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穿成A也是會被咬的!》第71章 全文完
寒假假期不長,季鬱在家還沒躺夠,就開學了。

 習慣了每天睡到中午,他早上根本起不來,睡眼惺忪地走進教室,趴下就睡。

 開學第一天,所有人都很興奮,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寒假的事情。

 直到天色忽地轉暗,淅淅瀝瀝的雨珠落了下來,眾人的話題立馬統一了。

 “關窗!”

 “艸!我的手機!”

 “我剛買的小說!”

 “何亞志你快點兒啊!”

 …………

 “別催啊,我這不腿還傷著麽。”

 何亞志站起來,關完前窗關後窗,同時對前排的同學說:“你嗓門別那麽大,瞎嚷嚷,季哥在睡覺呢。”

 前排的同學笑嘻嘻地說:“算了吧,剛才那麽吵都沒醒,哪能被我這兩句給叫醒。”

 話音剛落,季鬱的手動了動,他緩了會兒,抬手抵著額頭,擋住刺目的白熾燈光。

 何亞志從書包裡翻出眼罩,遞過去道:“季哥,你要不再睡會兒,還沒上課呢。”

 季鬱眨了眨眼,透過指縫,看見了他校服上繡著的名字。

 “何亞志。”

 何亞志撓撓頭:“是我啊,怎了?”

 季鬱笑了下,往後一靠,懶洋洋地說:“沒什麽。”

 “就是感覺這一幕很眼熟。”

 “和去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一樣。”

 何亞志有些驚喜,他早就忘了去年開學發生了什麽,沒想到季哥還記得。

 這妥妥的心裡有他啊!

 他想把內心的話說出來,一對上顧大少的眼神後,立馬噤聲了。

 “季鬱,汪老師找你。”

 坐在門口的同學大聲喊道。

 “好。”

 季鬱起身,慢吞吞地走向辦公室。

 汪德輝在辦公室門口和陳瓊思清點課本,見季鬱來著,招了招手,將他帶到樓道口。

 冬天的樓道口很刺激,冷風呼呼地灌著,令人神清氣爽。

 季鬱僅剩的瞌睡也被吹走了,他雙手插兜,縮了縮脖子。

 汪德輝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說道:“你上次期末考試成績很好。”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季鬱笑道:“應該的,老師都給我免作業了,能考不好麽。”

 汪德輝愣了愣,快兩年了,這是季鬱是第一次和他開玩笑。

 想到他回國了的父母,汪德輝推了推眼鏡,笑道:

 “看來今年寒假過得很開心啊。”

 季鬱毫不吝嗇地點了點頭。

 汪德輝繼續說:“上學期你的進步顯著,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因此校方決定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你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

 “啊?”季鬱微微睜大眼睛,重複道,“學生代表?”

 汪德輝拍拍他的肩:“你有這個資格,不用擔心,上去念稿就行了。”

 “你的語文成績在學校數一數二的,稿子寫完可以來辦公室找我或者語文老師,潤色一下……”

 季鬱以前還是三好學生的時候,經常上台發言、比賽,後來自我放棄,這些事情也隨之消失。

 他都有些想不起來那個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自己了。

 這次當學生代表的機會,讓季鬱有一種重新開始的緊張感。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心跳有些加速:

 “好的老師,我會好好準備的。”

 汪德輝又扯了會兒生活瑣事,便把季鬱放回去了。

 教室前後的門都敞開通風,內外溫差幾乎沒有。

 季鬱把拉鏈拉到下巴,小跑回座位,湊到顧琮耳邊:

 “老汪讓我當學生代表,下周升旗儀式發言。”

 顧琮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凍得慘白,指甲蓋還透著點紫色。

 他皺眉道:“你們不在辦公室麽?”

 季鬱搓了搓手,解釋道:“在點書,乾脆就在外面說了。”

 顧琮抿緊了唇,握住他的兩隻手。

 季鬱本來覺得還好,這會兒碰到了顧琮的手掌,一下子知道了什麽叫暖和。

 他側了側身,得寸進尺地把兩隻手都塞進了顧琮的衣袖,用他的手腕取暖。

 麻木的雙手漸漸恢復了知覺,季鬱無聊地撥了撥他的腕骨,納悶地問道:

 “為什麽你的體溫就這麽高?”

 也沒見顧琮用暖寶寶、熱水袋什麽的啊。

 顧琮看了他一眼,無奈道:“給你取暖的。”

 季鬱彎了彎唇,腳尖抵了抵他的椅子腿,故意逗他:

 “我腳也冷,怎麽辦?”

 顧琮垂下眸子,俯身去握他的腳腕。

 季鬱的動作還有點僵硬,沒能躲開,雙腳一下子便放到了顧琮的膝蓋上。

 他臉頰微紅,連忙看向周圍的同學,壓低聲音對顧琮說:

 “你別鬧,還在教室。”

 顧琮本來是隻想逗一逗他,感受到腳腕冰冷的溫度後,眉心皺了起來。

 “怎麽又不穿襪子?”

 季鬱抽了抽腳,被死死地按著,根本動不了。

 他自暴自棄地說:“懶得穿。”

 冬天他本來就不願意多動,穿襪子是多出來的一道程序。

 顧琮皺著眉,脫掉他的鞋子,溫熱的大手覆在季鬱腳背上,輕柔地捏了捏。

 季鬱抓住他的手臂,再次提醒道:“我們還在教室!”

 隨時都可能有同學走過來。

 顧琮抿了抿唇,蓋上校服外套,繼續按摩。

 熱意從腳底升起,季鬱眯了眯眼,整個人都有些暖了。

 他愜意地倚著牆,對著顧琮無可挑剔的側臉發呆。

 這個alpha是他的。

 忽地,腳底心一陣酸痛。

 季鬱險些叫出了聲,他緊緊地抓住椅背,對顧琮說:“不按了。”

 “痛!”

 顧琮眉心皺得更緊了,他沒有松手,繼續往下按:

 “這裡痛麽?”

 “疼疼疼。”

 “這裡呢?”

 “痛的痛的。”

 季鬱受不了,他抽不回腳,只能彎腰去擋顧琮的手:“不按了!”

 “我、我要開始寫稿子了。”

 顧琮偏頭看他,認真地說:“足部穴位是人體器官的反射區,剛才我按了……”

 季鬱不想聽,打斷道:“我得趕緊寫稿子,還要給老汪看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毛病一大堆,畢竟挑食、不吃早飯、不愛運動……

 顧琮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明天開始和我去晨練。”

 季鬱眼神飄忽,想編個借口,恰好上課鈴聲響了,他索性裝作沒聽見,認真聽課。

 接下來一整天,顧琮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季鬱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忘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鈴聲還沒響,季鬱就聽見顧琮在耳邊說:

 “起床了,晨練。”

 季鬱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顧琮打開燈,掀開被子一角,暴露那張迷迷糊糊的臉蛋。

 晃眼的燈光讓季鬱睡不下去,他把手蓋在眼睛上,困得話都說不清楚:

 “不、不行,我要稿子,寫……”

 顧琮挑了挑眉,質問道:“夢裡寫?”

 季鬱甕聲甕氣地應了聲。

 顧琮不再說話,季鬱隻當他放過自己了,腦袋一歪,又要睡過去了。

 在陷入夢鄉的前一刻,他的被子被全部掀開了。

 季鬱閉著眼睛想要拽回被子,卻摸到了一具結實的身體。

 胸肌、腹肌……

 嗯……沒穿衣服……

 季鬱正摸著,灼熱的呼吸突然壓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顧琮富有磁性的嗓音:

 “不想跑步的話,換種晨練方式。”

 話音剛落,他的屁股蛋就被掐了下。

 季鬱想要裝死,可那雙手越來越過分。

 他猛地睜開眼,對著嘴邊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顧琮輕笑一聲,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聲道:

 “我不介意換的。”

 季鬱磨了磨後槽牙,咬牙切齒道:“我介意!”

 跑步是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事情,另一種晨練可沒怎麽快,說不定就得在床上躺一天了。

 被迫起床,季鬱拖拖拉拉地洗漱,磨蹭了很久才不情不願地跟著顧琮出門。

 鈴聲已經響過了,路上的學生不少。

 薄薄的霧籠罩在操場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人在塑膠跑道上跑著。

 季鬱打了個哈欠,半張臉縮進了衣領:

 “冷。”

 顧琮不知從哪兒拿出了手套、耳罩,毛絨絨的,看起來很可愛。

 季鬱冷得不想動,沒有挑剔,任由顧琮給自己帶上。

 顧琮低下眼睫,看著他被凍粉了的鼻尖,忍不住親了口:

 “跑一會兒就不冷了。”

 季鬱抬眼看操場,薄霧遮擋著眾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他們。

 他眨了眨眼,仰頭道:“再親一口。”

 顧琮垂首,吻住他殷紅的唇瓣,淺嘗輒止。

 跑步雖然有點累,但神清氣爽,季鬱骨子裡的寒意也似乎被驅散了。

 回到教室,季鬱轉著筆,開始思考發言稿怎麽寫。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然後呢?

 何亞志一瘸一拐地走進教室,把一遝a4紙放到他桌上,興衝衝地說:

 “季哥,這是以往那些學生代表的發言稿。”

 “你看,這是陳瓊思的,這是二班班長的,還有還有……”

 “謝了,”季鬱放下筆,問道,“早飯吃了沒?”

 何亞志搖搖頭:“沒。”

 季鬱把一袋包子油條遞給他:“噥。”

 何亞志對食物向來來者不拒,他好奇地問:“季哥,你不吃麽?”

 季鬱托著腮,一邊翻看發言稿,一邊說:“吃過了。”

 “茶葉蛋和豆漿。”

 被顧大少塞著吃的。

 何亞志瞪大眼睛,誇道:“對對對,吃一點也行。”

 “早飯很重要的。”

 發言稿沒有釘起來,風一吹,其中一張飄飄蕩蕩落到了過道上。

 何亞志剛站起來,張爾連忙跑進教室,撿起來遞給他。

 何亞志臉上笑嘻嘻的神情瞬間消失。

 他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明明醫生都說沒什麽大問題,我還、還瘸著……”

 張爾神色一肅:“你躺了一個月,暫時走不好是正常的。”

 何亞志低著頭,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會不會有後遺症什麽的啊?”

 張爾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的!”

 他放下書包,主動說:“我陪你練練,每天走幾步,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那我們就在走廊上走兩圈吧。”

 何亞志動作極為緩慢地站起來,邁出步子,險些就要摔了。

 張爾連忙伸手,何亞志順勢握住他的手,而不是手臂。

 生平第一次和alpha握手,張爾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害羞地不敢看何亞志,但也沒有躲,只是扶著何亞志慢慢地往外走。

 見何亞志瘸的幅度都變大了,季鬱勾了勾唇,心說這小胖子還是有腦子的。

 在張爾沒注意的時候,何亞志回頭,對著季鬱擠了擠眼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季鬱收回視線,繼續琢磨發言稿。

 * * *

 一眨眼就到了周六,季鬱的稿子還止步於“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他腦子裡有很多話,就是不知道怎麽通過文字寫出來。

 季鬱拆了顆糖,去陽台上吹風,淡淡的米酒香吹了過來。

 他看向隔壁寢室,朱茜剛打開了一大瓶酒。

 看見季鬱後,她眼睛一亮,問道:“季哥,你要喝米酒釀嗎?”

 “我爸爸釀的,很甜,度數不高。”

 季鬱搖了搖頭:“算了,我發言稿還沒寫完。”

 “寫不出來嗎?”

 朱茜捧著米酒走到陽台,瞥了眼401,見顧琮在桌邊看書,笑呵呵地繼續說:

 “可能喝點酒就有思路了呢?”

 她勸道:“李白不就是喝醉了,才寫出那些曠古爍今的詩麽?”

 季鬱有點被說動了,看了眼米酒。

 朱茜直接把米酒放到他邊上:“你要不先嘗嘗,很甜的。”

 “不想喝明天還我就行了。”

 話說到這份上,酒也在手邊了,季鬱不再拒絕。

 朱茜嘿嘿一笑:“那你們慢慢忙,我出去買東西了。”

 季鬱沒留意到她話裡的“你們”。

 他拿著酒進屋,猶豫片刻,倒了一小杯。

 如朱茜所說的,很甜,甜到幾乎把酒味都給蓋過去了,流到喉間才有些許辛辣感。

 季鬱沒一會兒就喝完了一杯,他咬著筆杆,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一杯酒一段話,不知不覺間,季鬱喝完了半瓶米酒。

 他打了個酒嗝,暈乎乎地站起來,歪歪扭扭地走向洗手間。

 顧琮余光瞥見了,連忙站起來,抬手擋在他額上,避免季鬱磕到牆。

 嗅著他唇齒間的酒香,顧琮抿唇問道:

 “怎麽喝了這麽多?”

 季鬱抬眼,漆黑的眸子灩著酒意。

 他衝著顧琮吹了口氣,像個小孩子一般笑道:“度數不高的。”

 眾所周知,米酒偏甜,度數不高,但後勁大。

 說完,季鬱醉醺醺地靠在身上,看著他微凸的喉結,抬手摸了摸。

 “會動。”

 顧琮握著他的手,慢慢地換了個地方:

 “嗯,會動。”

 半個小時後,季鬱靠在顧琮肩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帶著哭腔說:“不、不要動了。”

 顧琮低笑了聲,吻住他的唇,吞噬季鬱的所有喘息。

 周一

 寒潮褪去,立春了。

 綠樹帶著青暈,鳥雀低低地飛著。

 《運動員進行曲》響起,各班有序在門口排隊,前往操場。

 季鬱嚼著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發言稿。

 何亞志杵杵他的胳膊,小聲問道:“季哥,朱茜那米酒真的這麽靈嗎?”

 季鬱面無表情地說:“靈。”

 就是有點廢屁股。

 到操場後,季鬱便和大部隊分開了,他站在樹下,一言不發地扒著樹皮。

 微涼的信息素自身後襲來,縈繞在周身。

 季鬱沒有抬頭,直接拉住這人的手。

 “不要緊張,我就在你身邊。”

 顧琮俯身,親昵地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

 “你只要看著我就可以了。”

 緊張不安的內心逐漸平靜下來,季鬱呼出一口氣,笑道:

 “那你記得去前排,我可以看得清楚些。”

 顧琮啄了口他唇,應道:“我會的。”

 “全體立正,敬禮!出國旗!”

 “升國旗,奏國歌!”

 …………

 “下面有請本次學生代表,高二一班季鬱,上台講話。”

 季鬱還在放空自己,被汪德輝推了推,才回過神。

 他捏著發言稿,慢慢走上台。

 顧琮沐著清晨的陽光,遞上話筒。

 季鬱彎了彎唇,走到他身旁。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

 “春天,吹著不可預期的風……”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