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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敵和我同寢室》第59章 策劃和報復
來回這麽小半個鍾頭, 教室裡也快到了下晚自習的時間。他走到座位上, 又悄悄掏出了手機。

 果然, 自己沒接著鬥圖,那個人已經無聊到又發了一條過來,是一個胖墩墩的小孩兒驚訝的表情包,旁邊配著幾個字:“壞人呢?壞人哪兒去了?”

 阮輕暮又好笑, 又好氣:這個人瘋了,以前對話都是簡潔又枯燥, 現在是忽然發現鬥圖的樂趣了嗎?

 上晚自習不看書不做作業,就這麽和他到處找圖,怎麽就這麽幼稚!

 “秦三歲同學——”剛剛發了一句,還沒想好下一句,忽然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幽幽的問話。

 “阮哥,跟誰聊天呢,這麽開心?”

 阮輕暮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他抬起頭, 又羞又惱,看著神出鬼沒冒出來的黃亞:“再偷看我手機, 把你眼睛戳瞎!”

 黃亞:“……”

 嚶嚶, 阮哥就是霸氣,運動會一役後, 說話越來越凶殘,越來越man。

 白競在前面起哄:“戳他戳他,黃亞就是欠揍!”

 阮輕暮抬起頭, 忽然一皺眉:“方離還沒回來嗎?”

 他離開教室的時候方離就不在了,還以為他去上廁所,怎麽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座位還是空的?

 白競彎腰看了看方離的課桌肚:“乾乾淨淨的,課本都沒了啊。”

 前面的一個男生說:“他出去的時候,背著書包呢,我看見了。”

 阮輕暮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忽然開口:“我有句話說,大家聽一下。”

 他不看另一角的劉鈞他們,隻掃視了一下全班:“方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誰敢背後閑話,給我聽到,別怪我動手打人。”

 唐田田在前面也小聲說:“嗯。方離又沒有錯。”

 阮輕暮又說:“別的我不管,我也沒興趣理人家喜歡什麽。可我是體委,方離拚了命為我們班運動會掙分,他就是我阮輕暮罩的人。”

 黃亞表情幽怨:“阮哥,我也掙了不少分呢,你都隻愛方離,不愛我。”

 阮輕暮作勢踢他:“對啊,我就是唯分數論,他掙分比你多!”

 幾個男生哈哈大笑:“行了行了,老黃別爭寵,再不close你的mouth,小心阮哥

 打掉你的tooth。”

 女生們也都紛紛點頭:“嗯嗯,那些垃圾怎麽說,我們不給眼色。”

 牛小晴也一挺胸:“體委你放心,假如我們聽見外班太惡心的話,會上去維護方離的!”

 旁邊,忽然有人插了一句:“外班的人亂說,也不用我們維護啦,自然有人上去。”

 “是啊,晚上在食堂,傅松華不是還因為這個打人了嗎?”

 阮輕暮抬起眸子,冷冷看著他們:“怎麽回事?”

 白競悄悄拉了一下他,小聲說:“阮哥,待會兒私下和你說。”

 教室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阮輕暮盯著白競:“現在能說了?”

 白競身邊只剩下了兩三個玩得最要好的男生,他為難地歎了口氣:“晚上你去食堂晚,沒看到。3班的幾個男生在亂議論,說什麽方離是紅顏禍水,都是為了他,一大堆人打架。”

 阮輕暮臉色森冷:“然後?”

 白競猶豫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然後好像有個人說,什麽看照片看硬了……傅松華就在他們身後,忽然就眼睛通紅,抄起餐盤,對著那個男生的頭扣下去了。”

 阮輕暮冷冷一笑:“哦,乾得好。沒加一碗滾燙的湯麽?”

 四周的男生一陣發抖:嚶嚶,阮哥真是太社會了。

 白競歎了口氣:“好個毛啊。這麽一鬧,大家都在打聽出了啥事,那些難聽的話就又傳開了。”

 ……

 1班教室裡,秦淵做完了作業,又拿了一套競賽精華題,埋頭做了一會兒。

 偶然一抬頭,正看見傅松華低著頭,默默地刷著手機,眉頭緊蹙。

 秦淵輕聲叫了一聲:“傅松華。”

 傅松華茫然地回過頭:“啊,老大你叫我?”

 秦淵凝視著他:“卷子都做完了?”

 傅松華愣了一會兒,才說:“做完了啊。”

 秦淵伸手,把他桌子上的一疊試卷全拿了過來,草草一翻,揚起了一張:“全做完了?”

 傅松華呆呆地看著,忽然驚叫一聲:“啊,漏了一張!”

 正要慌忙接過來,秦淵卻把試卷往後一撤:“傅松華,你確定你最近真的沒事?”

 傅松華家裡父母都是高知,從小在對他的教育上極為用心,傅松華可不僅僅是體育好,成績基本都徘徊在年級前十

 名附近,算得上名副其實的德智體全面發展。

 人長得高大俊朗,性格又大氣仗義,在1班同學中人緣好不說,在學校裡也是無數女生喜歡的校草之一。

 而且,平時雖然愛打球愛玩鬧,可實際上該學習的時候,從來都拎得清。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要是在以往,每晚的晚自習他一定也是認真得不行,像這樣忘記了一門卷子的事,又何曾有過?

 秦淵不愛管閑事,平時也不太愛觀察別人,可即使這樣,傅松華這幾天的不對頭,也實在叫人無法忽視。

 傅松華怔然地看著他,忽然有點心煩意亂,小聲地說:“我沒事。”

 秦淵靜靜地凝視了他片刻。

 “不管你為了什麽心煩,我隻想提醒一下你。”他輕輕地開口,“別耽誤學習,也別亂了心。”

 傅松華低著頭,沉默著。半晌才抬起頭,漆黑眼眸中,有著難以遮掩的難過。他看著秦淵,輕聲問:“班長,我這個人其實……是不是超級混蛋啊?”

 秦淵搖了搖頭,神情平靜:“並不是,你很好。”

 傅松華並沒有因為他這少見的溫柔好受些,他沮喪地搖搖頭:“班長你騙我。這麽總自顧自地湊上去,自以為很招人喜歡,其實卻很惹人討厭。對吧?”

 秦淵歎了口氣,心裡隱約有點兒的明白。

 他把試卷還給了傅松華,沒有再安慰:“總之你要清楚一件事。自己都一團糟的話,又拿什麽去拯救別人?”

 ……

 隔著幾個班,阮輕暮正臉色陰鬱發著愣,忽然,教室門口,響起了幾聲叩門聲。

 他抬頭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秦淵背著書包,一身校服整潔又端正,鶴立的身形站在9班門口,正抬起一雙漂亮的鳳目,向他們這邊看來。

 和平時一樣銳利,卻又有點幽幽的。

 “還不回寢室嗎?教學樓馬上要熄燈了。”

 ……

 校園裡,通往寢室樓的小路上人已經不多了,白競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早就不見了影子

 兩位大佬在一起時的世界,說冰冷也冰冷,說默契也默契,反正融不進去,也不想參加。

 秦淵和阮輕暮肩並肩走著,都走得很慢。

 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平時五六分鍾就到了,可是刻意放

 慢腳步的話,好像十幾分鍾都走不完。

 “你晚上去哪裡睡?”秦淵低聲問。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阮輕暮喪得不行:“還是得回樓上啊。中午我去找老簡,他死活不同意我調回106。”

 方離已經搬離了原先的爛寢室,暫時住進了阮輕暮和白競他們那一間。

 阮輕暮中午絞盡腦汁,找老簡磨了半天,想搬回去原先的106,可是老簡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不願意和李智勇他們住一間也行,那就搬去黃亞他們那兒。你是班乾,要和本班同學打成一片,好好處一下感情嘛。”

 秦淵默默聽著,忽然說:“那我明天把拐杖拿來。”

 阮輕暮停下腳,驚訝地口吃了:“乾、乾嗎?”

 秦淵聲音有點苦悶:“我裝幾天瘸,就說腿不方便,需要人照顧,你再跟你們老簡再提一下?”

 阮輕暮苦笑:“得了吧,今天一天都好好的,明天忽然又瘸了,你當老師傻啊?”

 他搖了搖頭:“再說了,你連個龔校醫的病假條都拿不來,還想騙人?”

 說到龔校醫,兩個人忽然都喪了氣。

 那個校醫看著毒舌又刻薄,可實在是太負責任點了吧?

 不僅給來看病的學生建檔病例不說,還一個個地按時間叫人去複查,不去就殺到午休教室裡,現場勒令脫鞋子檢查。

 別的學校四大名捕都是老師,他們實驗三中的四大名捕裡,末座的是這位抓假病號的校醫!

 秦淵沉默了一會,換了個話題:“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上晚自習的時候?”

 他語氣平靜,可是不知道怎麽,就好像有點兒幽怨似的。

 阮輕暮心虛地哼唧一聲:“對啊,打擾了,圖片BIUBIU響個不停呢。你作業做得飛快,做完了就騷擾我們這種學渣。”

 秦淵似乎有點僵住了,半晌才小聲說:“我不是做完作業才聊天的。”

 “哦?”

 “寫到一半,就去找圖片了。”秦淵低聲說,“咬了人就走,一句話都沒有,我等了一天呢。”

 阮輕暮斜睨著他,忽然伸出手,把他的手腕抓住了。

 “真受傷還是假受傷啊?”阮輕暮舉起他的手,對著遠處的月亮,眯著眼睛看,“有的人表面上看誠實又正派,其實不知道多會裝呢。”

 秦淵猛地把手抽了回來:“別碰,疼著呢。”

 阮輕暮瞪著他。

 “喂——”他納罕地問,“你是真的不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連脖子都是紅的。”

 秦淵:“……”

 阮輕暮看著他,忽然湊近了他的脖頸,震驚地笑:“真的紅了啊?”

 他就隨口逗逗這個人嘛,天這麽黑,哪裡看得清脖子是紅是白,可是現在的話,真的紅到月色下面都清清楚楚了吧!

 秦淵站定了,看著阮輕暮那近在咫尺的笑臉,忽然伸出手臂,把他攔在了身邊的小樹上,逼近了。

 “消遣我這麽開心嗎?”他低聲問。

 月色下,無人的校園小路上,他的臉龐靠近了阮輕暮,有一絲忽然顯現出來的危險。

 阮輕暮蒙了。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有點模糊的困惑。

 “什、什麽?”他結結巴巴地問,“真的把你咬傷了啊?”

 秦淵不說話,隻緊緊盯著阮輕暮的眼睛,半晌,目光又慢慢移向下面,看著就在咫尺間的那雙唇瓣。

 阮輕暮的心怦怦地跳,無形的壓力彌漫在身邊,他忽然有點想往後躲,可是頭一仰,就撞到了身後的樹乾上,再也動彈不得。

 “啊,哈哈……”他尷尬地笑,“那個——”

 “閉嘴。”秦淵低聲打斷他,抓住了他的手掌,指尖摩挲著阮輕暮的指尖,“不然我咬回去了。”

 阮輕暮猛然閉上了嘴。

 咬回去難道不是該咬手指頭嗎,幹什麽看他的嘴巴!

 風輕月明,身邊草木的清氣無處不在,空氣好像都靜止了,天邊的流雲也好像在這一刻停下了舒卷。

 許久後,秦淵眸子裡神色變幻,終於慢慢拉遠了點距離,扭過了頭。

 “走吧。”他啞著嗓子,喉結輕輕蠕動。

 阮輕暮臉色火燙,在他身後默默跟著,半晌小聲說:“那你給我留個門,我待會兒偷偷去睡。”

 ……

 一周很快過去了,學校的生活大多數時候都是枯燥無味,三點一線地平穩向前著。

 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橫在每一個人面前,越來越近。試卷越來越多,拖堂越來越常見,晚上上自習的人數也越來越整齊。

 這一天是周五,不少班級都有老師來巡查晚自習。

 9班的班主任老簡踱著

 步子,在教室裡轉了一圈,這才滿意地出了教室。

 阮輕暮從試卷堆裡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往教學樓下面看去。

 時間到了九點鍾,幾個值班老師從車棚裡出來,騎著自行車,晃悠悠地回家了。

 高中班主任的確辛苦,早上來得早,晚上還要輪流看晚自習,基本都要到九點鍾才能回去。

 阮輕暮目送著值班老師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才悄無聲息地站起身,從桌肚裡掏出個小袋子,從教室後門溜了出去。

 教室裡時刻都有人出去上廁所,也沒人注意他。

 沿著上次勘探好的路線,他飛快地翻過了牆頭,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那家“原野”網吧。

 躲在外面窗戶下的陰影裡,往裡面一看,很快,就在煙霧繚繞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身影。

 又高又壯,沒穿校服,身上穿著個大背心,嘴裡叼著煙,正是打遊戲正酣的林樺。

 阮輕暮一動不動,藏在陰影裡。沒過多久,林樺終於站起了身,憤憤不平地摔了一下鼠標,退出了頁面,顯然打得不太順利。

 他走到吧台前結了帳,一個人出了網吧的門,向著校園的後牆走去。

 阮輕暮看著他走出去了十幾米,這才慢悠悠跟了上去。

 林樺畢竟是體育生,翻牆的時候極為利落,剛剛跳上去,還沒往下跳,身後的圍牆邊上,就追上了一個人。

 林樺的眼角余光倒是瞥見了,可畢竟同樣翻牆外出的學渣又不是他一個,也就沒有在意。

 剛剛縱身往下面一跳,身後的那個黑影也同樣疾撲而下,瞬間就到了他身後。

 然後一腳就揣在了他的膝蓋彎上。

 這一腳又狠又重,林樺毫無準備,整個粗壯的身子就向邊上一撲。

 腳下竟然沒落到實地,一隻踩了個空,卡在了個挖好的凹坑裡,腳踝一陣劇痛。

 “啊!”他驚叫了一聲,“我艸是誰!”

 剛剛叫出來,脖子就被人勒住了。

 那手臂堅實又有力,狠狠一箍,差點沒把林樺的舌頭勒出來,緊接著又忽然一松。

 自然反應下,林樺拚命張大嘴巴吸氣,就這麽一張嘴,身後的人早有準備,一團臭得叫人作嘔的布團就塞進了他嘴裡。……

 再接著,一個麻袋罩了上來,整個裹住了他的上半身。

 林樺隻覺得眼前一黑,那麻袋收緊了,裹著他手臂沒法動彈,緊接著,幾記凶狠又刁鑽的拳頭擂了下來。

 雖然在黑漆漆的夜裡,依舊又穩又準,正打在林樺的胃部,又痛又惡心想吐,但是嘴裡塞著東西,卻叫不出來。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Qcumber、梿蓉、世界燦爛盛大.扔了1個地雷~~~~

 驚廣悚廣播

 校園後牆邊上, 照明的路燈本就稀疏, 最近的一盞不知怎麽, 今晚還壞了,四下裡一片幽黑。

 林樺被人套著麻袋,拳打腳踢的反抗全都使不上勁,腳踝上又一陣陣地疼, 很快就被人拖拽著,拉到了旁邊的那棵大樹邊。

 三兩下一捆, 他的身子被幾道玻璃繩給綁在了樹乾上。

 然後,漆黑的夜色裡,響起了一陣奇異的窸窣聲。

 小型變聲器裡,傳出“滋啦”的電流聲。

 “答應別出聲,我就取掉你嘴裡的臭襪子。”終於有人說話了,聲音是女聲,陰森又詭異,壓得極低, “同意就點頭。”

 林樺氣得幾乎快要暈過去,鼻子裡的熟悉味道惡心得叫人要吐, 隱約猜是臭襪子, 沒想到真是。

 他嘴裡“嗚嗚”悶叫,就是不點頭, 身後的人顯然沒了耐性,揚起手,衝著他的臉就打了一巴掌。

 再一抬手, 一柄硬硬的東西就隔著麻袋,按上了林樺的脖頸。

 “這可是裁紙刀啊,別亂動,萬一劃破了你脖子,biu~~~血滋老高。”

 林樺原本還氣得要死,聽了這話,忽然身子就一僵。

 臥槽,遇上什麽變態了?這聲音一聽就是變聲器的效果,可別是什麽連環殺手!

 可他又沒錢,也不是美女,找他乾嗎啊?

 他心裡嚇得發慌,趕緊拚命點頭。

 那聲音的主人這才滿意了,慢悠悠地用刀子劃開了他臉上的麻袋,露出了一個大口子。

 襲擊他的人站在林樺身後藏著,伸手把他嘴裡的臭襪子拽出來,陰冷冷地靠近了他的後脖頸:“我給你看個東西。別叫啊,叫就捅死你。”

 一片幽黑裡,手機屏幕亮了,一個小視頻在他面前開始播放。

 林樺隻覺得脖子上刀鋒冰涼,嚇得有點哆嗦,瞪大眼睛看向手機。

 靠,是他在運動會上扔易拉罐的視頻!

 “說,你為什麽在運動會上害秦淵?”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林樺終於有點反應過來,這哪裡是什麽變態殺手,媽的就是學校的仇人吧!

 身後的女聲惡狠狠的:“我是秦淵大佬的迷妹!你害他,我就要你死!”

 林樺脫口而出:“放屁,我是要害阮輕暮那個狗比,秦淵

 他自己撞上來的,關我屁事。”

 身後的人大怒,一腳踹在他腿上:“賤不賤啊你,怎麽不去死一死!”

 林樺又氣又嘔,忍不住怒叫:“又關你屁事?!”

 身後的人語塞了一下,壓著嗓子:“……我也是阮大佬的迷妹。”

 林樺猛地一回頭,想要看看身後是誰,可那人卻反應靈敏,一巴掌把他的頭又扇回去:“再不老實,我扒光你的衣服,捆到明天早上,叫所有人看你的小JJ,信不信?”

 林樺怒吼:“誰他媽的小!”

 身後的聲音譏諷,拿著硬邦邦的刀柄在他後腰上一搗:“割了就小了。”

 林樺心裡早已經起了疑心,就衝著剛剛打他踹他這個力氣,現在說話這個粗魯勁兒,哪裡可能是什麽女孩迷妹。

 秦淵自己絕不會做這種事,那麽,是那天來打他的傅松華,還是……他心裡忽然一動,想起了前幾天阮輕暮在操場對他做出的那個隔喉動作。

 會是那個無法無天的阮輕暮嗎?

 “你他媽的到底要怎樣!有種堂堂正正跟我打,這麽下三濫的陰招,算什麽英雄好漢!”林樺憋不住,憤怒地叫。

 身後的女聲冷笑:“誰說我光明磊落了,我就是陰險狡詐,怎麽了?”

 他越想越氣,劈頭蓋臉又打了林樺幾巴掌:“就你也配說英雄好漢四個字?卑鄙下作還差不多。往賽道上扔東西,這是開玩笑嗎?這是毒!”

 這樣害人的行為,假如運氣不好,甚至能造成當事人的骨裂和骨折,林樺是學體育的,能不知道這個嚴重後果?

 林樺忍著痛,惡狠狠地叫:“有視頻有個屁用,你省省吧!我就咬死是不小心,誰也沒辦法定我的罪!”

 想到身後肯定就是同校的學生,林樺倒是沒那麽怕了。

 諒他也不敢真傷害自己,難道想坐牢不成?

 身後的人慢悠悠地收回了手機,按停了錄音鍵,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然後,他湊在林樺耳邊,輕飄飄地罵:“蠢貨。記得聽廣播。”

 林樺的下巴被狠狠捏住,還沒等高聲叫,那隻臭襪子又塞了進來,眼前又是一黑!

 日呦,割開的麻袋又拉下來了。

 那個人的腳步窸窸窣窣遠去了,四周陷入了一片寧靜。

 林樺嘴裡

 發苦,一股子泥土和男人腳臭的腥臭味。

 這個又毒又壞的王八蛋,真的要把他綁在這裡一晚上,等明早晨跑的人發現嗎?

 還有,那人臨走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聽廣播?!

 一時間,林樺又驚又怕,開始拚命地掙扎。

 過了十來分鍾,他身上的玻璃繩總算松動了些,他松了口氣,正要加點勁,忽然,安靜的校園裡,傳來了響徹天際的聲音。

 聲音是從校廣播站的大喇叭裡傳來的,校園裡除了操場上,各處草坪和路邊也有些隱藏的小音箱,平時這個時間絕沒有可能響,這個女聲忽然冒出來,簡直有點驚悚。

 “大家好,周末愉快。在這秋風送爽的夜晚,在這緊張學習後的一刻,臨時加播一段廣播,送給全校同學。”那個奇怪的女音囂張又放肆,“下面請欣賞校運會特稿——《陽光燦爛,青春飛揚;陰溝角落,魑魅魍魎》~~~~”

 正是大家下晚自習的時間點,教學樓裡的學生有的剛下樓,有的已經快走到了宿舍樓。

 三三兩兩的,都愕然停住了腳步。

 秦淵站在男生宿舍樓門前,在那個女聲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震驚地扭過了頭。

 縱然別人聽不出,他卻又怎麽會辨別不出來?該死,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要幹什麽驚世駭俗的事!

 廣播裡,“滋啦”的一陣電流聲,接著,傳來了清晰的對話聲。

 女:“說,你為什麽在運動會上害秦淵。”

 男:“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女:“我是秦淵大佬的迷妹!你害他,我就要你死!”

 男:“放屁,我是要害阮輕暮那個狗比,秦淵他自己撞上來的,關我屁事!”

 ……

 “嘩!”校園裡,各處的學生們齊齊驚歎。

 臥槽,這是什麽啊,這麽刺激的嗎?

 很快,就有6班的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著小聲叫:“這男的聲音,不是我們班的林樺嗎?”

 “是吧,一聽就是,他嗓子這麽熟!可他和女生說這些幹什麽啊?”

 傅松華站在秦淵身邊,震驚地轉頭看秦淵:“真的是他害人啊,你那天沒看錯!”

 秦淵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小聲急道:“待會兒宿舍樓的值班老師帶人出來,你想辦法幫我攔一

 下,隨便找個理由,拖一點時間也好!”

 不等傅松華回過神,他已經拔腿就跑,向著遠處校廣播站的方向急奔而去,身影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轉瞬消失在夜色裡。

 廣播站裡的聲音還在繼續,只聽見那個女生在冷笑:“就你也配說英雄好漢四個字?卑鄙下作還差不多。往賽道上扔東西,這是開玩笑嗎?這是毒!”

 緊接著,就聽見林樺不要臉的反擊:“有視頻有個屁用,你省省吧!我就咬死是不小心,誰也沒辦法定我的罪!”

 “哢噠”一下,錄音停了。

 校園各處的喇叭裡,接著傳來那個女聲的輕輕一笑:“對了,音頻不夠,畫面來湊。下面,歡迎大家移步學校貼吧,觀賞高二6班林樺同學的現場表演。”

 宿舍樓裡,值班老師急火火地衝了出來,身邊是兩個剛剛叫來的學生會幹部:“快快,去看一下,誰在廣播站瞎搗亂,大半夜的,是要嚇死人嗎!”

 傅松華一個激靈,慌忙衝上去:“老師,我剛剛正好路過那邊,看到一個黑影,衝著圍牆那邊跑過去了!”

 值班老師一愣:“可剛剛廣播不是還在響嗎?”

 傅松華急中生智:“老師,這一聽就是錄音!錄音在放,人早就跑了,難道等您去抓啊?還是去圍牆那邊看看吧!”

 看老師還在猶豫,他一把抓住老師的手,硬往圍牆邊上拉:“這邊這邊,您信我!”

 他在這兒和老師糾纏,學校裡其他各處早就熱鬧像是過年一樣了。

 寢室裡,走廊上,所有人全都摸出手機,飛快地上了貼吧。

 呦呵!

 嶄新的一個熱帖,名字明晃晃地寫著《人渣現形記》,正飄在最前面,回復數堪稱爆炸級別,正在飛快增加。

 點開一看,是一段運動會的錄像,看上去是無意中被人錄下的,畫面有點抖,可是林樺那個姿勢卻被拍得清晰無比。

 一看就是主動向賽場扔東西,根本不是掉下去的!

 正如剛剛聽到林樺承認的那樣,這個角度,就是衝著阮輕暮扔的,秦淵之所以摔跤,正是衝上去救人,才控制不住平衡。

 ……

 “我靠靠靠,6班林樺這一扔,看得我不寒而栗。”

 “是啊,只是在100米輸給了阮輕暮,就

 這麽報復。剛剛那個女孩說的對,這是毒啊。”

 9班的人更是都炸了:“啊啊啊,我氣死了,害我們阮哥!”

 “要是秦淵大佬沒衝上去,我們阮哥踩上去,怕就不是崴了腳,而是會骨折吧?”

 牛小晴在下面實名痛罵:“這樣的賤人害人,沒人管嗎?這不是蓄意傷害是什麽!強烈要求嚴懲凶手,抓他去警察局啊!”

 別的班同學有不少在圍觀,大晚上的也沒人洗漱睡覺了,都聚在走廊裡聊天發帖。

 有人就開始思維發散:“這麽說來,1班大佬要不是仗義救人,就不會摔跤,就應該得冠軍吧?”

 “他得第一,那麽1班總分就會反超9班,這麽說起來,總分第一還是應該1班?”

 有好事之徒開始說風涼話:“哎呀,不知道1班的人服氣不服氣呀?大佬這麽幫別人,影響了自己班哦!”

 挑撥的話剛發出來,忽然,一個溫柔的發言就緊接著跟在了下面。

 高三-黎思:“不好意思,我不太同意這個說法哦。有同學即將受傷,為了爭第一就視而不見,難道這才是比賽的目的?為了維護公平,寧可舍棄自我的榮譽,我覺得,這反倒正是體育的精神呀。”

 下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沒人敢說話了。

 全校公認的第一校花,柔美又明豔,成績逆天,人緣又好,不僅各個年級的男生都愛慕,女生們都興不起什麽嫉妒的心來。

 看剛才的這番話,看著溫柔,卻有理有據,就算是被反駁的人,都不會生出不服氣來。

 很快,1班的文藝委員陸漣漪不甘落後地站了出來:“黎學姐說得對極了,這也是我正要說的。我們班長做的事,我們全班都只會無條件支持,感到與有榮焉。”

 那些和9班玩得好的學霸們也都紛紛發言:“就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們願意得第二!”

 “要是這個第一建立在別的班同學受傷的前提下,誰稀罕。”

 “班長賽高,班長兩米八!”

 還有人冷嘲熱諷地衝著前面挑撥的人開炮:“嘖嘖,我們1班的人都沒意見,哪裡來的賴皮狗在這兒吠,這麽閑,怎麽不去捉耗子啊?”

 “哎哎,跑題了,大家繼續捶真正的賤人吧!別叫人轉移注意力!……”

 學

 校圍牆邊,傅松華帶著老師和兩個學生會幹部,打開手機的電筒,到處亂轉:“這兒!哦哦,不是,讓我想想,好像是那邊……”

 冷不防地,前面就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人影,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媽呀,還真的有人!

 值班老師大喝一聲:“誰!誰在那兒鬼鬼祟祟的!”

 傅松華就是隨口胡說有人往這兒跑,知道肯定不是校廣播站裡的人,心裡一陣激動:這是什麽翻牆過來的真小偷吧!

 他趁著黑,悄悄繞到另一邊,飛起一腳,踹在了那黑影身上:“趴下吧,哪裡跑!”

 夜色裡,小灌木叢邊,林樺好不容易掙脫玻璃繩,瘸著一隻腳應聲倒下,發出了一聲慘叫:“媽的,誰又打人!”

 ……

 秦淵獨自飛奔到了校廣播站外面時,校園喇叭裡的聲音已經停了。

 他一步步走到門外,拿手機照了照大門。

 已經重新落了鎖,嶄新的,上面還掛著鑰匙。整個小樓安靜著,絲毫看不出片刻之前還有個人在裡面肆意妄為,胡搞一氣。

 秦淵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再望了望無邊的夜色,終於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向寢室走去。

 遠遠看去,宿舍樓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各種興奮和熱鬧。

 106的的燈,忽然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羲和清零大大開新文了,《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商業精英,強者互撩,快去看一看,保證不會失望的!

 沒看過前面的系列文也完全沒關系哦,雙胞胎的故事,不影響看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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