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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活》第88章 別動他
懷愫/文

 白七爺最後還是吃到了黑森林小蛋糕。

 霍震燁車子一停, 蛋糕店的老板就認出他了:“霍先生,今天是要白脫蛋糕還是巧克力蛋糕?”

 霍震燁還少有買東西賒帳的時候, 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今天不巧, 車到這兒了才發現沒帶錢包,能不能請你送貨上門?”

 老板大方揮手,拿出紙盒子, 每種口味一隻,包了一盒四隻小蛋糕:“霍先生是老主顧了,今天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霍震燁單手脫下金表,藏在口袋裡。

 他拎著蛋糕回到車上,把蛋糕往白準膝上一放, 故意露出空蕩蕩的手腕,白準挑挑眉頭:“你真把表押了?”

 “你不是想吃嘛。”

 白準掀開紙盒, 又看了眼霍震燁, 黃雀從他肩頭飛下,繞著霍震燁飛上一圈,細爪子抓住口袋,腦袋往裡直探。

 眼看戳破西洋境, 霍震燁笑嘻嘻把表掏出來扣在手腕上:“你這人,真是小氣。”本來還想借機討點好處的。

 白準扭過臉去, 在霍震燁瞧不見的地方, 唇角微松,笑了一下。

 夜裡下了一場雨,凍雨一澆, 白家天井牆邊都泛潮,紙人們全都縮在堂屋,霍震燁趁機擠到白準被子裡。

 “進去點。”白準不肯挪動,他就側身睡在床沿。

 白準懶洋洋的:“不。”背後滾燙的腰腹大腿,緊緊貼了上來,把隆冬剛升起來的冷意驅散個乾淨。

 白準又不想貼著,又覺得舒服,暖烘烘的,比湯婆子好用。

 在放縱自己享受上,白準是絲毫沒有自製力的,他昏昏欲睡之際,霍震燁的手環到他腰上,一寸一寸往下探。

 白準快要睡著,撐不開眼皮,被中越來越熱,他也越來越舒服,竟偎胸膛間睡著了。

 第二天雨也沒停,院牆屋頂一片水色,白準窩在被裡睡得舒服,霍震燁睜開眼,看他沒醒,摟著繼續睡。

 餘慶裡的人家都不出門,雨聲中,白家小樓的門響了兩聲。

 紙人是不能冒雨去開門的,霍震燁一動不動,假裝沒聽見,懷裡這家夥好不容易乖乖的,他一點也不想動。

 還是白準推他:“開門去。”

 霍震燁套件睡袍去開門,就見洪四海站在門口,一付要遠行的打扮,身上穿著厚呢料大衣,頭上還戴了頂皮帽子,撐把油布雨傘。

 本來就圓,顯得更圓了。

 “我來跟七爺告辭。”他假裝沒看見霍震燁身上穿著睡袍。

 “這麽快就要走?”

 白準換衣出來,洪四海點捏著帽子行個禮:“七爺,咱們山水有相逢,往後您到了香港,來找我。”

 “只有你一家人去?”

 “故土難離,要去個新地方,就是不入一關道的門人,也不願意。”洪老爺子算的卦,竟然只有洪四海一個人聽在心裡。

 “這是老爺子留下給三門主的新婚賀禮,還請七爺替我送去。”說著洪四海拿出一隻紅漆錦盒,裡面是對玉佩。

 “老爺子那天看了鬥彩,說三門主紅鸞星動了,一直預備著,只是沒能親自送出去。”

 白準默然,他指尖微動,阿秀捧出一袋錢,遞給洪四海。

 洪四海擺擺手:“怎麽能要七爺的錢,老爺子給我留了些。”

 白準看他連連推辭,不耐煩了:“我賞的,你就拿著。”

 錢袋子落進洪四海手裡,他捏著皮帽子點頭作揖:“謝七爺賞。”

 “香港天熱,你這身衣服到哪兒就用不上了,不如在這估個價賣掉。”霍震燁提醒洪胖子,外頭用錢的地方多,身上帶足了錢,肚裡才有膽。

 洪四海還是那張笑臉:“知道。”

 知道,卻沒賣掉,還把這些不易帶的厚衣穿在身上帶走,那就是還想回來。

 白準垂眸:“趕緊走,別趕不上船。”

 洪四海最後行個禮,往門邊去,出門邊就停下腳步,捏著帽子微微側身:“別送別送,別客氣。”

 這胖子還怕白家小樓裡有什麽東西跟在他身後出去呢,白準忍不住樂了,笑過又覺得索然。

 八門,到底是散了。

 霍震燁伸手搭在肩上:“不痛快了?”

 “有什麽好不痛快的,我本來就喜散不喜聚。”白準說完轉過輪椅回屋。

 霍震燁大步跟在他身後,把他推進臥室,關上房門:“我還沒睡夠,要麽咱們再睡會兒。”

 白準是不願意讓他摟的,可這兩天,他卻沒拒絕。

 像小孩兒要安慰,越是摟得他緊,他越睡得安然,霍震燁輕摸他的耳垂,他也只是微瞥一眼,就默許了。

 “一關道那裡,要不要我找租界的人出面?”

 白準搖搖頭:“不用,我派人去看過了。”

 依白準的性子怎麽可能由著紅陽上門撒野,隻讓禇芸撓他一下就算報了仇?他派紙鳥去了,可那地方早已人去樓空。

 “什麽時候?”霍震燁問完,加上一句,“是派人還是派紙?”

 白準眉頭一動,霍震燁明白了,是派紙去看的。

 “那地方空了。”紅陽扔下這個法壇,不知逃到什麽地方去了,紙鳥尋聲聞息,遍尋不到蹤跡。

 “他逃了?”霍震燁搖了搖頭,“一關道的道壇,光虹口一個區就有百余個,別的地方少一些,但整個上海灘恐怕得兩三千,他不會跑。”

 白準動動胳膊。

 “怎麽?”霍震燁低頭問他。

 “背上癢。”白準趴住了不動,“上面點兒,再往左邊點,你怎麽這麽笨……”話還沒說完,霍震燁替他撓到了癢處,他輕吸口氣,眯起眼睛。

 慢慢悠悠一面享受一面說:“我知道他不會跑,可能是受了重創,不知躲在哪個陰溝洞裡養傷,吸足了精氣,他還會再來。”

 剛正經了片刻,他又挪一下:“右邊,腰上面。”

 霍震燁順著脊背摸下去,摸得白準腰骨一顫:“你還把我當癢癢撓了?”

 “唔”白準舒展眉頭,想不到這人做紙扎手挺笨的,按摩還挺如他心意。

 “這麽舒服?”霍震燁話裡帶點笑音,每一下都按在白準喜歡的地方,“還有更舒服的,要不要試一試?”

 霍七少手裡拿著糖,哄白七爺嘗一嘗。

 紅陽被厲鬼怨氣所傷,躲在壇中幾日不出,高遠精氣消散,他不能再抓個弟子進去吸乾,一直忍到白陽回來。

 白陽一聽紅陽在房內閉關,就知道他肯定出了事,走到屋前推門進去。

 “誰!我說過誰也不許進來。”紅陽惱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滾出去!”

 白陽把簾幕一掀,看見紅陽把自己藏在屏風後面,哼笑一聲:“你這是惹了誰?把你臉都撕了?”

 他話沒說完,聞到紙味兒。

 紅陽異常狼狽,他半張臉的五官都化開了,想不到七門養的女鬼,會這麽厲害,用盡了辦法,還是隻保住半張臉。

 白陽瞳仁一縮,忍著怒火,把法壇內挑了個七八個小弟子。

 這些弟子一進門,白陽便讓他們團盤打座,說要打通他們身上的筋脈,傳天功給他們。

 小弟子們趕緊打座,爐中點起一支迷香,不過片刻,他們就東倒西歪。

 紅陽從簾後爬出來,迫不及待摸了上去,掰開小弟子的嘴,從他們嘴裡源源不斷吸著精氣。

 “收斂些,每人吸個一兩年也就夠了。”吸完只會覺得乏力,過幾天就會恢復,神不知鬼不覺。

 紅陽住了嘴,又換下一個。

 吸得越多,他的皮膚五官漸漸愈合,終於坐在地上,他滿心歡喜的想偎到白陽身邊,白陽就問:“七門的人為什麽來?”

 紅陽神情僵硬,知道騙不過白陽,咬唇實說:“我本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不要從中作梗,讓八門並入幫內,咱們……”

 “啪”一聲脆響,紅陽被打翻在地上,他捂著半邊臉,唯恐新生的臉皮掉下來,咬著牙一聲不出。

 白陽並沒出手,他身後走出個黑衣女人,一掌打得紅陽披頭散發,連牙根都在抖。

 黑衣女人抽完他這下,退到牆邊,等待下一個指令。

 “我告訴過你,不要動七門。”

 紅陽抬起臉來,盯著白陽的臉,他這張臉是假的,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七門究竟有什麽值得你牽掛?”

 白陽沒答他:“收拾收拾,這地方不能留了。”

 總壇說撤就撤,紅陽這才驚惶起來,他看看白陽,白陽在他面前露過許多次真容,但沒有一次跟七門那個姓白的相似。

 “那小子比你厲害?”

 白陽瞥他一眼,紅陽舌頭好用,又很聽話,他對他一直都很寵愛。

 紅陽見白陽對自己微微一笑,還以為他又會像過去一樣,告訴他一些秘密,教他一點秘術。

 誰知白陽突然伸出手來,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整個拎起,雙腳拎離地面。

 紅陽措不及防,滿面通紅,四肢扭曲掙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喉嚨裡擠出哀求聲:“放…放…下來。”

 白陽冷冷看著,眼看紅陽就要斷氣,他才倏地松手。

 紅陽跌在地上,他兩隻手捂著脖子,雪白細頸上道道紅痕。

 “別動他。”

 鞋底踢著紅陽的臉,他發不出聲音,伏在地上大口喘氣,啞聲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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