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的分數已經快過萬了,不差這一百分。
而隱藏任務增長的基底分,加上完成A級任務給的天價積分禮包,讓頂級alpha們都有恃無恐。
但如果每天都這樣搞什麽團結,海會枯石會爛,分數過萬也會散。
俞越去吃晚飯的時候是崩潰的,都快把手洗爛了,哭喪著臉對蔣睿說,“隊長,你還能不能管管他!”
蔣睿:“自己把東西丟掉,等於自己把分數扔掉,你管好自己的手就沒事了。”
俞越委屈,“可都說了討厭冷血動物!他放烏龜在我手上!他放一百次,我就扣五百分,這樣怎麽行?一點都不公平。”
魏帆嶺也冷著臉說,“還要公平呢,那你什麽時候不把蔣睿的手放我手裡,我就給你放個毛茸茸的兔子。”
“毛茸茸的……看不見,放手裡我也害怕。”俞越小聲說。
西索和沃高年兩個人更狠,連刀片都敢放,那誰敢接啊。
最後演變到就好像是誰接了其他隊友送來的東西,就是認可誰,服氣誰。
所以就算手裡被放把梳子,他們都要扔掉。
反正不能接。
誰也不服誰。
俞越就是這種心態,魏帆嶺是,沃高年和西索好像更是。
唯一讓人覺得納悶的是萬陽澤。
俞越轉頭問萬陽澤,“你怎麽回事?”
萬陽澤安心吃飯,“什麽怎麽回事?”
“別人給你什麽你都扔,就我放的不扔,這太明顯了,西索他們給你的東西,也不害怕啊。”俞越納悶。
萬陽澤給人的氣質就是,接刀子都不怕。
萬陽澤只是看俞越扣的分數太多,不想自己扣的太少最後總分超過他。
而且這種培養對內感情的方式也挺好,所有人都在瘋狂扣分,就他格格不入也不太好,這也算是另外一種融入集體的方式。
很奇怪就是了。
晚飯快吃完的時候,蔣睿說,“這個遊戲,直到所有人都不會再被扣分的時候才會結束,你們自己看著辦。”
魏帆嶺勇敢的舉手,“那能不能說個事,可以被對隊友放任何東西在手心裡,包括隊友本人也可以我沒有異議,但能把隊長排除在外嗎?”
俞越看他一眼,“嘖,蔣隊長的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拉的,哪天輪到隊長帶我們出任務,你是不是還要見死不救?就因為你不拉人家的手。”
魏帆嶺總覺得自己有理站不住腳,“那、那真到性命垂危的時候,我能不救?這不就是個遊戲,我覺得遊戲是應該有底線的。”
俞越:“人都是有條件反射反應的,你現在都不拉他的手,以後真有問題,你就下意識的想還是不能拉他一把,別找借口,就算今天不是隊長的手,是任何人的性命交你手裡,你都不能隨便松開。”
俞越覺得自己說的簡直太有道理,狠嚼了一口牛肉。
魏帆嶺反擊一軍,“身為一個醫生,應該以慈悲為懷,冷血動物怎麽了,人家也有生命,被你一下甩出那麽遠,你身為醫護,才是更應該愛護所有生靈那個,就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簡直狹隘!”
“那叫個人愛好!真遇到受傷的冷血動物,就算是蛇,我該救也是會救的。”救完會害怕就是了。
魏帆嶺又說,“那我和你一樣啊,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俞越:“不能,蔣隊長多可愛多負責啊,又不是冷血動物,你這是搞個人針對,你有偏見。”
魏帆嶺心說,你這不是廢話?我對他就是有偏見啊,都不用說。
俞越覺得這事都怪魏帆嶺,要不是魏帆嶺上來就放烏龜在他手上,冰冰涼涼的,他也不會導致有陰影甩出去,再到後面,誰給他遞東西都覺得嚇人,導致他最後分數扣光。
結果就開了這個頭,接下來每個人竟然都不敢拿。
論壇裡覺得這事兒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頂級alpha不應該這樣啊?為什麽五個人都不敢接隊友給的東西?】
【我想知道都給什麽了?好像還是很弱智的遊戲,這麽怕的嗎?】
【這素質,這水平,這就是我國新生代頂級alpha培訓?大型迷惑現場。】
【他們只是alpha,沒有異能,沒有超能力,只是比常人多了分化率,還很容易被易感期困擾,是更加敏感和暴力的生物,有害怕的東西很正常吧?】【他們五感更超於常人,恐懼應該也會加倍?】
【醒醒,你們說的是alpha而不是Omega,要真是什麽Omega評選,搞成這樣那就這樣了,可他們是alpha,不應該如此,alpha天生是權力者。】
【害,別這樣說,alpha也是人,也有情感脆弱的時候,人越強,就弱點越明顯,這很正常,才第一天,他們往後會被扣更多分數的。】
【五個人的弱點都是膽小鬼?】
【樓上的樓上是友軍嗎?看不出來,不過我也覺得他們的分數能扣到退出通用分排名前十。】
下午的遊戲結果超出蔣睿對隊內團結的預期,導致本來應有的訓練又推遲到晚上。
直到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才開始給大家分配宿舍。
也就三個房間,六個紙團,抓到一樣圖案的兩個人睡一間房。
全程最緊張的是魏帆嶺。
他特別怕抓到和蔣睿一樣的圖案。
就特別的怕,反正不想和蔣睿在一個房間睡覺。
總覺得那家夥半夜會掐的他休克。
魏帆嶺緊張的搓搓手,“你們先來,我最後抓。”
俞越無所謂,上來抓了個烏龜。
俞越皺眉:“我真的恨這玩意兒。”
緊接著沃高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紙條,“俞越,緣分。”
萬陽澤默不作聲的打開自己的紙條,是空白的,西索也是空白的。
蔣睿的是畫的很醜的一顆星星,魏帆嶺也是。
魏帆嶺當眾開始撒潑,“這不一樣,這兩個星星的角度和大小都不一樣,根本就不能算是同一個圖案,我和蔣睿肯定不是一個房間。”
俞越:“……”這他媽也能洗?
蔣睿送魏帆嶺一個白眼,“烏龜在301,空白在302,星星在303。”
沃高年往301走去,俞越頗有微詞,“隊長,能注意用詞嗎?不是烏龜在301。”
蔣睿:“好的。”
魏帆嶺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麽,上前去抓沃高年的手,被沃高年躲過去了。
沃高年微微皺眉,“有事兒?”
魏帆嶺討好對方,“好隊友,小事兒,咱倆今晚能不能換換臥室?以後你有其他事,盡管和我開口,我能幫絕對幫。”
沃高年:“不能。”
說完就走回房間了。
魏帆嶺再看看萬陽澤和西索。
他不想和萬陽澤一個房間,可西索看起來不會說話的樣子。
俞越也回去了。
萬陽澤和西索像是誰也不認識誰一樣進了自己的臥室。
魏帆嶺站在原地,蔣睿說,“宿舍裡沒有洗浴,你還愣在這兒,熄燈後可是不能出來的。”
魏帆嶺歎氣。
進了宿舍的沃高年把外套一脫,“我睡左邊。”
俞越:“隨便。”
沃高年微微挑眉:“那我睡你旁邊呢?”
俞越雙手握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骨關節,“可以啊,我可以捅你七十二刀,刀刀不致命最後判輕傷,不知道你會不會疼?”
沃高年評價道,“俞憐的毒舌,你學的倒是不錯。”
俞越無所謂,“天生的,天生的。”
兩個人洗漱完,俞越往床上一躺,聽見沃高年問他,“俞越,你到底是不是Omega?”
“你是我就是。”俞越還是那個答案。
沃高年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alpha很少有速度和敏捷型的,如果你不走軍醫,和魏帆嶺學同一個突擊專業,你會是一個很好的……”
“這不妨礙我發揮我的長處,”俞越打斷他,“倒是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選這麽能打的專業,會不會很吃虧?”
沃高年:“沒有你的嘴不能吃虧。”
俞越這邊還沒睡著,萬陽澤在外面敲門,“俞越,出來一下。”
沃高年覺得好笑,“怎麽,外面傳言你和萬陽澤是一對,難道是真的?”
“你和西索都不用傳言,我見過。”俞越出去了。
萬陽澤拉著他往走廊盡頭走,“沃高年和你說什麽了?”
“能說什麽,貧嘴罷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俞越打個哈欠,“走太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揍我……”
萬陽澤帶他到了走廊的監控死角,“把脖子伸過來。”
俞越揉揉眼睛,“嗯?”
萬陽澤:“給你標記。”
“不、不用啦,這不是那三天兩夜才剛過嗎,真不用的……”
萬陽澤:“alpha的分化率不是一定固定的,他們幾個都在百分之九十的分界線上,萬一有人易感期,你的信息素不一定能對他們很快起作用。”
俞越撓頭,“可是……”
你他媽一咬我,我就腿軟,我就……
俞越不好意思說,但萬陽澤知道。
Omega那裡的腺體到底有多敏感,有多經不得觸碰,一旦把他撩起來,就得負責把火滅下去。
氣喘籲籲半天都是面紅嬌、嗔的樣子。
所以,俞越只是不好意思要太多。
萬陽澤把人死死的禁錮在自己懷裡,“俞越,他們是我們的隊友,我會努力控制自己的佔有欲,但我極度渴望我們成功的那天,在帝藤畢業的那天。”
俞越知道萬陽澤一整天都在心煩意亂,那麽多alpha,自己一個Omega周旋其中,萬陽澤擔心罷了。
俞越捏了一下他的臉,也就他敢了,“你放心好了,我還沒那麽脆弱,你也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老子雖然嘴上從來不說,可在心裡是惦記你好多年的。
拿你當死對頭,你也永遠只是我的死對頭,誰和你作對,我第一個不願意。
一個短暫標記,帶了濃烈迷迭香的味道。
俞越暈頭轉向,要不是總部晚上查的更嚴,恨不得和萬陽澤先去搞一發。
所以說,就很不想要短暫標記,要就要個時間久的。
但萬陽澤說的對,自己用氣味阻隔劑把萬陽澤的信息素阻擋了,一旦沃高年再懷疑的時候,把屬於萬陽澤迷迭香的味道放出來,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
反正確實是讓人討厭的強者信息素的味道。
趕在熄燈的最後一秒,俞越回到宿舍。
但他沒想到沃高年竟然也不在房間,俞越剛躺床上沒一會兒,看到西索推著沃高年進了他們房間。
房間也沒燈,俞越終於確定可能夜間視力好的人只有他和萬陽澤。
因為西索竟然推著沃高年往他床上走過來。
很明顯,兩個人都沒看到他。
西索問沃高年,“總這樣躲我?不就是不小心搞過一次,我都沒讓你對我負責,你……”
沃高年很氣憤,好像被西索鉗製住雙手了,“你他媽的讓我壓一次,我肯定也能像你這麽死皮賴臉。”
西索:“那不得看水平?你要真打的過我,大可以……草,怎麽有人。”
俞越尷尬的坐起來,“抱歉……這是我的床,可能我現在應該在床底?”
最尷尬的人是沃高年,難以置信的問:“你不是和萬陽澤去約會了嗎?”
俞越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應該直接和萬陽澤回他宿舍搞一、發。
西索在這裡,萬陽澤現在應該在獨守空房嗎?
俞越:“……萬陽澤怕西索一個人害怕,已經回宿舍了,你們需要獨處空間嗎,我可以裝作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