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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欺大師》第99章
如果把這會兒的陸清嘉比喻成一個瓷器,那必定就是瞬間寸寸破裂,甚至可聽到細微的脆響聲。

 而隨著他肉體的崩潰,血液從細小卻無處不在的傷口中流出來。

 縱使陸清嘉天神血統修複能力驚人,此時面對這種雖然波及范圍廣,但細小淺薄的傷口,竟然無能為力。

 鍾裡予瞳孔收拾,連忙給陸清嘉療傷,可居然連他的能力都收效甚微。

 見狀,原本打算使用時間逆流能力,將自己的身體調整至傷前,更甚至奪取神使血統之前的陸清嘉,也放棄了打算。

 畢竟就算他能夠斷然拋棄好不容易提升上來的能力,卻沒有自信身體時間逆轉的效果真的比鍾裡予出手還要好。

 管理員都無法解決的難題,看來已經不是卻區區重傷的問題了。

 就像此時陸輕舟同樣也不好受,且短期內無法恢復全勝實力一樣。

 這必定是涉及到了最高規則的反噬。

 陸清嘉頓時明白了陸輕舟那句話什麽意思了。

 他看著對方道:“從頭開始都是你在引導?我在交換生副本裡撞到神使根本就不是什麽湊巧的事。”

 這一點陸清嘉也懷疑過,所以並不意外。

 陸輕舟笑道:“預知到你會是我路上最大的障礙之後,我就知道這是命中注定的事。”

 “我頻繁放那蠢貨進競爭賽,因為我相信命運會讓你透過他有所發現。本來想以你的狀態,能替我宰了那蠢貨正好。”

 如果陸清嘉是任由仇恨左右的衝動之人,不管是在交換生副本,還是在無限城搞死神使,對詐欺師來說都是一石二鳥。

 一來神使那蠢貨死了絕了他一個弱點,且半點不沾他的責任。二來陸清嘉肯定會順手薅走有著他舅舅物品的手鏈。不管是為了測試手鏈能力,還是天神血統本身的誘惑,都很大概率會被他奪走。

 畢竟是一個能讓爛泥都表現得遠超一般水準的頂級血統,很難有人不動心,且血統相對於道具,至少目前看來,除非本身血統的隱患,暫時沒人發現有動手腳的可能。

 不過陸清嘉卻從頭沒把神使放在眼裡,這種角色用來給他暫時發泄仇恨都不夠格。

 當然之後進入無限城就很快發現了端倪,那麽更不會動神使了,留著這麽個能方便爆雷的家夥,陸清嘉簡直比任何人都希望神使在這之前活得好好的。

 鍾裡予看著陸輕舟,瞬間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而一旁的陸集因為他對陸輕舟做出了攻擊行為,也化掌為刃,抵在了鍾裡予後心上。

 那三個玩家見狀想拿陸清嘉脅迫鍾裡予,但歐陽白氣勢一放,他們便沒法做出任何動作。

 一時間整個客廳再不複之前的虛假溫馨氣氛,變得緊繃焦灼。

 鍾裡予道:“解除詛咒,否則你就去死吧。”

 陸輕舟笑了笑:“你看,即便成為了管理員,也總有無可奈何的事。”

 “就像你一直放任嘉嘉胡來,無非是自信自己能夠給他兜底,但事實卻是,我們都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麽無所不能。”

 說著他摸了摸陸集的手臂,也沒有做什麽,陸集便緩緩的收回了抵在鍾裡予後心上的手指,緩緩坐了回去。

 陸輕舟道:“放心吧,嘉嘉一時半會兒不會死的,畢竟我也不想最後沒法收場。”

 “我只要他的靈魂幫我帶帶路而已。”

 鍾裡予不掩殺意:“我說過,你放屁。”

 陸輕舟攤了攤手:“你別看我現在說話平靜,但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樣的,都是被逼到絕境無可奈何的地步。”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這是沒有余地的威脅,沒有任何迂回的可能,即便你扭斷我的脖子。”

 鍾裡予好幾次手都要不受控制的收緊了,相對於他的體格來說,陸輕舟實在看起來過於纖細脆弱。

 只要他手一用力,這家夥立馬就會身首分離。

 可此時陸清嘉卻開口了:“所以你讓冒牌貨送我那麽多高級道具做賠償,就是為了掩飾天神血統的問題?”

 陸輕舟沒說話,但答案很明顯。

 陸清嘉頗有些可惜道:“我還全扔鍾野那兒沒用過,可惜了。”

 陸輕舟道:“也不怪鍾先生檢查不出來,這是我的規則技能之一,能夠在合理公平的范圍內,給事物打上規則。”

 就像歐陽白的窺天機一樣,管理員擁有的規則技能,是唯一僅有,且能一定程度上接近天道的能力。

 “我將天神血統賜給神使之前,在那血統上編輯了一條規則。”

 “搶奪血統者,不可再傷及原持有人性命,如若違規,便會受到同等反噬。”

 這個規則一點不算強盜,一定邏輯上來說還算溫和,甚至就結果來說是保全玩家性命——越貨不能殺人,所以規則很容易通過。

 那麽即便是管理員,也沒辦法逆轉。

 陸清嘉笑了笑:“難怪你從來開始都只在防禦層面,原來早布置好了。”

 詐欺師並不是被動,而是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陸輕舟點點頭:“那你的回答呢?同意和我一起去找阿集嗎?”

 這就證實了陸集的靈魂並沒有消失,只是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不願得到任何救贖而已。

 詐欺師原本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

 求生是人類本能,陸集也並不是個有自毀傾向的人。所以一般靈魂死後,不管在何方,總有對生的渴望。這便是復活一個人所具備的基礎條件。

 人死後靈魂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便會去到應去的地方,但如果只是單純待在死後世界等待排隊投胎,憑陸輕舟的能力,這會兒陸集已經復活了。

 可他找不到陸集的靈魂,在排除了別的幾個可能後,只剩下一種。

 那就是陸集沉入了地獄混沌之處,徹底與人世別離。

 死亡使每個人平等,雖說死後世界也分三六九等,但如果徹徹底底選擇沉寂然後慢慢消失的話,在混沌之地,就算管理員也無可奈何。

 但也不是一點辦法也無。

 那就是血緣至親,對方打從內心最牽掛之人的靈魂探路。

 這樣就能大大提高找到他的概率,只不過混沌之地可不是任何一個靈魂能夠擅闖的。

 管理員都不能在裡面久待,更何況普通玩家。

 陸清嘉聽完,毫不猶豫:“我跟你去。”

 “嘉嘉?”鍾裡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如果你也迷失在那裡,我可找不到另一個探路石。”

 畢竟除了陸集,他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麽血脈至親了。

 陸輕舟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對他們道:“放心,我保證嘉嘉的安全不會受到威脅。”

 “畢竟我也下去過不止一次了,也找到了短時間內屏蔽影響的辦法。”

 鍾裡予冷笑道:“算了吧,你的好意可沒人消受得起。”

 又道:“下去可以,不過我和歐陽白也會一起。”

 陸輕舟沒有反對:“有兩個管理員分擔風險我自然求之不得,並且歐皇的氣運或許對事情也有幫助。”

 事情談攏後,陸輕舟就暫時封印了陸清嘉的反噬,鍾裡予連忙給他療傷,沒了規則的反噬,這些傷都是不足為慮。

 甚至天神血統就能瞬間愈合。

 “要不把這玩意兒先抽了?”鍾裡予道。

 “不用,東西是我從神使那兒搶過來的,也用過無數次了,現在抽離恐怕也沒用。反倒是讓我原本的優勢削減,沒有必要。”

 達成共識後,幾人便同時宣布了退賽。

 恐怖和無限的管理員都退出,今年極端那邊沒有管理員參加。

 走之前陸清嘉特意瞄了眼當前的形勢,如無意外的話,今年獲勝者應該是來自虐渣遊戲的白綺了。

 作為重新回歸主流場的遊戲新人,她確實是本屆最大的黑馬。

 確認登出後,一行人下一秒便出現在了陰間。

 陰間與陽間一樣,也是無數個對應的平行位面。

 之前陸清嘉代替胖子做選拔的時候便見識過其風采,當時沒有自動與爹媽或者老舅匯集,他那會兒還以為這不是老舅所在的陰間。

 但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判斷錯了。

 陸清嘉甚至在他們憑空出現的大馬路上,看到了當初被他騙的老太婆,穿著環衛工的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地。

 冷不丁出現幾個生魂,其中一個還是做夢都忘不了的臉。

 老太婆渾身一激靈,身體瞬間站直,掃地也不偷懶了,也不跟旁邊的人磨牙了。

 大聲道:“你來幹啥?俺有改過自新的,俺都老實工作,沒再騙人嘞。”

 幾人看了眼陸清嘉,心道這家夥是多麽霸道的通關風格?

 鬼都怕。

 陸清嘉沒有理會老太婆,問陸輕舟道:“接著往哪兒?”

 他的積極性讓陸輕舟很高興:“早知道你這麽聽話,我也不必費盡心機逼你就范。”

 “也是,比起我來,你肯定也希望復活你舅舅的。”

 只不過對於歸屬權的問題,兩邊肯定有不同的意見了。

 陸輕舟也沒有磨蹭,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他用一股特殊的靈力包裹住一行人,然後類似進入遊戲的失重感就傳來。

 幾個人仿佛在無限下墜,落入看不到底的深淵,周圍的景色一閃而逝,但憑眾人的動態視力還是能看清的。

 就是一片黑色濃霧般的景色,陸清嘉的千裡眼看不透,靈力無法擴散出去感應周圍,甚至連鍾裡予和歐陽白也不比他看得遠多少。

 難怪陸輕舟沒法進行篩選了,在這裡,雖然管理員仍舊有一定優勢,但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差距真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大概半個小時,經陸輕舟提醒,眾人才有了踩在實地上的感覺。

 但那感覺挺詭異的,不像是踩在地平面上,腳下是一片柔軟,有點像踩在肉上面一樣。

 歐陽白道:“我沒來過這裡,原來這地方對管理員這麽不友好嗎?我以為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高等修真副本裡的魔境秘境之類的。”

 陸輕舟笑了笑:“怎麽可能?再高級的副本,說到底也是次等世界。現實看似平平無奇,卻才是遊戲,玩家,乃至規則的根基。”

 接著又道:“都小心點,緊跟著彼此,一旦兩個人的距離超過三米,有可能就失散再也找不回來了。”

 見鍾裡予拿出一捆紅繩,看就是寶貴的修真道具,陸輕舟卻道:“別白費力氣了,任何定位都沒用。”

 “道具,標記,精神類都沒用,只能靠肉眼的專注。”

 這說法,讓陸清嘉他們明白,詐欺師看來是在這裡折損了不少手下總結出來的規則。

 他與陸集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像是鐵鍬也不能撬開一般。又反覆叮囑道:“阿集,跟緊我,我可不想找回靈魂後又丟了你的身體。”

 鍾裡予半蹲下,對陸清嘉道:“嘉嘉,我背你吧?”

 歐陽白連忙點頭:“好呀好呀,你力氣大,背著我倆,也不用擔心走散。”

 鍾裡予:“滾犢子!”

 不過陸清嘉也沒上鍾裡予的背,因為此時他眼前閃過一副畫面。

 是他小時候的樣子。

 那會兒他跟著父母,住在混亂的城中村。

 周圍的鄰居都是小偷,妓女,癮君子,或者成天靠打牌為生做點灰色生意的二流子,還有他們的孩子。

 那會兒陸清嘉成天沒人管,雖然無師自通討女人喜歡,但明明都是有爹生沒媽養的小破孩子,陸清嘉的格外招人喜歡總是令人不忿的。

 總有幾個孩子盯著他欺負。

 他那時候還小,雖然會告狀賣慘下陰招支使大人收拾他們,但本就是爹娘不管的,沒有人徹底約束,陸清嘉總有落單的一天。

 記得有一次他被揍得格外慘,頭上都開瓢了。

 還是周圍一個賣成人用品的老板娘把人攆走,帶他去周圍的破診所縫針打的包扎。

 他回到家,麻藥過後頭很疼,又暈又疼,還想吐,整個人難受得像要死了一樣。

 即便對貧窮混亂的生活習以為常,那時候幼小的陸清嘉仍第一次陷入了無盡的恐懼。

 他害怕自己會就這麽死。

 甚至他很明白,即便他死了,父母恐怕要等身體發臭才會被察覺——即便他們住在一起。

 就像對門那個癱瘓的爺爺一樣,死了好幾天,臭了,才被發現。

 兒子說自己工作忙早出晚歸沒有注意,兒媳婦說每天起早貪黑家裡忙,明明住在一起的家人。

 那個時候陸清嘉的心裡好像有根線崩斷了。

 直到後來父母死去,被老舅收養,常年累月的溫暖才讓那根線一點點的重新連接起來。

 這幅畫面一閃而逝,但卻是陸清嘉人生中記憶深刻的一幕。

 鍾裡予臉色一變,他知道陸清嘉是父母死後被舅舅收養的,也知道他父母不是怎麽著調的人,很小的時候那段時間過得不算好。

 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緊握著陸清嘉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嘉嘉!”

 陸清嘉倒是沒什麽反應,他早就已經變強,不再是當初孤立無援恐懼著自己會死去的小孩兒。

 但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件事。

 陸清嘉轉頭,看向陸輕舟。

 果然陸輕舟笑道:“其實想要知道我性格中的弱點,根本不必大費周章,跟我來這裡,一切都不是秘密。”

 周圍時不時的閃現他們一行人的記憶畫面,但無一例外全是不好的回憶,甚至那是回憶對於處於當時節點的人來說,足以改變一個人。

 鍾裡予倒是不多,就是當初與陸清嘉分手的時期,還有第一次求和被拒絕的時候。

 歐陽白則更純粹,也不得不讓人羨慕這個人的人生。

 接著陸清嘉就看到了陸輕舟的幾個畫面,結合起來,再根據之前的推測,他還原了陸輕舟的人生軌跡。

 出生優渥,父母雖然貌合神離,各玩各的,但對於繼承家業的男丁還算重視。

 上面有個溫柔體貼他的姐姐,早早的嫁了人,年紀上幾乎是差著輩,所以一直把他當兒子疼愛。

 父母感情混亂,家裡也沒少鬧笑話,但尚且算過得去。

 從小天資聰穎,能力優秀,留學歸來後準備繼承家業,一夕之間卻家道中落。

 努力創業,試圖帶著家裡人走出困境,然而父母卻不滿足於他的‘小打小鬧’。

 這時候父母曾經圈子裡的好友,一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喜好玩年輕新鮮男孩兒的肥豬,衝他們伸來了橄欖枝。

 如果把兒子送他床上的話,就投資他們試圖用來東山再起的項目。

 陸輕舟對那人不算陌生,父母至交,來過他家裡無數次,總是掛著一幅慈祥和善的微笑,作為長輩勉勵他。

 撕下面具之後居然是這樣一幅醜陋惡心的姿態。

 而他的父母,並沒有在選擇上做出遲疑,立馬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一時間父母的面目在他這裡也變得扭曲猙獰,他拒絕並大吵大鬧,好在姐姐回家嚴肅的呵斥了父母,給他們已經失去理智的狀態注入了一絲冷靜。這才總算讓父母打消了念頭。

 陸輕舟對父母失望至極,但好歹因為姐姐的緣故沒有對親情徹底失望。

 他生性敏感多疑,過於機敏的思維和對事態的分析能力讓他直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結果晚上起床,便聽見父母未熄燈的房內,三人在密謀根本無需他的同意,只需要一點點的藥品,就可以讓人人事不省,送上對方的床,他們這邊便完成交貨了。

 他甚至聽到白天還言辭喝止父母,聲音磊落光明的姐姐此時幽幽道:“唉!如果不是婆家眼看著也快不行了,也不至於委屈輕舟。”

 “不過輕舟醒來後,怕是會受不了,爸媽你們別把我供出來,總得需要一個人安撫他的,那孩子從小聰明,要是鬧出去,對大夥兒都沒好處。”

 “行行行,知道了,從小就你會做好人。不過聽說老X玩得狠,光我們知道的玩殘的就好幾個,輕舟怕是——”

 “這也是沒辦法,家裡養他這麽多年,這也是他該面對的責任。”

 “如果輕舟廢了,那趁著還能生——”

 陸輕舟當時不記得自己怎麽回臥室的。

 他看了天花板一夜沒有睡著,腦子裡全是這二十多年來人生的一幕幕。

 那些家庭溫情,那些至親的關愛,那些耳提面命的重視,那些仿佛他承載著整個家族希望的期待。

 既然他這麽重要,卻原來也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啊。

 人類為了自己犧牲別人是本能,陸輕舟以為本性自私的自己,應該早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他笑了起來,沉默且愉悅,一雙眼睛在黑夜裡亮得驚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主動告訴父母,自己願意完成交易,只是需要給他幾天時間做準備。

 父母喜不自勝,然而三天后,在報紙上看到了至交死亡,家裡陷入爭產風波的消息。

 死因是謀殺,但警方卻絲毫抓不住頭緒。

 人已經死了,交易自然作廢,但這件事卻給了父母一個思路。

 他家兒子長得實在好,又聰明優秀,還有那份從小養尊處優出來的氣度,更加上豪門公子落難後,讓人想要欺辱的陰暗心思。

 其實並不止一個人願意買單的,尤其父母二人本身也是圈子裡會玩之輩,對於某些人的嗜好口味一清二楚。

 陸輕舟口頭上一切都好說,但看著將自己論斤稱兩賣的父母,笑容卻是越發有深意。

 陸輕舟說過陸清嘉跟他很像,確實,從片段中可以看出,陸輕舟即便陽光大路走了二十幾年。

 可一旦放棄某些東西,很多事都是無師自通。

 這類人天生有著極高的犯罪智商,最後的事不出意外,他的父母和姐姐姐夫一家接連死去。世界上唯一和自己存在血緣關系的,也就姐姐與破產的前夫生的一個,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孩子。

 甚至在死前那些人購買了巨額保險,受益人都是他。

 這種疑點重重涉嫌騙保的案件,竟然最後查來查去,證據都無法指向他。

 陸輕舟利用自己的聰明,甚至不用自己沾血,就除掉了令自己失望的親人,成為了最終獲益者。

 保險公司派過無數調查員,均失望而歸。

 可以說如果不是無限遊戲的篩選機制的話,他甚至不會為自己的惡行受到懲罰。

 陸清嘉笑道:“這麽從容沒關系嗎?現在可是有一個我還有兩個管理員知道你的性格缺陷來源了。”

 “我們可以輕易的為你量身打造心魔,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偷襲,最終讓你不得好死。”

 陸輕舟卻笑道:“無所謂,有了阿集,我的心魔就不堪一擊了。”

 陸清嘉的臉沉了下來。

 老實說很容易理解陸輕舟的思維邏輯,尤其在知道他如今病態的成因之後。

 這變態放棄了期望,一旦發生利益衝突,便默認會遭到背叛。

 當時他和老舅應該也是面臨生死抉擇的。

 根據陸清嘉掌握的信息,他幾乎可以還原當時的畫面了。

 在陸輕舟看來,完全受他掌控的行屍走肉才不會背叛他。當時的他只能掌控肉體。

 但現在他已經強大的可以掌控靈魂了。

 於是他終於可以組建自己理想中的,絕無背叛和欺瞞的家庭,而家庭成員則不需要自己的人格和想法。

 陸清嘉逐漸停了下來。

 他一停,陸輕舟就用充滿驚喜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怎麽了?是不是感覺到就在附近?”

 陸清嘉點了點頭:“感覺很濃烈,應該就在這邊,慢慢摸索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

 陸輕舟整個人外露的喜悅異常濃烈,整個人能用雀躍形容。

 但陸清嘉卻突然說了句話:“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陸輕舟眼神一閃:“什麽?”

 陸清嘉:“其實我料到了你能成功迫使我達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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