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了三天, 他身上從裡到外都是蓮華仙尊的氣息, 那廝雖然事後抱著昏迷的他好好半清洗了一番,但是洗著洗著又毫不客氣地吃上了!兩人的氣息早已經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光是沐浴就沐浴了七八回, 季沈感覺自己都快被洗禿嚕皮了才從池子裡被放出來。
他到現在都感覺體內似是有一股仙氣在遊移, 和魔氣輕微的有些抵觸, 讓他時不時會感到經脈凝頓一下, 偏偏逼又逼不出來,化又化解不掉……
殺千刀的王八犢子!
飛蛟被他拍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麽,生怕哪一句又觸碰到主人的逆鱗。縮了半晌都沒動靜, 飛蛟疑惑地看著主人, 小心翼翼地問:“主人,那下一步怎麽辦呀?”
心中的情緒宛如大雜燴一般,正面的負面的都燴成了一團, 季沈有些心煩意亂,忽然出手,刷刷兩劍將那冰藍船徹底擊沉, 隨後翻身上了飛蛟,“回魔宮。”他身體酸疼的厲害,實在不想自己飛回去。
過了最初的震驚與惱怒期,季沈漸漸也冷靜了下來,抱臂坐在飛蛟上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眼看要飛離那個界碑, 飛蛟忽然一頓,像是撞上了什麽一般,晃得季沈一個踉蹌。
“主人,好像有結界。”飛蛟嚎道。
前方忽然憑空多出來一個淡白色的結界,結界上仙氣浩蕩,宛如水波般在陽光下流動。
這結界上的氣息簡直不要太眼熟!當初公儀疏衡把他困在天九雲閣的時候便是用的這種結界。
季沈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那張字條……
“乖些,別亂跑……”
這廝是嫖一次沒嫖夠,還打算把他困在這裡方便日後繼續不成?
他簡直要氣笑了,墮夕憑空而出,化作一道紅光像那結界斬去,誰知那看似薄薄一層的結界居然牢固無比,墮夕劍又劈又砍也僅僅讓那結界微微晃了一晃。
那結界如水波般晃動,漸漸竟凝出一個白衣人的影子。
留影術?
季沈微微挑眉,抿了抿唇,他倒想聽聽這廝又留了什麽話給他。
水波逐漸凝成蓮華仙尊的模樣,他清冷的聲音自水波中傳來,有些縹緲還有些失真,“你身體正虛弱,不要亂跑,待在這裡好好休養,我很快便回來。”
季沈咬牙,這廝還有臉提!他魔君大人一向強大逆天,什麽時候跟虛弱沾過邊?若不是這廝這麽沒節製折騰他三天,他早就……
“乖乖的,回來給你獎勵。”似是覺得這話有些生硬,那個影子頓了一頓,又補充上了一句。
季沈:“……”
“去你大爺的獎勵!”季沈一劍將那道水波凝出來的影子劈個粉碎,鋒利霸道的劍氣一個沒控制好,甚至將他的手割破了一個小口子,有鮮血流出來。
他根本沒有在意這樣的小傷口,手中凝了一個破陣符,向那道結界拍去。
結界晃了一晃,隨後像是春日下的白雪一般慢慢融化。
季沈呆了一呆,像是沒搞明白怎麽忽然就破開了,他剛剛的破陣符也不過是忽然想到的,使出來試一試,沒想到就這樣破開了連墮夕劍都破不開的結界。
不管怎樣,既然破開了,那這破地方自然就困不住他了!
他一拍飛蛟的獨角,“走。”
飛出神域的結界,眼前一花,一人一蛟便來到了外面。此時外面也正值傍晚,群星環繞,萬裡無雲,璀璨異常,是個好天氣。
季沈這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忽覺狂風驟起,不知從何而至的烏雲層層疊疊的如同黑甲一般羅列在一起,濃鬱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哢!”一道驚雷幾乎貼著他的腳後跟炸開,若不是他閃得恐怕連人帶蛟都會被劈中!
雲層中有紫色的閃電穿梭遊移,轟隆隆地雷聲響起,聲音沉悶卻極大,仿佛像貼著耳邊警告著什麽一般。
而在這之後,天邊雲雨漸漸散去,又恢復了方才的晴空繁星。
季沈眯了眯眼睛,看來他的天劫又要來了,剛剛那道雷便是對他的警告。
說來也邪門的很,自他成為魔君之日起,基本上每年都會歷上四五個天劫,幾乎如同家常便飯一般,時間也不固定,隨時隨地,想劈就劈。
而且這天劫還是屬於成長型,越往後越厲害,幾百年前的天劫他只要隨便設個結界便能擋過去,而現在必須要嚴陣以待,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劈成重傷,好在他之前尋到了冰脈珠這麽個寶貝,因此每次歷劫都毫發無損。
而眼下自己剛回到本體不久,靈魂和身體還有些不太適應,還莫名其妙多了一股仙氣……孤身歷雷劫很有可能被劈成渣。
還是要把冰脈珠從公儀疏衡那裡要回來才行!
想到這裡,季沈一拍飛蛟,正想要說什麽,忽覺體內猛然一疼,眼前一黑險些栽下去。
“主人!”飛蛟扭著個脖子就想查看他的狀況,而恰在此時雲層中忽然現出一抹紫電,閃電般向著季沈劈了下去!
娘的居然還殺了個回馬槍!
真當他季沈是好欺負的?
季沈感覺體內如有尖刀在肆意攪亂,疼得冷汗都要下來了,看著已經近到眼前的紫電,他勉強直起身子,祭出墮夕劍,紫氣暴漲,準備硬抗。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自遠處飛來,氣勢如虹般迎上那紫電,白光與紫電相撞,幾乎是在他的耳邊炸開,震耳欲聾。
季沈本來腹中便如同刀絞,這一震震得他面色更加蒼白,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微微蜷縮起來。
“季沈!”
身體一輕,再反應過來已經落入了一個滿是冷香的懷抱,“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那人的聲音罕見的有些緊張,他抱著季沈落回飛蛟背上,就想將他放平,指尖暈出一團白光。
公儀疏衡?他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都這樣了,這廝還想幹嘛?!
“滾開!”季沈下意識地一掌拍過去。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誰知剛一動,腹中又是一陣刀扎一般的疼痛,面色又白了幾分。
趁這個機會,公儀疏衡已經快速地將他檢查了一遍,面色微微有些凝重,手指放在他腹上,一團團白光滲入。
而隨著那白光的滲入,季沈的疼痛果然減輕了幾分。
輕輕地揉著他的腹部為他減輕疼痛,低頭看著永遠學不乖的人,公儀疏衡有些無奈地道,“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讓你乖乖在裡面等著麽?”
他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夠緩解疼痛。季沈本想要拍開他的手,被揉舒服了之後又有些猶豫,糾結了一瞬間,決定還是舒服最重要,揉就任他揉吧,剛好當按摩了。
而且身上如蘭如梅的冷香聞著很舒服,莫名地有一種心安的感覺,神奇地安撫了他從醒來後就十分暴躁的情緒……
季沈眯了眯眸子,放松身體,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像一隻被揉舒服了的貓,卻偏偏傲嬌的伸了伸爪示威,“乖你個大頭鬼,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打得什麽算盤!唔……再往左邊點。”
公儀疏衡失笑,順著他的指令手往左移了半分,懷中人舒服地眯了眯眸子。
公儀疏衡心中微動,驀然有一種很柔軟的感覺。
季沈又開口說了什麽,但是他沒有聽到,看著他不斷開合的唇,突然有一種很想吻他的衝動,雖然之前已經吻過了無數遍,但是見面的那一刹那還是很想將人攬入懷中,吻到他不斷喘息,用濕潤漆黑的眸子瞪自己一眼。
他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栽了。
見蓮華仙尊不語,季沈微微轉過身來瞥他一眼,冷哼道,“怎麽。被我說中了?你莫非真的……”
公儀疏衡眸光動了動,忽然出其不意地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季沈懵了一懵,被他趁此機會撬開毫無防備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與一貫的霸道凶狠不同,這次他吻得溫柔纏綿,讓季沈感覺很舒服,手撐在兩人之間,也不知道是想推開還是拉近。
這廝的吻技見長的飛速啊,都快趕上自己了……季沈迷迷糊糊地想。
他吻得越來越深,在季沈感到不舒服之前戛然而止。
微微起身,滿意地看著懷中人喘息迷茫的樣子,公儀疏衡勾起一抹笑意,氣定神閑地道:“果然很甜。”
季沈懵了一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又被佔便宜了,而且還被調戲了。老臉一紅,心中驀然被撞了一下,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癢癢的,還有些暖。
但他向來不示弱,在這廝面前便更不能示弱,驀然出手,勾住公儀疏衡的脖子將人拉到自己面前,隨後對著那弧度完美的唇便吻了下去,唇齒交纏中交鋒不斷。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還是季沈吻技更高超一些,霸道不失溫柔,纏綿而又悱惻,讓兩個人都十分的舒服。一吻完畢,季沈懶洋洋一笑,勾魂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轉,舔了舔唇角,意味深長地道:“你也不錯。”
公儀疏衡眼神瞬間變得極為幽深。
季沈身體一僵,幾乎瞬間感應到了什麽,這幾天的纏綿讓他對公儀疏衡的反應了如指掌,瞬間警覺起來,“你又想幹嘛?!”
公儀疏衡猛然閉了閉眼睛,驟然收緊了懷抱,壓下那股驟然被勾起的某種悸動後,他聲音微微有些喑啞,“季沈,再勾我後果自負。”
季沈:“……”
作者有話要說: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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