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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養貓(GL)》第二百二十一章 遠春城
阿白似乎並不想與元昭陽發生目光上的交流, 意外地對視了一下之後, 小兔子很快再次低下了頭, 隻留了個白乎乎的毛兔腦袋給元昭陽。

 發生了什麽嗎?

 元昭陽微皺起眉, 環顧周,視線從腳步微沉正往船艙走去的杜一溪身上掃過, 終究還是按捺下了現在傳音的心思。

 只是,這樣的按捺沒有持續太久。

 一入船艙, 元昭陽便手腳麻利地在各處放好陣盤, 布下層層陣法。

 多年默契, 無需元昭陽開口,靜靜也知只有在有要緊話說時, 元昭陽才會做如此複雜的陣法連盤, 自是在第一時間跟了過去布下第二套。

 待一切弄好,元昭陽方才拉過兔爪,鄭重問起阿白如此心事重重的原因。

 阿白自打元昭陽開始布陣, 便知道會有這番詢問,幾度張了小嘴想要叫停, 最終還是咽下了話。

 原本, 也沒什麽好瞞著的。

 只是……不大想說罷了。

 元昭陽問了, 阿白也就說了。

 “之前船快升空的時候,我看著我爹了。”小兔子平鋪直敘,毛乎乎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麽異樣。

 隻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元昭陽繃緊了整個心神,握著小兔爪的手, 也不自覺地緊了兩分,立時問道:“他看見你了嗎?”

 小兔子頓了頓,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靜靜歪頭看看元昭陽,又歪頭看了一眼已經一個月沒正眼去看的小兔子,有些不明白怎麽剛才看著爹了都沒下去見見。

 倒是林棉棉,之前多少聽元昭陽和阿白都提起過些當年昭陽谷裡的事兒,心中有些計較。

 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帶著沒有修為的小兔妖去那麽危險的地方,還把兔子落在了那兒,要不是遇到元昭陽,就是一隻冰雕兔了。這樣的爹,別人也許說不得什麽,只是總是覺得哪裡不對的。

 阿白,就算幼年時是隻傻兔子,這麽些年過去了,她也早就不是當年生活裡只有兔爹的小兔子了。

 當年的異狀,她不說,不提,不代表都忘了。

 當飛舟即將升空,阿白看到兔爹從一輛剛落地的飛行法寶車中走出來時,心裡還是想下去見一見的。

 不過,還是猶豫了。

 若是從前,便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阿白還是想見一見自己已經數十年沒見過的爹的。

 可如今是個什麽環境……

 能愉快地見一面還好。

 若是……

 若是見面不愉快,生出些是非來。自己走不脫還是小事,元昭陽勢必會留下,就像當年在北域秘境外遇到兔爹的那次一樣。然後是林棉棉,靜靜……

 何苦以自己的一絲念想,去給大家帶來這般多的麻煩。

 在看到兔爹的那一刻,阿白的小腦瓜裡迅速地想了很多,幾乎立刻就放棄了見兔爹的想法。

 趴在船舷的小兔子,不言不語地做了決定,心裡說一點遺憾沒有,那肯定是假的。甚至,還有些自我的責怪,責怪自己或許把事情想得太壞。

 不過很快,現實給了小兔子迎頭一擊,將她從善良的想象和自我的責怪中擊打了出來。

 五行宗上升的飛舟吸引了下面許多修士的注意,其中便包括剛落地沒一會兒的兔爹。

 從眾般隨意抬頭一觀的兔爹,與安靜趴在船舷的小兔子對上了視線,目光中的風輕雲淡瞬間蕩滌一清,隻余下凌厲與……

 之前發生的事情十分簡單,阿白與元昭陽三兩句便說清,只是最後兔爹眼神中除了凌厲,還有驟然變化,沒來得及掩藏的凶狠,阿白卻不知該如何說。

 總是有些不願意說出,那一刻……感覺到的寒意。

 阿白說到最後,雖有些含糊,但元昭陽卻是立刻將之前無意中看到的小兔子眼中的迷惘與害怕聯系了起來。

 看來,過去了這麽些年,阿白的爹還是一點沒變啊。

 元昭陽同樣慶幸阿白沒下船。幾十年前的那次見面,元昭陽很肯定兔爹是因為當時蒼冥山大能在身邊,才沒做什麽。而現在……她們以前還能算是五行宗的客卿,可之前已經請辭過了,若是真有什麽事兒,五行宗也沒什麽立場插手。現在杜一溪肩上的擔子可不輕,縱然元昭陽對其人品十分肯定,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還沾上麻煩。

 還好數十年前北域那次相見,兔爹是金丹大圓滿正準備閉關入元嬰,此時想來應已是元嬰期。若是牧風和與光光所言非虛,幾個月後,她們在南合附近的入口進入光界,便與兔爹兩界相隔,再無相關。

 不管前事如何,小兔子總歸不用直接去面對了。

 元昭陽不好意思講,但是多年來她對兔爹的觀感極差,看阿白的樣子,應該也是逃避,既然如此,就此作別,已是最好。

 有些人想著一別兩寬,有些人卻想著……此界事,還得此界了。

 從南合往東海來時,因著四地被阻隔了二十余年,不知其間變化如何,所以一路都是靠杜一溪的飛舟飛過來的。從五行宗到九鼎島,飛了差不多將近兩個月。

 之前不知九鼎島邀約所為何事,如此晃悠也就罷了。此時算上在九鼎島耽誤的一個月,若是要如期送人進光界,滿打滿算,也就只剩五個月了。容不得再在路上耽誤那麽久。

 好在之前由南往北一路行來,杜一溪對兩地的情況也有所掌握。此次歸程,便打算飛行法寶混著傳送陣來用,如此至少能節約一個月的時間。

 回程帶上了那麽多的金丹修士,一路不停地用傳送陣原本是十分奢侈的行為。只是現在與時間相比,靈石倒不是如何打緊的事情了。

 與之前含糊的邀約不同,牧風和關於平土界即將失去靈氣的消息傳遍了四地,回五行宗的路上,要比來時亂了不少。好在五行宗人多,又有杜一溪這麽個化神坐陣,可說無驚無險地看著世間亂象,快速地從東海地界上經過著。

 傳送陣雖多,卻不是處處都有,地地相連,許多地方依然要借助飛舟飛行,尤其是快出東海地界,還沒有到南合的那一段。

 隨著四地的移動,有些地方的無盡之淵被擠沒了,甚至擠出了山脈,通了兩界。但是因著舊日的景況,連接兩地的傳送陣是沒有的。這也是她們歸途中,需要在飛舟上最久的一段路。

 離開九鼎島時,杜一溪在當年滯留於東海的金丹修士中選了兩人,與進階到了元嬰的那兩位暫時留在九鼎島與五行宗互通消息。數月後,若是五行宗最終決定相信牧風和,那兩個金丹可以隨九鼎島的隊伍,進入光界。

 如此一來,五行宗回程的隊伍中,杜一溪之下,便只有金丹修士了。

 回去的路,要比來時亂得多。馭舟飛行時還好,在通過傳送陣時,則要更為謹慎一些。

 五行宗回去的人多,大城鎮的傳送陣尚且要分三四撥才能傳送完,小些的要走近十撥也有。

 相對陌生的東海地界上,杜一溪總是在看好傳送陣的環境後,簡單地布下陣法,再跟著第一批修士傳送走。因著林棉棉的緣故,縱然元昭陽的實力在這批金丹修士中屬佼佼者,應當被選為最尾一輪,杜一溪還是堅持讓她們跟著自己一批傳送。

 在東海,初時,元昭陽還推諉了兩次,想要幫著五行宗壓尾。但杜一溪一再堅持,這一路上,元昭陽一行隨著杜一溪走頭批的傳送,也成了習慣。

 到了南合,自也是如此。

 一晃眼,從東海地界能用到的最後一個傳送陣出來,已經過了十幾日,飛舟已入了南合地界,且距離南合第一個可用的傳送陣不遠了。

 雖一路無驚無險,但杜一溪心裡一直懸著事兒。直到入了南合,到了熟悉的地界,杜一溪才勉強稍稍松一口氣。

 只可惜,還沒松快多一會兒,杜一溪這口氣,就又提了上來。

 四地移動,杜一溪沒從往年無盡之淵好走的地方飛,而是直線最近地飛入了南合。於是錯過了南合在無盡之淵邊界的大型傳送陣,入了南合,第一個可用的傳送陣,是在一個盛產各種靈花,名為遠春的小城裡。

 還未入遠春城,便見得飛舟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田。到了城中心的傳送陣處,更是四處都是賣靈花的攤販,花香迷人。

 這裡賣花,不似別處將靈花放在玉盒或儲物袋中,而是連土帶泥地放在圈好的聚靈陣法中。來往的人看中了,連根帶走也行,自取割了也好,都便利。重要的是,這般攤攤相連,如城外的花海延綿進了城裡的視覺效果,便是修士,也忍不住停下多看幾眼。

 五行宗人一路行來,見多了因東海發出的消息而人心惶惶之景,如此入了滿是靈花的安逸小城,倒是忍不住地,略松了一會兒氣。

 可惜,小城雖美,小城的小傳送陣,卻需要七撥才能將五行宗的人傳完。

 算上每批傳送之後檢查陣線與換靈石的時間,她們通過這處陣法上差不多要花小半個時辰。

 但這次,她們顯然需要更久。

 遠春城傳送陣處,杜一溪再次見到了掌星樓主呂微生。掌星樓晚了五行宗三日離開的九鼎島,倒是在這小城中重遇了。

 掌星樓禮讓了五行宗先行,左右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杜一溪也就點了第一批弟子準備入傳送陣。

 一路上過了那麽多次傳送陣了,五行宗的弟子自有排序,杜一溪隻粗略一看,便想往傳送陣裡走。

 只是腳抬到一半,卻又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杜一溪回轉身,細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子,抬手虛點了點不知何時跑到了五行宗隊尾的元昭陽:“來。”

 “阿白在買東西,我們跟著後面走。”元昭陽遙遙回道。

 杜一溪順著元昭陽指向的,傳送陣廣場邊的一溜攤子看去,只見一小團白色的東西在攤子間擠來擠去,十分忙碌的樣子。

 現做靈花餅,靈花粘團子,靈花蜜酒釀……

 杜一溪忍住了沒凝道靈氣去擊中那時刻不忘了吃的家夥。

 “我們先過去。”杜一溪從正弄出塊巨冰,趴上頭看人做餅的毛團子上挪開目光,認真地看向元昭陽。

 是擔心自己借此機會,帶著林棉棉與阿白離開麽……

 元昭陽心中忍不住有些惱,甚至有一瞬間,想就這麽做得了。

 好好的一個宗主,偏生在林棉棉的事情上把持得緊,還不說緣由。跟著杜一溪回五行宗,真的對麽……

 元昭陽的猶豫,落在杜一溪眼中就有些不得勁。

 杜一溪如何不知,當初自己阻了元昭陽想帶林棉棉去北域的事情,讓元昭陽心中多有猜測。原本歲月悠長,那只是預言的事情,不大好說。可現在修真界已經亂成了這樣,杜一溪是準備回去就與元昭陽她們說掌星樓預言之事的,也是真心實意想在亂世中護一護她們的。

 結果……

 元昭陽沒錯過杜一溪微蹙了一下的眉頭,到底是沒有堅持,領著林棉棉站到了第一批入陣的弟子之中。

 兩人間快速的眉眼官司,就連一旁的林棉棉都未曾覺察。

 元昭陽與不遠處的阿白傳了個音,催著她快來。阿白卻回道要買的東西太多,反正掌星樓的也在,兩宗還要一起走的,到時候來不及跟著掌星樓的隊伍過去也行。

 阿白說得輕松,元昭陽卻是不允,直說得阿白保證一定隨著五行宗最後一批弟子傳過去,方才放棄去抓兔子的念頭。

 在場有化神期的修士,元昭陽有些話不能說得分明。

 莫管杜一溪到底是因何對林棉棉有些關注,這麽多年的相處,好歹知道她是個什麽人。

 而剛才,那道掌星樓人中投來的視線,就很難說是怎樣的關注了。

 呂微生……

 他,在看什麽。

 脫了韁的阿白拉不住,杜一溪又一副用目光拴住人的樣子。

 元昭陽到底還是帶著林棉棉先入了傳送陣。

 不曾想,這一妥協,還真妥協出了事兒。

 小半個時辰,六批修士傳送過來,卻沒那小白毛團的影子。

 “你傳送過來時,看到阿白了嗎?”

 在最後一批五行宗修士傳送過來後,這句話,元昭陽與林棉棉問遍了每一個五行宗修士。

 前幾批傳送過來的修士,倒是還有看到阿白在那些攤子邊買東西的。

 後面幾批,有人看向過攤子,好像就沒看到阿白了。

 好端端的一隻肥兔子,就這麽丟了?

 元昭陽和林棉棉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傳送回去,靜靜雖不能開口,但林棉棉已經被抓花的鞋跟盡是她的催促。

 然而,卻不能這麽過去。

 遠春城小,傳送陣也就一個,要等那頭的掌星樓人全部過來,她們才能用傳送陣反傳回去。

 好在掌星樓人不多,應該兩三批就能全過來了。

 杜一溪對元昭陽的急切有些不解,金丹期的兔子了,買些吃的,還能走丟了不成。但看著站在傳送陣邊,時刻準備能反向傳送時就踏入其中的兩人,杜一溪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又拉過了幾個金丹弟子,稍作安排,便站到了她們身側。

 “別擔心,我跟你們過去看看。”杜一溪在元昭陽惱前開口道。

 元昭陽遷怒的心思被壓了下去。

 靜靜看了一眼杜一溪,忍著沒去撓花她的鞋跟。

 掌星樓人傳過來一波之後,卻是許久都沒過來第二波。

 元昭陽等得心急,連連問那管理傳送陣的修士能不能把她們反向傳送的先插一波。

 然而,遠春城並沒有取消設定好的傳送批次,她們只能等著。

 這一等,便又是足足半個多時辰。

 不只是五行宗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麽,連掌星樓第一批傳送過來的人,也不知後頭是個什麽情況。

 可歎此處要回遠春城,若是用法寶飛過去得大半日,真真是讓人心急,又騎虎難下。

 元昭陽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是看林棉棉著急的模樣,又不敢說出來讓她和靜靜更擔心。

 還好,大半個時辰後,傳送陣總算是又動了。

 新傳送過來的修士,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五行宗的兔子,就在後面那批。

 而這大半個時辰,是因為呂微生去尋兔子去了。

 掌星樓的弟子,大半的時間都在遠春城的傳送陣等著呂微生,也說不清楚這裡頭到底什麽事兒。

 好歹知道阿白沒事,元昭陽一行提起的心稍落,繼續翹首以盼。

 這回,只等了一小會兒,傳送陣中就再次出現了人影。

 元昭陽一眼就瞅見了蹲在人群裡的胖毛團子,見其無傷無痛的樣子,忍不住地挽了袖子等她出來。

 只是,元昭陽揍兔的心,到底還是沒有靜靜迫切。

 只見那傳送陣中,人數到齊,傳送陣護盾散去的一瞬,一道白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內撲去。

 幾個謹慎些的掌星樓人都掐出法訣了,才發現那白影只是一隻白毛團,正正地落在了他們之中的另一隻白毛團上。

 這是靜靜一個多月來第一次主動理阿白,方式是一爪拍了兔屁股上。

 往日裡,這一爪下去,小兔子早一跳老高,一場毛團子的搏擊賽必然拉開序幕。

 元昭陽看得心驚,急忙快步走過去,就怕兩隻這會兒打起來,讓人看出異處。靜靜已經失了智,隻盼阿白能警醒些,別還爪開打,漏了馬腳。

 阿白像是感覺到了元昭陽的擔心,並沒有如往日一般一打就炸,只是平靜地看了靜靜一眼,然後……

 眾目睽睽之下,一隻剛剛被揍了的小兔子,往施暴者身邊擠了擠。

 元昭陽在兩隻毛團子前急刹步,看著阿白單方面擠靠而挨在一起的兩隻毛團子,一時不知道原本想將打架團子分開的雙手,還該不該伸出去。

 恍神間,慢了元昭陽兩步的林棉棉也進了傳送陣,倒是沒有多想,一把將兩隻毛團子都抱了起來,還沒忘了扯一下元昭陽的衣袖,讓她一起出去。

 只是這一扯,元昭陽還沒回應呢,林棉棉倒是看著了掌星樓隊伍裡面有一個,這會兒好像不應該在這兒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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