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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同風》第19章 四.2
射柳過了兩輪,上場的年輕人都表現得平平無奇,鍾離然覺得有些無趣,話就更少了。倒是太皇太后李然,看到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起人,想起了先帝在世時舉辦的射柳宴,於是與熟悉的臣子說起了往事。

 鍾離然一邊聽著一邊應和,顧思源就坐在她旁邊,通過朝臣的對話判斷各方形勢。雖然不全,但也總算知了三分。

 又是一輪貴族子弟上場,只見旗使一聲令下,十支利箭脫弦,年輕男女們駕著駿馬越過利箭的軌跡衝向了即將射飛的柳枝。

 一群駿馬飛馳之中,但見一藍衣女子一馬當先,遠超眾人,駕著飛馳的駿馬衝向了射飛的柳枝。她匍匐在駿馬上,一手勾著韁繩,一手向外伸展朝著射飛的柳枝抓去。

 馬場四周一片喧囂,處處都是激勵聲。坐在上首的太皇太后扭頭,看向了場中,只見馬上飛馳的少女拽著韁繩,一把抓住了韁繩,朝著遠處奔去。

 咚咚咚,裁定官敲響了軍鼓,接著向四周高呼道:“杜見月,上!”話音落下,場上一片沸騰。

 太皇太后遙遙望著那女子駕馬返程的利落模樣,扭頭看向了下首坐著的左丞杜明微,笑道:“見月這孩子都長這麽大了,這番颯爽的模樣,倒是讓哀家想起了愛卿當年在射柳宴上奪魁的利落了。這孩子如今這麽能乾,在哪兒當職呢?”

 杜明微是二十年前科舉考場上,明帝定下的狀元,可明帝去世後,她在政事上與鍾離然多有不合。

 左丞杜明微雖過了不惑之年,可保養得宜,看著就是一個極其風雅成熟穩重的美人。她笑笑,拱手向太皇太后行禮,言道:“回太皇太后,她如今在西門金袍衛當職,是個不太成器的孩子。”

 “西門?”李然笑笑,說道:“哀家春日時見她,隻以為是個嫻靜的孩子,未成想武藝如此了得。對了,這孩子也到了成家的年齡了,定親了嗎?”

 杜明微笑笑,說道:“回太皇太后,那孩子未曾定親。”

 李然點點頭,忽而笑道:“年輕人還是先成家再立業才好,你也該上心催一催的。”杜思微打了個哈哈,將此事給掩蓋過去了。

 倒是顧思源,聽到這杜見月的名字,遠遠瞧了一眼,貼耳與鍾離然說道:“那左丞之女,是否是大臣們之前想給陛下立的皇后。”

 她如此敏銳的眼神,倒是在鍾離然的意料之中。鍾離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在她耳邊嘀咕道:“這倒不是,不過她也在名單之列。她是左丞三女,父親是弘文館的先生,約莫比你小兩歲,在弘文館西門做個小小的金袍衛。”

 顧思源一聽,就曉得這裡面有貓膩,於是她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鍾離然偷偷告訴她,道:“這是左丞家的私事。那杜見月出身名門,卻喜歡上了光祿寺良珍饈署丞的女兒。”

 光祿寺署丞不過時從七品的小官,權勢煊赫的左丞不喜乃常事。顧思源略微想明白了,與鍾離然說道:“所以杜丞相就棒打鴛鴦了?”

 鍾離然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嗎?那杜見月原先要做朕的貼身侍衛來著,經此一事,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然後自己通過金袍衛考核去西門當差了。”

 “母女兩鬧得很僵,直到現在還沒和好。”

 鍾離然說起這件事雖然沒什麽表情,但顧思源從她微揚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了幾許眉飛色舞來。由此可見,鍾離然的確不太喜歡自己的這位丞相。

 當然,她也不會因為不喜丞相,就特意做些什麽膈應她的事情,比如給那兩個姑娘指婚之類的,那就很是多此一舉了。

 姻緣要是好,人家杜見月興許感激她。不好的話,指不定有怨言了。更何況,鍾離然還沒判斷出杜見月能不能用。就算能用,但也改不了她骨子裡是個杜家人的事實。

 因此鍾離然樂意看戲,卻不見得願意插手。

 看清了鍾離然的意圖,顧思源笑笑,又給她喂了幾粒葡萄。又賽了幾輪,尚留在源州的幾位皇室子弟也一並上場了。

 五年前明帝還在世時,按照祖訓下召,讓已到封地的幾位王爺將年滿十歲的長子長女送入宮中弘文館學習。一半是接受教導,一半相當於為質了。

 當時的宛王世子鍾離越剛來源州沒多久,他的母親宛王就死於難產。於是世子鍾離越有段時間,曾進入了明帝的則儲考察,很是細心□□過了。

 隻明帝得了天命後,立馬讓鍾離越繼承母親的王位,成為宛州王。並且下令,這些皇子未滿二十歲之前不得離開源州回到封地。

 明帝對鍾離然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可於其他皇室子弟而言未免有些不公。饒是如此,鍾離越還是茁壯成長了起來,成為了一個極其可靠的王侯。

 旗使一劃令旗,但見他一馬當先,與此前的杜見月一般遙遙領先,奪到了那支青柳。

 皇室有如此長臉的人物,讓在場宗室振臂歡呼。李然也笑笑,說道:“明卓這孩子也不錯,騎射可下了很大功夫呢。”明卓是鍾離越的表字,與鍾離然一樣,都是明帝給他們取的。

 鍾離然附和太皇太后,與她說道:“是,宛王兄的騎射功夫向來都是我們之中最好的。”畢竟,這個人讀書不太行,就只能鍛煉肌肉了嘛。

 如此過了兩輪,這場射柳宴總算是圓滿結束了。拿了上的幾人賽了一場,結果是杜見月率先奪得青柳,成為宴會上的魁首。鍾離越次之,倒是沒怎麽給皇室丟臉。

 皇帝按例嘉獎了他們,鍾離越領了賞,太皇太后李然便誇讚道:“明卓今日如此優秀,讓祖母好生欣慰,你說,想讓祖母獎賞你些什麽?”

 這屬於太皇太后因為喜愛賜下的獎勵,鍾離越一喜,忙說道:“孫兒能讓祖母高興就很好了。不過既然皇祖母這麽說了,孫兒倒還真有一事相求。”

 李然道:“哦,什麽事,你說說?”

 鍾離越便道:“孫兒十二歲那年,曾見先帝開弓,百步穿楊,著實欽佩不已。孫兒想,皇祖母能不能將先帝那張弓賜給孫兒。”

 鍾離然私下差點沒翻個白眼,當年明帝為了激勵她學習騎射,早就將那張禦用的弓賜給了她。如今那弓就掛在宸宮的書房裡,想她讓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聽到宛王提起先帝,太皇太后臉上倒是沒什麽變化。她隻笑眯眯道:“先帝那張弓,哀家是不能給你了,但哀家可以給你做件好事。明卓啊,你也快十六了。皇帝都成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定親成婚了。”

 “哀家今日見杜愛卿的掌上明珠,姿容妍麗,英姿颯爽,不若給你指個婚如何?”

 她這話一出,跪在場上的杜見月背脊緊繃,臉色霎時蒼白。就連鍾離越,聽到這句話也掛不住臉,略有些難堪回道:“回祖母,孫兒還小,還不是考慮此事之時。”

 李然一副好祖母的架勢,苦口婆心道:“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得先成家才能立業嘛。見月這孩子哀家覺得甚好,年長些也能教導你嘛。”

 鍾離然雖是看戲,但也不忘招呼顧思源。她伸手,拍了拍顧思源,拉著她入了戰場,自己則開口道:“祖母,姻緣一事還得你情我願才好,你隻問皇兄願意不願意,也不問問小杜愛卿想不想成婚啊。”

 顧思源被拍了一把,連忙回神,附和著鍾離然道:“是啊祖母,姻緣也要心心相印才算美滿。說不定宛王兄與小杜愛卿皆有心儀之人了,那豈不是好事成壞事了。”

 帝後二人這麽一打岔,倒是止住了李然指婚的念頭了。李然笑笑,再不提指婚的事情,打了個圓場後給兩人各賜了些珍寶,這場上的詭異氣氛才算是消散了些。

 如此一來,射柳宴總算是圓滿落幕了。以太皇太后為首,親率眾臣前往盛源宮赴宴,一直鬧到了亥末,金袍衛們才將各大臣送回各家府邸。

 鍾離然身子骨未長全,雖然這一切什麽都沒做,但也足夠她累的了。顧思源也沒好上多少,兩人乘攆回到宮中後,立馬洗漱趴在床上不願動彈。

 向來勤快的鍾離然邁不動腿,穿著雪白的中衣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感受著四周冰鑒傳來的涼氣,這才舒服的放松了身子。

 顧思源靠著床頭看書,見她這麽趴著,提了她一把。鍾離然手腳並用,整個人撲進了顧思源懷裡,枕著她的大腿,將臉頰埋進了她平坦的腹部間。

 沒有侍女在身旁,鍾離然也不擺著那張架子,難得的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她伸手攬著顧思源的腰,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冷香,微眯著眼道:“顧思源,你在看什麽?”

 成婚之後,除非是必要場合,鍾離然是很少喊顧思源為皇后的。她叫習慣了顧思源的名字,大婚之後就一直這麽私下稱呼她。

 顧思源捧著書,沒有看她,隻應道:“看些雜記。”

 鍾離然點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從顧思源懷裡抬頭,說道:“顧思源,別看了,我們來清點一下今日的禮單吧!”

 她伸手,將顧思源的書取下,迎上了她懵懂的視線,雙眼放光的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心累,真滴累,要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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