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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養貓(GL)》第一百六十三章 昏睡
“慢著!”吳坤前也是心火燒, 一手攔住了祁連刀手上還在往林棉棉那兒湊的月岩砂盒, 一手從祁連刀手中把那根枯黃的草拽了下來扔回了草堆裡, “這草怎麽就是無根青浦草了, 從顏色到大小都不一樣不說,這幾根細根須明晃晃的, 莫不是要當大家都看不見嗎?”

 講真,杜一溪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無根青浦草, 一旁的狐月半更是不敢輕易開口。

 倒是祁連刀, 被吳坤前一擋一扯, 有些惱了:“哎呀,能不能小心一點, 這小須須要是被你拽壞了怎麽說!無根青浦草, 的確是四季草沒錯,可是誰也沒規定,四季草就一定得是綠的啊。《南地拾遺荒記》裡就有提過, 無根之草,青轉綠為成, 綠化黃為佳, 黃至金為貴。《草無上語》裡也有說到, 無根者定,生須者拓。還有《莽莽從源》中也寫到,歲月之光,使生者死,死者生, 有者無,無者有,以草做比,可似青浦。”

 祁連刀搖頭晃腦地掉完書袋,就見一群人,皆回以沉默。

 “你們……一本都沒看過?”祁連刀努力友好一些開口。

 迷一般的,沉默。

 “無妨無妨,修仙界書籍玉簡之多,你們不曾看過這幾本,也很正常。我這也是因為登天樓時常要研究食材,才會看一些偏門些的玉簡。”祁連刀此時還惦記著地上的這堆黃草呢,自是不會得罪在場的人,更是加了一句,“但是這些書都是能找到的,我這裡還記得幾本玉簡,也有提過這無根青浦草,若是經過很長的歲月,便會從青至黃,甚至生出根須的事情。比如說《南地尋遺》,《異草集》……”

 祁連刀看的書,簡直偏到在場的人聽都沒聽過,完全刷新了眾人心中,登天樓以菜立身的形象。

 “既然祁真君能舉出如此多可查之書,那這些草,想必是成長得久一些的無根青浦草沒錯了。”狐月半看了一眼半空密密麻麻的人名物名與數字,又道,“這測驗之陣,當初是承載了分析物之源本,來判斷帶出來的東西是什麽。既然測驗之陣說它們是無根青浦草,加上祁真君的說明,已經足以為這些草正名。”

 “可……”吳坤前自然知道,祁連刀敢這般出來說話,連看過的書和其中的話都說了不少,肯定是不怕人查的了。但是,就這麽放任五行宗加上這三百多點,吳坤前又不甘心。

 現在歸元宗有兩千兩百七十六點的計數,加上陣中那幾個人身上的七百多點,弄個三千出頭也是夠的。如果能把五行宗的這堆枯草搞掉,不算做計數,那麽五行宗也只有三千零四十七株,歸元宗……還有些許的希望。

 真是可恨,吳坤前看著面前一堆多一些的青草,一堆少一些的黃草,要是兩種草的數量調換一下,再強壓下枯草的計數……

 測驗之陣也測了,清單也拉了,東西也拿出來了,連書中的記錄都有了,吳坤前知道大勢已去,卻總還是存著幾分僥幸,想再尋個方向,較較真。

 “有話直說。”杜一溪也是受夠了,“我倒是要看看,都弄到這一步了,你們歸元宗還要找出什麽理由,扣下我宗中弟子的點數。”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歸元宗也不是這個意思。”吳坤前始終還是不敢真的惹惱杜一溪,尤其是在這裡沒歸元宗化神的情況下。

 “呵。”杜一溪冷笑,“既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通過測驗之陣了。天色不早,你們歸元宗還要留我們吃飯嗎?”

 眾人看了看,距離正午還有些時間的天色,所以天色不早是這麽用的麽……

 “我最後,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吳坤前知道是阻不住這些靈植計入點數了,總還是要把最後一個肯定會被歸元宗上面的人問起的問題問出來,“這位小友,這些靈植,是你找到的嗎?”

 “運氣好,恰遇上了一片靈田。”林棉棉言簡意賅地說出了當初和元昭陽商議過的答案。

 其實歸元宗這麽問,有些逾矩了。但是這裡如此熱鬧,各門各派皆有關注,既然東西拿出來了,林棉棉也願意順著吳坤前的這個問題,把理由說了。

 至於信不信,誰在乎呢。

 哪裡來的那麽多的靈田。之前歸元宗的那兩千兩百七十六點中,除了七百多點是催生出來的,其中還有五百多點,是大劍山的一個金丹,進小南山秘境時便落在了十分驚險的一處,與兩頭五階靈獸纏鬥了足足兩日多,大半條命都快沒了,方才險勝了那佔著靈田的兩頭靈獸,得了靈田中的五百多株四階靈植。

 至於這小丫頭,怎麽就能從什麽靈田裡,得了這麽多無根青浦草,還有那些據說是上了年份的……吳坤前自是沒那麽容易相信這個這麽敷衍的答案,只是看杜一溪已經隱怒的臉色,終是不敢繼續爭下去。

 爭,是為了宗門爭。

 爭贏了,吳坤前自然自己也得利。

 但是……再爭下去,有沒有命得那利,吳坤前可就不確定了。

 罷了罷了,說不定大劍山還會有被傳送出來呢……自家宗門也有幾個沒出來的,萬一還能往上加呢。

 吳坤前自我安慰著,終是慢吞吞地讓開了路。

 林棉棉三兩下把地上的草堆收回了儲物袋。

 “小姑娘,賣我一點嘛,靈石要多少,我們好說。要不再給你一張登天樓的令牌,可以吃到金丹修士手藝的那種?”祁連刀已經把手中月岩砂盒的蓋子全給打開了。

 一整方被切成小方塊的燉肉,紅潤晶瑩,一看就是那種不論肥瘦入口即化還不會有半點油膩的那種……

 很好看,很香,還老往人眼前湊,原本對登天樓的菜就有些好奇的林棉棉,自是也順便看了好幾眼。只是因著元昭陽拒絕的話說在前,林棉棉對這瘦高修士的誘惑,也只是保持微笑,搖了搖頭。

 林棉棉一通過測驗之陣,元昭陽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吳坤前還沒有把測驗之陣的詳細清單收回,就見五行宗下元昭陽的名字邊,各種靈植,靈獸,靈礦的名字出現得飛快,每種數量雖不是很多,但是加起來,已經讓五行宗邊的數字,從三千四百點,跳到了四千一百三十一點了。

 七百三十一點……

 吳坤前默默算著,加上之前這幾個和她們一起出來的人,那些中小宗門,在吃食上花的,大概真有個千八百點。

 這些人……是石足白皮豬嗎?居然每人只能換一件吃食,還都實誠地用身上清單裡所有的東西都去換了?

 還是……在自家宗門還不知道的時候,五行宗就已經和他們結盟了……

 吳坤前不敢相信,那些修士居然真的願意用七八根的靈植,去換個凡俗界的雞腿。難免就往深了想,往歪了想了。

 只是,這回吳坤前卻半點沒攔著元昭陽,也沒去糾纏著以物易食的事情說事兒。

 算上裡頭沒出來的,歸元宗最多三千出頭,五行宗已經上了四千,還有什麽可爭的呢。

 而自己,注定是要領罰了……

 吳坤前蔫噠噠地,示意一旁的弟子,把隔離之陣中的弟子叫來過測驗之陣,隻留一個在裡頭等等就好。總歸……在一切結束前,讓歸元宗的數字先跳上三千吧,好歹還好看點。

 元昭陽倒是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通過了,真是白瞎了她之前還計算著給前頭的五行宗弟子每人都少塞了點,防止被嘰歪,又稍微放了些熊蘭蘭她們那兒,然後最多的自己帶著好集合在一次掰扯清楚。

 看來,還是自家小姑娘厲害,那麽多靈植壓下來,已經讓對方沒了爭下去的想法。

 元昭陽有些小驕傲地想著,卻是極為麻利地站到了林棉棉和那祁真君之間,半擋在了林棉棉的身前。

 “這位道友,你不吃,也別攔著別人吃嘛。”祁連刀如何看不出這女修的站姿是個什麽意思,只是一時不明女修和小姑娘的交情,開口勸退時,還是比較和藹的。

 “元師姐……”林棉棉輕輕拉了一下元昭陽的衣袖,“你要吃嗎?”

 元昭陽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傻子。

 後者一臉的真誠。

 “不……”元昭陽有些緊繃的那根弦,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松了下來,好氣又好笑地拉住了林棉棉的手。

 也是,自己想什麽呢。難道棉棉以後只能吃自己做的東西了麽……

 棉棉又怎麽會因為別家的東西,比自己做的好吃,就降低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

 只是……

 元昭陽看了一眼眼前可稱色香味俱全的燉肉,還有那端著食盒,時不時偷偷往這邊扇兩下風的修士……果然在回五行宗之前,還是去采購一下《食經》上的食材吧。

 作為一隻危機意識與獨佔意識同樣很強的貓,元昭陽覺得,自己還能做得更好~

 林棉棉之前一心在讓靈植通過測驗之陣上,也沒關注到那登天樓的修士,讓元昭陽情緒上的小變化。只是這會兒事情解決了,林棉棉就覺出了元昭陽似乎真是有點不太高興。再看看被元昭陽擋住的吃食……

 “嗯,不吃。師姐做的,最好吃。”林棉棉試探性地,乖巧出聲。

 果然!

 元昭陽雖未出聲,嘴角卻是微微彎了一下,原本有些緊繃的肩膀,也松了些許。

 真是小氣……林棉棉沒揭穿元昭陽。明明之前在陣中吃了的是一條鹹鮮口的烤魚,林棉棉卻莫名覺得此時口中有些泛甜。不遠處那看著就很美味的燉肉,也一下子減了大半顏色。

 祁連城什麽耳朵,元嬰期的耳朵,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再聯想到之前在隔離陣中,那女修用一眾烤製之物換東西換得風生水起之景,瞬間懊惱了。看來,這也是個立志做天下第一廚的修士麽……難怪這般不悅,怕是對自己說起登天樓菜肴時言語中的自豪感不滿了吧。

 誠然,祁連城當然覺得登天樓的菜是最棒的。但是眼前,一個手裡有自己想要的草,一個自己手裡有之前想換的吃食,祁連城作為一個有追求的廚子,還是願意暫時放下身段的。

 祁連城說做就做,先是大力奉承了一把元昭陽在陣中的手藝,然後露出了幾分錯過換物時機的懊悔,接著帶出了十分的向往,而後又往廚藝的交流方向轉移話題……即便元昭陽與林棉棉不大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祁連刀還是做到了一個人努力撐起了一個場子。

 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做到如此貼心,最終還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捧著一份烤豬蹄和一根枯草,祁連城也算是滿意而歸。

 元昭陽則是收下了被祁連城硬塞過來的兩個月岩砂盒和幾塊靈石,還有一個據說每年可以提前預約到一次元嬰期修士主廚菜肴的登天樓令牌……

 不說前兩樣,後一樣令牌的價值,可以算非常之高了。怕是五行宗中,除了杜一溪,沒人手上能有這個。

 元昭陽自然不會覺得那是自己一個凡俗界雞腿換來的,怕是那祁真君,還是對林棉棉手上的那些黃草,有著長久墨跡的打算。

 之前元昭陽通過測驗之陣後,杜一溪就帶著韓清瑤,又往隔離之陣外面去了。五行宗……也還有幾個弟子,到現在還沒傳送出來。雖然已經等到了最想等的人,但是杜一溪還是記得她還是個宗主的。

 被祁連刀攔了一下,熊蘭蘭她們已經先往五行宗的臨時駐地去了。只有被元昭陽塞了一隻烤豬蹄的阿白,在軟窩裡蹲著陪她們。

 直到祁連刀走了,阿白才從軟窩裡站了起來。

 “誒,你剛才明明不想給他換,最後怎麽還是給了?”阿白站在軟窩裡,將旁邊的小被子,給胖龍貓蓋了蓋好,方才問道。

 “現在友好一些,日後才好相見。”元昭陽沒頭沒腦地答了一句。

 阿白撓了撓耳朵,覺得沒聽懂。

 不過沒有關系,反正她也只是隨便問一嘴。她現在關心的,並不是登天樓的事兒。

 之前元昭陽她們還在隔離陣法中時,阿白就覺得有些不對……

 林棉棉腳邊的籃車,是元昭陽來小南山秘境的路上,給靜靜做的。靜靜很明顯更喜歡自由自在,或是被林棉棉直接抱著,並不是十分喜歡籃車。就算後來被元昭陽逼著習慣了,在籃車裡,靜靜也是四仰八叉地啃果子,打滾,總不至於一動不動的……

 只是,看林棉棉走動時,總還是拉著那籃車的,還有籃車裡小被子下面那高高的一坨……不像是靜靜不在的樣子。阿白也只能和自己說,大概是靜靜,在睡覺吧。

 而後林棉棉出來時,自是籃車也帶了出來,阿白第一時間蹦上車,一揭開被子,果然就看到了在睡覺的靜靜。

 可阿白,總覺得哪裡不對,這麽大的動靜,怎麽還能一直睡呢?忍不住地,就伸出了爪爪,在胖龍貓的背上,踩了一爪。

 柔軟,彈爪……

 阿白以前從沒這麽乾過,這會兒試了一爪,覺得爪感還挺好的,忍不住就多踩了幾爪。

 這幾爪子下去,阿白要是還看不出靜靜有不妥,大概就不是白兔,是白豬了。

 就在阿白仰起頭,準備問林棉棉時。

 元昭陽的傳音,到了。

 “老鼠沒事,回去再說。”元昭陽的傳音十分簡單。

 阿白卻不覺得,事情會像元昭陽說的那麽簡單。

 隔著兩重陣法,想要不驚動陣法,傳音過來,還是有些費力氣的。要是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不如直接開口說比較好,又怎麽會用上傳音。

 阿白心裡有些泛咯噔,但是還是聽了元昭陽的話,把疑問壓了下去。

 這一壓,就壓到了祁連城滿意走人。

 五行宗的臨時駐地,不過是幾個臨時的棚子……

 原本也沒留多少人,也沒人有心思好好地規整規整。

 這會兒,五行宗的人,差不多只剩幾個沒出來的,一時間臨時駐地的地塊上,人不少,也挺嘈雜。

 阿白看向元昭陽。

 “它被傳送出來,會有些虛弱。過一會兒就能好些,再等個一兩日,就沒事了。”元昭陽不欲在這處弄陣法這麽招人目光,索性直接用了傳音與阿白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的?”阿白依舊是疑問兔,“它不是靈寵嗎?為什麽靈寵傳送出來會虛弱?我之前看到過有帶狼寵的,那狼看著挺精神的。是因為一階靈寵等級太低?還是那個光團世界有什麽問題?之前傳送進去的時候,它有這樣嗎?為什麽這個問題我們要用傳音來說?我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阿白如連珠炮一般的傳音,讓元昭陽歎了口氣。

 之前還在光團世界,遇到熊蘭蘭她們之前,靜靜就越來越虛弱,一直到昏睡不醒。後來突然醒來,就說應該快可以出去了,只是出去時,怕是還要虛弱一場,不過很快就會好了。

 元昭陽和林棉棉當時聽著,覺得如果對靜靜沒什麽損傷,虛弱一場,養一下就能好起來,那也沒什麽。只要她們在傳送時和傳送後,把靜靜看緊一些,就好了。

 只是不曾想,阿白對這胖老鼠如此上心,一連串的問題,直問得元昭陽不知該如何回答。

 光團世界中,靜靜表露出了能言與不同,元昭陽和林棉棉也知道了,靜靜反正不是一隻一階尋寶鼠。甚至後來靜靜也承認了,自己不是尋寶鼠,林棉棉當初與她的契約也是假的,而林棉棉腦海裡的那片小玻璃片兒一樣的東西,的確是靜靜的類似神識一般的東西,不過與什麽靈寵契約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就是靜靜弄出來糊弄林棉棉的。

 雖然靜靜說了一些事,但是更多的,都沒說。

 當時在光團中,大家同舟共濟,靜靜也的確是站在她們這邊的助力,元昭陽她們也一直沒好好追問。只是三人也都有默契,無論是靜靜的異常,還是貓,或者草……在得到本人的應允前,都是不會與別人說的。

 後來在遇到熊蘭蘭她們的那天晚上,靜靜醒來,繼續裝作一隻無害的尋寶鼠,元昭陽和林棉棉更清楚地了解了靜靜不想暴露的想法。

 可惜,當初靜靜也沒說,若是阿白問……該如何回答那些事……

 元昭陽此時,傾向於先不說。

 倒不是不信阿白,實在是靜靜這個家夥,誰知道她在想什麽。雖然往日與阿白玩得好,但是到這種事情……

 萬一,靜靜並不想讓阿白知道這些事情,現在說了出來,到時候靜靜醒過來,弄到反目成仇,倒是更難收拾。

 一方面基於尊重,一方面考慮到未知的可能。

 面對阿白的連聲詢問,元昭陽還是選擇了沉默。

 元昭陽一沉默,久等不到傳音的阿白,心就有些往下沉了。

 “它……不會醒了是麽?”阿白不知怎麽的,覺得爪爪有些軟,整隻兔兔都趴下了。

 “你想什麽呢,會醒的。”元昭陽飛快傳音道。之前靜靜也是估測的時間,元昭陽也說不肯定。

 是麽……

 阿白用爪爪輕輕碰了碰旁邊的毛團子,總覺得,元昭陽此時不太可信的樣子。

 百余年的相處,阿白想不出元昭陽不正面回答自己那些問題,只是沉默的理由……

 這個會和自己一起吃包子,一起剝豆子的家夥,真的會醒過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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