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賀鈞潮看著強行鑽進自己車內的人道:“喂,下車,我還有事。”
秦皓宇把安全帶一系,死皮賴臉地靠緊座椅道:“別嘛,別趕我下車。”
“那你到底有什麽事?”賀鈞潮戴著墨鏡,略微不耐煩道,“問你半天不說,那就先去會客廳等我,我得出去一下。”
秦皓宇一聽“會客廳”三個字,立即面露驚恐:“我、我不想去訓練營,你去哪兒?也帶上我吧。”
賀鈞潮:“……你有病啊?”
秦皓宇默默地捂住臉,好一會兒,才用小的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想找你問點事情。”
路夕坐在開著冷氣的玻璃窗邊,看見樓下那輛眼熟的賓利。
車在原地轉了一圈,疾馳出去。
他有些微微失神,想起那天賀鈞潮靠過來說的話。
“那麽,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
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卻如同誘惑夏娃服下禁果的罪惡之蛇,在他面前囂張無比地吐著信子。
想不想呢。
……是想的吧?
路夕在學校的時候,不是沒有被人追過。
當年追他的女生,恨不得從早飯送到晚飯,連上課都用小鏡子都看他。
而對於這一切,路夕的反應是相當淡薄的,起碼那是她們自己的兵荒馬亂,他並沒有一絲波動。
因為年少成名,他拒絕人的理由也變得五花八門不帶重樣,可以輕松讓對方和自己都不尷尬。
但面對著賀鈞潮的那張臉時,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明明可以拒絕他,可以不給他任何希望。
“路老師?路老師!”伍承煥的聲音由遠及近,“你坐那兒半天了,叫你也不答應,過來排練了。”
路夕這才回過神來,從窗邊站起來,走了過去。
喬松年打量著他道:“路哥,你剛才在看什麽呢,那麽入神,是不是有好看的小姐姐?”
“路老師是哪種人嗎?”伍承煥壞笑著應和道,“沒錯,他是。”
仗著今天導師不在,他們說話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伍承煥笑眯眯地問:“路老師,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兒啊?我替你粉絲問問。”
喬松年立馬拿了個水瓶過來采訪他,祁楠笑而不語。
路夕無語地對著鏡頭道:“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兩隻耳朵,行了吧。”
“那我這樣的是不是也符合呀?”祁楠也湊到鏡頭前。
路夕揉了把他的腦袋,說:“太符合了,非你莫屬,起來跳舞。”
他們訓練了一會兒,外面的天氣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盛夏的天總是說變就變,難得一場雨水,倒是給空氣帶來了不少涼意。
吃過午飯後,幾個人都懶洋洋地躺在地板上,不想動彈。
喬松年說:“pd去哪裡了呀,他不在,咱們也沒法分配動作。”
伍承煥打了個哈欠,說:“八成跑通告去了吧,今天是不是有台風啊。”
“好像是,雨下的超級大。”祁楠看著窗外道。
路夕走到床邊,雨幕已經連成了一塊幕布,雷聲宛如車輪壓過地面一般,不絕於耳。
樓下草坪上,臨時搭建的台子都已經被衝的亂七八糟了,也不知道賀鈞潮開車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想法一旦襲來,路夕就在窗邊走來走去,時不時看上一眼,但暴雨中始終沒有賓利的影子。
“路老師在看什麽呢?”伍承煥坐在祁楠旁邊,低聲問道。
路夕已經在窗邊待了快半個小時了,一般平時這種時候,他都是旁若無人地在訓練,哪會管外面什麽情況。
祁楠的眼睛轉了轉,說:“不清楚,可能在看雨吧。”
伍承煥一副“你扯淡”的表情,說道:“你說,網上那些傳言不會是真的吧。”
見祁楠抬頭看他,他便解釋道:“就是說他……和賀pd有私情的事,我怎麽感覺兩人衣服什麽的似乎真的有點相似。”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沒有被一旁的人聽見。
祁楠擰了擰眉道:“同一個讚助商的衣服,風格相似很正常。那些應該是節目組故意散播的啦,不必太當真。”
“那你覺得,他們是什麽關系呢?”伍承煥看著路夕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道。
祁楠頓了一下,說:“還能是什麽關系,學員和導師的關系唄,別想太多。”
他按了按伍承煥的肩膀,起身去接著訓練。
伍承煥也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魔怔了。
他剛才看著路夕,忽然想起來那天二次舞台的時候,賀鈞潮從他手裡拿過水,說自己給路夕送去。
後來他聽見聲音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賀鈞潮將路夕護在懷抱裡,小心卻霸道地將他推到牆邊。
當時路夕背對著他,但他卻將賀鈞潮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玩世不恭的賀pd,那一刻確實緊張的、揪心的、著急的。他從未見過賀鈞潮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看見最珍愛的水晶差點碎在自己眼前一樣。
這樣的眼神……真的只是導師對學員的嗎?
他撓了撓頭,也加入了訓練當中。
快到傍晚的時候,雨勢終於減弱了。
收工前,路夕往樓下看了一眼,剛好看見賓利停在了下面,裡面的人卻一直沒出來。
想到賀鈞潮可能沒帶傘,他便跟隊友打了個招呼,拿了把傘匆匆跑下樓去。
因為天氣原因,才五點多周圍就陰沉沉的了。
豆大的雨珠在草坪上敲打出一個個小坑,路夕踩著泥土走過去,傘面不斷發出紛雜的聲音。
他走到賓利面前,敲了敲副駕的車窗道:“賀pd?”
門從裡面打開了,賀鈞潮舉著手機正在通話,看見他後,面露詫異道:“怎麽跑下來了?”
沒等路夕開口,他便道:“進來。”
路夕不太想踩髒他的車,但他邊通話邊用眼神示意,他這才上了車,將門關上。
他手上拿著傘,很明顯是來給賀鈞潮送傘的。
“可以,那我到時候帶他過去試戲吧。”賀鈞潮說,“另一個男主角是誰?關青嗎,好的,行,沒問題。”
他又說了幾句,便放下了電話。
路夕已經知道他在和誰通話了,之前賀鈞潮給他看過萬導發來的本子,是一部雙男主劇。
背景民國,講述的是亂世之中,一代宗師和軍閥之間的知己情誼。
光是看劇本,路夕就感覺應該會是大製作,對演員的要求也極高。所以他這段時間沒事就看一些表演相關的書籍。
“是萬導,讓我下周帶你過去試戲。”賀鈞潮對他道。
路夕點了點頭,說:“我會好好準備的。”
賀鈞潮看著他道:“如果不是……我真的不想看你這麽累,又要準備舞台,又要去試戲。”
他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似是不太高興地握了握拳。
“不會的,我很開心有這次機會。”路夕不甚在意地說,“剛才聽你說,另一個男主是關青。太好了,他可是我小時候的偶像。”
他對著賀鈞潮笑了笑,被雨水蒸的微微濕潤的唇角,帶著一抹醉人的嫣紅。
賀鈞潮看著他額前沾濕的發絲,忍不住抬起手,幫他撥開頭髮。
他啞著嗓子道:“連這麽小的事都要先顧及我的感受,你跟我說一百次冷血我都不會信。”
路夕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他側過臉的瞬間,賀鈞潮忽然有很多話想說。
比如,我希望你以後第一個考慮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的心情。
比如,對賭協議完不成就算了,我陪你重新開始好不好。
比如……能不能給我一次,讓我了解你的機會。
但他知道,路夕的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
他動了動嘴唇,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路夕皺了皺鼻子,突然開口道:“這是什麽味道,你酒駕?”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注意,車內居然彌漫著淡淡的酒味。
賀鈞潮剛想說話,身後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副駕的座椅上。
“唔,頭好暈……”秦皓宇迷迷糊糊地攀著路夕的椅背,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路夕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臉瞬間拉了下來。
賀鈞潮心裡咯噔一下,幾乎想把秦皓宇的腦袋重新按回去。
“你是誰,這裡是什麽地方?”秦皓宇大著舌頭,神志不清地繼續道。
路夕回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秦皓宇指著他結巴道:“路、路哥?是你嗎?真的是你!”
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個轉,路夕以為他是酒後發神經,漠然道:“閉嘴。”
秦皓宇被嚇得一梗脖子,後面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賀鈞潮捂住額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當他一個小時前,知道秦皓宇對路夕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後,心裡就懷著掐死他的心情,把人灌得稀爛準備鯊人拋屍。
但沒想到這二貨中途突然醒了,還跟路夕對了個正著。
路夕把傘抽出來,毫不猶豫地撐著傘離開了。
車門一聲悶響,車內的兩個人都抖了抖。
賀鈞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人跑了,傘也沒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就回頭給了秦皓宇腦袋一巴掌:“你他媽就不能多睡一會兒!”
秦皓宇:“?”
作者有話要說:這位小秦我勸你不要連累pd,否則會死的很慘的。
開了個預收,小媽文學,怕雷慎看下面的。(我想發個薇脖存檔,死活發不出去,隻好夾在這裡了)
《金枝欲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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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
“吃小龍蝦嗎,三少?”
第三晚。
“吃小酥肉嗎,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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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癟了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那、那你輕點,我怕疼。”
趙傾北:“……”
【人間凶器攻vs又純又欲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