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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養貓(GL)》第二百一十五章 留人
之前的地動地移, 異處只是在地上, 而這次, 卻是在空中。

 大殿中的修士們, 隻覺殿門外似有奪目的光越發明亮,紛紛向外看去, 只見外頭空中,一片如日頭大小, 斑駁閃耀的金光由遠及近地飛了過來。

 最先發現金光, 繃直了身子是殿中唯一的化神期修士趙合宏, 而後最先松下警戒的也是他。

 “莫慌,那些應是傳信金雀。”趙合宏剛抬高了聲音, 壓下殿中各式的驚異之聲, 就見那片金光毫無阻礙地穿過了五行宗上空的護宗大陣,直向大殿飛來。

 距離近了,眼勁兒好的元嬰修士們, 也不難認出,那片金光, 真是由一大群傳信金雀組成的。

 金光愈近, 看著面積越大, 直直向大殿飛來,卻是沒有落下,而是主峰更上面一些的地方。

 殿中因著趙合宏的話和飛近的金光而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不過很快,討論的聲音再起, 更加熱烈了起來。

 林棉棉傳音紙雀見得多了,宗門裡時常能見到一兩隻小小的紙雀飛來飛去,為同門傳遞訊息。這樣短距離又便捷的小物件,林棉棉也曾收到過不少次,製作起來也已經十分得心應手了。

 不過這傳信金雀又不一樣,比起只能短距離速度又慢的傳音紙雀,傳信金雀簡直是它的更新百次版,托借靈礦琉璃金的材質,急速遠距,還能篆刻陣法在上頭起到加密的作用,可以說是遠距離傳信的好物。

 不過傳信金雀造價昂貴,又屬於一次性消耗品,若是能用上傳信陣法的地方,到底還是後者更實惠些。

 這麽大片的傳信金雀,林棉棉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看來,光幕很可能真的散了。”元昭陽望著殿外已經不見了金光蹤影的天空,喃喃道出的話語,不見驚喜,卻是帶著幾分低沉的惆悵。

 便是林棉棉修為不高,這些年一直閉關很少接觸外面的事情,也從元昭陽和阿白那兒聽了不少四地阻隔後,南合發生的變化。尤其是南合秘境消失,缺少另外三地資源的南合陷入的不好境況。此時四地很可能再次連通,為何元師姐卻如此這般……

 林棉棉帶著些不解看去,卻見元昭陽正巧回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是林棉棉曾經見過的猶豫與……不舍?

 這樣的目光,林棉棉曾經見過,在她入門差不多一年,元昭陽準備去萬儀峰閉關衝擊金丹的那幾天……

 差不多意味的注視,卻不若此時這般深邃。

 林棉棉心頭一震,什麽消失的秘境,什麽稀缺的資源,什麽被限制的修煉,種種念頭瞬間蕩滌乾淨,隻余下後知後覺的震驚與惶恐。

 “師姐你要回蒼冥山?”林棉棉話問得極快,聲音是無法控制的輕顫,右手不自覺地拉住了元昭陽的手腕,收得極緊,她現在根本感覺不出的緊。

 元昭陽愣了一下,突地笑了,原本面上的幾分遲疑被笑意化去,抬起另一隻手反握住了林棉棉那隻如蟹鉗般卡緊了自己手腕的手,掌心的觸感骨節分明,那是小姑娘無措的惶恐……

 “便是要回,也會帶著你一起的,你在想什麽呢?”元昭陽染了笑意的杏眸不見之前的沉意,倒是帶了幾分嗔怪,又道,“再說,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還不一定呢。”

 林棉棉久久地看著元昭陽,見她神色不改,板緊的身子方松了些,只是心中卻總還記得元昭陽之前說話的語氣神色,留著了一小片掃不開的狐疑。

 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不能猜想的。

 傳信金雀在同一地塊中使用,是比用傳信陣法奢侈還慢些。但是因著無盡之淵,無法用傳送陣法相通的四地間需要傳信時,傳信金雀卻是再好不過的物件。

 林棉棉從前就聽總愛往外頭跑的阿白說過,四地阻隔後,繞著南合的無盡之淵光幕邊,就停著不少傳音金雀。多是南合各宗發給正在其他地塊上的弟子的,也有一些是被困於南合之地的其他三地修士發回去的。處於金雀內的靈石,會在金雀嘴尖頂住的光幕消失時被激活,讓金雀第一時間飛往該去的地方。

 想來,其他三地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心思。

 剛才回來的那片金光,看金雀的數量不少,很可能是五行宗被困於東海之地的那些修士,發回來的消息。

 雖有保密的法陣,在無盡之淵邊等了那麽許久的金雀身上自是不會帶著多麽機密的話語。不過這群金雀飛來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傳遞了太多的訊息。

 林棉棉能想到的事情,自是大殿中大部分人都會猜想到的。

 不過,沒等殿中人有更多思考,地動再起。

 這回突兀不弱之前,卻又不似之前的地動那般纏綿,只是一個讓大部分金丹修士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集體向北踉蹌了一下的巨震,便沒了動靜。

 元昭陽反應極快,在地震來的那一刻便一手反握著林棉棉的手腕,略歪了一下順勢將沒站穩的人往身邊收了收,一手凝了一道靈氣托了熊蘭蘭和王茗兒一把。

 熊蘭蘭和王茗兒慌忙站穩道謝,倒是一時沒發現與阿白站在一處的龍貓毛團居然比她們站得還穩,踏在地磚上的小爪爪連個爪尖兒的位置都沒挪動。

 就在這一記巨震沒多會兒,杜一溪回到了大殿,並帶回了更多的消息。

 之前那一大群如金日之陣飛入五行宗的傳信金雀確是來自東海,正是當年四地隔絕滯留在東海的那些五行宗弟子在這二十多年裡陸續發往,停在無盡之淵東海那側靜靜等著的。

 也就是說,不管現在如何,以後如何,不久前東海與南合間的隔絕光幕是曾經消失過的。

 另外杜一溪剛才從主峰上頭的傳信陣法中也收到了南合其他一些宗門的訊息,雖不知南合之地是否整塊移動,但是就能接上信的那些宗門,無論是地動還是北移的情況,都與五行宗這邊一樣。

 話至此,眾人不難想象,剛才那一記沒了後文的巨震,是什麽來處。

 莫不是南合之地的邊緣,真填了那無盡之淵……

 五行宗在南合之地,位置上要更靠南一些,想要探知北邊的情況,還需要一些時間。

 杜一溪表示雖然南合之地剛才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五行宗的護宗大陣運轉如常,希望殿中修士回去約束各處弟子,在情況明朗前,暫時不要出宗門。

 殿中多是各峰主事的元嬰與金丹修士,在宗主令下自是連連應了。

 杜一溪遣他們各自離去時開口留了衡水峰過來了一眾金丹客卿,直言五行宗若是探明此次異狀定會將消息與他們分享,他們若是不急可以再留一段時日。要是有急著想去無盡之淵處看看的,五行宗也不會扣著人,這些年也辛苦他們了,離去前盡可去萬事堂領份額外的酬勞。若是四地之隔無所改善,他們還想回大講堂來,五行宗也歡迎。

 可以說,杜一溪在如此情況下,還能記著安排這些客卿,實在是十分有心了。

 衡水峰眾心中感激,自知現在不是多話之時,連連道謝後,便往殿外撤了。

 元昭陽本也從眾著要走,卻被不知何時悄悄竄過來的小倉鼠伸爪按住了裙擺。

 殿中很快一空,韓清瑤又揮爪示意熊蘭蘭和王茗兒先回院子,林棉棉看了一眼元昭陽,伸手將靜靜抱了起來,想跟上熊蘭蘭和王茗兒,卻被小倉鼠一爪踩在了腳背上。

 而後杜一溪一揮袖,偌大的殿裡只剩了杜一溪韓清瑤與元昭陽一眾。

 “四地阻隔很有可能已經消失了,我已經讓趙合宏帶著弟子往北去了,其他三方也派了人,很快就有音信回來。”杜一溪看了元昭陽一眼,“若是四地阻隔消失,你和阿白要回北域嗎?”

 元昭陽因著清心堂售賣的那些靈食,比其他的客卿與五行宗的羈絆要深得多,便是要走很明顯也不是立時的事情,這會兒杜一溪這麽急著提出這個問題,倒是讓元昭陽心中生出了一點奇怪。

 “出來那麽多年,若是四地再通,總是要回去的。”元昭陽所能想的,也只是杜一溪或許還想將靈食生意做下去,才如此問她,於是又道,“靈食的售賣,要是杜宗主還想繼續,也並未不可。四地相通,食材豐裕,待我試著做出更好一些的靈食,量將低,價拉高,再在兩地間留人接應,生意還是可以做的。到時候杜宗主出些人幫手,賣出的靈食自是可以多分幾份利給五行宗。”

 這幾年,元昭陽她們因著靈食的生意,賺的盆滿缽滿,便是暫時停了也沒什麽。不過杜一溪既然有想做下去的意思,元昭陽自然也不會怕那點兒麻煩,更何況,多讓杜一溪一些,一會兒帶林棉棉回去的話,才能更好開口一些。

 元昭陽自覺話說得厚道,也留著不少余地,可說話間,面前杜一溪微蹙的眉,卻一直沒有半點兒放松的意思,不免讓元昭陽心中有些打鼓。

 不至於……這些年好好的過了,臨了要奪人食譜了吧?元昭陽不覺得杜一溪會是這樣的人,只是理智還有,身子卻是忍不住地向前了半步,將林棉棉往身後護了護。

 元昭陽不動還好,一動,杜一溪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

 “靈食的事情,之後再議。若是你們想回北域,自然並無不可。這些年,無論是大講堂還是靈食的事,你們都幫了五行宗不少,我會讓萬事堂給你們準備一份豐厚的酬勞,當然若是你們以後還願意回五行宗,五行宗也一直歡迎你們。”杜一溪停頓了一下,話鋒略轉,“不過現在外頭是個什麽情況還很難說,為了保護我宗弟子,剛才我已經在護宗陣法上做了加設,宗內弟子無令不可出行,在外弟子也在召回中。不過客卿還是可由萬事堂的接引弟子送出五行宗的。”

 杜一溪看了元昭陽一眼,目光又不著痕跡地在元昭陽身側的林棉棉身上掠過。

 “我們,也不急。等過些日子,再看看不遲。”杜一溪意有所指的話已經讓元昭陽的心已經下跌到了谷底。元昭陽雖不知杜一溪為何如此,卻還是不願此時退一步,有的時候,一步就是所有。元昭陽心一橫,還是把話挑明了:“到時候,若是並無大事,在五行宗允許宗內弟子出入宗門時,還望宗主能允我們帶棉棉回北域轉轉。”

 杜一溪話雖說得委婉,但意思已經十分清晰。不曾想元昭陽就這麽迅速地借著她剛才關於安全的托詞硬頂了回來,不由地有些氣,漏出了幾分化神期的威壓。

 只是威壓還沒近元昭陽的身,就已經散去了。

 “林棉棉畢竟是我五行宗弟子,她才練氣期的修為,便是四地無恙,她又哪裡能去北域那麽遠的地方轉轉。你與阿白也只是金丹修為,一路上能照顧好你們自己就不錯了。修行之路漫長,若是有緣,日後自會再遇。”杜一溪這些年因著靈食的事情與元昭陽多有來往,性情也算相投,不願以修為威壓,總還是想勸勸看。

 “我與阿白從蒼冥山出來時,我不過是一築基期修士,阿白也凝結金丹不久。一路行到南合,雖有難時,但總是全須全尾無所狼狽。現在我已是金丹後期,自覺元嬰是有望的,加上這些年所得的靈石,想來還是能護得住她。”元昭陽感覺杜一溪的規勸來得突兀又蹊蹺,明明五行宗對弟子約束寬泛,練氣便可出宗做任務,築基就有跨地域遊歷者,便是棉棉修為弱了些,有著自己和阿白的保護,也不至於驚動杜一溪如此阻攔。

 除非……杜一溪已經知道了棉棉的不同之處……

 元昭陽在與杜一溪的對話上寸土不讓,心中卻是被自己突生的猜想驚出了一些冷汗。

 聽到金丹後期幾個字的杜一溪不免多打量了元昭陽幾眼,元昭陽不提,她還真沒在意到,從進入金丹期到現在的金丹後期,元昭陽居然隻用了五六年……這種速度,便是她那時天資最好的師兄也沒有達到過,更別提後輩。只是,這麽看著,也不覺著是用那賣靈食的大量靈石堆起來的修為……杜一溪心思被帶偏了些,沒及時開口,正好被插了話。

 “自林棉棉入門以來,多得元真人的教導,雖然元真人非我宗門修士,但她們也算有師徒之誼。元真人回歸宗門,帶著林棉棉沿途教導一二,也是林棉棉得了善緣,只是兩地路途遙遠,不知歸期又如何?”一直蹲在林棉棉腳邊,很久不曾言語的韓清瑤變回人身,緩步走到了言語溫和,其實爭執不下的兩人之間。

 杜一溪在韓清瑤剛開口時,看向她的目光便有點兒怪怪的,直到聽到後面的歸期,才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與韓清瑤一道看向了元昭陽。

 還未走,就問歸期……元昭陽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轉頭作勢看向林棉棉,實則是看向了被她抱在懷中的胖龍貓。

 靜靜與元昭陽的目光對上,輕輕眨了一下眼。

 有了門的撐腰,元昭陽心中補上了些底氣。

 “若四地阻隔消失,那就是修真界的一件大事,我們這些在外多年的弟子,於情於理要回去一趟。只是南合風景宜人,我們在北域略轉一圈,便會回來了。”南合北域相距甚遠,路上也不知是個什麽情況,元昭陽沒法說個具體時間,只是表明了自己並無帶著林棉棉長居蒼冥山的打算。

 原本,元昭陽也只是打算帶林棉棉出去轉悠轉悠,日後修行,回五行宗來,總是比在蒼冥山好的。可現在,杜一溪連連阻攔,倒是顯出了幾分奇怪,讓元昭陽原本想回五行宗來長居的心,倒是淡了不少。元昭陽更是有些後悔,之前講究禮法,也不覺得一趟北行會受阻至此,與杜一溪爭了這麽許多。要知道杜一溪雖讓護宗大陣攔住宗門弟子外出,卻是攔不住靜靜的門秘境的,與其說這麽許多,讓杜一溪生出警覺,不如把棉棉裝秘境裡帶走得了。

 只是……為何杜一溪會如此在意棉棉……

 為何,還不是因為掌星樓那些家夥說的話。若林棉棉真是那樓主說的修仙界的一縷生機,這會兒放出宗門,如泥牛入海,萬一出個什麽事,可如何是好。

 若林棉棉不是這樣一個身份,杜一溪把人交給元昭陽帶出去轉轉,還是很放心的。

 可惜啊……

 “林棉棉年紀還小,修為尚淺,並無必要如此急著出門遊歷。待我宗金丹修士齊歸宗門,各峰主事歸位,她在宗內多修行幾年,入了築基,再出去豈不更好。”杜一溪該說的都說了,此時幾句,也明確站住了立場。反正在杜一溪看來,元昭陽是沒有本事將林棉棉帶出護宗大陣的。之前說那麽些,也是這些年交往的情分。

 元昭陽見杜一溪不想多言的樣子,本想就這麽直接退下了,反正到時候借靜靜的門,帶棉棉出去輕而易舉。

 可過了明路的外出遊歷,和就這麽悄悄跑了,對於林棉棉而言,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按元昭陽的脾氣,後路都有了,何苦與為難貓的人繼續墨跡。只是想到林棉棉,元昭陽總還想掙扎一下。

 “就如韓真人方才所言,我與棉棉到底有幾分師徒的緣分……”元昭陽並不喜歡如此定義雙方的關系,不過此時也只能拿來用用,只是話未說完,卻是被杜一溪抬手止了。

 “師徒的緣分,也抵不過宗門的傳承。”杜一溪現在有些頭大,話雖說出口,臉上卻是有些訕的。

 這些年,元昭陽對大講堂的貢獻,對五行宗的貢獻,杜一溪都看在眼裡。自然也沒漏看了元昭陽對林棉棉的重視與悉心教導。

 這會兒駁元昭陽的話,杜一溪自覺自己已經有些詞窮了,都開始昧著良心了。

 “總之,林棉棉是我五行宗弟子,並非你的徒弟,沒有你說帶走就帶走的道理。”如此強拆一般,杜一溪心裡也有點兒莫名的不舒服,原本還迂回一些,現在真是要快刀一斬早些結束這件事了。

 話已至此,元昭陽眸色一暗,不再堅持,拱手準備退去。

 罷了,杜一溪突然如此,便是以前可以留棉棉在此等自己北行一個來回,現在也是不能了。

 只可惜,無視杜一溪的話,借著靜靜的門就此離開,怕是她們與棉棉,從此都要與五行宗斷交,對五行宗的人繞著走了。

 元昭陽出自北域。北域之地,因資源不豐,人修妖修相處不睦,時常爭鬥,比南合這邊要混亂一些。也正因為如此,北域之地有些南合和東海這等資源豐厚,傳承悠久的宗門看不上的,放不上台面的事情。

 比如說,北域宗門的弟子,是可以自贖的。

 私下說是自贖,台面上的話要好聽得多,隻說是報答宗門的栽培。其實就是以給出豐厚資源,來脫離宗門,又不傷和氣,以後見面還是舊識。

 不過這種事兒,也只在北域的中小門派有,大宗門還是沒有的,至少元昭陽沒聽說過。

 北域妖修多,人修和妖修的爭鬥也不少,除了幾個屹立不倒的大宗,中小宗門打著打著,消耗太多,最後合並了的,也是常事。這就造成了個人與宗門間可能出現的矛盾,自贖也是本著與其一拍兩散,不如好聚好散的意思,出現的一件事情。

 可惜,這種事在南合沒有。

 看杜一溪的樣子,若是林棉棉偷著走了,怕是就跟叛宗差不多了……

 就在元昭陽沉了眸色,準備告退後,就找機會帶人走時,心底突然出現了韓清瑤的聲音。

 “師徒不行,道侶行不行?”

 “么么!”幾乎同時,杜一溪慍怒的聲音響起。

 這兩個人……

 元昭陽來不及深思更多,幾乎在兩道聲音響起時,便睜圓了杏眸,機警地將身側的林棉棉帶後了兩步。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更新臉昂首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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