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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標記》第87章
“常規檢查?”葉斐無語地歎了口氣,恨自己一時糊塗,“白斯寧這個傻子,我也是腦子暈了才信他的話。”

 顧昂微微歪頭看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著急了?慌張了?害怕了?”

 他很難得看到葉斐這麽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張好看的臉毫無血色,臉色很冷。

 “嗯,嚇得要死。”葉斐點頭承認,又強調了一遍,“你和寶寶都不可以有事。”

 顧昂皺了皺鼻子,轉身往拿報告的地方走,“那是我重要還是寶寶重要?你以前也沒為了我戒煙啊。”

 葉斐彎了彎嘴角,雙手插兜跟上去擠兌他,“怎麽,還跟寶寶吃醋?”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吃這麽幼稚的醋。”顧昂梗著脖子反駁。

 他坐在護士台前面,伸手拿回自己的報告。

 葉斐一步不離的跟著人,低著嗓音陳述事實,“你是最重要的,我最愛你。”

 顧昂白了他一眼,被這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惡心死了。”

 葉斐接著說道,“如果非要你和寶寶選一個,我必然是選你,毫無疑問。”

 這話說得中聽,讓人心花怒放。

 顧昂垂著眼,耳根通紅,連尖兒都泛著粉。

 他動了動唇,聲音溫和下去,“好了,知道了。”

 “報告怎麽說?”

 “看不懂,我去找醫生。”

 葉斐跟在他後面下樓,看著顧昂冒冒失失一步三階,緊張地不行。

 轉過拐角,小腹幾乎要擦過欄杆,他伸手墊在欄杆上擋住,減緩衝擊。

 手背被擠壓的力道撞了一下,留下一小片紅痕。

 “小心一點兒。”

 顧昂往後退了半步,接著往樓下走,“沒事兒。”

 葉斐搖了搖頭,無奈歎氣,“冒失鬼。”

 顧昂性格太大大咧咧,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事無巨細的日常重擔,只能落在自己頭上。

 葉斐揉了揉發紅的手背,心想著,得把人看得更緊一些。

 兩人回到醫生辦公室,顧昂伸手把報告遞過去,在醫生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張醫生抬頭,看著面前兩個大高個兒一臉茫然,“怎麽換了個人?”

 “他以為我來打胎。”顧昂忍著笑意,言語之間又有幾分炫耀的意思。

 葉斐這麽緊張他,還是挺讓人覺得高興。

 這話一出,醫生感覺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糧。

 小情侶沒結婚就有了孩子的看過挺多,打打鬧鬧的有,順其自然生下來的也有。

 這對兒情況很特殊,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推了推眼鏡,疑惑地看著兩人,發出疑問,“所以,葉斐你之前為什麽不承認?”

 葉斐坦然說道,“失憶了,不記得。”

 醫生被噎了一下,“還能這樣,怪不得顧昂能原諒你。不認孩子還能活著出來的,你是我碰到的頭一個。”

 顧昂被逗笑,“看看報告,沒問題我們就走了。”

 醫生翻了翻手上厚厚一遝紙,各項指標都正常,“發育很健康,已經可以看到性別了,你們想知道嗎?”

 “想。”

 “不想。”

 顧昂冷哼一聲,“沒默契。”

 葉斐問他,“為什麽不想?”

 “這樣不就沒驚喜了麽?”顧昂擰眉,退後一步,“怎麽,你還有性別歧視?”

 葉斐微微聳肩,語氣雲淡風輕,“我只是想早點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你不想知道就算了,我無所謂。”

 醫生表情微妙,嘴角抽搐了一下,“葉斐,你也太遷就他了吧?真不想聽?”

 葉斐看了一眼顧昂,小朋友倔強的別過臉,一臉抗拒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放棄自己的好奇心,“算了,到時候生下來就知道了。”

 醫生被噎了一下,有一種話到嘴邊還得咽回去的不痛快。

 都準備說出口,還得憋回肚子裡。

 他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好吧,尊重你們的意見,寶寶發育比較快,估計再過三個月就會出生了,你們注意一點兒。”

 顧昂驚訝,“這麽快,不是才三個多月嗎?我肚子都還沒鼓起來。”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有些人到出生都只是一點點隆起。”

 醫生笑了笑,調侃了一句,“大概是你肌肉比較緊實。”

 顧昂低聲嘀咕,“這倒是,也挺好的,我也不想看起來大個肚子,醜死了。”

 “不醜。”葉斐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腹,又看向醫生,正色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張醫生放下報告,抬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什麽?”

 “現在進入了穩定期,可以……”葉斐頓了一下,想著面對醫學博士,還是慎重挑了一個比較學術的詞匯,“可以有性生活嗎?”

 醫生正喝著水,沒忍住一口水全噴出來。

 他慌忙找紙巾擦桌子,無暇顧及葉斐的疑問。

 “你問些什麽鬼問題?”顧昂忍不住打了他一拳。

 葉斐看他,滿臉寫著認真,“你不想知道嗎?”

 天知道他每次回憶起那天晚上,就渾身燥熱,欲念越來越重。

 再這樣憋下去,早晚得廢。

 顧昂憋紅了臉,耳朵倒是微微豎起,想聽下文。

 終於處理完桌面上的殘局,醫生輕咳了一聲,“理論上來講,是沒問題的,但不宜過度激動,你們懂的吧?”

 葉斐含著笑意點頭,“懂。”

 吃了六年的素,剛開葷就沒了肉,他得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不宜激動,能做就行。

 顧昂瞪他,“你懂個屁。”

 他還沒妥協呢,這人怎麽就這麽直白的問上了?

 顧昂伸手拿過報告,轉身往門外走,懶得理那個騷狐狸。

 葉斐朝醫生點了點頭,大步跟著走出去,拉住顧昂的手腕,“跑什麽?害羞?”

 “放開,別動手動腳的。”顧昂掙脫手掌的禁錮,頭也不回。

 葉斐嘖了一聲,“適可而止,搬回來住。”

 顧昂嫌棄地看他一眼,“不搬,搬回來等著你當禽獸?那種問題你居然問得出口?”

 “我這不是怕又把你弄出毛病了,問問總沒錯。”

 “狗男人,居心不良。”

 顧昂咬牙切齒的說完,終於走到醫院門口,看到轉來轉去的白斯寧。

 他懶得理葉斐,大步過去,上前就往白斯寧後腦杓拍了一下,“終於有時間找你算帳,你怎麽張口竟是瞎說?”

 “昂哥,你這麽快就出來了?你不是……”白斯寧上下打量了一下人,看起來氣色不錯,一起入場。

 他又看到身後的葉斐,表情更是疑惑。

 顧昂又拍了他一下,咬牙切齒問道,“誰要打胎?”

 白斯寧滿腦袋都是問號,鐵鏽的卡頓還沒有順滑過來。

 葉斐沉著臉,低聲警告,“白斯寧,你下次再亂說,可能要被我們倆聯手打一頓。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再通報,行不行?”

 白斯寧委屈地憋著嘴,“我這不是擔心他……怪我想多了。昂哥,那你來醫院幹什麽?”

 顧昂揮了揮手上的報告,“我來檢查檢查不行,產檢沒聽說過?”

 哦,醫院產檢,合情合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白斯寧把頭垂了下去,知錯就改,道歉飛快。

 “我下次不操心了,我這豬腦子,智商不夠。”

 看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顧昂又不忍心罵了。

 他煩躁揮了揮手,推著人往外走,“行了行了,回去睡覺,我又困了。”

 白斯寧回頭,愣愣地指了指葉斐,“他都來了,你還不跟他回去?”

 顧昂一臉倔強,“不跟,我們走。”

 葉斐心裡想的什麽,顧昂再明了不過。

 才分開一天,他還沒想清楚,急什麽。

 葉斐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想著果然不應該當著顧昂問那個問題,又把人惹毛了。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得想個手段刺激一下小朋友,讓人早點兒回來。

 葉斐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盤算了各種可能性,最終決定用最猛的那一種。

 兩人的症結在於,顧昂無法面對真的做了,那就讓他邁過這道坎兒。

 想到這兒,葉斐繞道去了門口的小店。

 一進門,他就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大叔,有沒有加速易感期的藥劑?”

 老板看到來人,發出呵呵的笑聲,“你要幹什麽?”

 葉斐倒是淡定,“跟男朋友鬧別扭,使點兒手段把人弄回來。”

 “你們現在年輕人真會玩兒,有的,當然有。”

 大叔在貨架上轉來轉去,拎了兩個小瓶子下來,哐當一聲擱在台面上,“我這裡什麽沒有?寶藏小店。”

 葉斐垂眼看了看瓶子上的說明,“管用嗎?什麽時候見效?”

 大叔看他,似笑非笑,“猛一點兒的話,今晚,但是過程會比較難捱。”

 葉斐心想,要的就是猛烈,講究快很準。

 “好,我付錢。”他乾脆利落的結帳,拎著兩瓶藥回了宿舍。

 這手段是小人了一點兒,但顧昂就需要這種事情來刺激一下。

 不然兩個人的關系老是處於一種奇怪的距離感,明明什麽都已經做過了,不知道在害羞些什麽。

 突破他心裡那關,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就當他是,蓄謀作案。

 挨打是免不了的,但該作的死還是得上。

 葉斐進了404,把門帶上,先進浴室洗了個澡。

 換上浴袍出來後,他按照說明給自己注射了藥劑。

 下手很猛,兩支。

 注射完畢後,葉斐躺在沙發上等著起反應。

 藥效的確是很猛,沒過一會兒,體內就升騰起一股燥熱,迅速蔓延到四肢。

 這種感覺很是熟悉,葉斐瞳孔微動,和那晚中了誘導劑的感覺一模一樣。

 口乾舌燥,渾身發燙。

 甚至,白蘭地信息素的味道在一點一點從體內散發出來。

 葉斐知道,藥劑起了作用,他的易感期要來了。

 這一次,為了把小朋友弄回來,他對自己也是下了狠手。

 以前每次到了這個階段,他就會和顧昂待在一塊兒,瘋個兩天兩夜。

 一般易感期持續時間很長,但基本上跟顧昂親熱過後,很快就能緩解。

 說到底,易感期就是需要愛人的安撫。

 又過了半小時,燥熱更甚。

 甚至腦子裡只是閃過顧昂的臉,就感覺小腹緊繃。

 葉斐揉了揉眉心,撥通顧昂的電話。

 顧昂快速接起,吊兒郎當的問,“怎麽?”

 葉斐啞著嗓子,強忍著湧上來的反應,“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顧昂正躺在沙發上啃蘋果,含糊不清問,“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很燙,好像發燒了。”葉斐語調不變的瞎扯,“可能是昨天晚上擔心你,坐在陽台上吹風著了涼。”

 顧昂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有些擔憂起來,“很嚴重?要不要去看醫生?”

 安靜了片刻,葉斐才開口。

 “你回來看看我。”他橫躺在沙發上,浴袍已經掀開小半,此時的狀況,很是難捱。

 顧昂沉默了一會兒,“好。”

 他倒是想著,葉斐身體素質那麽好,不至於吹個風就發燒。

 只是聽聲音,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嗓音低啞,像是一把火在灼燒。

 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壓抑的不適。

 小別扭鬧歸鬧,他到底還是放不下葉斐。

 掛了電話,顧昂從沙發上爬起來穿鞋,急衝衝跟白斯寧打招呼,“小白,我出去一趟。”

 白斯寧瞬間緊張,“你去哪兒?要我陪你嗎?”

 自從得知顧昂懷孕,他就生怕他磕著碰著,出了問題。

 顧昂擺手,“不用管我,我回宿舍一趟。”

 白斯寧瞬間了然,連忙點頭,“行,你回。”

 “晚上……不用等我吃飯。”顧昂不自在的囑咐了一句。

 如果葉斐生病了,他得留下照顧。

 白斯寧會心一笑,擠眉弄眼,“好好好,晚上不回來睡也行。”

 顧昂一眼看破,“白斯寧,你收起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白斯寧憋著笑,不敢放肆,“對不起,你快去。”

 顧昂又瞪了他一眼,才風風火火出門,趕回宿舍。

 一路上,他腳步飛快。

 嫌路太長,步子太短,走了足足五分鍾。

 打開密碼鎖進去,撲面而來的白蘭地氣味,差點兒讓他腿軟。

 這不像是發燒,倒像是發情。

 那熟悉的信息素,展開致命的吸引,一點一點侵蝕著他。

 顧昂軟著腿進去,表情凝重,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葉斐。

 黑色浴袍敞開了大半,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腹肌,中間的帶子松松散散系著,擋住些許風光。

 再往下,筆直的長腿懶散地擱在沙發上,健康的膚色和白色沙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衣冠不整,斯文敗類。

 整個畫面顯得春色撩人。

 這他媽,誰把持的住

 他感覺掉進了狐狸洞,這人變成了妖,在勾引他下墜。

 “你不是,發燒了嗎?”顧昂掐了掐掌心,讓自己回神,喃喃問道。

 葉斐睜眼看他,瞳孔漆黑,像是燃著看不見的火,“嗯,有點兒。”

 “那你很難受?”顧昂慢慢走過去,蹲在沙發邊上,用手背貼上他的額頭。

 很燙,灼燒著他的皮膚。

 葉斐一眼不眨的看著他,“是發燒了,我易感期到了。”

 顧昂愣住,“怎麽突然就……”

 他覺得自己像是踩上了捕獸夾,落進了圈套。

 他的手被葉斐抓住,進退兩難。

 心生出一股想要逃脫控制的念頭,腳卻挪不動步。

 葉斐舔了舔下唇,“光光,我難受。”

 “你想幹什麽?”顧昂艱難開口,感覺後背顫了一下。

 葉斐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是獵豹鎖定獵物。

 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葉斐撐著沙發坐起來,垂眼看著人,“我想幹什麽,你不知道?”

 想抱他,想親他,想標記,想做愛。

 想做的有很多,就是不知道顧昂現在能接受到哪一步。

 他在心裡自嘲,為了把人騙回來,對自己下手也挺狠。

 如果顧昂不夠心疼他,藥劑刺激後的易感期,他能把自己折磨死。

 顧昂感覺自己眼睛好像起了霧,他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一絲迷茫。

 “你想讓我怎麽做?”

 葉斐手指貼上他的脖頸,“我想標記你。”

 大膽,直白,且露骨。

 易感期把他斯文的表象撕碎,露出濃重的佔有欲。

 顧昂都差點忘了,這種時候的葉斐,根本就跟溫柔沾不上邊兒。

 他是一條嗜血的狼,要把自己拆分入腹。

 他垂下眼,心裡做著巨大的掙扎。

 自己是他的omega,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他只是害怕,退了一步,接下來就無法控制,那結果會怎麽樣呢?

 這兩天,他一直在跟自己做心理建設。

 兩人什麽都做了,順其自然的,就應該像普通的ao一樣結合。

 可自己之前那麽強勢,現在關系顛倒,總是覺得別扭。

 好像一旦妥協,他就要永遠被葉斐欺負。

 那人會怎樣對他,會強勢的帶著暴戾把他佔有嗎?

 葉斐看出了他的遲疑,他伸出手指,指腹撫上脖頸上的腺體。

 溫柔,但帶著強烈地佔有欲,“光光,不怕。”

 顧昂低聲說道,“以前我不是omega,你也過來了。”

 兩人沉默,陷入詭異的拉鋸。

 葉斐伸手把人揉進懷裡,四處點火,打破平衡。

 他開口解釋,也像是自我勸解,“我不是聖人,對抗不了ao天生的吸引。”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顧昂想,畢竟自己被葉斐標記了那麽多次,生理上已經是無比契合。

 他微微顫了顫,側著頭露出脖頸,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

 “如果標記了會好一點,那你來。”

 葉斐睫毛動了動,捏住腰的手收得更緊。

 他真是壞人,利用了顧昂對他的愛。

 但,總是要走出這一步的。

 只有顧昂接受了ao之間的相處狀態,他們倆才能真正順暢的生活下去。

 他在一環扣住一環的設置圈套,一點一點把獵物吸引回來,再收服圈養。

 一步一個腳印,步步為營。

 他把唇貼上脖頸,舌尖輕輕碰了碰脆弱的腺體。

 犬齒在上面剮蹭著,若即若離,撩人心弦。

 顧昂閉上了眼,感覺渾身都發麻,連帶手指都變得僵硬。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感受到標記帶來的反應。

 他感覺到犬齒流連過後,猛地刺入了腺體,然後嗅到了濃烈的白蘭地的味道。

 那酒香席卷進身體,侵入每一個細胞,將他們灌醉,然後胡作非為。

 顧昂覺得自己真的好像變了。

 只是咬個脖子,身體就已經癱軟,任憑采摘。

 他情不自禁回抱住葉斐,腳踝勾上精壯的腰際。

 他甚至開始喘氣,心生出細碎的渴望,更深的注入,更狠的烙印。

 但他羞於開口,沉默不語。

 只是順從的接受著,這漫長的標記。

 葉斐微微眯起了眼,露出饜足的眼神,手指不聽話的下移,鑽進衣服的下擺。

 他貼著耳垂,用最好聽的聲音蠱惑,“光光,想要你。”

 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於是得寸進尺。

 “不行,我懷孕了。”顧昂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殘存著一絲理智。

 葉斐舔了舔咬破的腺體,挪回唇角,細細密密的吻,“醫生說可以。”

 顧昂潰不成軍,做著最後的掙扎,“用腿。”

 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話音剛落,葉斐把人利落抱起,大步走到宿舍的床上放下。

 他整個人已經陷入情感的深淵,動作仍然保持著溫柔。

 顧昂陷入床墊,還來不及動作,就被葉斐壓住。

 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扣子散開,褲腰落下,熱度驟然升溫。

 “我輕一點。”葉斐叼著他的脖頸,注入白蘭地的信息素,繼續未做完的標記。

 雙手禁錮住顧昂的膝蓋,並在一起,他在那片融成一片的白皙中破開縫隙。

 顧昂眼尾泛起了紅,此時是一隻進入了躁動期的困獸。

 葉斐仿佛成了石碾,食物落上去,來回磨合,一點一點的碾碎。

 小朋友則像是變成了一團被捶打的年糕,又軟又粘,粘稠且綿軟。

 燥熱好像會傳染,是病,只能彼此才能安撫。

 “難受。”顧昂仰著頭,節奏完全亂了,分寸全失,全憑本能。

 葉斐濃重地吻他的嘴角,輕聲地哄,“我幫你。”

 顧昂閉上眼,感官被無限放大。

 葉斐的唇在脖頸上,手指帶著薄繭一點一點的遊離到下方,炙熱在挑釁他被磨紅的脆弱的皮膚,來回欺負。

 他感覺葉斐在耳邊低喃,“那天晚上,你比我更主動,求我要你。”

 “和現在的場景很像,你想起來了嗎?”

 “別說了。”顧昂用手擋住臉,腦子裡的記憶好像在一點一點複蘇。

 畫面還是昏暗的,只有很多零碎的對話。

 “你不是易感期到了嗎?忍得住?”

 “後面,進來。”

 “哥,我愛你。”

 “不要走,給我。”

 ……

 每一句,都是他的勾引。

 每一次,都是他在主動。

 葉斐沒有說錯,他佔主導,真相大白,他才是罪魁禍首。

 顧昂猛然睜眼,伴隨著暴風雨般的節奏,他渾身僵住,再落回床上。

 想起來的碎片,都已經難以面對。

 他覺得害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身體卻像是被釘住。

 自己變成了一個破摔的玩偶,起起伏伏,陪著葉斐到達下墜的深淵。

 理智一層一層的下落,欲望卻在上升。

 顧昂腦子一片混沌,只剩下原始的渴求。

 他們像是被澆築成一體的雕像,天生就是契合的一對。

 可是雕像竟然會動,變成了有翅膀的鳥,貼合在一起,朝著光亮的地方飛去。

 四周都泛著白光,比翼鳥突然找到了突破的出口。

 動靜突然靜止,過了幾秒,葉斐一聲低沉地悶哼。

 距離他想要的結果有點兒偏差,但現在也不太壞。

 這是顧昂懷孕後,他們第一次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葉斐抬頭,碰了碰顧昂的下唇,“對不起,沒控制住,腿疼不疼?”

 顧昂回過神,才感覺到火辣辣的一片,“真他媽疼。”

 “我看看。”

 “別看,滾。”事後的小朋友很是暴躁。

 葉斐翻身平躺,“我沒進去,已經盡力了,你心疼我行不行?”

 顧昂不說話了,心裡有些愧疚。

 這樣對待易感期的葉斐,的確是狠了點兒。

 他不敢看人,垂著眼回憶剛剛的情景。

 經過剛才的親密,這麽一番操作下來,好像以omega的身份面對葉斐,坦然多了。

 如果剛剛葉斐再強勢一點兒,他好像……也可以接受。

 果然突破那道坎兒,也就是一咬牙一閉眼的事兒。

 尤其是,他想起來了那一晚上的片段,心裡的牆好像就坍塌了。

 那一夜的記憶被打開,那個滋味,就成了伊甸園誘人的蘋果。

 顧昂心想,下一次,他一定可以完全敞開自己,接受葉斐。

 他動了動,腿根上有一些粘膩的痕跡,不太舒服。

 他變成側躺,伸著手摸床頭上的紙巾,想要清理一下。

 沒拿穩,一整包紙掉落在地上。

 顧昂彎腰趴在床邊伸手去撿,燈光昏暗,全靠摸索。

 他手指亂動,指尖碰到床底的玻璃瓶。

 葉斐那股勁兒剛下去,正眯著眼欣賞美好的身體,突然想到了什麽,直直坐起身。

 但,已經來不及。

 顧昂拎著瓶子翻身過來,湊到眼前仔細看說明。

 他緩緩開口,聲音像凌遲人的鈍刀,“你今天易感期到了,是用了這玩意兒?”

 葉斐伸手揉他發紅的腿心,用溫熱的指腹幫他按摩,“我錯了,我只是想讓你回來。”

 “屁,你是饞我身子,把我騙回來為非作歹。”

 “也沒有說錯。”葉斐懶得遮掩。

 顧昂閉了閉眼,剛才燥熱的余韻退下去,理智恢復。

 他就知道,心疼葉斐,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這人多腹黑,他領教過一次又一次,還是每每都落入陷阱。

 操,白心疼這老狗比了,活該他自己憋死。

 顧昂把瓶子扔在床頭櫃上,嫌棄地嘖了一聲,“罪證在此,葉姓犯人,你這是蓄意犯罪!預謀這事兒多久了?”

 葉斐恬不知恥承認,一語雙關。

 “為了讓你回來,我蓄意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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