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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欺大師》第83章
對遊戲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蝦仁豬心後,時間也來到了登入點。

 兌換窗口此時也打開了,從這次道具的購置數量就可以看出這一局的難度不小。

 陸清嘉看了一眼,多半是靈異類的道具,推測這次又是個靈異副本。

 從登入中級場後,靈異副本倒是逐漸變少了,加上交換生副本攏共三場,也就有一場具有一點靈異元素,但本質還是全息網遊而已。

 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質。

 陸清嘉積分多到花不完,這種程度的成本當然也就用不著計算,將能買的道具都買了,這才進入遊戲。

 失重感消失後,陸清嘉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宴會上。

 周圍到處都是人,氣氛熱鬧喜慶,宴會大廳正前方搭建了台子,上面是用無數鮮花氣球蕾絲布置的場景。

 正中央一塊投影屏幕,這會兒還沒有開始播放畫面,上面是【百年好合】四個大字。

 明顯是個婚宴現場。

 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周圍的客人手裡拿著瓜子邊磕邊在喧囂的氣氛中大聲聊天,幾個小孩兒手裡拿著氣球糖果竄來竄去,也沒有家長管。

 陸清嘉手裡一沉,由鍾裡予化形的黑貓後他一秒來到這個世界,直接落到他膝蓋上,好在有餐桌的桌布遮著,倒也不會憑空出現嚇著人。

 陸清嘉順了順他的貓毛,又揉了揉貓下巴。

 鍾裡予這會兒用不著裝模作樣,被又擼又摸的整個身子都是酥的,直接反過來肚子朝上爽得升天。

 陸清嘉隻覺得好笑,正要繼續觀察周圍,便聽到一個音色有些刺耳的中年女聲道:你怎出來吃席還要帶貓呢?養個破貓離了一秒跟要你命似的,人家喜慶日子你帶條黑貓來像話嗎?”

 陸清嘉抬頭,看到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發福,但五官仍不難看出年輕時候風情的婦人。

 婦人穿著得體的旗袍,戴著玉手鐲金項鏈,手裡拿的包也有幾千上萬的價值,在一眾賓客裡算是體面的。

 看對方眉眼竟然跟陸清嘉有幾分相似,這次的角色沒有特意限制記憶,看到對方陸清嘉便明白了,這是自己角色的親媽。

 只不過對方眉心常年緊皺,眼神咄咄逼人,氣勢強硬,看著不像脾氣好的,這會兒正一臉不滿的瞪著陸清嘉。

 見陸清嘉沒說話,又搗了旁邊位置的一個存在感微弱的中年男人:“看看你兒子,父子倆一個德行,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嘴皮子都磨破了當耳旁風,出門的時候不讓你看著嗎?怎麽還讓他把貓帶來了?”

 男人唯唯諾諾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現在年輕人養貓養狗多正常啊?你看新娘子還有倆獅子狗參加婚禮呢?”

 女人氣得夠嗆:“那能一樣嗎?誰跟你兒子似的這麽晦氣?”

 陸清嘉也二十好幾一個人了,這個副本的角色並沒有對年齡外表做修改。

 大喜日子的,被親媽當著一桌人指著罵,別說本人了,就是旁人看了都覺得尷尬。

 於是周圍的親戚朋友紛紛和稀泥——

 “算了算了,什麽年頭了還有這說法。”

 “是啊,現在幾個小年輕養貓養狗不是當兒子閨女的,漏看一眼都跟要他們命似的,得!也當做修煉吧,以後輪到養孩子了精細。”

 “人主人家都沒說啥呢,沒事沒事。”

 “孩子也大了,你倒是給點面子。”

 一頓安撫才讓女人情緒穩定下來。

 陸清嘉本人倒是事不關己,他自己親爹媽是人渣敗類,自己先天遺傳加後天環境,親情觀冷漠,要不是後來老舅的教養引導,整個人只會比現在更冷心冷肺。

 親爹媽死得早,老舅又是脾氣溫和的人,這輩子倒是沒怎麽受到過這種來自親情的窒息壓力。

 要換了別的人吧還好說,但角色的親媽,陸清嘉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反應,輕了重了都不合適。

 只能眼神放空擼貓裝死。

 無視耳邊的話,陸清嘉重新觀察現場,一下子就確認了好幾個玩家。

 其中有兩個反應有點奇怪,在進入遊戲的第一時間,不是觀察環境尋找別的玩家,而是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鍾裡予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這是極端遊戲的玩家。”

 “跟上個交換生副本不同,上個無限遊戲的副本,因為是能力者社會,不乏外形變異的人種,加上立場問題,遊戲裡邊不會刻意改變他們的外貌。”

 “但恐怖遊戲的交換生副本,大部分還是以普通的人類社會為主,為了不顯違和,會做出修改。”

 陸清嘉明白了,這些極端遊戲的玩家,估計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未變異前的種族姿態,一時之間太震驚新奇了。

 有玩家遠遠和陸清嘉視線撞上,點了點頭以示友善,至少目前情況看來,玩家之間沒有對立的苗頭。

 此時婚慶司儀來到台上,宣布婚禮開始。

 新郎新娘也已經就位,陸清嘉這邊的席位離舞台很近,舒緩的音樂響起,周圍的人大多也停止了交談,“陸媽”倒是終於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這次婚禮實在沒什麽地方可以拿出來做談資。

 婚宴水準一般,從婚禮布置到司儀素養再到菜品品質還有喜糖的價位,都表明這是個普通條件的人家再普通不過的婚宴了。

 整個婚禮也沒有什麽暗流湧動的氣氛,一切都很平常。

 然而就在新郎新娘要交換戒指的時候,台下出現了一個同樣穿著婚紗的女人。

 大吼了一聲:“我不同意。”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就跟炸開鍋一樣,新娘的父母立刻質問一樣指著那女人:“這怎麽回事?她是誰?”

 新郎見那女人頓時臉色大變,支支吾吾。

 好麽,反應幾乎坐實了有情況。

 女人直接走上台,搶過司儀的話筒,對新郎道:“怎麽不告訴他們我是誰?”

 “咱倆在一起五年,孩子都打過三個了,每回催你結婚你就說家裡沒湊齊買房首付,孩子生下來也是跟著吃苦。”

 “結果她呢?你們認識有三個月沒有?”說著又要去拉新娘,對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這混蛋半個月前才從我租的房子裡搬出去?你倆談婚論嫁的時候,他他媽還住我房間。”

 女人眼神淬了毒一樣瞪著新郎一家:“要不是有個咱倆共同的朋友良心過意不去,告訴了我這事,我他媽還以為自個兒男人最近只是跟我鬧別扭呢。”

 “你今天來這裡發什麽瘋?”新郎見她鬧起來,連忙來拉她:“我不是說過咱倆已經分手了嗎?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有意思?”

 女人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冷笑道:“分手?老娘五年的青春,你含糊一句說分就分?”

 “五年啊,就是送條狗出去,也的好好交代吧?你他媽就兩嘴皮子一翻,搬家掛電話拉黑,咱倆的事情是一句話能掰扯清楚的?”

 又瞪著新郎的父母,冷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家打得好主意。”

 “你兒子到底是什麽貨色?是有錢還是長得多俏?值得老娘死皮賴臉的?我圖你什麽?不就老老實實過日子?”

 “你他媽要是早幾年把話說清楚,比你強的男人滿大街都是,老娘犯得著吊死你這顆歪脖樹上?”

 “結果你們倒好,一邊嫌棄我家條件不好,一邊倒是心安理得讓你兒子佔便宜。反正沒有更合適的嘛,有個保姆伺候著何樂而不為?反正不是你們兒子吃虧。”

 “說一起租房子,一到季度交房租你倆三病五災就來了,結果他賺的錢全存你們那兒,我拚死拚活掙兩人的開銷。”

 “結果好麽,我聽說你們現在婚房買了。”女人聲音都變了形,可見不甘的:“你倆老不死的這麽多年領低保,哪兒來的錢?別跟老娘說存款,你們要是有早你媽在我面前得瑟來,只會更瞧不起我。”

 “不就是貼著老娘吸血攢起來的?”

 女人對新娘道:“聽到沒有,你結婚的房子有一半是我掙的。”

 “老娘跟你耗了五年青春,給你家當牛做馬,替你家娶了媳婦兒,這會兒想踹開我?告訴你們,沒門兒。”

 “賤男人老娘無所謂,老娘的房絕對不能便宜外人。我真是傻逼,這幾天掰開揉碎來梳理才知道幾年裡養的是個什麽貨色。”女人怨恨道。

 “什麽你的房?”新郎父母大聲道,見周圍親朋好友都看熱鬧,今天面子總歸是丟了,裡子總得保住的。

 “那些全是我兒子上班這麽多年還有我們老兩口攢的錢,有一分是你的?你要不服氣就去告。”

 女人呵呵一聲:“老不死的,你倆鬥大的字不識一筐,佔便宜的時候倒是早做準備,知道走法律辦不了你。”

 “但老娘話撂在這兒來,老娘這幾年當年做馬,讓他把工資全攢起來,是為自己未來打算的,結果窩買了沒我的份,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我這人就是喜歡鑽牛角尖。”

 “讓我算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們要麽賠錢,我這幾年花你兒子身上的吃穿用住,還有流產的損失費和青春損失費,算上通貨膨脹全都賠給我。要麽——”

 對方停頓來一下:“反正我現在不用多養個人,有的是時間,你兒子你媳婦的單位公司,你家門口還有小區門口,我肯定帶著紅油漆大字報喇叭天天造訪。”

 “你們可以報警抓我啊,只要關不死我,老娘就跟你們死磕到底。”

 說著惡意滿滿的盯著新郎新娘:“你們結了婚就打算要兒子吧?”

 “我孩子命不好,遇到了沒心沒肺的爹連來世間走一遭的機會都沒有,你說你們孩子憑什麽高高興興地活著?”

 女人已經明顯在巨大的打擊和無法接受的沉沒成本中喪失了理智。

 新娘本來也是圖新郎踏實能過日子而已,結果哪裡料到有這種事?加上對未來的擔憂。

 頓時新娘一方也不幹了,直接憤而離場。

 新郎見狀連忙想去追,女人一把拉住他:“別跑啊,跑什麽?難得你一家子摳門的舍得花錢辦婚禮,不辦完豈不浪費?”

 新郎一把甩開她:“你就是個瘋子。”

 女人見新郎追出去,也不阻攔,隻哈哈大笑。

 並且對著在場所有新郎的親戚朋友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不過也好,我懷的沒生下來受罪也是好事。”

 “就你們這個黑心爛肺的家族,還好意思結婚生孩子呢?別去禍害人。”

 之前大多數人對婚禮的鬧劇只是吃瓜,但這話一出,在場尤其是四五十歲那一輩的人,明顯臉色就變了。

 陸清嘉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怨恨之意,側頭一看,居然是‘陸媽’。

 她此時一臉怨毒的看著‘陸爸’,跟之前的僅僅是脾氣暴躁那味兒全然不同,是真的手裡有把刀,這會兒就想捅死對方的地步。

 鬧成這樣,婚禮也別想繼續來。

 不少賓客已經尷尬的起身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有人衝進來,驚慌的吼道:“不好了,新郎出車禍了。”

 全場嘩然,新郎的父母更是上前想廝打女人:“我兒子有什麽事跟你沒完。”

 女人倒是一愣,接著瘋狂大笑:“哈哈哈……,報應啊,報應來得這麽快,我還當那王八還能活幾年呢。”

 這話如果剛才,她作為受害方還好說,這會兒出事的是新郎,她變成了眾矢之的。

 陸清嘉連忙上前,將女人拉著從一種圍攻中脫身,沒有理會陸父陸母的呼喚,離開了宴客大廳。

 其余玩家也要麽在新郎出去的時候就跟出去了,要麽得知新郎出車禍的時候也到了現場。

 這個酒店處於鬧市,出了大門再隔不到百米就是車水馬龍的公路。

 新娘一家這會兒已經不知去向,但出了大門就能看到路口的車輛已經停了下來,陷入了擁堵狀態。

 而周圍聚滿了人,或是拿著手機拍攝,或是指指點點。

 陸清嘉利用透視能力,從混亂的現場中一眼便看到了四肢扭曲滿身是血癱在地上的新郎。

 已經有人報了警打了急救電話,但是陸清嘉知道對方已經斷氣了。

 身邊穿著婚紗的女人還想上去看,陸清嘉道:“別看了,已經死了。”

 女人奇怪的看著陸清嘉:“你是他們那邊的親戚吧?你為什麽幫我。”

 陸清嘉笑了笑:“我也覺得欺騙女孩子的青春是罪大惡極的事。”

 “不過你也不用將未來的精力全放在與他們一家人撕扯上面,說到底你也還年輕,已經浪費幾年了,沒必要搭上一輩子。”

 女人冷笑一聲:“說得輕巧,被吸血幾年一腳踢開的又不是你。”

 說完這話,手機便傳來一聲提示音,女人打開一看,是銀行卡收到100萬轉帳的通知。

 她整個人一懵,幾秒後想到什麽似的猛地抬頭看向陸清嘉。

 陸清嘉點了點頭:“這算是賠給您幾年的經濟損失,至於精神損失,那人已經死了,想必能聊以安慰。”

 這可是一百萬,足夠在這個城市全款買套房了,對於有錢人或許不算什麽,但卻是絕大部分普通人得用半輩子積攢的積蓄。

 女人這會兒的不甘無非就是幾年來的付出雞飛蛋打,但現在男人死了,又多了筆遠遠超出預期的錢。

 說實話,果然金錢能解決絕大部分的矛盾。

 比如她,現在竟然沒那麽怨恨了,甚至有點想笑。

 接著又頗不好意思道:“這,他們家遭的孽,也犯不著你——”

 陸清嘉搖搖頭:“拿著吧,我估計對方父母不會善罷甘休,你可以辭職離開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不過之前你在台上說的話我很好奇,可以告訴我嗎?”

 女人自然不會拒絕,陸清嘉便在網上搜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廳,又順手給女人買了條連衣裙。

 待她換下招搖的婚紗後,兩人便一道離開。

 至此遊戲裡的玩家們便分散了開來。

 不過陸清嘉倒是不著急,因為這個副本的特殊性,之前看到的玩家們既然出現在宴席,那麽就要麽是新郎的親朋好友,要不就是新娘的,事後還是容易聯絡的。

 鬧到現在,女人也餓了,陸清嘉便點了點東西邊吃邊聊。

 “其實我也是偶然聽到兩個老不死的聊天才注意到的。”女人道:“他們這段時間著急讓他早點結婚生孩子,說是生了孩子就安全了。”

 “離上一次已經過了三年,下一輪又要來了,只要一天沒生孩子,就不安心。”

 “我就奇怪,既然這麽想要孩子,那為什麽當初勸我打掉?”女人說:“我回憶了下,其實三年前,一開始我懷孕他們是想我生下來的,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

 “但沒幾天過後就變卦了,又拿房子說事,說是這會兒存首付壓力已經夠大了,要是現在添個孩子,我勢必幾年內沒有收入,他一個人的工資又是攢錢又是生活開銷又是養孩子就夠嗆了。”

 “當時我深信不疑,但後來聽了兩個老不死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還特地找他堂妹打聽了下,才知道我懷孕那段時間,你們整個家族裡死了好幾個青壯,就短短半個月內。”

 “死因也是稀奇古怪什麽都有,我覺得事情不對,又探了探他的口風,他明顯在撒謊,不過話裡話外還是透露了,好像是生了孩子就輕松了一樣。”

 女人看著陸清嘉,又道:“你覺不覺得,你們一大家子,尤其是老一輩的,夫妻感情都不好?”

 “當然這世道,搭夥過日子的多了去了,但跟你們一大家這樣,要麽離婚,要麽還一起過的跟仇人似的也少。”

 “你們年年春節也不回老家,就一大家子聚一聚,我之前也參加過,那叫個尷尬。”

 “所以說雖然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麽事,但可以說肯定有問題,不過你們年輕一輩知道的不多。”

 陸清嘉點了點頭,對女人提供的情報表示感謝,提前一步去結了帳離開。

 此時陸清嘉掏出手機,已經收到無數電話了,全是陸母的。

 幾乎是不斷地在打,之前直接設置了手機靜音,這會兒看那架勢是有點嚇人的。

 陸清嘉便撥了回去,那邊一接通,就是驚慌憤怒的一頓劈裡啪啦——

 “你到底去哪兒了?人家的事那摻和幹什麽?怎麽不接電話?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XX死了你知不知道?這會兒你堂伯家到處找人呢,你到底把人帶哪兒去了?”

 陸清嘉將電話拿遠點,等對方稍稍停頓,才找準空隙道:“出來就分開了,我怕堂伯他們動手打人把警察招來了,才把人拉出來的。”

 撇清關系的同時又保證立馬就回家,那頭又念了半天才掛斷電話。

 沿著角色記憶,陸清嘉打了輛車回到他家所在的小區。

 這時大中午的,天又熱,外面沒什麽人。

 陸清嘉從車庫下車,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陰冷。

 抱在手裡的貓發出一聲歷叫,毛都豎起來了,明顯是氣憤的樣子。

 陸清嘉連忙安撫了下:“淡定,淡定。”

 以他的靈力強度和作為玩家的敏銳感官,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被髒東西纏上了。

 但是這次與任何以往的情況都不同,以前感覺到陰冷氣氛,便知道身處鬼怪地盤。

 可這會兒完全不是出於外部的體感,倒像是打從體內蔓延出的涼意,直讓人脊背發寒。

 但馬上陸清嘉就知道為什麽鍾裡予會這麽生氣了。

 因為他才安撫完貓,車庫上方就有一根鋼筋掉了下來,垂直的直奔陸清嘉的腦袋。

 他側身避開,結果地面有一塊小小的橘子皮,踩上面直接身體失去了平衡。

 腦袋衝著不知道誰家裝修放在這裡還沒來得及搬上去的吊頂材料,尖銳的一面直接面對著陸清嘉的臉。

 他面前出現一灘淤泥,阻礙了自己的走勢,讓身體的傾斜停了下來。

 淤泥具有一定的防禦能力,雖然沒有防禦氣泡強力,但普通物品還是不在話下的。

 陸清嘉見恢復了平靜,正撤銷了淤泥,放裝修材料旁邊的電梯突然打開,一個工人手裡的煙頭隨意一彈,正好彈在捆東西的膠帶上。

 一大捆做現澆的材料本來綁得也不扎實,現在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全都崩散開來,掉了一地。

 有幾根直接衝著陸清嘉砸過來,當著這麽多人,陸清嘉也不方便用能力。

 直接伸手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范圍內的幾根鋼管撐住,行動因此受限。

 而有一根鋼管偏巧砸在停附近一輛摩托車上,後視鏡的玻璃飛濺出來,以離奇的速度衝陸清嘉射來。

 陸清嘉這會兒身體行動受限,玻璃碎片速度堪比子彈,隨意松手幾個工人怕是要受牽連。

 他的身體實力也算是強悍了,這會兒居然被逼得不得不在人面前展現能力。

 透明的氣泡覆蓋在身體表層,玻璃碎片撞在上面,竟然給人子彈打擊般的強力,但所幸區區子彈是破不了防的。

 陸清嘉將東西規整回去,幾個工人見狀也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哥們兒不好意思啊,咱們東西沒堆好。”

 陸清嘉沒當回事,如果這就是這個副本的基調的話,那麽因果關系就不在這裡,即便工人整齊碼放,照樣會被抓出隱患。

 不過好在車庫的光線不怎麽樣,透明狀的泡泡幾人也沒看清楚,便沒多問。

 陸清嘉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回的家,爬樓的時候忍不住感慨:“區區前菜就能逼得我在人前使用能力,這個副本確實不是那麽好過的。”

 簡直就是死神來了。

 黑貓不滿的叫了兩聲,陸清嘉順了順它的背毛,道:“只不過這種類似詛咒的發動條件是什麽?”

 “進入副本為止,我並沒有遭遇死裡逃生的事故,也沒有接觸特殊的人或者道具,連新郎死的時候我都沒過去看,好像就是突然一下子,給我蓋了被盯上的戳一樣。”

 “這是所有玩家進入遊戲到了時間統一的待遇嗎?還是——”

 陸清嘉心裡對另一種可能有了點猜測,不過這些還是得需要匯合另外的幾名玩家後確認。

 陸家在24樓,這點樓層對陸清嘉不算什麽,即便沒成為玩家前都是小意思。

 他打開門,這是一套四室二廳的大戶型,客廳很乾淨,家具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

 陸清嘉查看了下這套房子,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四個房間好像其中三個有人常住,說明這一家三口各自睡了個房間,陸父陸母早已貌合神離。

 另一個房間看起來也頗有主人的特色,但顯而易見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卻仍舊打掃得乾乾淨淨。

 陸清嘉進入那個房間,布置很簡單,色調也是黑白灰系的,書架上整齊碼放著不少書,還有搜集茶具的愛好。

 有個玻璃櫃子裡面擺放了數十個造型各異質地不同的迷你茶杯茶壺。

 書桌上沒有電腦,反倒是硯台鎮紙還有毛筆架之類,愛好倒是比較複古,書架上也可以翻出一些臨摹的字帖和國畫。

 水平不算極好,但看著也是頗有功底的。

 從看到那些書的書名開始,陸清嘉的眉頭就緊皺,一番熟悉的痕跡看下來,陸清嘉連忙打開了書桌下的抽屜。

 在裡面看到一個相框。

 這也是陸清嘉進入這套房以來,第一張看到的照片。

 那是一家四口,陸父陸母還有高中時候模樣的陸清嘉,而另一個站在他旁邊摸著他腦袋的,則是年輕了十幾歲的老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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