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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欺大師》第33章
這一番變態操作,簡直要瞎了遊戲的眼。

 它這會兒的感受,就像是誰拿著洋蔥汁混合了辣椒水,懟它眼睛上刺激一樣。

 整個觸之即倍兒酸爽,言語形容不出來的刺激。

 恐怖遊戲隻覺得自己差點被這畫面送走,緩了好半天才緩解了眼睛辣辣的感覺,勉強能夠睜眼。

 就這還得小心翼翼的,先溜開一道縫,試探一下。

 因為以這牲口的架勢,遊戲是真怕看到什麽更不可描述的畫面。

 好在限制級場面並沒有發生,那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回了椅子上,懷春少女一樣摩挲了半天那張手帕,接著才小心翼翼的疊好收回口袋裡。

 恐怖遊戲忍不住提醒:“要不你還是套個密封袋吧,省得晚上拿出來回味的時候心上人的氣息變淡了。”

 “對哦!”鍾裡予聞言,立馬拿出一個密封塑料袋。

 遊戲:“都說了我他媽是嘲諷你。”

 它語氣中充滿嫌棄和疲憊:“老子真怕你當場為一張帕子石更起來。”

 鍾裡予臉一紅:“你知道,也有兩三年了。”

 遊戲:“悲哀,作為一個人來說你真悲哀。”

 鍾裡予這話就不愛聽了,拋著手帕美滋滋的打量,一邊奚落遊戲道:“裝泰迪發情想蒙混過去日人妻小腿的畜生,誰瞧不起誰啊?”

 遊戲:“他媽的不是說好這個也不準提的嗎?”

 鍾裡予不耐道:“不好意思啊,某些畜生黑歷史太多,人家不能提起的醜事頂多一兩條,你也,隨隨便便就是999+,並且還在不斷增加,我記性不好,難免有時候記漏。”

 倆牲口在辦公室裡拌嘴,陸清嘉一行已經被關進了地下室。

 這是個幽暗密閉的房間,四周嚴絲合縫,除了一扇門以外,沒有任何窗戶通風口之類的地方。

 那扇門材質特殊,聽聲音整個厚厚的門板全是金屬做的。

 再敲一敲牆壁,從手感和回音判斷,牆壁的厚度和密硬度也驚人,總之不是他們玩家能暴力破壞的。

 室內甚至沒有燈,但好在玩家都習慣在有限的遊戲背包裡放點必需品。

 低級場玩家的背包面積,跟一個書包差不多,隨著積分增長會擴大,在場幾個人都算得上低級場中本事不錯的,能攜帶的東西也並不算少。

 像是多功能折疊刀,手電筒,打火機,一點壓縮的食物和水,以及可壓縮的禦寒衣物,這些都是常備的,畢竟你不確定副本條件如何。

 楊倩掏出一根蠟燭點上,室內好歹有些些光明。

 眾人面面相覷,看到如今大夥兒的狼狽,均有些唏噓。

 醫生無奈的歎口氣:“沒想到一個低級副本裡藏著這麽個人。鬼怪也狡詐陰險,能力讓人防不勝防,井裡頭還有更不好應付的怪物,這哪兒是低級場?”

 楊倩苦笑:“還是琢磨一會兒怎麽逃吧。”

 “那人手裡的頭髮邪門,如果時機不對,怕是咱們全得交代在這裡。”

 清潔工大媽連忙道:“也別說這麽喪氣的話,咱們合起來想辦法,活人還讓尿憋死怎麽著?”

 護士這會兒身體虛弱,並且處於曾經被鬼魂控制的惶恐中,沒有說話。

 但幾個人卻發現陸清嘉格外冷靜。

 醫生想了想了然,這家夥的任務大概率與他們衝突,他們的目標是超度鬼魂,與醫院不可能達成和解,但姓陸的可不一定。

 更何況那個男人明顯覬覦他的美色,要是這家夥有心勾引,倒向醫院的立場,保不齊任務目標和醫院的利益並沒有多大衝突,成為最後贏家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裡,醫生玩家看向陸清嘉的眼神就更為警惕。

 楊倩將這看在眼裡,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心裡腹誹醫生真的也就看著聰明,事情越複雜就越經不起考驗。

 便不再理會他,轉頭問陸清嘉道:“在想什麽?”

 陸清嘉道:“有兩點我還想不通的地方需要求證。”

 “第一,為什麽那些鬼非得待在固定的地方?我一開始以為這是鬼怪性質問題,但作為地縛靈,它們能活動的范圍未免也太小了。紀俞的所作所為更證實了這個猜測沒錯,他們為什麽非得保證冤魂各司其位?”

 “第二,剛才控制小婷護士的頭髮,那玩意兒是井裡的東西,我之前以為是井裡那些怪物的自保機制,可沒想到醫院已經掌握了使用技術,並且看起來用來對付玩家也不是第一次,可見那井裡可不光是美容液‘配方核心’所在,還有更多秘密。”

 說著陸清嘉看向醫生護士還有清潔工:“說說看,你們昨晚還有什麽發現?既然任務是超度鬼魂,那麽鬼魂出現在你們面前的幾率,可要比我高得多吧?”

 這話幾乎是直接承認兩方任務確實不同,陸清嘉站在他們所有人對立面了。

 醫生聞言更是臉色一僵,這會兒姓陸的雖然同樣是階下囚,但出於密閉的空間內,還真讓人感覺不到安全。

 他有些僵硬道:“你都說了任務和我們不同,憑什麽讓我輕易提供線索呢?都是階下囚,你不會以為你佔了多大優勢吧?”

 陸清嘉微微一笑:“確實關在籠子裡的獅子跟兔子一樣可悲,但並不代表雙方的差距就不存在了啊。”

 說著陸清嘉還不懷好意的掃了眼密實的空間:“雖說我不喜歡和血跡斑斑的屍體待在一起,但有時候血腥恐嚇也是達成目標的手段。”

 醫生冷汗都下來了,但也不想徹底在這種家夥面前失去尊嚴,便梗著脖子道:“你想動手也好好掂量掂量,大家同一個級別的玩家,你一人我們四人,話別說得太滿。”

 話音剛落,楊倩就開口了:“不,打起來的話我肯定站嘉嘉這邊。”

 醫生又驚又怒:“你——為什麽?你簡直與虎謀皮。”

 楊倩聳聳肩:“他更帥更靠譜啊,而且他同意給我補償的。”

 陸清嘉笑道:“小婷護士暫時沒有戰鬥力,王阿姨看樣子也是不擅長爭鬥的,怎麽辦?形勢並不像你判斷那樣四對一,而是二對二。”

 醫生咬牙,狠狠的盯著兩人良久,在清潔工王阿姨的連連勸說下,不得不認慫。

 “那個變性鬼和附身小婷身上的隆胸女你們都知道了,除此之外我們還碰到了五官整變形的裂口女,切除兩根肋骨結果腸穿肚爛的破腹女,斷骨重接想要做增高手術失敗的無腳女。基本上就是這些了。”

 “這麽多?”陸清嘉這麽說道,臉上卻沒有意外。

 他懷疑遊戲是從任務的不同,可以限制鬼怪在玩家面前出現的幾率。

 比如楊倩他們四人任務是超度鬼魂,那麽跟鬼魂接觸肯定少不了,線索也有指向性。

 陸清嘉的任務是得到完美的美容配方,線索指向又不一樣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遊戲刻意利用這個規則,以及雙方任務或有衝突的局面,限制陸清嘉得到冤魂的線索,因為這樣一來,很多事情便會迎刃而解。

 這一局遊戲很狡猾,明明將玩家分成兩派,並且裡面加塞了必須除去的惡性玩家,通關方式卻需要合作的。

 如果雙方只看到表面展開廝殺,那必然兩邊最終都不合格。

 不愧是跨越一層難度的副本。

 果然楊倩聞言都有些不可思議:“你們碰到這麽多了?居然一個都沒告訴我?”

 醫生冷笑:“告訴你好讓你轉頭賣給他?”

 陸清嘉聞言又問道:“那些鬼魂分別出現在什麽地方?”

 醫生:“裂口女在五樓雜物室,裂胸女在四樓更衣室,破腹女在三樓手術室,變性人你自己遇到的知道他活動范圍是哪兒,最後無腳女在一樓對著花園的走廊。”

 陸清嘉手裡出現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筆,刷刷幾筆就勾勒出了醫院大致的結構圖。

 然後他將那些鬼的坐標對應上去。

 楊倩在一旁立馬看出了端倪:“這位置,怎麽這麽奇怪?”

 醫生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皺眉道:“之前沒注意,確實啊,它們在的位置居然都是每層樓對面窗戶可以直通的地方。做鬼還講究通風嗎?”

 陸清嘉笑了笑:“誰說是通風?你們沒有注意到這幾天的月亮?”

 眾人一驚,反應過來,最近是月中,又是夏季,連續好幾天晚上又大又亮的月亮掛在天空。

 昨晚他們在花園那裡,不用照明設備也能基本通行無礙,這便是月照的原因。

 “那月亮的角度這樣照過來。”陸清嘉在自己畫的醫院框架上描了一根線:“然後透過這些窗戶投射到花園。”

 “這樣你們看結構像什麽?”

 楊倩看了眼那條線,脊背發涼:“正好在井和醫院之間這段影子裡,井口與六樓的通風房間對應。”

 “冤魂從上到下的分布特性,分別是面孔,胸,腹腔,生殖器,四肢。”

 陸清嘉點頭:“裂口女整容五官失敗,裂胸女隆胸失敗,破腹女想切肋骨結果腹腔破裂,變性鬼雖然也有隆胸痕跡,但屬於它更關鍵的手術特征是生殖器切除,無腳女斷骨增高失敗就不用說了,代表的是四肢。”

 “由上到下的排序,就像人體的位置一樣,所以紀俞無法忍受裂胸女依附在小婷護士身上跑出自己的區域,因為這順序是絕對不能出現錯誤的。”

 “那麽五官上面是什麽?”陸清嘉問。

 “頭髮。”醫生忍不住回答。

 “Bingo,然而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頭髮明明應該在六樓,卻出現在了井裡,再聯想六樓通風點和井口完美的重合。”

 陸清嘉道:“原本我以為井裡才是開端,看來或許不止如此,應該上六樓查查的。”

 這麽一來,原本雜亂無章的線索,居然瞬間清晰起來,打結的思維被捋順的酸爽感,讓即便忌憚陸清嘉的醫生他們,也不得不服氣。

 人家一個人單挑四名馬上要進入中級場的玩家,這個安排不是沒有道理的。

 室內眾人心思各異,突然散發出一股血腥味。

 醫生鼻子比較靈,立馬站起來,接著迅速從遊戲背包裡拿出一支手電筒,照向地面,想看清蠟燭的光輝下沒法看清的東西。

 結果幾人就看見那密閉的金屬門,從門縫外面溢進來一小股血跡,小指頭寬的直徑。

 雖然緩慢,但卻不斷的往屋內蔓延。

 玩家們立馬嚴陣以待,醫生道:“怎麽回事?這會兒可是大白天,能夠到地下室這裡的,頂多是一樓的無腳鬼,它要幹嘛?”

 白天鬼怪力量被大大限制,之前他們碰到鬼也有過短暫交鋒,知道這群人都不是好惹的。

 鬼魂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大白天在所有人聚集的時候跑出來送菜?

 手裡拿道具的拿道具,攥符紙的攥符紙,屏息以待。

 卻見那血跡開始彎彎繞繞的做比劃,不久一個血字在地上成型。

 最後過了約莫五分鍾,地面便出現了一句完整的血字——

 【還我口紅】

 醫生他們:“……”

 楊倩:“……”

 她緩緩抬頭看向陸清嘉:“這,是怕咱活不過今晚,所以趁早討債來了嗎?”

 接著又跟另外三人解釋了變性鬼和陸清嘉交易的事,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無語。

 陸清嘉從背包裡掏出三支口紅,就是變性鬼指定的牌子色號,是他今早讓劉哥帶來的。

 他將其中一支扔在地上,那血跡立馬有生命一樣將口紅包裹住,然後瞬間口紅消失不見。

 像是察覺到只有一支,對方繼續用血字提醒陸清嘉【還有】。

 陸清嘉晃了晃手裡兩支口紅:“說起來這玩意也不過幾百一支的便宜貨,你們變成鬼了,又得不到新鮮的上供,好不容易有機會,居然只要這麽點,看來是物欲降低了。”

 “明明今天新出的高跟涼鞋款式這麽漂亮,還有流行的長裙,即遮腿又顯得身量高挑,為什麽就沒要呢,我都做好大出血準備了。”

 那灘血液聞言抖了抖,仿佛陷入了動搖。

 然後在眾玩家的無語中,歪歪扭扭像是不好意思般又勾出一行字:【要長裙】。

 陸清嘉道:“可我被關在這裡人都快沒了,想送你們也有心無力。”

 “或者你們可以適當提供一些幫助,來換取報酬?”

 那灘血沒有動靜,陸清嘉隻得聳聳肩,將剩下兩支口紅扔過去:“真可惜,不過行吧,上趕著不是買賣,我也不勉強。”

 說著往沙發上一灘:“明明就是往井裡扔點東西的小事的,憑你的能力和位置幾乎算是舉手之勞來著。”

 那灘血跡卷了口紅之後,猶豫半天,始終舍不得走,最後還是畫出了一個問號。

 陸清嘉掏出一個瓶子,正是之前附身在護士身上的裂胸女混在假發套裡面打算偷襲他的那條紅色長蟲。

 接著陸清嘉將瓶子拋向血液:“記得扔進去之前打開瓶子。”

 那灘血液收了東西滿滿的從門縫裡擠了出去。

 醫生看完全程有些懵:“你這,你那,我——那瓶子裡什麽東西?”

 過程太過奇葩,以至於他半天沒組織好語言。

 楊倩有些憐憫的看著他,鬼怪們在陸清嘉面前畫風確實跟他們碰到的時候純然的陰森可怖不同。

 但這個原理很簡單,無非是試探過後,怨恨們覺得陸清嘉是最難啃的骨頭,所以他才和冤魂有了對話的基礎。

 陸清嘉道:“不知道,之前裂胸女用來攻擊我的東西,雖然看起來跟井裡的玩意兒有些像,但又很特別,我也不知道扔井裡會發生什麽。”

 “你都不知道你讓人——不,讓鬼這麽乾?”

 陸清嘉笑了:“試試囉,反正是搗亂,到處放火總沒壞處。”

 這話他們聽明白了,意思是陸清嘉還做了別的準備。

 雖說立場對立,但對方的算無遺漏卻讓他們逃生機會又多了幾分。

 唯有清潔工王阿姨,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只不過房間昏暗,她低著頭也沒人注意。

 等待無聊,陸清嘉看了眼楊倩,楊倩會意的開口:“反正無聊,來說說話吧。”

 “聊什麽?”護士恢復了些精神,也想打破沉悶。

 楊倩道:“聊聊現實中的事吧,反正出了遊戲就會忘記別的玩家涉及現實身份的信息,進入副本才會想起來,也不用擔心泄密。”

 這倒不是敏感話題,說實話遊戲的這個保密機制在,聊現實甚至比聊遊戲中的話題要安全輕松一些。

 楊倩率先問:“你們現實中做什麽職業的?”

 護士捧場道:“我還是個大學生,明年才畢業,家裡想讓我考研考公,不過你們也看到了,跟這鬼遊戲纏在一起,哪裡有精力乾別的?好在積分收益維持生活不愁的,到時候就搬到外地騙父母說是出去打拚唄。”

 楊倩接著道:“我是退伍軍人,還沒想好找什麽工作呢。”

 “哇這麽厲害?我早說你氣質不錯,站姿也端莊嚴肅,原來是軍人?那你功夫一定很厲害吧?”

 楊倩笑了笑:“在軍隊裡學了幾手,只能說比一般人好點而已。”

 她謙虛著,視線落在醫生身上,醫生自然不好太冷淡,便道:“在家裡公司掛了個職,混吃等死唄。”

 護士立馬道:“富二代啊,可以啊。”

 醫生這會兒對護士的吹捧沒興趣,看向陸清嘉:“陸哥現實中做什麽的?”

 問是問,心裡卻早有猜測,無非是那些喪盡天良的行業。

 陸清嘉卻道:“開農家樂的。”

 見幾人均露出不信,搖了搖頭無奈道:“真的開農家樂的,上一輩傳下來的基業,不能看著它沒落啊。”

 這話都把幾人逗笑了,但知道這家夥不老實,肯定是瞎掰的,也沒必要跟一個喪心病狂的惡行玩家較真。

 眾人視線便來到清潔工身上,她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我家裡開餐館的。”

 陸清嘉道:“看王阿姨的氣質,規模肯定不小吧?”

 清潔工更樂了:“哎喲,小陸就是嘴巴甜,哪兒啊,就一個蒼蠅館子,我跟我男人兩個人乾活,他收帳,我掌廚,店裡就請了個小夥子。”

 陸清嘉又道:“今年你們生意怎麽樣啊?”

 “還行,就那樣過日子唄。”

 陸清嘉卻歎氣:“那你們館子的味道是真的地道了,今年翻了年物價又高了不少,尤其材料成本。”

 “以前批發的那種食用油,一桶足足漲了20%,更不要說新鮮菜肉了。”

 “成本提高不得不漲價吧,客人就少了。王阿姨你們漲了多少?”

 清潔工停巴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漲了漲了,不漲日子哪兒過得下去啊。不過分量我不敢削,靠街坊口碑呢。”

 “外賣平台也得抓。”陸清嘉愁道:“不過我們周圍都是小鎮,點外賣的也沒幾個。”

 “王阿姨你們外賣做得怎麽樣?每個月能有多少錢?”

 “喲,這個沒注意,幾千塊吧?”

 陸清嘉笑意越深,老實說這個人的警醒和慎重,簡直把醫生吊打成渣,也就那傻子把人當普通大媽看。

 殊不知醫生見陸清嘉和清潔工聊起餐館,心裡也暗道,這小子還真編上癮了,說得跟真的一樣。

 卻聽陸清嘉突然問了一句:“你這個月的出貨多少?”

 “25!”王阿姨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後一愣,臉色露出駭然。

 饒是周圍人再遲鈍,也知道這個數量絕對不符合王阿姨之前說的銷售額,即便是單說外面銷售額。

 但陸清嘉卻好似沒有聽出異常一般,話題又轉開來:“說起來,那無腳鬼拿著蟲子出去也有一陣了,怎麽還沒動靜?”

 “怕是你所料失誤吧?”楊倩道。

 陸清嘉搖搖頭:“蟲子的事即便沒個聲響,別的動靜也該開始了。”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樓上一陣騷動,像是多人同時在瘋狂跑動一般。

 陸清嘉笑了:“看來兩樣都見成效了。”

 “你幹了什麽?”醫生問。

 陸清嘉若無其事道:“給美容液裡加了點鹽酸。”

 “嘶——”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他簡直向在看什麽品種的魔鬼。

 “那玩意兒可是會毀容的。”護士捂著嘴巴道。

 “有問題嗎?”陸清嘉回頭,面無表情道:“一群擠底層老百姓生命和健康當短暫美容液的權貴,既然決定亂往身上抹東西,那就做好意外事故的準備啊。”

 “更何況,為他們擔心大可不必,外表無論如何,只要美容液還在都能恢復,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他們現在的軀殼還屬不屬於自己。”

 這倒也是,以蘭太太為例,僅僅數月不做保養就變成這樣,可想而知這保養的周期有多短,而這些權貴富豪維持青春美貌的,全是一個個被忽悠,獻出健康甚至部分壽命的無知百姓。

 不過即便如此,陸清嘉的做法依舊讓他們脊背發涼,這不擇手段的行為模式,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不是個惡人。

 此時對方已經在打量天花板了:“牆和金屬門都不好突破,天花板倒是普通厚度而已,勉強一下的話——”

 醫生知道趁著混亂逃出這裡後,很多話便不能問了,實在忍不住。

 便道:“你為什麽把六樓的分析直接說出來?你不說的話我們至今還摸不著頭緒。即便楊倩是你的同夥,但你們玩全可以私下交流吧?”

 這家夥不可能注意不到這點,白告訴他們重要的線索,是給自己添麻煩,但卻仍然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總不可能就是裝逼的炫耀心理,這家夥絕對不是這麽蠢的人。

 陸清嘉從桌子上跳下來,對醫生護士還有楊倩笑了笑:“因為從這裡出去後,就只剩下相互協作的同伴了啊,沒有二心目標一致的同伴自然可以盡情交換線索。”

 “什麽?”醫生聞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陸清嘉動了。

 他手臂如活蛇般一閃,抽向了什麽東西,就那麽一瞬間的空隙。

 接著三人轉過頭,看向他之前揮舞的方向,赫然就是清潔工站的方位。

 而清潔工脖子上也突然出現一道裂痕,然後血液噴濺,看向陸清嘉的眼神帶上了恐懼和不可置信。

 陸清嘉臉上被濺了幾滴血,整個人看起來妖異危險,如月下的血色花。

 他咧嘴一笑:“毛孔細膩無油煙痕跡,掌心虎口都沒有繭,就別冒充掌杓廚師了吧?”

 “你以為我剛剛的談話是在給你下套?今天闖禁區才是真正給你下的套啊蠢貨,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二十五個具體出貨是什麽,不過既然遊戲判定為現實中的重大罪孽,你就下地獄去謝罪吧。”

 說完,清潔工的身體哐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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