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遊戲,藍隊全面獲勝。
賀鈞潮和路夕隻錯了一個,完美拿下了一局。
陳涵對李小曼道:“采訪一下,第一把就輸給這些孩子們,你有什麽感想?”
李小曼酸道:“嗐,人家多年的默契,比不過比不過。”
賀鈞潮意識到他和路夕剛才的舉止,有點過於親密了,便此地無銀的往旁邊站了站。
他心裡不斷催眠自己:保持距離,別讓他得逞。
第二個遊戲是滑輪答題,上的是祁楠和趙梓棠。
不幸的是,祁楠似乎是個遊戲黑洞,但凡他出馬的局,每把必輸。
兩隊成功地打成了平局。
在第三個遊戲開始前,節目組安排他們穿插才藝表演。
賀鈞潮演唱了《罪案回檔》的主題曲《無罪》,和另外一首《冬眠》。
祁楠在旁邊小聲對路夕說:“pd果然是情歌小王子,要是他能指點我一下就好了。”
他的舞台選歌是《夠愛》,一首實打實的情歌。
路夕不經意想起剛來訓練營時,賀鈞潮對他說過的話。
一個不會唱情歌的愛豆,不是好愛豆。
他順口道:“要想唱好情歌,得真情實感才行。”
祁楠一臉“我懂”的樣子,“這麽說,賀pd一定是個情場高手嘍。”
路夕有點不自然地說:“不清楚。”
實際上他知道,賀鈞潮和他一樣,是母胎solo。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這幾年偷偷進修去了,開口就一副情聖的樣子,一首《冬眠》把李小曼都唱哭了。
輪到練習生們的時候,大家表演的是一個舞蹈接龍。
只有路夕和祁楠沒有上去表演,祁楠是因為四肢不協調,即興舞蹈對他來說,就像車禍現場一樣。
賀鈞潮下來之後,往他們這裡看了兩眼。
才藝表演結束後,陳涵繼續cue流程,讓他們接著進行下一個遊戲。
第三個遊戲是五人合作,每人負責一個動作,如果一個人做錯,就要重頭開始。
賀鈞潮的動作是站在指壓板上跳繩十個,他齜牙咧嘴地完成了動作。
他的下一個是路夕下腰過杆。
節目組壞心地把杆調到了很低的程度,但路夕還是輕松完成了。
在他後仰的時候,寬松的短袖貼在地面,露出了一片細窄的腰線。
白皙的皮膚在鏡頭前一閃而過。
下面爆發出激動的尖叫,男粉狂喊:“哥哥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賀鈞潮往他那裡看了一眼,不自覺地往鏡頭前靠了靠。
陶家繪笑得不行,說:“那個男粉,你能不能消停點,全場就只聽見你一個人的聲音了。”
他們原本快速地完成了各自的動作,結果到祁楠那一步的時候,再次翻車了。
祁楠要把身上貼的小紙片兒甩開,但他就是甩不掉肩膀上的那一個。
藍隊失敗,重頭開始。
賀鈞潮又上了指壓板,他這次跳完後,直接就下來站在了鏡頭前面。
底下的男粉喊道:“賀pd,讓一讓!”
所有人哄堂大笑。
路夕再次輕松完成動作,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又死在了祁楠那一關。
賀鈞潮終於爆發了:“你甩的時候能不能用力點?還想不想在A班待了?”
“哈哈哈哈,楠楠,你趕緊發力,你們pd要炸了。”陳涵大笑著說。
最後,祁楠迫於被趕出A班的要挾,孤注一擲地用嘴巴咬了下來,這一關才算過去。
由於藍隊耽誤了太久的時間,這一局紅隊獲勝。
經過三輪比拚後,紅隊獲得了最終辯駁權。
李小曼猖獗地笑道:“潮汐組合也不怎麽樣嘛,還不是被我打敗了。”
下面的女生臉都快笑僵了,從頭到尾嗓子也都喊啞了。
很快,在紅隊誠懇的狡辯下,觀眾們被迷惑了心智,全部投了藍隊是凶手。
當然,也不排除,是大家想看他們愛豆喝苦瓜汁的痛苦表情。
藍隊全員接受懲罰。
陳涵讓道具組上了苦瓜汁,推給藍隊道:“來吧,一人一杯,感情深,一口悶。”
“哎呀,怎麽就四個杯子呢?”陶家繪發現少了個杯子。
李小曼贏了比賽,還沉浸在興奮當中,當即一指賀鈞潮和路夕,“那你們倆喝一杯吧,反正都是隊友。”
路夕愣了一下。
賀鈞潮被動地和他捆綁了一晚上,此時逆反心理上湧,用只有他們倆聽得見的聲音道:“你別想再和我套近乎。”
說著,就搶先一步拿起杯子,舉著話筒道:“我替他喝。”
女生們:“啊啊啊啊啊!!”
路夕:“……”
李小曼:“……”
節目錄製完以後,賀鈞潮剛一回到化妝間,戴蒙就迎了上來。
他看了看四下無人,憂心忡忡地說:“鈞潮,你是真的不打算和路夕合作了?”
賀鈞潮把外套脫了,理所當然地說:“是啊,憑什麽他想炒就炒。”
戴蒙心想,可你剛才在台上的行為,不像是這麽想的啊。
“好,那我提前跟通稿那邊說一聲,別發和你們倆有關的。”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門外有人敲門:“賀老師在嗎?陳老師他們讓我過來,叫你一起去吃晚飯。”
“卸個妝就來。”戴蒙對外面喊道,又轉頭對賀鈞潮囑咐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以後就盡量避嫌吧,少給那些媒體話題。”
賀鈞潮不耐煩地說:“有什麽需要避嫌的,我們又沒有發生什麽。”
戴蒙一想也是,他們是前隊友,又不是前任。
“行吧,是我多想了。”他隻得道。
他們沒有在W市逗留太久,吃完晚飯後,就連夜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本來偶名的節目組是給了他們兩天的時間,但賀鈞潮考慮到練習生們迫切地需要準備舞台,便二話不說讓戴蒙訂了機票。
對於A班的練習生來說,他們不怕辛苦,怕的是沒有辛苦的機會。
上了飛機之後,祁楠坐到了路夕旁邊。
他邊從包裡拿眼罩,邊道:“賀pd也太好了吧,他完全沒必要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的,這都十一點多了,有幾個導師能做到他這樣啊。”
路夕倒是覺得挺正常的,賀鈞潮之前就有個“拚命三郎”的外號。
不管是以前在團裡,還是後來他單飛拍戲,都堪稱業界勞模。
畢竟他第一次見到賀鈞潮,就是在凌晨三點的過道裡。
後面上來的人陸續坐下,祁楠忽然感覺自己被拍了拍肩膀。
他抬起頭,只見賀鈞潮撐著他的座椅道:“能跟我換個座位嗎?”
祁楠第一次離他這麽近,頓時結巴了:“可、可以……賀pd。”
“兩分鍾,起飛之前我們換回來。”賀鈞潮補充了一句。
祁楠趕緊站起身,利索地閃人了。
賀鈞潮坐了下來。
路夕有些詫異,他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避他千裡之外。
“賀pd,有什麽事嗎?”他疑惑地問道。
賀鈞潮猶豫了片刻,似乎不太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壓低聲音道:“你錄節目的時候,為什麽不參加那個跳舞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