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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默的信息素》第90章
裝甲車“隆隆”的行駛在曠野之上。

 寧隨遠縮在季珩的那張彈簧床上,側臥著面朝牆,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正在沉睡。那條薄毯也是季珩的,似乎只要有沾染著季珩氣味的東西就會讓他感到安然,從躺下到進入睡眠只需要幾分鍾。

 雪萊坐在他對面的那張彈簧床上,好奇又怯怯的打量著寧隨遠,難以想象,這個青年居然真的是個Omega,他那麽凶又那麽聰明,居然是個脆弱又依賴人的Omega。

 不止是他,廖鵬和高德也很震驚。

 “小寧竟然是個Omega!見了鬼了!”廖鵬坐在副駕駛位上說:“我從沒見過像他那樣的Omega!揍起人來比我還凶!這哪裡是Omega!這根本就是金剛芭比,霹靂嬌娃!”

 “雖然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我竟然覺得很有道理……”高德把著方向盤小聲說:“不過別的Omega怎麽樣都不關我的事啦……我有小雪就夠了。”

 廖鵬被高德這人高馬大的戀愛腦表現驚著了,“怎麽?原來有了家室的Alpha都是你們這種沒出息的樣子。”他哼哼唧唧的說:“突然覺得單身真好!”

 “那你就一輩子單身吧!”季珩的聲音從車頂上傳下來,冷嘲熱諷:“我們就樂意當有家室的廢物Alpha。”

 廖鵬突然就悲從中來:“瀟姐,我突然就想瀟姐了!嗚嗚嗚嗚!!瀟姐為什麽要去七區!!你快回來吧瀟姐!!我需要你的安慰!”

 寧隨遠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攥著季珩的毯子蒙住頭:“吵死了……”

 廖鵬:“……”

 這時季珩從車頂翻下來:“胖子你再吵一句試試,跟個鸚鵡似的。”

 廖鵬縮了縮脖子,從後視鏡裡酸溜溜的看到季珩溫柔繾綣的坐到床畔,替寧隨遠掖好毛毯,又撫了撫青年細膩的額角。

 “小寧變成Omega以後嬌氣好多啊。”廖鵬不滿的嘟嘟囔囔:“以前也沒見他嫌誰吵啊!”

 “Omega本來就比較嬌氣啊,我之前看了本兒書,上面寫到Omega在發情期前、發情期後以及懷孕期都會心思敏感脆弱,需要呵護,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得抑鬱症的。”高德說。

 季珩:“咦,還有這麽多說法?”

 高德:“是啊,我之前為了照顧小雪,特地找了好多相關的書看——”

 季珩突然興致勃勃的插嘴:“挑幾本你覺得好的也借我看看。”

 高德:“好啊!我找找!還真有幾本兒我覺得說的非常凝練到位的!”

 這倆有家室的Alpha突然開始交流起養O經驗來,廖鵬酸的頭都飛了。

 廖鵬:“……我突然很想找個ALpha處對象呢,Omega也太難伺候了!”

 季珩頭也不抬:“廖鵬你且找且酸著吧!”

 廖鵬當即調轉火力:“哎我說小高,小寧跟著我們一塊兒回一區就算了,畢竟他是我們的老隊友了,這小奶牛為什麽也跟著我們啊?拖家帶口的算是怎麽回事?”

 “我家在一區啊,總不能把小雪一個人扔在六區吧!”高德幽幽道:“鵬哥你別叨叨了,你就是酸了。”

 廖鵬:“……”

 單身Alpha廖鵬這一路受盡精神摧殘,他頻頻放狠話表示萬一遇到生化人交起火來看你們怎麽辦!只有我!單身的了無牽掛的特種兵戰士廖鵬才是你們的中流砥柱!

 誰曉得這一路竟然是意外的順遂,他壓根沒有機會證明自己單身的價值,和寧隨遠預計的幾乎一致,他們隻遇到了一些遊蕩的生化人,沒有再碰見富有攻擊力的生化戰士。

 季珩每天都會待在車頂觀望,警惕性全開,他目力良好,總能提前百米的距離就發現異常目標,及時處理,為的就是給車裡的Omega們提供良好的休息空間。

 半月後,他們抵達了一區的邊境,裝甲車暫時停泊,季珩鄭重的從車底翻入車內。

 “我們現在應該遵從‘封城’的命令乖乖的在六區等死。”他沉聲說:“如果一區城關發現我們的存在,大概會直接把我們拎上軍事法庭吧。”

 “那怎麽辦?頭兒。”高德低聲道。

 “我可不想還沒成家立業就先被扔進帝國看守所啊!”廖鵬急得抓臉。

 季珩一手托著肘,一手摸著下巴,忽道:“阿遠?”

 也不知道是季珩給營造的休息環境太過舒適還是怎麽的,寧隨遠最近睡覺的時間比從前都要長,抱著季珩的衣服一睡能睡大半天。這會兒難得自然醒了,在彈簧床上盤著腿,揉著濕漉漉的眼角。

 “等等吧……”他呵欠連天的說。

 “等到什麽時候?等他們撤銷‘封城’的指令嗎?”廖鵬問:“那不能夠吧,要按這樣算,估計咱們能等到天荒地老。”

 “先等兩天,急什麽。”寧隨遠懶洋洋的說:“又不會少塊肉。”

 廖鵬卑微到地心:“跟你們這四個人待一會兒!每分每秒我都覺得漫長!”

 “那我們換換,你去車頂望風。”季珩笑嘻嘻道:“正好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

 廖鵬憤憤然:“去就去。”說完順著消防梯爬上了車頂。

 他在車頂吹了大半天的冷風,宛如老僧入定,直到夜色降臨,星辰低垂,他翻了個身,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小甘橘。

 一眨眼,小甘橘竟然已經離開了那麽久了。

 他嘴上說著羨慕羨慕,實際上他對別的Omega提不起任何興趣。

 就和高德一樣,提到Omega就會想到特定的人,特定的場景。

 廖鵬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指尖沾滿了淚水。

 “胖子。”

 季珩不知什麽時候也順著消防梯爬上來了,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頭兒?”廖鵬吃了一驚,慌忙胡亂的抹了把臉:“你怎麽上來了?”

 “來看看你。”季珩說,他扔了一包塑封的五香牛肉過去:“怎麽了?眼淚汪汪的。”

 “沒,沒有啊!”廖鵬漲紅了臉,尷尬道:“就是眼睛裡進沙子了。”他慢吞吞的拆開包裝,咬了一口牛肉。

 “等事情結束了,頭兒給你介紹對象啊。”季珩說:“其實頭兒我認識不少優秀單身的Omega。”

 “頭兒,你這話敢讓小寧聽到麽?”廖鵬幽幽道。

 季珩噎了一下,乾笑兩聲,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兒煙來叼著點燃。

 “其實不用啦。”廖鵬頹喪道:“我應該不會想要再找……”他抹了抹發紅的鼻尖:“我對不起小甘橘,我忘不了她,所以完全……完全沒有興致。”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小甘橘的事不是你的錯。”季珩說:“也不是松平亮的錯,是命運使然,你不必為了命運加諸在你身上的禍事而賠上下半生——”

 廖鵬扯了一下唇角:“頭兒,如果是你,深愛的人死了,你會怎麽樣?會再娶嗎?”

 季珩張了張嘴,倏地愣住。

 一點撕裂般的痛楚沿著神經尖銳的傳遞上來,他下意識的抬手捂了一下胸口。

 “看吧頭兒,你也不會。”廖鵬苦笑一聲說:“我們倆本質是同一種人。”

 季珩沒說話,略茫然的垂下眼簾。

 “倒談不上是賠上下半輩子,只是想留下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回想從前跟小甘橘相處的時光,這對於我而言也是一種享受。”廖鵬說:“這一生見過了小甘橘,其他的Omega在我眼裡都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有句話叫什麽來著?除卻巫山不是雲,就連將就一下也做不到。”

 “對不起。”季珩吐出淡淡的煙圈說:“我不應該強加不適宜的觀念給你。”

 廖鵬笑了一聲,三兩口把手裡的牛肉咽下去。

 “說真的,頭兒,我們這次跟中央站在了對立面,是不是意味著拚死拚活得不到一點功勳獎賞還會被扔進監獄?”廖鵬說。

 “嗯。”季珩輕聲說:“你後悔麽?”

 “不後悔。”廖鵬微微咬牙說:“隻恨我們沒有早一點察覺這一切,沒有早一點救下小甘橘。”

 “立下決策的那個人他罪無可恕。”

 季珩最終還是讓廖鵬下去休息了,他獨自坐在車頂放風。

 他猜想自己在一區的房子會不會已經被監視起來了,所以回到一區先回家把髒兮兮的衣服洗一下,再帶著寧隨遠參觀一下自己固定資產的願望大抵是破滅了。

 如果跟寧隨遠相遇在一個和平的年代該有多好……他肯定連班兒都不上了,成天把小寧同志困在屋子裡,按在他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或者是大理石鋪陳的客廳裡、或者是拉上了落地窗簾的陽台上這樣那樣——

 忽然,他的個人終端接通了。

 一陣“沙沙”聲過後,通訊頻段的另一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季珩。”那個蒼老的聲音溫和的問道:“你還好嗎?”

 季珩猛地一驚,下意識的坐直,脊梁骨如劍:“菲尼克斯總長!”

 “六區‘封城’的命令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當,我們作為決策者不能枉顧帝國住民的性命安危,所以這幾天我連續召開了多次議會探討,經由國防部和秘書部的共同協定,解除六區的‘封城’指令。”

 季珩隻覺得一陣釋然,感激道:“總長英明。”

 “你快回來吧。”菲尼克斯·讓說:“如今姚偉也不在軍事處,你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人留守在軍事處主持大局。”

 “姚偉……”

 季珩抿了抿唇,試探道:“姚偉去哪兒了?”

 “不知道。”菲尼克斯·讓歎息道:“他的秘書倒是一直在替他打卡,如果不是我有事找他,恐怕到現在都還發現不了他的離崗,怎麽?你見過他?”

 “沒有。”季珩想了想,否決。

 “行了,不說那些了。”菲尼克斯·讓說:“盡快回來吧,記得先來找我報道,我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通訊結束。

 季珩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下的困境竟然就這麽迎刃而解了,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他並沒有料到菲尼克斯·讓會主動聯絡他,但他也並沒有立刻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在不知道中央究竟是哪一位決策者在裡面攪弄風雲之前,他與中央都站在對立的兩條河岸上,而且他們的信息不對等,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字都有可能產生巨大的影響。

 季珩翻進了裝甲車內。

 車裡靜悄悄的,高德擁著雪萊睡在一張彈簧床上,廖鵬睡在駕駛位上,寧隨遠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正抱膝縮在床頭。

 那條毯子被扔在床尾。

 季珩有些詫異的靠近,小聲問道:“怎麽了阿遠?”

 青年縮的更緊了些,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飛快的瞥了一眼季珩。

 “你過來……”他嗓音裡帶了些喘。

 季珩心裡“咯噔”一聲,忙靠近過去,甫一坐下就嗅到了一股衝鼻的薄荷香。

 青年的眼底濕漉漉的,眉間眼梢都是柔軟的紅,額發因為出汗而耷拉著,他的神色又是羞赧又是生冷的糾結。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季珩立刻就明白了,“你又發情了?”他算了算日子,又結合前幾天寧隨遠的一些奇怪症狀,一拍腦袋得出結論。

 寧隨遠不否認,隻咬著下唇淺而快的喘息。

 薄荷味愈發濃重。

 季珩的眸色當即暗沉下去。

 僅一輛裝甲車,車上還有別人在。

 “你咬,咬我一下……別的不行。”寧隨遠按住他的手腕,搖頭警告。

 他的動作沒什麽力道,警告更是比撒嬌還軟和,伴著呼吸的律動在季珩眼中活脫脫就是勾引。

 Alpha從嗓子眼兒裡哼出一聲,帶了些不能克制的凶狠意味,猛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徑直走到車廂尾部。

 寧隨遠不敢出聲,生怕吵醒了其他三個人,只能把臉埋進季珩的臂彎裡,深重的呼吸著。

 那裡有個便攜式的洗手間,空間不大,季珩把坐便器的蓋子放下,將寧隨遠放上去,隨後拉上了拉門。

 濃烈的薄荷味一下子充盈開來,寧隨遠的眼眸半睜著,長長的睫毛虛顫,他依稀看到季珩傾身壓迫過來,下意識的推搡Alpha的肩:“不,不行……”

 “放心,我不做別的。”季珩低聲說,他掰過寧隨遠的脖子,貪婪的在後頸處的那塊腺體上舔舐了一下,另一手向下。

 青年渾身僵直,緊張的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說好就只能咬……唔!”

 犬齒刺進腺體,手指彈動。

 “我也沒做別的啊……還不是看你難受……”季珩含著他的後頸肉,含糊又充滿了惡意的笑:“你小聲點兒,他們都在睡覺呢……壞孩子,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太過分了……

 青年湛藍色的眼睛瞬間像是冰川消融,眼淚一顆一顆的溢出來,他被雙重激烈刺激的拚命地往後躲,奈何身後就是牆,他被擠著卡的死死的,避無可避。

 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分子強硬的穿插如空氣的縫隙裡。

 “你……你!”又一股信息素注入,將翻騰的薄荷香壓製下去,痛且爽利,寧隨遠張大了嘴卻又不敢出聲,肩膀委屈而難過的輕微抖動。

 後半夜,廖鵬尿急,迷迷糊糊的從駕駛座上翻下來,走到洗手間門前,“呼啦”一下門被從裡面拉開,又迅速拉上。

 “頭兒?”廖鵬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你上完了啊?那換我……”

 “坐便器堵了,我正在修。”季珩套了件背心兒,外套不翼而飛,露出的肩臂肌肉結實有力,上面浮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他背靠著門,抄起手臂理直氣壯的扯淡:“你下車解決吧。”

 廖鵬:“????”

 季珩:“又沒人看你,找個草叢,就權當施肥了。”

 廖鵬:“……”

 胖子吸了吸鼻子,被他們頭兒身上衝鼻的伏特加味整的連連敗退,不疑有他,提著褲子下車解決了。

 季珩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慌忙又轍回洗手間裡,把被他折騰的意識模糊的小寧同志用外套裹裹好,穩當當的抱了出來。

 “我……”

 “什麽?”季珩湊近了些關切的問:“你要什麽?跟我說,我去幫你拿。”

 寧隨遠的聲音虛脫無力,像是要放狠話卻帶了些哭腔似的:“我要跟你分手……”

 季珩:“……”

 對於除了季珩和寧隨遠以外的幾個人而言,這一夜與平時無甚兩樣。

 小寧同志裹著毛毯又悶頭睡了一整天,再醒來時裝甲車已經轟然駛入了一區的主城。

 “一區的城關卡的已經這麽松了嗎?”廖鵬嘀嘀咕咕道:“還以為要查軍官證什麽的呢,我那個軍官證丟好久都沒補辦……”

 “我還怕他們上來查人呢,小雪的住民證好像都過期很久了。”高德說:“這樣倒還方便了。”

 寧隨遠撐著彈簧床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微微瞪大了眼。

 是他記憶中的一區。

 高樓疊起,街頭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是帝國最繁華最發達的都城。在所有邊域城鎮被奇怪的病毒佔領而一團亂的時候,一區竟然是如此的安穩祥和。

 “照理說如果病毒是從中央科研所流出的,應該一區最先受害才對。”季珩摸著下巴道:“阿遠,你怎麽看?”

 “正是因為是中央科研所流出的,所以他們才刻意避開和保護了自己的根據地。”寧隨遠低聲喃喃:“這種出於自私的自保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倏地掀了毯子下地,彎腰穿鞋。

 “唔……”季珩眼疾手快,殷勤的過去替他系鞋帶:“我來幫你!”

 “不用。”寧隨遠一縮腿,悶聲道:“離我遠點。”

 季珩:“?”他倏地響起了昨晚小寧同志羞憤欲絕的放話。

 “你該不會真打算跟我分手吧?”他緊張起來。

 “我怕被你的愚蠢傳染了。”寧隨遠面色冷淡,頓了頓他說:“對哦,我準備跟你分手來著,你不提我還忘了。”

 季珩:“……說好的蜜月期呢!”

 寧隨遠:“哦,我特地用來睡覺了。”

 季珩:“……”

 什麽叫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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