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麽?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撫養成人, 你孝敬孝敬我就不行嗎?”雲母厚著臉皮指責道。
雲薄反擊道:“好, 退一萬步說, 就算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分錢, 我也像個包子一樣,把我所有的錢無條件的給你花,那也請你一碗水端平,別用我的錢來黑我。”
雲母一時理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薄繼續為雲端出氣:“我勤勤懇懇拍戲賺錢,你了?把我所有的片酬拿去給雲楚買房、整容, 你們現在用的每一分錢不都是我的嗎?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跟我說孝順?”
雲母很快就處於劣勢, 隻好煽動記者, “你們不要相信這個冒牌貨說的話,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掩飾自己的身份。”
母女罵戰立馬在網上掀起了風波, 輿論兩邊倒。
雲薄彎腰將眼角的淚痕彈去,對著離自己最近的話筒道:“今天的事情, 讓各位媒體朋友見笑了, 也借助媒體朋友的平台申明一件事, 從今以後,我雲端和面前這麽李玉李女士脫離關系,還有我會動用一切法律手段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說完衝著雲母客氣的一笑,道:“你也別在妄想我會撤訴,我給過她一次機會,她故技重演再次想要我的命,我做不到原諒。”
“你休想!”雲母勃然大怒, 將手裡一直拎著的包甩出去好遠。
雲薄自然不會讓包落在自己的身上,輕巧地躲開,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優優跟了上去,問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會不會追究啊?”
雲薄看了她一眼,“他們能拿我怎麽辦?不讓我戲拍,還是雪藏我?”
優優回頭一想,覺得她說的也是,目前她就是公司的搖錢樹。那麽多有名的導演,指名道姓的要跟她合作,還有的千方百計地想把劇本送給她。
就算她任性又怎麽樣,公司也照樣能捧著她。
這件事情算是在網上炸開了鍋,有的死死地咬著她的臉不放,有的死死地盯著她的身份,各種評論都出來了。
隨便一刷上面寫的就是《影后的真實身份原來是》《影后的整容臉》等等。
談允也只能在家裡乾著急,恨不得衝到現場抓著雲母撕爛她的嘴,讓她再也不能胡言亂編。
雲薄一出來就給她打了電話報平安:“我沒事,不用擔心。”
“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就要去和她決一死戰,撕爛她的嘴。”談允氣呼呼看著視頻。
雲薄一聽到她的聲音所有的壞心情都煙消雲散了,“她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不過談允也挺好奇的,“雲薄,你的臉一定沒有整過吧!”
雲薄不假思索的“嗯”了一聲,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你是喜歡雲端還是雲薄?”
“這兩個不都是你嘛!”談允完全不相信網上那些傳言,說什麽她不是雲端,是冒牌貨。
“要是不是同一個人,你會怎麽辦?”
談允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口氣回答道:“我可不管你是誰,反正你就是我要結婚的那個人。”
聽著她的話,雲薄心裡的那一點顧慮立即消散。
“等戲殺青我就回去,去你外婆家。”原本計劃是上次的假期直接去她外婆家看看的,但是有事耽擱了。
“這個不急的,我媽還沒有催我呢!”談允把電視關上,越看越氣,轉身去了陽台。
“好!等空下來的時候就去。”雲薄心裡一陣輕松,閉著眼睛休息。
談允握著手機聽著裡面的輕微地呼吸聲,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就算你不是雲端又什麽樣?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人。
只能被我擁有的人的!
……
……
“雲薄!”
“雲薄!”
半醒半睡之間,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雲薄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旁邊桌子上洋裝女子手裡端著茶。
“允卿?”雲薄情動的抓著她的手腕。
“待會我的雲薄就要出來唱戲了!”談允對著戲台眨眨眼睛,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定格了在椅子上。
“我、我、終於見到你了!”雲薄激動的起身,連被帶倒的椅子砸到了腳也渾然不知。
女子似是沒有看到她一樣,低著頭看著茶面飄著的茉莉花瓣,“待會出來了,我可要給她一個驚喜。”
“允卿,我在這裡呀!”雲薄蹲在她的腿邊,眼淚無聲的落在了她小皮鞋上,“啪嗒”一聲激起水花。
水花來的快,去的也快。
鑼鼓聲響,茶樓裡來的人越來越多。
“待會子,我家雲薄出來,你們可要給我牟足勁的鼓掌。”
雲薄癡癡地看著她偏頭同身邊的人說話,臉上帶著羞澀的粉紅色。
好一半會,那書生才出場。
她瞪圓了眼睛,就等著她的心上人出場。
又是一聲鑼鼓聲,戲子掩面走來。
她的允卿,有拍手大叫一聲好,拉著旁邊先生小姐說道個不停。
“你看呀,你看呀,那是我家的美人,長的是不是很漂亮。”
被拉著袖子的先生,調侃道:“美是美,小姐是討回去做姨娘,還是做老婆?”
“自然是做老婆呀,放在家裡天天看。”談允捏著帕子,抓了一把瓜子,一粒一粒的把殼去掉。
卻不知台上的戲子又偷瞄了她好些眼。
“那小生可真煩!”談允恨恨的把瓜子塞到嘴裡,又拉旁邊的夫人說話。
“我給我夫人做了一身衣裳,你說什麽時候送給她好?”
那夫人掩面笑道:“你一個姑娘家家哪來的什麽夫人?”
談允雙眸一瞪,用手中的圓扇拍了拍桌子,義正言辭地道:“迂腐!我自然是有夫人的,我會敬她,愛她,一輩子就疼她一個人。”
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丈夫一輩子隻愛自己一人,她的話打動了旁邊的夫人。
“你倒是重情重義,你送的什麽衣裳?”
“戲服呀,我自己拜師學的刺繡,你看看我的手指,全是針眼,可痛了。”
那夫人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針眼,憐惜道:“你的情深意切,她可知道?”
“知道呀,她也可喜歡我了,有好吃的都會偷偷給我吃,雖然她老是不承認。”
“那好吧!”那夫人算是願意幫她了,招了招手,讓她湊近一點說。
雲薄不知道她們說的什麽,尋思著是個周密的計劃。
半晌,談允握著她的手,感激地說:“謝謝你呀!”
整場下來,談允一直嘀嘀咕咕的在同別人說話。
等戲一唱完,趕緊摸出碎銀塞給班主,跟在戲子身後。
雲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
前面的戲子嘴角噙著笑,回頭卻是冷著面孔,呵斥道:“你老跟著我做什麽?”
“雲薄,我來聽你的戲呀,你剛剛唱的真好!”
雲薄抱臂一副看戲的樣子,心道:“你這個小騙子,剛剛哪裡聽進去一句?”
戲子顯然也不信,冷著臉,“戲也聽完了,你還不走麽?”
“戲是聽完了,可是我還想再看看你呀!”說著小跑到了她的身邊,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塞到她懷裡。
戲子說:“我不要!”
“別呀,你拿著我就走!”
戲子堅持:“我不要!”
雲薄走上去,敲了敲她的頭,道:“小傻瓜,她的意思是,不想讓你走!”
突然,談允咧著嘴笑的賊兮兮的:“雲薄,我聽到你的心在說話啦,你說,我不要你的信,只要你不走。”
戲子瞪了她一眼,拿著信就走。
“這就生氣啦?”談允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失落的在原地愣了一瞬。
前面走出幾步遠的戲子,道:“你過來吧,下次就別來了。”
談允跨出去的腳又迅速收了回來,“那好吧,我不過去了。”
戲子咬了咬唇,手裡的信握的更緊了。
雲薄分明聽到她怪嗔的道了一句,“傻子!”
在戲子消失在拐角處後,她的小姑娘,踮著腳小步小步朝她離去的地方走去。
戲子在她沒發現時推開了窗子,讓她能清楚的看清自己。
談允慢慢地靠了過去,手撐在窗子上,道:“好姐姐,你吃飯了沒有,我帶你去吃飯呀!”
接著窗台就出現了幾塊冰糖和月餅,裡面的人拒絕道:“餓了就拿去吃,莫打擾我。”
談允放了一塊冰糖在嘴裡,繼續勸說:“你跟我一塊去唄,我有東西要贈予你。”
“不去,我不收你東西。”
談允:“你去看一眼唄,不喜歡就可以不要。”
窗台上又多了一塊桂花糕,裡面的人似乎在卸妝,懶得搭理她。
“好姐姐,你信我一回唄,我已經同班主說好了。”
“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談允焉了吧唧的窗子上的東西放在袖口裡,“好吧,那我明天給你送來。”
“隨你!”
“那就這麽說定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也就這幾天吧,正文要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