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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第39章
從山谷回到庫裡, 才發現家門口的道路被十幾輛裝滿了貨物的馬車和人堵住了。沙姆王子的親信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從早上日出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了。他們收到神子回來的消息, 但因為不知道他確切回來的時間, 所以從那時候等到現在, 中午也沒有用餐。

 沙姆王子的親信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恭敬和喜歡之情,然後才轉述了來自王子的感謝, 並且一一的為他介紹連道路都放不下的那些東西究竟來自於哪裡。

 首先有一部分是來自沙姆王子,一些本地的藥材, 一些猛獸的皮。是已經鞣製好,足有十幾張完整的皮。他說藥很好用,父親和母親的刀也很好用,這一次秋獵派上了大用場。他很想念雲澤, 心裡甚是愛他, 如果有機會,隻願能日日住在一起徹夜長談。

 雲澤知道這裡的人說話都這樣,感情好的時候嘴裡那個心啊肉啊肝啊的百無禁忌, 只是難為親信三大五粗的模樣卻能一本正經說著這些肉麻的話。更難為王子殿下竟然有這樣的臉皮讓人轉述這些話。

 然後是來自他的同母兄弟的禮物。四王子蘭徹,不幸在狩獵的時候被設伏偷襲,差點斷去一條腿的倒霉孩子。雲澤的藥保住了他的腿, 讓他不至於失去腿從此變成殘疾人。

 他轉述的話基本上就圍繞著真摯的感激和讚美這兩個主題,論排比句的使用比他哥強一些。最後送過來的謝禮則是一車曬乾的海產品, 因為據說雲澤喜歡海產品。另外還有一個十頃地的牧場,養殖了本地牛羊和雞鴨,就在他哥的麥田的不遠處。

 對於這種動不動用土地證炫人一臉的土豪王子……雲澤表示可以再來一打。

 最後的禮物則是來自泰錫帝國的第一王妃, 也就是三王子和四王子的親媽。

 她送來了許多男士的黃金首飾、美酒、布料、香膏、銀製器皿,但是最重要的卻是送過來的調香師、廚師、裁縫、木匠和石匠,有百多號人,有些單身,有些是夫妻家庭組合,據說是一個被滅國家的宮廷匠人,現在是奴隸之身。

 不愧是土豪王子的親媽,出手果然不凡……知道如今好匠人多麽難得的雲澤由衷地發出感慨。嗯,等等,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可能需要再準備一些房間?

 來人似乎看出了雲澤的心思,又趕緊加了一句,“那些匠人就住在庫裡附近一個匠人村,他們不但有新鮮的麵包和野菜,而且常常能吃到獸乳和獸肉,生活得比一般平民都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們的日子,大人您不需要再格外費心思。”

 這人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擦汗,他來之前王子殿下千叮嚀萬囑咐,說神子大人為人心善,就算是卑賤的奴隸也不忍心看他們忍饑挨餓,所以這件事一定要說明白了。

 “……”難不成他人傻錢多的形象已經人盡皆知了?

 雲澤醞釀了半天說辭卻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回過神,想起要回禮的事兒。他令人從倉庫裡搬出來一大壇子蜜酒——這是他根據遊戲配方製作的二次釀造酒。主料是過濾後清爽的麥酒,配合蜂蜜、幾味香料、浸潤某種松枝葉,二次釀製兩個月後再過濾,另外儲存在木桶裡。

 遊戲裡認為這種酒具有強身壯體美容養顏的功效。雲澤喝過一點,冷冽清甜,有著松枝和麥的草木香氣,添加的香料改良了風味,一點點恰到好處的蜜汁讓余味泛甘。

 此外,雲澤還送了三包果脯,王后陛下還有一套異域風格造型誇張的金鑲青金石首飾套裝,一匹鳳穿牡丹的刺繡彩緞,兩位王子則是兩把小巧的割肉小刀和兩套海藍色琉璃酒器。他把這些東西打包了,放在馬車上。

 “殿下,您這是?”

 “這是回贈兩位王子和王妃殿下的。”他們給自己的禮物遠遠超越藥物本來的價值,所以要回禮。

 雲澤看了看天色,又道:“勞你在此等候,晚餐還不曾用吧?要不要留下吃了飯再走?”

 來人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立刻告辭,但情感上卻被這種真誠的關心感動得軟化了一片。神子和其他所有高位者真的完全不一樣,他的心是金子做的。

 他多想留下來吃頓晚餐啊,但是一想到王宮裡等待他回復的幾位不好惹的泰錫的王族,他咬咬牙,還是硬著心腸拒絕了。

 告別雲澤,那位大胡子急匆匆帶著空車和三大包回禮,經過三四道防衛,一直走到王宮深處最高的那棟建築。這是國王和第一王妃的居所,現在這種晚餐時間,剛好是他們用餐時間。

 也是難得,兩位王子和國王、王妃都在一起。

 大胡子上來,一一拜見,又把雲澤的話轉述了一遍,可以說是一字不差。

 聽到那位十分客氣的神子居然一個個回了禮物,在坐四位貴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而當這些禮物一件件擺出來,幾個人的表情就更奇怪了。

 對外人一向不假辭色的第一王妃殿下居然笑了,她朝著自己的侍女招招手,令她將那一盒藍得耀眼的首飾捧上來,一邊對著一臉遺憾的國王道:

 “神子真是一個直爽又慷慨的人啊。上一次才收了那麽貴重的禮物(彎刀),這一次又送了東西過來。”

 雖然歷來都有神子神女的傳說流傳在這片大地上,但他們親眼所見卻還是這一次。

 真正見了面,相處過,才知道這樣的存在是如何的神奇偉大,而他們之前的想象又是如何貧乏。神子帶來了神奇的物種,還做出許多方便的工具,他的態度依舊如此謙和可親,心裡盛滿憐憫和慈悲,就如聖山一般純淨無垢。

 國王和第一王妃之前還有一些疑慮和防備,權利之間有著看不見的刀刃。但他們現在完全接受了這個精神的偶像,簡直和神殿那群虔誠的祭司們一樣喜歡這位有些懵懵懂懂的神子。

 說話間侍女已經捧著首飾盒上來,這是一大片十分鮮明十分豔麗的藍,點綴些許金色斑點,在這個色彩貧乏的年代是多麽的吸引人。而那些金黃的黃金飾品製作得如此精美且細致,寶石打磨得如此平整光潔,有一種超越了時代的美感。

 他們享受的已經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服務,最出色的一批匠人用最好的材料花費數年製作出來的首飾正穿戴在他們的身上,可是視線完全不能從這套首飾上轉移。他們也有黃金和青金石,但卻做不出一樣的東西,照著做也不行,這是技術和審美的差距。

 當然,在四人看來,這是人類的工匠和神國的工匠的差距。

 第一王妃立刻戴上了它,巨大的項圈,一對手鐲,一對戒指和耳墜。

 “怎麽樣?”她問國王。

 國王卻被他兩個兒子手上的小刀吸引走了:“和我那把彎刀一樣的材質啊,銀子一樣的光澤,質地卻十分堅硬,並且很有韌性。”他想到自己手裡那把一刀割掉了花豹的腦袋,鋒利無比的彎刀,看向這兩把小刀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國王甚至有一些後悔,這種刀具他根本不嫌多,之前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送一些禮物,既然神子是這樣天真大方的人,那麽他一定也會送他刀具。用一些土地、奴隸換取這樣的刀具,國王半點沒有心疼。

 哎,如果這兩位不是他十分寵愛並且看重的繼承人,說不定他就直接搶了。

 而兩位王子對手裡的小刀愛不釋手,幾乎忘記了別人的存在。

 “陛下,王妃殿下,兩位王子殿下。神子殿下還有禮物,布料是贈送給王妃殿下的,這玻璃酒器則是贈送給兩位王子殿下的。”信使讓人搬出藏在最後的一匹緞子和兩套琉璃酒杯。

 第一王妃殿下剛剛還能維持的矜貴模樣立刻被那展開後流光溢彩的彩色緞子打碎了。

 十分明豔的明黃色緞子,繡著栩栩如生鳳穿牡丹的圖案,那是蘇繡的手法,十分細膩逼真。遠遠看著,簡直像是把它們活生生鎖進這華美錦緞中一般。倒是立刻就能想起一大堆神族將某某東西封印到某某物件上的傳說。

 第一王妃甚至不許侍女還未淨手就去碰它,這麽珍貴的布料,碰壞了怎麽辦?

 先不說滑膩如金絲的緞子如何打破他們對於布料的固有認知(緞子的鍛紋組織的浮長線很長,所以視覺上如鏡面一樣光滑柔順,光澤度極好,也容易勾絲),也不說巧奪天工的繡法怎麽攝人心魄,就說這緞子上展現出來的豔麗色彩就足夠讓一個愛美的女人如癡如醉。

 哪怕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奢侈地用和黃金等價的染料染色,也不可能染出這樣豔麗的顏色。這是只有活著的鳥雀的羽毛上才可能出現的顏色,這是不可想象的技術,打破他們認知的色彩。

 兩位王子更是對自己得到的四個高腳的寶石藍的透明酒杯愛不釋手。

 泰錫是有玻璃的,用各種沙石煉出來的原始玻璃,灰撲撲半透明還有雜質,絕沒有這樣的通透度和美麗的顏色,但那依舊是奢產品,奢侈到王子都只有一套玻璃用具。

 他們沒想過玻璃還有這樣的,透明的藍色,像極了神子的眼睛,那樣明豔,但是不像他那樣偶爾泛出紫色光澤。這種說是玻璃,其實更接近他們概念中的寶石,可是寶石要這樣的透明度和大小,也是一樣罕見。

 “收起你們手裡的東西吧,我們來嘗嘗這些果乾和酒。”國王不想去看妻兒那得意的樣子,他已經在思考怎麽從這個出手大方的神子那裡換到武器了。從來都是神明向人索取祭品,沒想到下來一個神子倒是喜歡播撒光輝。

 用什麽換呢?用一個盛產寶石的山谷,還是一個出產石鹽的鹽礦?

 於是果脯和酒也被一一拿上來。因為是來自神子的禮物,沒人想過這些東西會有危險,他們態度自然地拿取品嘗。

 沒有甜菜和甘蔗,甜是一種十分奢侈的味道,就算是王室也不能任意揮霍甜味的蜂蜜和水果,突然他們面前出來了一大包甜蜜的果脯,有著椰棗的甜度,味道卻完全不一樣,果香濃鬱。連向來不愛吃椰棗的兩位王子都忍不住取了幾顆嘗嘗,更別提愛吃甜食的第一王妃。

 雖然後世一直推崇野生,但是,在事實上,還是人工選種培育的水果更得人心。這些果脯比泰錫本地的水果乾更加香甜軟糯。

 王妃殿下大手一揮,就把三包果脯都拿走了:“這樣吧,我的酒可以補償給你們一些。”

 她這話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美酒開封傳出來的香味簡直讓整個房間都蕩漾起來,和葡萄酒麥酒全然不同的香氣,對喜歡杯中之物的泰錫人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本來還在念念不忘小刀的國王陛下一下子眼睛就亮了,於是其他三個就有了十分不妙的預感。

 果然,做事風格一直遵循著厚顏無恥原則的國王陛下露出一排乾淨整潔的牙齒:“阿吉,給大家倒一杯,剩下的都封存在酒庫裡。”

 神子贈送給王后和王子的?他是泰錫的王,是泰錫所有人的王,泰錫的一切都屬於他,王后和王子的一切也都屬於他,那麽這些酒也是他的,邏輯毫無破綻,國王甚是心安理得。

 “一半。”第一王妃準備退而求其次。

 “你已經放棄了,我的王妃。”

 第一王妃眯著眼睛看著他:“想來你沒有忘記是誰在掌管酒庫的鑰匙,我偉大的國王陛下。”

 國王囂張的氣焰瞬間縮回去:“一半。”

 兩位王子的臉皮沒有國王厚,也不會真的和他搶東西,他們珍惜地喝著手裡這一杯美酒。

 “神子有結婚的意願嗎?如果他願意,把伊麗兒嫁給神子怎麽樣?她已經十五歲了,正是嫁人的好時候。”品味著杯中美酒,心裡渴望更多的國王陛下想著拴住神子的辦法。

 像這樣可以改變國家強弱的存在,必須爭取過來,而聯姻是最常見的方式。說真的,別說一個女兒,就算對方要的是他兒子他也能毫不猶豫送出去。雖然神子看起來是要在泰錫住下了,但是能聯姻豈不是更加保險?

 “可以一試。”王妃難得和國王達成共識。

 泰錫國最尊貴的一對夫妻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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