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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默的信息素》第43章
即便楊瀟是個女Alpha, 此時也不得不承認,寧隨遠的這個解紐扣的動作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最純潔無瑕的天使突然墮入了暗黑又情/色的地獄,帶著令人炫目的光芒和濃烈的X暗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楊瀟覺得整個場上原本虎視眈眈的暴力分子集團齊刷刷的朝著寧隨遠的方向前進了一步, 一個個猴兒急的甚至連松平亮掙扎著從地上爬坐起來了都沒有人注意。

 楊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她看見不遠處的寧隨遠又解開了第二顆扣子, 露出了幾分清臒凹陷的鎖骨來。

 青年身上沒幾兩肉,鎖骨處幾乎盛著一團耐人尋味的陰影, 襯的膚色更是冷白無暇,空氣中那種貪婪的嗜血氣息也愈發濃厚了。

 與此同時,寧隨遠飛快的遞過來一個眼神, 上飄了一瞬。

 楊瀟一愣,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眼神向上看——她看到天花板上懸著一個巨大的月亮船形狀的吊飾。

 那吊飾是用不鏽鋼和各種彩色的人工水晶拚接而成,用幾根粗鐵鏈纏繞懸吊著。

 宛如醍醐灌頂, 楊瀟頓時明白了寧隨遠的用意,她稍稍頷首, 無聲的朝一旁艱難喘息的松平亮挪過去。

 短短幾秒鍾, 三個人之間的默契鏈形成, 松平亮睜著腫脹的眼瞼,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轉而朝著人質群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他先前奮不顧身解救人質的行為早就讓他獲得了人質們百分百的信任。

 就這樣, 在楊瀟的信息傳遞和松平亮的引導下, 人質群的求生意識開始蘇醒, 他們宛如遷徙的大雁一般, 悄無聲息的緩緩地往某個方向暗度陳倉。

 天曉得女裝的寧隨遠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楊瀟身為美女的自尊心早已經碎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了,她穿的這麽少還極近柔弱,這群沒眼力見的居然寧願去調戲幾棍子都打不出一聲兒響的小寧同志!

 她也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麽編年史上會有那麽多的國君因為美人而亡國。

 不過人無完人,即便寧隨遠這小子擁有登峰造極的美貌,但他是真的不擅長搔首弄姿,解兩顆扣子好像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再往下他的性別都要暴露了好嗎!

 不過這點程度似乎也夠了,幾個暴徒的鼻息沉重,已然按捺不住了,搓著手心罵了一個“草”字便率先朝著寧隨遠撲了過去。

 他們是用“撲”的,旁邊兒還有一群瞪大了眼睛興奮看戲的,一下子將群體的氛圍推到了一個曖昧的高/潮。

 就仿佛是*過後短暫的賢者時間,這幾秒鍾是他們這群暴力分子警惕性的低谷,楊瀟斷喝一聲:“跑!”她同時利索的撩開裙擺,從綁縛在大腿上的槍托裡抽出了配槍,精準的朝著天花板連開數槍!

 “砰砰砰”

 每一槍都正中鎖環,纏繞在那龐大的金屬吊飾上的鐵鏈應聲而斷。

 “哐啷”一聲巨響,原本吊在天花板上的小山般的船型吊飾轟然墜落,將整個地板砸的凹陷下去!還砸中了幾個沒來得及走開的暴徒!霎時間形成了一道楚河漢界,將人質與暴徒集團徹底分隔開來!

 有些膽小的人質們被嚇得尖叫起來,手腳發軟的跌坐在原地。

 “不要亂走!跟著我往這裡走!”松平亮不得不嘶聲大吼,用力的招手疏散。

 寧隨遠一個擰身,遊魚般的躲過了幾雙手的接觸,他縱身跳上了一個櫃台,看見那一群暴力分子後知後覺的回身,扛起手裡的機槍向後掃射!

 密集的槍林彈雨大部分都被巨大的金屬障礙物所擋住,人造水晶的碎片四下飛濺,許多子彈嵌進了鋼鐵之中,只有少許穿過縫隙的子彈在地上彈射出痕跡。

 松平亮撲過去按到了一個女人,躲過了流彈的一劫,他一刻也不敢停的拉著那女人踉踉蹌蹌的前奔。

 “不管你的同伴了嗎!”他沙啞著嗓子衝楊瀟大吼,一邊擔憂的望向“楚河漢界另一頭”的寧隨遠。

 暴徒們顯然已經回過神來了,

 “草!被耍了!”

 “攔住他們!”

 “臭婊/子!她跟城防所是一夥兒的!”

 狂怒和無處發泄的*像無數條黑色的鐵鏈般煞氣騰騰的朝著孤身一人的寧隨遠纏繞過去。

 “我必須先完成我的任務!”楊瀟頭也不回,她兩槍放倒了守在樓梯口的家夥,不過很快目標又堅強的站了起來,楊瀟的暴脾氣上來了,一個鞭腿甩過去,用剪刀腿將人死死的鎖住,轉而對著松平亮大吼:“快帶她們下樓!我們頭兒已經在趕過來了!”

 那一頭,寧隨遠面不改色,翻身朝側方一滾,“哐啷”一聲,他所站的玻璃櫃台面兒被棒球棍擊打的四分五裂,隨後機槍貼著他的腳跟追擊掃射而過,金屬的碎片和玻璃齊飛,可架不住他的跑速快不可擋,疾步奔馳衝向電梯,倏地一人擋住他的去路,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的腦袋,硝煙味蓄勢勃發!寧隨遠一腳踢向對方的手肘,腳踝原地為軸,繼而凌空又一腳踹向對方的腕骨,他這兩腳中間連間歇也無,“哢啦”兩聲幾乎重疊,對方的肘腕關節齊齊粉碎,槍支墜落,寧隨遠一把奪過短/槍,反手拎住對方的領子,一槍柄剁在對方後頸處將人擊軟,擋在身前作為肉盾。

 “不準過來!”他嘶吼。

 子彈擊穿肉/體的聲音密集的響起,悶的厲害,寧隨遠的眼角劇烈的一跳——這群狂徒根本就沒有“同伴”的意識,誰擋在跟前就打誰,少傾那個作為肉盾的男人就被打成了篩子。

 這讓寧隨遠的心“咯噔”一聲無限下沉,因為他聽到“肉盾”發出了一聲詭譎的笑。

 這樣怎麽可能還笑得出來?!

 寧隨遠似有所感,一腳蹬在“肉盾”的身後將他踹出去,那人反手抓過來,粉碎的手臂骨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恢復了!寧隨遠退的及時,那頂不甚牢固的假發卻被扯落,他一頭幹練的黑色短發暴露於人前,嬌嫩內斂的美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氣質冷淡到甚至有些肅殺的俊美青年。

 這個真相的暴露活像是一滴油滴進了沸騰的開水鍋裡,陡然間炸開!暴徒們被徹底激怒了,叫罵著嘶吼著!蜂擁著圍上來!寧隨遠將抵到跟前的棒球棍轟然掀開,甩到旁邊不知名的腦袋上,避開迸濺的腦漿和四面八方刺過來的管制刀具,揚手連開數槍。

 他沒有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躲避,反擊,行雲流水,速度快出了殘影,少頃就借力打力至少對十多個人造成了重創!

 遠處的松平亮步伐一滯,幾乎看呆了,他就看見寧隨遠手腕一帶就將一把砍刀禍水東引,人則閃到了另一個暴徒的後方,一拳掄上去將對方打的眼球暴突,要說寧隨遠一個人乾倒一個連都不過分,這樣強大的戰鬥力按理說早該脫身了。

 松平亮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他知道這是為什麽——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群人壓根就不符合正常人類的機能規律!

 寧隨遠扣動扳機,子彈打穿了一個暴徒的胸膛,那人被強勁的衝擊力逼的一個踉蹌,卻仿佛對痛覺無所感一般又惡狠狠的衝了上來。

 機/槍再次掃射,寧隨遠已經打掉了彈匣裡的最後一顆子彈,他不得不扔掉這把沒用的槍,翻身躲到了一排餐桌後方。

 掃射聲和爆裂聲震耳欲聾,他短暫的喘了喘氣,活動了一下脹痛的指骨,逐漸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幾十個暴徒,如果將他剛才的傷害量均攤到人頭上,每一個人可能都被他重創了不止一次。

 ——可實質上的有效傷害有多少?

 寧隨遠探出頭試圖查看一下情況,瞬間一發子彈打在他的鬢邊,半截桌子腿斷裂飛起,他不得不將身體又撤回。

 真正倒在地上的沒幾個。

 打斷他們的胸骨手臂骨,刺穿他們的腹部乃至胸膛都沒有用處!他們沒有痛覺,不會大量的流血,也不會死!

 那倒在地上的那幾個是因為什麽?

 隔著一排桌椅,外面喊打喊殺如地獄,寧隨遠閉上眼,極快的整理了一下思緒——有一個是被他的槍打中了頭顱,還有一個是被棒球棍甩在了脖子上.頭,脖子。

 一股寒氣兜頂襲來,寧隨遠僵了兩秒,下一刻便秉承著求生的條件反射不顧一切的往前方矮身一傾,踉蹌著撲出好幾米,雪亮的開/山/刀瞬間將他倚靠的那張餐桌劈成兩半!

 他脫出了掩護區,子彈再次在空氣中交錯飛舞,寧隨遠的目光電轉,他確認楊瀟和松平亮已經帶著人質脫離了這片糟糕的區域,倏地計上心頭。

 “來點有意思的吧。”他低聲冷笑,衝向了一隅的餐廳。

 那是一個生鮮餐廳,四周排布著立方形的大玻璃魚缸以作裝飾用,寧隨遠扛起一把椅子將魚缸砸碎,實際上都不用他動手砸,不長眼的子彈很快就將魚缸盡數摧毀,水流的滿地都是,寧隨遠將一端的大水龍頭擰開,裝上長管子將噴湧的水流對準了地面。

 地上很快就蓄起了積水,有暴徒貿貿然衝入一個打滑摔倒,罵罵咧咧火氣更甚,寧隨遠身形一閃轉到了冰櫃後方,他二話不說將冰櫃的電源徒手扯開,剝離了外部的橡膠絕緣層,將幾根導線擰成一股。

 通電後電火花爆裂了一瞬,寧隨遠冷笑一聲,站到了一處台階上與水源隔開,猛地將那一股改裝過的電流端插入積水中。

 “上吧我的電鰻們。”他啟唇冷笑起來,笑容裡帶著一絲狂熱興奮。

 霎時間無形的電流在積水中像是無數的小蛇一樣自由而迅猛的釋放了出去,就眨眼間的功夫,那邊的暴徒就被電倒了一大片,他們有的跌坐在積水裡,更是被電的渾身直抽抽,有試圖去拉扯觸碰的也被電流打的連連後退,陣型大亂。

 趁著這個功夫,寧隨遠抄起了餐廳裡的筷子筒,竹製的筷子在他的手裡變成了飛鏢一樣的利器,“噗”一聲洞穿了暴徒的太陽穴。

 他親眼見證了被洞穿了顱腦的家夥像是被按滅了某個啟動的開關,一雙矍鑠的瞳孔宛如某種不值錢的石頭珠子瞬間渾濁凝固,“哐當”一聲直挺挺的倒進了水泊裡,任憑電流擊打也再不動彈一下。

 ——這完全驗證了他的猜想!

 “這就對了。”寧隨遠咬著牙關微微笑起來,他握了一下拳頭,眼眶泛起了濃厚的血色。

 猶如殺神附體。

 如果說之前的打鬥只是寧隨遠在與他們玩兒過家家虛與委蛇的話,那麽現在的寧隨遠則是招招朝著死穴進攻,他已然不準備留下什麽活口帶回去審問,子彈、刀鋒,所有能拿到手裡的武器都會調轉矛頭,朝著暴力集團分子們的眉心和太陽穴進攻。

 那些喊打喊殺的人在他的跟前頓時變成了弱不禁風如稻草一樣的存在,依次癱倒下去,寧隨遠終於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懼怕,雖然那些懼怕只會在瞳孔凝固之前存在那麽少傾的功夫,但也足夠令他精神大振。

 這時一個抱著槍的小個子男人開始往回跑,他已經放棄跟寧隨遠搏鬥了,瘋狂的按著電梯的按鈕:“快快快,快動啊!”他嘶吼慘叫,電梯卻停在一樓遲遲不上來。

 身後揚起一陣風,那小個子男人僵了一下,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別殺我,別殺我!”他哆嗦著慘叫求饒。

 “你得幫我驗證我的另一個猜想。”寧隨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一手固定住他的顱頂,一手卡住他的頸骨,平靜的微笑:“為科學和人類的進步獻身,你雖死猶榮。”

 “不!”那小個子男人驚恐的爆發出掙扎,“哢啦”一聲,他的頸椎頃刻間斷裂分離,腦袋像是一個失去了固定的球一樣緩緩朝前耷拉下去,周圍勉強連結的皮肉一彈一彈的,姿態詭譎又畸形。

 嘈雜凌亂的新紀年商場四樓頃刻間陷入了墳地般的寂靜。

 寧隨遠退了兩步,冷眼看著那個男人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舉起了手腕。

 他在個人終端上打開了計時裝置,有若乾個計時進程正在運作,他又創建了一個新的。

 寧隨遠平靜的看著時間,又觀察著那個頭頸分離的人的死亡狀態,他心無旁騖的仿佛在進行一項作業研究,另一手隨意的捂上了腰側。

 他的腰部有一塊正在無限放大的血印子,照那個出血速度來看應該是槍傷命中了大血管兒,但他只是隨意的捂著創口,目光死死的鎖在那個跪倒的男人臉上,散發著執著與狂熱。

 足足過了六七分鍾,他“哢噠”一聲關閉了計時裝置,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那一瞬間,他感到了一絲古怪,這種不合時宜的考究行徑仿佛是他潛意識裡最想要做的——明明在這種時候是那麽的無關緊要。

 此時他的腳下已經匯聚了一癱不小的血跡,他身上的襯衣已經吸飽了鮮血,溢出的血凝成血珠子,沿著衣角一滴一滴的墜落,宛如妖冶的紅寶石。

 寧隨遠的臉色蒼白如紙,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痛和乏力,捂著側腹部的創口慢慢的朝著樓梯口挪步。

 少傾,整個大樓都在震耳欲聾的爆破聲中顫了一顫,四樓成排的落地玻璃雪花般盡碎,濃濃的硝煙從安全通道口逆風灌了上來,迅速彌散,嗆得人直咳嗽。

 寧隨遠的頭一陣陣發暈,眼前甚至有些冒金星,他足下頓了頓,耳畔聽到了清脆出挑的“叮”一聲。

 身後那道方才被人怎麽按按鈕都緊閉不開的電梯門打開了。

 寧隨遠一陣錯愕。

 這種重大危機的時刻,正常人都會選擇走安全通道吧?誰會乘坐電梯上來?!

 寧隨遠愣怔了兩秒,略遲鈍的扭過頭,頃刻間他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影子猶如捕食的禿鷲一般,陡然閃現至他跟前,速度極快!冰冷的手鐵爪般精準的卡住他的脖子,推著他向後疾馳十幾米,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這一撞幾乎觸發了寧隨遠全身的傷口,血液從身體的破口處噴濺出來,青年痛的眼前一陣發黑,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喘息。

 然而他喘不上氣來,因為鎖住他脖子的五根手指正在一分分收緊——

 寧隨遠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來人的面孔在他皺縮的湛藍色瞳孔裡勉強成像。

 微卷的深色頭髮和眼球,那是曾經溫柔、癡情且喜好浪漫的雅利安人——

 “謝,謝.”寧隨遠艱難的吐字,他吃力的舉起手臂想要去推搡,謝爾茲的眸光森寒如刀,閃爍了一瞬。

 下一秒劇痛像是利刃一樣穿透了寧隨遠的肩關節,幾乎將他整個人切割開來!他的手臂以一個非自然的詭異形態猛地垂落,微微晃動著。

 青年疼到極致的瞬間失去了慘叫的能力,冷汗泉湧,臉色白的駭人,他薄薄的嘴唇張開,卻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盯著已然陌生的謝爾茲,瞳孔裡的震驚和疑惑山崩海嘯。

 然而謝爾茲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有一種冷酷的漠然,他和寧隨遠對視了良久,歪了歪頭,深色的眼球上下顫了一下,像是某種機械。

 “我想,我見過你。”他慢慢的說:“好朋友。”

 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寧隨遠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謝爾茲是真的認出了他。

 可咽喉部傳來的無限放大的痛苦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末日就要來了。”謝爾茲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好朋友,不該再承受同樣的痛苦,我幫你啊。”

 幫?難道說.難道說.

 寧隨遠的瞳孔劇震!驚懼如冰泉自眼瞳深處迸濺出來。

 放開我,你放手.他在心底咆哮著,卻發不出聲音,咽喉骨在壓迫中“哢哢”的作響,瀕臨斷裂——

 “砰”

 謝爾茲的身體輕晃了一下,微不可見的往前傾了傾——是因為高殺傷力的銫彈從背後擊中了他。

 銫彈在飛行中剝脫了外面的隔離層,接觸到謝爾茲的身體時高速旋轉,與空氣中氧氣和氫氣發生了劇烈的燃燒反應,謝爾茲的背上很快被燒出了一個可怕的黑紅色的洞。

 但謝爾茲很快就重又站直了身體,連一聲痛也沒有叫,仿佛銫彈傷害的不是他自身的血肉一般。

 “放開他!”男人從硝煙的灰色幕布後衝出,怒吼聲隨之響起。

 幾分鍾前,收到楊瀟訊息的支援隊伍衝入安全通道,與楊瀟和松平亮成功對接,他們剛剛將人質疏散至一樓,三樓埋著的塑膠炸/彈就毫無預兆的引爆了,整個安全通道的樓梯都被炸斷,煙霧報警器狂鳴不止,所有人都在往樓下和出口撤退,唯有季珩在無數的驚嚎和勸阻聲中無畏的衝進滾滾濃煙,憑借著超強的肢體力量飛躍而起,夠著了四樓斷層平台的邊緣,咬著牙凌空爬上去。

 他的右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他總覺得寧隨遠會出事!

 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沒有錯。

 謝爾茲無動於衷,他有些怪異的動了動眼球,脖子仍然沒有動,仿佛子彈打中的不是他的身體,而他背上的那個可怕的窟窿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邊緣長出新生的肉芽組織,那些淡粉色的肌肉細胞藤蔓一樣將傷口封堵住,連著未消融的銫彈一起包裹在其中。

 “你的守護者來了。”他喃喃的說,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竟然透露出一絲空洞:“Alpha.你可真幸運。”

 季珩暴怒:“我說放開他!”

 謝爾茲怪異的笑了笑,倏地松開了手,他顯然不願意與帝國搏鬥能力TOP1的季處長有過多的糾纏,黑袍在風中浮動,隨著他的高速移動化成了一道幻影,“刷”一聲,他徑直從被震碎的落地窗口處跳了下去,消失在四層樓高度的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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