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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養貓(GL)》第一百七十九章 栗子
天下之大, 奇人異事不少。

 如一只看起來傻乎乎的小鹿妖, 其實有著相當敏銳的嗅覺天賦。

 面對小鹿說出的那句關於青浦草和美味飯菜香味的話, 林棉棉不免有些愣怔, 倒是元昭陽反而收起了眼中的凌厲,面色如常一般, 從儲物袋中掏了塊餅子出來。

 “你說的美味飯菜,是說這個吧。”元昭陽一手拿著餅子, 一手又從儲物袋裡拿了四五個小瓶子出來, 對著餅子一通撒, 而後極為順手地把餅子塞進了小鹿的嘴裡。

 那餅子,並不是《食經》上的靈食, 只是前陣子林棉棉說起異界一個叫鍋盔的吃食時, 元昭陽試著給她還原做的。因為林棉棉一直是個只知道吃的主,最多也就能描繪出鍋盔的模樣口感與味道,細說到裡頭的材料, 卻是兩眼一抹黑的。

 元昭陽為了試出林棉棉描述的那種香辣麻,尋了不少東西來試, 總算是將味道還原了個八九不離十。當然林棉棉對此的評價是比鍋盔要好吃太多了。

 原本這餅子直接吃就行, 元昭陽那四五個瓶子掏出來一言不合就往上撒, 林棉棉還沒來得及發問,那餅子就已經塞進了小鹿的嘴裡。

 直到這會兒,元昭陽撒出的各式香料的味道,才在四周蔓延開,林棉棉聞著鼻子都被衝了一下, 忍不住歪頭打了個噴嚏。

 一個噴嚏打出,林棉棉卻是頭腦清醒了許多,再看那瞪圓了眼睛,已經啃掉了大半個餅子的小鹿,心中卻是一松。

 “行了,餅子也送你了,就此別過。”元昭陽拉著林棉棉的手,再不與那小鹿多說,頭都沒回地走了。

 小鹿停了啃餅子的動作,剛想張嘴辯駁雖然都是美味吃食的味道,但是並不一樣好麽。就算這餅子被撒了一堆的香料粉,想要迷惑啟靈鹿妖族,還是不夠的。只是小鹿剛剛引氣入體,還沒熟練掌握靈氣的運用,終是舍不得這張嘴就會掉下地的餅子,只能目送那兩個小姐姐越走越遠。

 沒事的,總還會有機會相見的。小鹿叼著餅子大口地嚼著,對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意是想加深一下對那兩人氣息的記憶,不提防吸了一鼻子的香料味兒,一個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還剩小半的餅子,就這麽掉在了地上。

 嚶嚶嚶……小鹿兩眼一濕,再次感覺到了生活的惡意。

 同樣的,元昭陽也覺得這一日不是很友好,拉著林棉棉剛走到傳送陣邊,翻手就是兩個除塵訣,將兩人滌蕩了個乾淨,而後才傳回了外谷。

 之前和小鹿聊起來,那小鹿說是啟靈鹿妖族的……南合妖族眾多,元昭陽一時也弄不清楚那啟靈鹿妖族是個什麽情況,隻囫圇用餅子晃悠了那小鹿。至於成不成,元昭陽也沒辦法,反正現在知道了做了事情要好好來幾遍除塵訣,反正也不會再留對證。

 況且,元昭陽也不覺得那小鹿的傻是裝出來的,大抵是真的太傻了,有的沒的才都往外說。總歸以後不要接觸就好了,反正不多久的,這些售賣的事情就都會搬下宗門了。

 對於元昭陽的叮囑,林棉棉自是乖巧應了。說白了今日這事兒,也是林棉棉壓不住好奇心和同情心惹上的。無根青浦草也就罷了,反正南合的修士都知道那兩種越階丹藥是怎麽來的,只是靈食的事情扯上來就有些麻煩,林棉棉可不願給元昭陽惹上麻煩。

 兩人稍說了幾句,互通了心意,便不再多言。

 有些人三言兩語,幾個眼神,便能明了對方的意思,而另有些人,便是婉轉的話說到口乾,眼神拋到眼睛抽筋,也是得不到半點兒會意的。

 這一點,在這幾個月裡,怕是沒有比小兔子更有感觸的了。

 元昭陽領了林棉棉回來,推開院門就看到了石桌上又在吃吃吃的……靜靜,和已經很久都沒興趣吃吃吃的阿白。

 “你回來啦,東西給那小可憐了嗎?”阿白懶懶地半躺在石桌上的軟窩裡,歪頭看向林棉棉。

 林棉棉余光瞅了元昭陽一眼,見她沒什麽大反應,便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番。

 阿白倒是也沒想到,本以為是一隻小可憐,不曾想還聞出了元昭陽身上的不對。

 靜靜還是一面小石鏡的模樣,一掌多大小的石鏡,在林棉棉說話的功夫,已經吃掉了一盤點心。

 說來,現在靜靜用本體出現在人前,倒是比平日胖龍貓的形象,吃得還要快還要多。

 就看她豎起的鏡面,往糕點盤上倒一下,又倒一下,糕點盤裡的點心少了一塊又一塊,一會兒功夫就空了一盤。

 小兔子歪斜在軟窩裡,小爪爪搭在眼睛上,也是沒眼看。

 自打幾個月前,靜靜拿回本體浮光萬重鏡,就一直以這個模樣出現著。初時,小兔子還想著,嗯,等了幾萬年,總算拿回了本體,自己不習慣就多看看,看看就習慣了。可從靜靜變成鏡子還要吃東西,食物穿過鏡子,而後直接消失在鏡子裡的那一刻,小兔子就覺得,自己大概是習慣不了了。

 阿白倒也不是嫌棄靜靜的本體,可總是有些不適應。習慣那胖軟毛乎的尋寶鼠模樣,換成了現在這冷冰冰玉石一般的鏡面,阿白心裡總有點不得勁。

 可惜,任憑小兔兔暗示了多少次,靜靜還是一直保持著鏡子的模樣,一直到現在。

 “啟靈鹿妖嗎?我好像有點印象,不過那一族的鹿妖因為對氣味十分敏感,經常被抓去搜尋奇珍異寶用,數量一直很少,怎麽現在還存在麽?”小鏡子浮空挪到了另一盤糕點旁,邊說著話,邊又鏡面朝下砸在了糕點裡。

 自下而上,四三一排列的糕點,在小鏡子重新立起後,便只剩下了兩層。

 剛把小爪爪挪開聽靜靜說話的阿白,見此一幕,無力地又把小爪爪搭回了眼睛上。

 待靜靜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她所知的啟靈鹿妖一族,剩下的兩層糕點,也消失在了鏡子裡。

 元昭陽和林棉棉,這幾個月也是見多了靜靜如此吃東西,倒不若阿白那般抵觸,隻細聽了關於鹿妖的事情。

 在靜靜的記憶裡,數萬年前啟靈鹿妖還生活在南合靠東海那邊的地界,而不是現在和五行宗這麽近的風陽山。那啟靈鹿妖一族身懷比尋寶類靈獸還要靈敏的嗅覺,卻身嬌體弱吃不得苦,心思也又淺又少,很好哄騙,整族沒出幾個像樣的妖修,還成日被那些不按規矩走的修士抓去當靈獸用。那時候四地還沒隔絕,有些西荒的魔修,就最喜歡來南合抓這種鹿妖了。

 靜靜的觀點與元昭陽差不多,這次忽悠過去就行,反正元昭陽本也有會做凡俗界菜的名聲傳在外頭。就算那鹿妖如何懷疑,到時候不認就行了。在清心堂搬下去之前,少去晃悠。

 元昭陽也是這個想法,現在五行宗靈食的事情不過剛剛弄起來幾個月,要試探也是登天樓的先坐不住,哪裡就到東盟那邊了呢。當然,前提是小鹿妖之前的那些話,是實話。

 不過,現在杜一溪也算是全力支持五行宗的這份創收,元昭陽心裡有底氣,也不是很擔心。

 靜靜說了一會兒子話,見阿白又在軟窩裡蔫噠噠地似乎要睡了,忍不住挪過去,用鏡沿敲了一下兔胖腿:“誒,今天你還沒吃過東西吧,我給你剝點栗子吃唄。”

 說罷,小鏡子便往一旁的栗子碗飄。

 “不要!”小兔兔在靜靜話音還未落的時候,就一個胖兔打挺爬了起來,伸出了製止的爪爪。

 然而,行動迅速的小鏡子恍若沒有聽到一般,整面鏡子扣進了栗子碗裡。

 小兔子不禁露出了已經死亡的表情。

 這幾個月,林棉棉忙著在院中的小陣裡面搞種植,元昭陽忙著煉丹和煮靈食,一時竟不知為何小兔子突然露出了已經死亡的絕望表情。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靜靜給你剝栗子吃嗎?”林棉棉忍不住碰了碰已經絕望石化的兔子臉。

 小兔子慢吞吞地轉過臉,看了一眼林棉棉,又看了一眼來牽林棉棉手的元昭陽,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嗯,這次,我有事,你們吃吧。”

 說罷,小兔子也不待人反應,竄下桌,就跑沒了影子。

 “這兔子。”小鏡子不滿地飄在空了的栗子碗上,“不識好鏡心,她不吃,你們吃。”

 說罷,那飽滿的,去了殼,黃澄澄的栗子肉,就一顆一顆從小鏡子裡滾了出來,落回了空碗裡。

 而後小鏡子轉了個方向,一堆栗子殼混著栗衣,從鏡子裡落在了桌上。

 小鏡子,吃東西也用鏡面,出栗子也用鏡面,元昭陽和林棉棉瞬間就懂了阿白生無可戀的臉是怎麽回事。

 栗子肉,元昭陽和林棉棉自是吃不下的。

 倒是元昭陽終是提出了疑問:“你以後就一直用本體行走了嗎?會不會覺得不方便?其實之前那個胖老鼠的形象就不錯啊,至少在五行宗裡是過了明路的。”

 小鏡子在桌上飄了一圈,卻是久久沒有開口。

 元昭陽與林棉棉相視一眼,終是沒再繼續問。

 說來,她們與靜靜的關系,也是有些複雜。靈寵和主人這一條肯定是不存在了。說朋友麽,一起經歷了這麽多,似乎勉強也能算得上。可算上之前的交易,就又多了點兒利益的牽扯……

 之前杜一溪按著約定,關掉大陣三日,靜靜取回了本體,自是遵守與元昭陽的約定,想將本體衍生出的第四個空秘境拿出來給她們。但不曾想,也不知是因為時間還不夠,還是其他的問題,靜靜竟一時取不出那個秘境。只能與元昭陽說再等一陣,實在不行,靜靜就準備在走前從杜一溪那兒取回門和另一個秘境,帶走門,把另一個試煉之地的秘境給元昭陽她們。

 至於杜一溪,靜靜也想好了,到時候把門中的大半資源都留在杜一溪手上的試煉之地裡,也就差不多了。

 元昭陽與林棉棉商議後,倒是覺得,其實杜一溪最後關了大陣,多半還是靠靜靜聽話做出的努力。那約定的秘境,不要也行,要是靜靜願意,貼補點三地資源,讓她們做靈食就行,一樣是賺錢的買賣。

 最終這事情也沒個定論。

 於是大家的關系,從朋友,到有些利益牽扯的朋友,又成了利益牽扯有些複雜的朋友。

 元昭陽問靜靜為什麽不變回胖老鼠的模樣,看似隨口問問,其實是阿白這些日子的異狀,看在元昭陽眼裡,百余年的相處,元昭陽又怎會不知困擾阿白的是什麽。

 事實上,元昭陽覺得靜靜應該也是知道的。

 按理說,靜靜和阿白的關系一向很不錯,靜靜都願意讓阿白和她一起建設門了,為什麽會卡在就算阿白天天都不開心,靜靜也要保持這個鏡子的形象呢。

 是喜好,還是有其他原因……

 元昭陽終是看不得小兔子不開心到東西都不想吃了的消沉模樣,開口問了。

 靜靜沒有作答,元昭陽也沒有立場繼續追問了。

 只是,到下午時,小兔子沒回來,元昭陽卻該去大講堂授課時,靜靜跟著元昭陽飄到了門邊,立在了元昭陽的臉前。

 【因為,我不想,被她移情。】

 鏡面上的字,一閃而過。

 元昭陽卻是愣在了當場。

 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艱深得無法理解。

 小鏡子從元昭陽的臉前稍稍飄開了一些,似乎在看灶房間的林棉棉是不是在好好地幫她蒸包子。

 而後,小鏡子飄了回來,鏡面上的字一行行地飛快閃過。

 就在靜靜偏移了一下的空檔,元昭陽已經腦補了很多,無論是哪一個設想,都不可置信。

 直到靜靜重新回來閃完了一堆字,元昭陽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肚裡,心中五味雜陳,對著小鏡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而後拍了拍鏡沿,繞過小鏡子,上課去了。

 在大講堂授課時,元昭陽不由得,有些走神。

 總是想到小鏡子上閃過的那些話。

 元昭陽就小鏡子上的話來看,靜靜是覺得,當初從南山廢墟回來後,阿白因為自己和棉棉在一起,而十分失落。那晚靜靜努力地勸解了一下阿白,看似阿白似乎是被勸好了,也因為一起建設秘境的事情打起了精神。但是後來,阿白就和還是胖老鼠的靜靜,越來越親近,總噠噠噠地找靜靜一起吃一起玩,有時候累了就直接軟窩裡一窩睡了。靜靜問過阿白,為什麽成日的從早到晚都愛黏著她玩,阿白的回答是因為元昭陽和林棉棉在一起,不黏著靜靜,難道去人家那小兩口中間玩麽。

 這裡頭,有不少元昭陽想不明白的事兒。

 比如說,去南山之前,阿白不就成日和那胖老鼠混在一處麽……怎麽現在混在一處,就能叫“移情”了呢?這胖老鼠……好吧,鏡子,到底知不知道“移情”是個什麽意思就亂用,差點嚇死一隻貓。

 還有,就算不做胖老鼠了,做面鏡子,不還是和阿白整日在一處麽……有什麽意義?

 而且靜靜的這些話,還憋了老半天,不願意在林棉棉面前說,找了機會在自己面前用文字播了一遍……真是奇奇怪怪的。

 元昭陽想不明白,也就不願再想。左右是阿白和那鏡子間有了什麽誤會,那就拋回去讓她們自己解決好了。

 大概,貓妖和貓在大多數時候都沒什麽耐心這一點上,是有著相似的吧。

 下午大講堂的課程結束,元昭陽也沒急著往棉棉院裡去,先回了衡水峰一趟。

 果然,小兔子蔫噠噠,有氣無力地躺在衡水峰的小院裡呢。

 元昭陽一眼看去,小兔子的軟窩邊什麽吃食都沒有,只有一碗清水,想來是被靜靜那剝栗子給傷害了不止一次了。

 也沒繞彎,元昭陽把之前小兔子走後的事情給阿白說了一遍,憑這金丹大妖的好記性,鏡子上的字一字沒落。

 講到一半時,小兔子已經從軟弱無骨的無力,變成了四隻爪爪扣軟窩的用力。

 “這家夥!”小兔子聽元昭陽說完,氣得軟毛都炸了一頭,“她腦子裡都裝著啥呢?”

 “你也別氣,想想是不是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才這麽誤會了?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的吧。”元昭陽伸手壓了壓小兔子頭上蓬起的頭毛。

 結果頭毛沒壓下去,小兔子臉上的毛都氣得炸開:“我不就和平日一樣說一樣做麽!我也沒用嘴給她剝栗子啊!”

 “那是不是有什麽事,讓她覺得你……嗯,你沒了我……和棉棉,想找個……替代……”元昭陽說到此處,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後悔摻和進這件事裡。

 只是已經到如此,便隻得吭吭地說完了。

 元昭陽這句話一出,炸毛的小兔子倒是稍安靜了一下。

 “難道是……”小兔子低聲訥訥道。

 “是什麽?”元昭陽也希望她們早日和解,不說別的,每日看一隻沒什麽活力像一張毛毯的兔子真是有些不習慣,更別提今日見識了靜靜是怎麽剝栗子的。要是不讓她們好好地解決一下,怕是靜靜下一回就不是剝栗子,而是上演給雞爪剔骨了。

 想到此處,元昭陽有些慶幸,之前先研製了鍋盔,而不是林棉棉說的豉汁鳳爪。

 小兔兔許是想到了關節之處,炸起的軟毛,又服帖了下去。只是面對元昭陽的疑問,卻只是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麽,只是之前我與她說了一些當年在大雪山和昭陽谷的舊事。可能靜靜覺得我以前過的不好,遇到你以後日子才好了起來,又誤會了現在你和棉棉在一起我不太習慣,才又找上了她。”

 一聽,元昭陽便知大抵事情就出在這裡了。

 這會兒阿白沒說假話,元昭陽知道。只是阿白也沒說全,元昭陽也知道。

 甚至元昭陽還能猜到,這些話,也不是假的……

 因著如此,元昭陽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兩人一時安靜了下來,氣氛又有些奇怪。

 到底還是阿白先振作起來,抖了抖毛,一爪舉起道:“哼,我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家夥,布置門的正事不好好做,每日裡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說罷,阿白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蹦出了院子。

 元昭陽看著開了,又關了的院門,許久都沒從桌邊起身。

 出了院門,原本志氣十足的小兔子,也松了勁兒。

 有什麽可去興師問罪,教育言說的呢。

 其實靜靜說的……也沒有錯很多。只是自己沒料到,那時候和靜靜說了一些北域的舊事兒,靜靜這麽敏感,居然感覺到了自己那時候都沒有好好察覺到的小心思。

 北域大雪山的昭陽谷啊。

 小兔子走在五行宗衡水峰的小路上,不由地抬起了頭,傍晚的日頭已經西斜了,只是照在兔子身上,依舊是溫溫的暖,和當年昭陽谷刻骨的寒冷,一點兒都不一樣。

 當年,被獨自留在昭陽谷的阿白,年幼無知,對世事充滿了想象,對放下自己的人充滿了幻想。

 但是,兔子,總是會長大的。

 有些事,猝不及防地就明白了,明白了,還是不願意正視。恨不能日日醉生夢死活在自己筆下堆砌的文字裡,不去回想那些殘忍的事實,還有事實背後極有可能的更殘忍。

 當年,要不是有這隻貓。

 這些年,要不是有這隻貓……

 阿白歎了一口氣,腳步卻是快了一些,果然還是要去揍鏡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把阿白舉起來,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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