也讓林棉棉的心更沉了一些。

 當然,林棉棉倒不是怕什麽心機,什麽虛情假意明好暗壞……她在意的,是子惠話中,元昭陽和阿白對柳朧月的態度。

 阿白也就罷了,天□□吃愛玩心大如天的兔子,每日最愛的就是放飛自我,就算對柳朧月表示友好,那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

 而元師姐……

 林棉棉真正和元昭陽相處的時間,其實也就十來天。

 元昭陽的確是私下與弟子們保持著一些距離的人,能與元昭陽毫無顧忌打鬧說笑的,恐怕只有阿白。這一切,林棉棉看得很清楚。正因為如此,林棉棉能感覺到元昭陽對自己的特別。

 那些日子裡,林棉棉見到過她的溫柔體貼,見到過她的哀怨委屈,見到過她的擔憂,她的惱怒,她的不舍……精致美味的食物,再次淬煉去了丹毒的丹藥,儲物發絲,心得玉簡,法陣符咒,大堆靈石,還有那特地在閉關前擠出的十多日的授課……

 林棉棉曾因這樣的特別好奇過,疑問過,惶恐過,甚至還開口問過。

 元昭陽給出的,“投緣”的答案,林棉棉至今還記著。每每回想,心頭總會纏上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明明做人應該知足。可一旦聽說,這樣的特別……不只是自己一人的。林棉棉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落。

 空完了,又不免自嘲……

 自己這麽個一團糟的草妖,究竟哪裡來的自信,能得元師姐一眼獨待。

 沒事的,雖然自己不是元師姐最喜歡的小師妹,但是元師姐依然是自己最喜歡的師姐,知恩圖報的林棉棉如此想著。

 可知道的事兒多了,在大講堂被柳朧月“巧遇”時,林棉棉心裡還是有點兒不太得勁。

 柳朧月親親熱熱地想要買草,林棉棉卻是興致缺缺地不想賣。原本就不想賣,現在更不想了。

 文亮之給的借口挺好的,林棉棉卻不想把溫靈草的事兒推到元昭陽和阿白身上。

 有好東西不給柳朧月,給了她,這話說出去,那不是破壞人家師姐妹感情麽。林棉棉就算

 心裡頭不得勁,也不願做這會讓元昭陽不高興的事情,便只是推說溫靈草就那麽點,已經沒了。

 很明顯,這種推脫的話語,看上去就沒什麽誠意,更別談真實。

 林棉棉很清楚地看著柳朧月的眸色閃了閃,然後又繼續親親熱熱哄著自己,說下次有好的靈植請一定要想起她。

 柳朧月本就生得小巧,這會兒看起來二十出頭,脫了稚氣,初顯清麗,軟言軟語地哄人,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嬌憨。縱然林棉棉很清楚她的目的,又已經從文亮之和子惠那兒聽過她的前例,這會兒仍是對柳朧月生不出惡感。

 本來,這柳朧月,也沒對她做過什麽……林棉棉壓下心中那莫名的疙瘩,反嘲可能子惠師姐都想不到,自己的獨佔欲怕是要比這柳朧月還要重幾分。

 雖然對柳朧月沒什麽惡感,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林棉棉自然不會在靈植的事情上,對柳朧月承諾什麽。

 那柳朧月怕是一開始就聽出了話裡的推脫,只是也不在靈植上多做糾纏。只是後面隔三差五地,林棉棉總能在大講堂啊,清心堂啊,甚至觀世堂這些地方與柳朧月“巧遇”。

 好吧,準確地說,是被柳朧月“巧遇”。

 每次遇上,柳朧月總會熟稔地走過來,拉著林棉棉聊上幾句。

 今日天氣如何,吃飯了嗎,最近上什麽課呢,看什麽書呢,有好的靈植嗎?

 次數多了,許是被林棉棉推脫多了,柳朧月漸漸地就很少問起靈植了。只是巧遇依舊有,聊天依舊有,就算是尬聊,也每次都要說上幾句。

 若不是柳朧月也是個女修,林棉棉幾乎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存著什麽奇怪的心思了。

 林棉棉自覺是個沒有什麽趣味的人,對修真界的事情知道得也少。每次柳朧月拉著她說話,她應不上幾句,柳朧月也不嫌乏味,自己就能用話把場子暖上,頗有一種好師姐好師妹手拉手好朋友的感覺。

 只是林棉棉能感覺到,對方與自己同樣,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尬聊。

 明明不喜歡,卻還要一次次地“巧遇”,實在讓人不明白。

 一直到,巧遇了許多次後,柳朧月終於把話題轉向了元昭陽,這才讓林棉棉覺得,果然嘛,還是衝著元師姐來的。

 在元昭陽的身上,兩人本應有很多話可聊。只是林棉棉卻一點都不想聊,甚至覺得,還不如像之前那般聊聊天氣,就那麽尬聊下去。

 元昭陽有千般好,萬般好,林棉棉卻一點都不想與柳朧月分享。

 柳朧月多試幾次,見林棉棉已從一開始的有些無所適從,漸漸變成沒什麽情緒起伏只會簡短對話,半點不接話題的老油條。似乎是也知自己再問不出什麽,慢慢地,巧遇少了,尬聊少了。不過見了面,還是會十分友好地拉著林棉棉隨意聊幾句,依舊一副好同門的樣子。

 不管怎麽說,熬過了那段不停與柳朧月相遇的日子,林棉棉心裡的疙瘩,倒是不知不覺地消了些。

 元師姐,原來喜歡這樣的小師妹啊。

 有些黏人,有些話多,嬌滴滴的,又很有眼色,長得還好看……

 反觀自己……

 呵呵……

 心裡的疙瘩消了些,心卻是又沉了些。

 這邊兒林棉棉灰暗了的心情,那邊兒萬事堂的文亮之卻是半點兒都沒想到。

 他在萬事堂等啊等,等啊等,從深秋,等到了入冬,從樹葉飄落,等到了雪壓枝丫……賣溫靈草的小師妹,再也沒來過。

 每等一天,文亮之都覺得,有一群靈石,從自己的口袋裡跑走,嬉笑打鬧著,飄向了遙遠的天空。

 文亮之知道林棉棉是誰,知道她住在哪裡,如果想知道,甚至能知道她每日的活動路線。

 當初他第一次見這小

 師妹,把溫靈草的種子賣給她之後。晚上總是想起師傅的蘿卜,師叔的靈獸,師妹的軟白爪……

 他是韓真人的弟子沒錯,是王茗兒的師兄沒錯。不過之前,他可不知道那被調皮師妹困住的是哪些弟子,也更不知道林棉棉與元昭陽關系好的事情。

 那些他在大平台與林棉棉說起的事情,都是在他把溫靈草種賣給林棉棉之後,總是想起這個小師妹,然後去查出來的。

 愛掙靈石的人,總有些門道,能知道的,很容易就都知道了。

 愛掙靈石的人,總有些眼力,不能做的,當然不會刻意去做。

 文亮之覺得師妹白軟如蘿卜很是可愛,不過卻是更愛師妹手上那些極品溫靈草。只是他能感覺到林棉棉的顧慮和不安,也不敢逼得太緊。他願意給小師妹更多考慮的時間,畢竟元昭陽在閉關,阿白這個不靠譜的似乎去浪跡天涯了,五行宗難道還有比自己更靠譜,能給她換到更多靈石的人麽?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

 文亮之為他的自信付出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最終不得不面對現實,小師妹恐怕是不會來自己這處賣草了。

 沒有賣去萬事堂,沒有賣去大平台,也沒有賣去丹峰。

 文亮之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猜想這師妹身懷異術,可越階靈植,是猜錯了……

 不管柳朧月和文亮之如何想,林棉棉已經決定了,暫時低調做草。

 五行宗內,看起來是難以隱匿身份售出靈植了。就是不知道,以後出了宗門,是不是能有機會。

 外面的修仙城鎮,賣些二階三階的靈植,總不會還有人要來查身份,查過往經歷吧……

 沒錯,林棉棉已經連之前催生好的那些望月曇,都不敢在五行宗出手了。

 在文亮之點出她催生的溫靈草是上品至極品之後,林棉棉再去查資料,才發現自己之前催生出的望月曇,雖然樣子沒錯,但是一般經種植長出的望月曇才一掌至一掌半合圍大小。而自己催生的,已有兩掌合圍之大……

 若是林棉棉修為高些,拿出什麽樣的靈植,品質多好的靈植,都能說出些來處。譬如任務路上所得,譬如在外購得,又或者能進一處秘境,也好歹能給那些靈植的出現找個好些的理由。

 可她現在不過練氣一層,居於五行宗外谷,入不了秘境,出不了五行宗,哪兒來的理由不斷拿出優質靈植。

 提升修為,再次提升為第一要務。

 這兩個多月,除了上課,喝湯,偶爾去查些資料,林棉棉都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小院裡好好修煉。

 三成二的靈根資質雖很是一般,甚至可以說,有點差勁,但是好歹比林棉棉一開始那綠豆芽一般的靈根要強不少。修煉起來,也不似最開始想要引氣入體的日子那般艱難。

 靈根不好,吸收靈氣的速度就有些慢,運行靈氣的速度也快不太起來,修煉久了,多少還會有點吃力的感覺。幸好,元昭陽留下的丹藥,一瓶瓶的,幾乎是按著林棉棉的資質,給她量身定做的。

 每種丹藥什麽時候吃,吃多少,當身體到了什麽樣的感覺時,再怎麽吃……條分縷析,林棉棉只需要按著修煉時的感覺,便能找到最符合她需要的服丹方法。

 修真界,以丹藥輔助修行,是常事。只是丹藥雖好,丹毒卻是麻煩。

 不同的丹藥,有不同的丹毒,修士只能靠身體慢慢將丹毒煉化。這也意味著丹藥輔助雖強,但是修士不能把丹藥當糖丸子吃,

 針對丹藥的丹毒,許多大門派有自己傳承的再次淬煉之術,能煉掉一些丹毒。只是淬煉之術掌握不易,厲害的修士能煉掉九成丹毒,差些的也許只能煉掉一半甚至更少,若是手氣不好,丹毒沒淬煉掉,丹藥煉成丹渣也是有的。

 如此一看,淬煉丹藥

 費事費力,市面上流通的二次淬煉去除了丹毒的丹藥,大多也就是些回靈丹,補血丹,續骨生肌丹,凝神丹之類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丹藥。

 生死時刻,身體虛弱,服用這些丹藥淬煉掉丹毒的版本,一來可以減輕讓身體去消解丹毒的負擔,二來若是傷勢較重,一次也能多吃些丹藥,加快恢復速度。

 這些關於丹毒的事情,之前林棉棉在元昭陽的課上就聽過一些,後來又在其他修士的課上聽了一些。

 於是,林棉棉看著儲物袋裡那滿滿當當的瓶瓶罐罐,便更是五味雜陳了。

 元師姐給她的,是煉去丹毒的引靈丹,養靈丹,鍛體丹,潤脈丹……

 那都是些最低級的丹藥,有些是門派定時會發的。

 這些丹藥本身算不得珍貴,珍貴卻珍貴在,元師姐花了大量的功夫,給這樣一些低階丹藥,煉去了丹毒……

 低階丹藥,丹毒本就不多,再被元師姐煉去了九成丹毒,林棉棉就算把它們當糖豆子吃,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以前林棉棉還不懂這些丹藥多珍貴,後來上的課多了,看的書多了,才明白,煉去丹毒之繁瑣。元師姐煉去一瓶引靈丹丹毒,花去的功夫,恐怕夠再煉製個十瓶普通引靈丹的。

 拳拳之心,真真無以為報。

 林棉棉深覺,就算元師姐更喜歡柳朧月,自己也不該不能存有一點點嫉妒。因為元師姐對自己,真是已經做到了無微不至。即便柳朧月從歸元宗回來了,元師姐出關之後沒時間與自己如前段時間那麽親近,自己也應該時刻謹記這份好,回報這份好。

 在勤快的修煉和丹藥的輔助下,林棉棉漸漸適應了修真界的修煉方式。

 不急,不躁,一點點吸收靈氣,慢慢地拓展經脈,循環,遊走,往複……

 修真一路,勤快與丹藥固然重要,不過更重要的,始終是靈根的資質。

 隆冬,大講堂試煉之地打開。

 五行宗試煉之地,一共有三個小秘境,一個供練氣三層弟子進入,裡面有一階到兩階的靈植,以及十分弱小幾乎沒有什麽攻擊力的靈獸。一個供練氣四層至六層弟子進去,裡面有一階到三階的靈植,以及有一定攻擊力的靈獸。最後一個,要練氣七層及以上,築基以下修為弟子才可進入,裡面有一階到四階的靈植,和攻擊力略強的靈獸。

 第一個秘境每年開放,每次弟子可在秘境逗留三日。

 第二個秘境每兩年開放,每次弟子可在秘境逗留六日。

 第三個秘境每三年開放,每次弟子可在秘境逗留九日。

 每個弟子,每種秘境,只能進入一次。

 說是秘境,其實是五行宗專門準備出來,給弟子們練手加弄點福利的試煉之地。秘境的開關,都掌握在宗門的手裡,每隔一段時間,宗門還會派高修為的弟子進入試煉之地進行清理和養護。

 如此看來,五行宗對弟子的培養,也真是十分盡心。

 這一年,大講堂的試煉之地,只打開了第一個秘境和第二個秘境。

 本來麽,這試煉之地,是開一個,兩個,還是三個,都和林棉棉這個還處於練氣一層的小透明沒有什麽關系。

 可問題是,小透明的朋友,已經不是小透明了。

 熊蘭蘭和王茗兒,在剛入冬的時候,就前後腳地,進入了練氣三層。

 自打嵌鐵鏽石陣的事情之後,黑熊和小娃娃把事情攤開了說,又分享了一隻雞腿子,一熊一人的關系重新回到了友好期。王茗兒乖乖地給每個被熊蘭蘭連累的人和妖都道了歉,韓真人又給出了不少補償的丹藥,還給了一人一個低階的防禦法陣,嵌鐵鏽石陣的事兒就揭過去了。

 馮涼和龜長壽還好,只是那孟天河,不知是因為那天窒息的事情不好意思,

 還是惱羞成怒……之後都沒來過幾人的小聚。

 馮涼和王茗兒都去約過他幾次,只是都被拒了。後來去大講堂上課,孟天河也不再與她們坐在一處,隻一人坐在角落,一如既往陰測測的樣子。

 本就是同地入門有幾分香火情,只是孟天河再三想要劃清界限的樣子,她們也不會老去尋他。

 林棉棉心裡是有幾分可惜的,尤其是每次想到當時在外谷最外圍,整個小村落只剩下她和孟天河,以及一堆小毛球的日子。想到孟天河養了小灰灰之後,整個人開始放晴的樣子……

 只是,林棉棉也主動去尋過孟天河兩次,對方雖不熱絡,但是態度倒還是很好。可說起小聚之類的事情,對方便只是搖頭。林棉棉也只能當做,當初嵌鐵鏽石陣的事讓他丟臉了,元師姐後來又點出了心病的事情,更是讓他……

 凡事不能強求。可惜歸可惜,孟天河還是漸漸與眾人走遠了……

 這次大講堂打開試煉之地,雖然林棉棉進不去,但是朋友進去,她還是要去送送的。加上,她也有些好奇那試煉之地的模樣。

 這一日,天氣冷得緊,風也有些大。大講堂山的大型傳送陣廣場上,卻是站了不少的人。

 林棉棉見著馮涼和龜長壽也來了,自是走去站在了一處。

 綠色的烏龜,小小隻趴在地上,不知為何,一眼看上去,竟有點像一隻氣鼓了的艾草團。

 事實上龜長壽也是氣氣的,好氣的,死追活追,自覺就差幾天就能突破練氣三層了。結果試煉之地,這時候就開了。幾日之差,就慢了那兩個家夥一年。

 不過龜長壽氣歸氣,總還記得旁邊那兩個練氣一二層的,沒把話說出口。

 林棉棉上課,在大講堂的傳送陣廣場來往了許多次,角落那幾個奇怪的石像是常看到的。第一次看到它們,還是和元師姐在一起。

 元師姐那會兒說什麽來著……哦,給了自己一堆符咒,讓自己下次進去,打不過就跑……

 真是的,一點都不像嚴師說出的話。

 林棉棉看著面前那造型各異的石像,不自覺地彎了嘴角。

 正午時分,一尾密鱗有爪上躍姿勢的魚類石像邊,一中年婦人取出兩顆藍色石頭,安上魚眼處,又取了一玉牌按在石像基座上。在她結出幾道手印分別擊中石頭和玉牌後,只見那魚類石像自魚口處吐出一道清泉,落入一旁的地上,片刻便形成了一小塊水窪。

 “練氣四層,五層,六層弟子,進入試煉之地。”中年婦人抬手指向了水窪。

 婦人話語剛落,十多個子弟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依次踏上了水窪,沉入其中。

 只見那水窪,一直僅兩平米左右,不因魚嘴水流不斷而擴大,也不因人入其中而溢出,仿佛已經不是一個平地的水窪,而成了一個連同異次元的水面。

 因為每種秘境,每個弟子只能進入一次,所以很多練氣四層,甚至是練氣五層的弟子,都會在計算後放棄進入秘境,想著等到達到練氣六層,再進入會更有把握,也能得到更多機緣。

 從周圍人的討論聲中不難聽出,這次進入第二個試煉之地的弟子,大多都是剛進入練氣六層的弟子。

 十多個弟子消失在水窪,中年婦人又等了片刻,見無人站出,便收了基座上的玉牌。

 玉牌一去,魚嘴的水流立刻停止,隻地上的水窪還在,也不知是否會漸漸揮發。

 只見水流一停,站在一旁一獠牙單角雙尾如兩人高,半趴著的野豬石像邊,一老者同樣取出兩顆石頭,只是顏色是紅色,按於野豬雙眼,又一玉牌,安與基座。

 那老者,林棉棉看著有些眼熟,想了想,不正是當時自己換弟子牌時,那在萬事堂的杜師兄麽。

 只見那杜師兄,手印擊出,

 那野豬沒噴出什麽,卻像是被什麽催生著迅速長大,頃刻間,兩人高的野豬,又長大了一倍有余。

 半趴著的巨型野豬張開了嘴。

 明明是石製的野豬,張開嘴,嘴裡卻黑如旋渦。

 看過了剛才夢幻般可愛的小水窪,再看這野豬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練氣三層弟子,可進入。”老者同樣一指豬嘴。

 那野豬嘴,張開了離地還有一人高,不過這自然難不過已經練氣三層的弟子。

 一時,有一躍而上的,有藤蔓頂上的,有做出金屬樓梯拾階而上的……

 熊蘭蘭和王茗兒就站在野豬石像邊,等進去了幾個弟子,熊蘭蘭也按捺不住,弄了個土做的樓梯,帶著掛在自己腿毛上的王茗兒,優雅地走到了野豬嘴邊。進去前,還不忘拉著腿上的王茗兒,對著林棉棉她們的方向,揮了揮手,方才走進了豬嘴。

 林棉棉很想裝作不認識她們……

 眾目睽睽之下,能不能不掛腿毛!敢不敢!

 林棉棉剛撇開頭,就看著一旁一人一龜剛好也在撇頭。

 六目相對,又怎是一個尷尬了得。

 很快,一百多個練氣三層的弟子各顯身手,消失在了豬嘴裡。

 “聽說以前可沒有這麽多同時在練氣三層的弟子。”龜長壽伸長了脖子,和兩人八卦道,“這五行宗,這幾年不知為何,收徒條件好像放寬了不少,一下子低階弟子的數量就上去了。”

 馮涼聽著了,有點擔心:“人多競爭就大,她們在裡面不會有事吧。”

 “哼,管她們呢。”小烏龜傲嬌扭頭,“讓她們不等我兩天,沒人保護,活該。”

 “不會有事的。五行宗本就禁止內鬥,不與人衝突,這裡面的靈獸應該不算什麽。宗門不是經常派人進去維護麽,想來應該沒有什麽厲害的靈獸。”林棉棉寬慰道,“再者,聽說她們進入試煉之地前,宗門都會給她們一張緊急傳送的符咒,如果遇到危險,傳送出來就是了。”

 聽了林棉棉的話,馮涼松了口氣:“原來還能傳送出來,真是太好了。”

 “那要是她們不用,豈不是賺了一張傳送符?”龜長壽晃著小腦袋。

 “聽說,那是特製的,只能用作這個試煉之地傳送出來的符咒。”林棉棉想了想,“嗯,沒用過的話,出來估計會回收吧,畢竟放在她們手裡也沒什麽用。”

 不過,此時的林棉棉沒有想到,那特製的傳送符咒的確是要回收的,只是卻不是放在手裡沒什麽用的。

 該進入試煉之地的人已經進去了,外面的人也漸漸都散了。

 散場時,林棉棉倒是瞧見了站在很外圍地方的孟天河,一張臉,冷冷的,不辨喜悲。也不知是好奇來看看,還是如她們這般,是想來送送熊蘭蘭和王茗兒。

 修真界,三日的時間,真是一恍惚,就過去了。

 三日後的正午,大講堂的傳送廣場來了不少人。只是這個不少,卻是比三日前的正午,少了不少。

 少了一些來看熱鬧,滿足好奇心的弟子,這次來廣場的,大多是來接好友的。

 馮涼和龜長壽自然是來了。

 林棉棉特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果然,孟天河又站在了廣場的一個角落。林棉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暗想著,要不下次小聚的時候,再去尋他說說吧。

 這次先開的,依舊是那怪魚石像,林棉棉數了數,進去多少,也出來了多少,心中便大安了。

 很快,那野豬石像,也被打開,這次林棉棉沒顧得上數數,因為最先跳下豬嘴的,就是熊蘭蘭,以及她的腿毛。哦,不對,是掛在腿毛上的王茗兒。

 熊蘭蘭和王茗兒一落地,就迅速地向林棉棉她們這邊兒靠攏。

 遠遠地

 瞧著還看不出什麽異狀,只是熊蘭蘭一走近,林棉棉就看到了熊蘭蘭那一臉的不高興。

 說來也是有趣,熊蘭蘭明明是一隻毛皮油潤有光澤的黑熊,平日裡那一臉毛卻是一點兒都不礙著她那豐富的表情。

 這會兒的怒氣,也是清清楚楚地從那張毛臉上表現出來了。

 怎麽去了一趟試煉之地,怒氣值變得這麽高?明明進去的時候還開開心心的……

 是王茗兒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林棉棉條件反射地往熊蘭蘭腿上一看。

 好麽,掛在熊蘭蘭腿毛上的小姑娘,也是抿緊了嘴唇,臉頰鼓鼓,很不開心的樣子。不過……那小手卻是抱著熊腿緊緊的,熊蘭蘭也沒給甩開,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人一熊在試煉之地裡鬧了脾氣。

 “怎啦,誰欺負你們了?”之前嘀嘀咕咕不開心熊蘭蘭和王茗兒沒等自己的是龜長壽,這會兒先出聲關心的,還是同一隻小烏龜。

 “哼,可別提了!”熊蘭蘭重重地哼了一聲,把王茗兒從腿毛上扯下來,放在了地上,自己又轉身看向那野豬石像。

 一草一人一龜一頭霧水。

 “茗兒?”馮涼彎下腰,摸了摸王茗兒有點亂的頭毛。

 “我們在裡面,遇到了討厭的師妹。”王茗兒長大了點兒,最近嘴皮子利索得很,“師傅明明說那個師妹被王真人關了,不到築基不會出來的,師傅騙人。”

 不到築基不會出來……

 王傳鶯?

 之前嵌鐵鏽石陣的事情,元昭陽半點兒沒瞞著林棉棉,再加上王茗兒自己也是當事人,幾人小聚的時候,早就把這件事情說得透透的。

 這會兒王茗兒一提,大家都想到了同一個人。

 “喏,就是她。”一直看著石像的熊蘭蘭爪子突然一指。

 只見一人披著鬥篷,兜帽遮住了樣貌,只能從身段上看出是個女修,正好從野豬口中踏著水鏡落下。

 下一秒,一旁站著的王放,將那女修拉上了一柄飛劍,兩人一下,就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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