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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默的信息素》第29章
季珩交代過說寧隨遠現在不能吃高蛋白質的東西, 楓玉鬥回到楓酒居便讓甘橘做了些素菜便當,傍晚時分帶去醫療所給寧隨遠當晚飯。

 甘橘拎著小便當盒穿過醫療所的大廳, 她發現自己出來的急,好像忘記問楓玉鬥寧隨遠病房的具體位置了。

 “哎, 那個——不好意思!”她招了招手,想找個路過的醫務官問一問, 可那些醫務官都好像很忙似的, 匆匆走過, 腳下帶風,目不斜視, 壓根兒也沒人顧得上看她一眼。

 甘橘噘了噘嘴,有點兒沮喪。

 這時忽然有人在她肩頭拍了一下。

 “小甘橘!”

 甘橘扭頭,霍然瞪大了眼, 笑意像是當季的花骨朵一般,驟然在她的瞳孔中盛放開來。

 “廖鵬!”她歡天喜地叫起來:“天哪, 真的是你啊!”

 廖鵬同樣欣喜,胖墩墩的腮幫子都笑出了褶皺:“就是我啊小甘橘!我想死你了!我的媽呀!你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甘橘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端詳著一身迷彩服的廖鵬驚呼不已:“天哪,你穿成這樣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你胖了好多啊!”甘橘笑得樂開了花, 將便當盒換了個手拎,伸手去掐廖鵬胳膊上的肉肉:“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我們真的好久沒見面了!就自從你上次去中央軍校——”

 她話說了一半, 戛然而止。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什麽, 陷入了同種尷尬,於是各自挪開了目光。

 “我,我是好久沒回家了哈。”廖鵬抓了抓頭說:“就,當兵嘛.一直有事兒,要隨叫隨到來著。”

 “嗯嗯,可以理解的。”甘橘局促的將手捏廖鵬的那隻手背到身後,神色是略克制的擔憂:“那你平時豈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我還挺開心的,為帝國和人民服務嘛。”廖鵬憨憨的笑著說。

 “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甘橘釋然的笑了笑。

 廖鵬的眼中隱約有光在閃爍,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很擔心我麽?”

 “你剛離開六區去中央軍校那會兒我還挺擔心你的。”甘橘說:“不過看樣子好像我的擔心很多余呀,嘿嘿。”

 廖鵬的脖子紅了好大一片,他搓了搓手憨笑道:“那個.我之前給你寄的禮物你收到了嗎?”

 “你給我寄了好多禮物啊,我都收的好好的呢。”甘橘說:“你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六棱形的魔方啊,上個月我用好多防碰撞的真空袋包裝著寄的。”

 “啊那個,收到了呀!”甘橘笑眯眯道:“我特別喜歡。”

 “真的嗎?”廖鵬開心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上面的字?”

 “字?”甘橘眨巴眨巴眼:“什麽字?”

 “啊.就那個晚上會有熒光的——”廖鵬的嘴皮子禿嚕一下,忽的納悶道:“不對呀,我寄給你的時候是轉好的吧?你是不是玩兒它了?”

 “我沒玩兒啦,是阿亮玩兒了一下,打亂了就拚不回去了。”甘橘不太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畢竟我們都不是玩兒魔方的行家嘛!”

 “你們?”廖鵬精準的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的眉頭皺了皺又問:“阿亮?哪個阿亮?松平亮?你跟松平亮怎麽——?”

 甘橘倏地噎了一下,心虛的退了兩步:“那個,廖鵬,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回頭有空再聊!拜拜!”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跑開了,留下廖鵬一個人呆站在原處。

 胖子的魂也像是跟著飛走了,發了好久的呆,直到楊瀟在他肩頭拍了一下。

 “哎,傻啦?”楊瀟問:“看什麽呢?”

 “我.我遇到甘橘了。”廖鵬結巴了一下說。

 “甘橘?”楊瀟恍然說:“啊,你的小青梅竹馬啊!”

 “嗯.”廖鵬悶悶的點頭。

 “那不是好事兒麽?”楊瀟在他厚實的肩頭拍了拍:“你再過兩個月就能升中尉了吧?衣錦還鄉,到時候你的小青梅臉上別提多有光了!你再趁熱打鐵把歉一道,把婚一求!”

 “切切切,哪就求婚了!我們倆.我們倆就是那種關系挺好的發小!”廖鵬的臉“騰”的紅了個徹底,推開楊瀟連連擺手。

 “看你那慫樣兒。”楊瀟鄙薄道:“平時說騷話的勇氣哪兒去了?”

 廖鵬:“我.”他抓了抓頭,喃喃道:“兩年前我扔下她去中央軍校的時候,她哭的可厲害了.”

 楊瀟愣了愣,若有所思的“嘖”了一聲。

 要說廖鵬這人平時看起來挺無厘頭,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還有十分細膩的一面。

 楊瀟體會到了廖鵬真情實感的沮喪。

 “人嘛,想要建功立業,難免要犧牲點東西。”楊瀟拍了拍胖子的肩,安慰道:“就像我當初報名參加國考,差點沒被我爸打斷腿呢。”

 “後來呢?你跟你爸道歉了麽?”廖鵬問。

 “沒啊。”楊瀟說:“後來是他跟我道歉了,他覺得我在軍隊裡的表現特別好,要是當初真把我的腿打斷了,家裡就少了個巾幗英雄,他一定會愧疚死的。”

 廖鵬笑了起來。

 “我總覺得我現在道歉會不會太晚了。”他笑著笑著歎了口氣。

 “想做事,任何時候都不算晚。”楊瀟說:“我覺得她現在應該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真的嗎?”廖鵬抬起頭,有點兒期待:“我真的會讓她感到驕傲?”

 “你都是我們的驕傲,當然也會是她的驕傲了。”楊瀟微笑。

 “好嘞!”廖鵬重又變得精神抖擻起來,吆喝了一嗓子:“謝謝瀟姐!我現在就去也!”說罷撒開蹄子就跑了。

 甘橘沒頭蒼蠅似的在病房區轉悠了許久,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寧隨遠的病房所在,她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傳出清爽的一聲“請進”,這才進入。

 那斯文俊秀的青年就坐在床頭,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烏發素頸,臉龐小小的,輪廓分明,漂亮的像個瓷人兒。

 他的被面上擱著一個全息記錄儀,在半空中投射了藍色的可觸的屏,形狀各異的小方塊正在飛速下落。

 寧隨遠居然在用軍方技術打俄羅斯方塊玩兒!

 甘橘有點震驚。

 鑒於那方塊下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甘橘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就已經沒了影兒,簡直是bug級別的遊戲難度,可寧隨遠居然玩兒的不亦樂乎,一直沒死。

 青年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手指翻飛的觸著虛擬的方向鍵,調整著小方塊的方向和下落軌道,還抽空跟甘橘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

 “好呢。”甘橘說,她將便當盒放在床頭櫃上道:“楓老板說讓我們給你做點素菜吃,我就讓他們做了點開胃裙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啊,謝謝。”寧隨遠回過神來,關掉了遊戲界面,扭頭衝甘橘笑了笑:“麻煩了。”

 青年難得笑一笑,猶如冰雪消融,春色來儀,甘橘隻覺得被美色晃花了眼,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你是因為我們才這樣兒的,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嘛。”說著她將床頭櫃上的東西挪了挪,騰出地方來。

 床頭櫃上放著一隻易拉罐兒,裡頭似乎還有小半聽啤酒,甘橘就想起了楓玉鬥跟她說的寧隨遠不能沾酒的事兒,當即如臨大敵,拿了就要扔掉。

 “哎。”寧隨遠眸光瞥見她的動作,忙出言阻止:“那個別扔——他待會兒回來可能還要喝。”

 甘橘眨眨眼:“咦?”

 青年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先開始心虛,耳尖非常誠實的泛著粉:“我的意思是.這不是我喝的,可,可以先放著。”

 “哦好吧。”甘橘點點頭,沒多想。

 便當裡的菜色很清淡,不過寧隨遠也不是很挑的人,很快就吃完了,一點兒沒浪費,甘橘一邊收拾便當一邊歎息道:“小寧你真好養活,但你以後不在楓酒居了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哦。”

 “我不在楓酒居?什麽意思?”寧隨遠一愣,納悶道。

 “咦?你不知道嗎?”甘橘扭頭道:“季處長問楓老板把你要走啦!”

 “把我要走了?”寧隨遠重複著這幾個字,眼眸一點一點的眯了起來。

 這時門開,季珩嚼著薄荷糖悠悠哉哉的出現在門口。

 “喲,小丫頭也在。”他輕快的問:“是來給病號送飯嗎?”

 甘橘:“嗯呐。”

 “都吃了什麽好吃的?說給我聽聽?”季珩笑眯眯的走進來,帶上門,仿佛單純只是在問菜譜。

 他就是有這種平易近人的氣質,讓人放松戒備。

 甘橘絲毫沒意識到季珩在盤問,掰著手指頭老實匯報:“有白米飯,裙帶菜、辣白菜還有海葡萄。”

 “真素啊。”季珩笑道:“可以。”

 “那我先走啦!小寧你好好休息!”甘橘說:“季處長再見。”

 “嗯,拜拜。”季珩微笑。

 “季處長管的還真是寬啊。”甘橘方走,寧隨遠就冷冷的哼了一聲。

 季珩愣了愣,就看見青年將清凌凌的眸光挪開了。

 甘橘離開後,屋子裡一下子又變成了二人世界,季珩一頭霧水的看向床上的青年,心生琢磨。

 奇怪,明明出門前態度還軟和。

 仿佛半小時之前眼巴巴的問自己要去哪兒的人不是他寧隨遠一樣。

 就出門吃了頓飯的功夫,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季珩走過去,順勢從床頭櫃上拿起沒喝完的半聽啤酒晃了晃,假裝無意的揣測道:“是記錄儀裡的遊戲太無聊了麽?”

 寧隨遠默了片刻,抓起被子上的那塊金屬小方,不輕不重的丟在床頭櫃上。

 季珩:“。”

 得,這是真生氣了。

 季珩用拳頭抵住嘴唇,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小寧同志,對我有什麽不滿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麽憋著自己。”

 “別假模假樣的征求我的意見了,在你眼裡我不就是個物件兒麽?”寧隨遠冷冷道:“你想讓我歸誰我就得歸誰。”

 季珩眨了下眼,微有恍然。

 “哦!”他一拍腦袋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事兒呢!”他一本正經的坐到床邊兒,雙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頭,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我經過深思熟慮,覺得你待在楓酒居不太合適。”

 “那待在季處長的Alpha堆裡就合適了?”寧隨遠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季珩:“什麽叫Alpha堆啊,好歹也是我帶的親衛隊,立過好多功呢!不知道多少軍校生想跟著我混。”

 寧隨遠冷漠:“哦。”

 季珩:“所以你願不願意——”

 寧隨遠:“不願意。”

 季珩:“。”

 寧隨遠乾脆躺下了,翻了個身把伶仃的脊梁骨對著季珩。

 季珩有點兒不滿,嗓音稍沉:“喂,你這是什麽反應啊?跟你說正事呢!起來起來。”

 寧隨遠不吭聲,抓起被角直接把頭捂住了。

 季珩:“.”

 得,這招對寧隨遠沒用。

 要是是廖鵬他們,季珩現在肯定直接上腳把人踹下來了。

 男人費解的咬了下唇,深棕色的瞳孔一轉,忽而伸出手去推寧隨遠。

 “喂,小寧同志。”他放軟了語氣說:“你看你這麽有能力,不能埋沒了是不是?”

 寧隨遠擰了一下肩頭甩開,季珩繼續伸長了手,輕輕的推搡他的背:“沒事先征求你的同意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跟你道歉行不行?”

 “.”

 季珩:“你也看到了,我被姚偉壓的多慘。”

 “.”

 季珩:“幫幫我好麽?小寧同志?寧隨遠?”他倏地壓低了嗓音,沉沉然像是舒緩的大提琴,伴隨著靠過去的動作無限放大,“我需要你啊。”他扶著青年單薄的肩頭溫柔耳語。

 寧隨遠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粉色從後頸處開始往上蔓延,一直竄到了耳根。

 季珩無聲的笑了一下,松開手,坐回了椅子上,寶相莊嚴似的開始等。

 五分鍾後,寧隨遠抱著被子,慢吞吞的蹭著靠枕坐了起來。

 青年在床頭縮成白而柔軟的一團,戒備又矜持的樣子。

 “那個.”他低著頭,板著臉道:“我不是Alpha。”

 “我知道。”季珩說:“你的工資津貼不從帝國走,我單獨給你發,待遇嘛,就跟高德和廖鵬一樣,按照少尉的標準來。”

 “這算什麽?”寧隨遠蹙眉。

 “很好理解。”季珩說:“你既然不拿帝國的錢自然不用按照帝國的規則來,人也不算是帝國的。”頓了頓他微微一笑:“算是我的。”

 寧隨遠一怔。

 他垂下眼,眼簾濃密的好似鴉羽,根根分明,隨著他的瞬目而輕微的顫動著。

 “我——”他在努力的消化這些信息,剛要再說些什麽,門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季珩喝道。

 “長官!不好了!”是楊瀟的聲音:“廖鵬跟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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