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找來了退燒藥,讓任深先去房間裡休息。
跟拍的攝影師就在房間外面,找了個位置固定好機器。
任深一個人躺在床上,因為頭暈,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睡著,任深感覺熱得不行,忍不住把被子掀開了一點,側躺著繼續睡覺。
就在任深睡得迷迷糊糊時,察覺到有人靠近,似乎是把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任深身上還在發熱,蓋上被子後就更熱了,頓時有些不滿的掀開被子,睜開眼睛望去時,就看到宗聞坐在 床邊。
任深忍不住靠過去,小聲抱怨道:“熱......”
宗聞就只是幫任深捂緊被子,緩緩道:“蓋被子。”
“熱......”任深熱得難受,腦袋也暈暈的,就隻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宗聞依舊態度強硬的捂著被子,抬頭看了一眼外面走廊上的攝影師。
宗聞的跟拍攝影師就在門外,只不過房間裡沒開燈,鏡頭裡就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床上的兩道身影。
而宗聞又摘了麥克風,因此攝影機也沒有錄進聲音,只能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裡有對話聲。
宗聞在床邊,拿濕毛巾幫任深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又衝了一杯感冒藥劑,將杯子遞給任深。
任深一看到黑漆漆的杯子,頓時愁眉苦臉的,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了個聲,小聲嘟囔道:“宗老師,不想
暍……”
任深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又因為生病,還帶一點鼻音,像是在撒嬌一樣。
只是任深的撒嬌對宗聞來說並沒有作用,宗聞就只是冷冷道:“別撒嬌。”
“不暍......”任深已經自暴自棄的將腦袋縮進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宗聞皺了皺眉,將杯子放到旁邊床頭櫃上,朝床上的蠶寶寶伸出手,強行把人從被子裡拉了出來。
任深有些不情不願的靠坐在床邊,拿過杯子,皺眉暍了下去。
藥是苦的,任深緊緊皺著一張臉,好不容易把藥暍完,連忙拿過一旁的水杯暍了一大口。
宗聞也靠近了一點,一手搭在任深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任深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身子也還在發熱,光是坐在床上都難受得不行,隻好又重新縮回被子裡。 宗聞幫任深蓋好被子,哄著:“先睡。”
任深軟綿綿的應了一聲,閉上眼,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宗聞在旁邊陪了一會,看到任深睡著後,便準備離開。
只是宗聞才剛起身,床上的任深便睜開眼睛,一隻手從被子底下伸了出來,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宗聞回到床邊,俯身下來,一隻手貼在任深臉邊蹭著,輕聲問道:“怎麽了?”
“頭暈......”任深還是難受,又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小聲道:“宗老師可以陪我嗎?”
任深說話也沒什麽力氣,雙眼還有些濕漉漉的,模樣可憐兮兮。
“別撒嬌。”宗聞抽出手,臉上的神情依舊有些冷淡,又將任深伸出來的那隻手重新塞回被子裡。
宗聞拿著空杯子朝外面走去,也沒有回頭看床上的任深一眼。
任深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頓時感覺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任深一個人裹緊了被子,半張臉都縮在了被子裡面,越想就越失落。
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時候比較脆弱,現在任深就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自己就好。
任深委屈巴巴的縮在被子裡面,意識也越來越輕。
就在任深快要睡過去時,再次聽到走廊上有腳步聲靠近。
任深的房門一直是半敞開著的,那人走進來之後卻是直接關上了房門,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任深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朝門口那邊望去,因為腦子有些暈,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喊了聲:“宗 老師?”
宗聞走了過來,脫下外套的隨手放在一旁,進到了被子裡。
宗聞順手把人摟在懷裡,習慣性的抬起一隻手,放在任深後背輕輕拍著。
任深窩在宗聞懷裡,又問道:“不用錄節目嗎?”
宗聞解釋:“任務已經完成了,就跟導演商量了下,先過來陪你。”
宗聞已經跟節目組商量過了,現在任深的狀態不適合錄製節目,就乾脆先暫停任深的錄製,跟拍攝影也不 用了。
“這樣啊......”任深應了一聲,又實在是有些困了,眼皮越來越重,忍不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任深靠在宗聞胸前蹭了蹭,閉上眼沉沉睡去。
只是任深還沒睡著,就感覺到嘴唇上一片溫軟,似乎被什麽東西碰了碰。
任深下意識的側過腦袋避開碰觸,小聲道:“感冒了,會傳染......”
宗聞在任深後背輕輕順了順,輕聲道:“不會傳染,修士不會感冒”
宗聞再次低下頭,吻在了任深嘴唇上。
任深這次倒是沒拒絕了,不過身子還有些疲憊,因此也沒什麽力氣去回應宗聞,就只是順從的松開牙關, 任由宗聞的入侵。
宗聞捧著任深的臉,放慢了入侵的動作,慢慢吻著。
任深的嘴唇依舊是軟軟的,又似乎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身上的溫度還有些高,抱起來的時候就像個熱水袋 一樣。
宗聞含著下唇輕輕吮吸著,將嘴唇親得逐漸紅腫起來。
不過宗聞也沒有吻太久,在察覺到任深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時,就結束了深吻。
宗聞在任深後背拍著,一邊幫任深順氣,一邊問道:“妖怪也會感冒?”
“嗯......”任深應了 一聲。
其實只要好好修煉的話,妖修一般也不會生病,可人參精不一樣,人參精本體十分脆弱,有時候甚至還不 如普通人,也會感冒發燒什麽的。
雖然人參葉子可以治病,不過葉子都是有固定的功效,剛好任深的葉子沒辦法治感冒。
宗聞:“以後好好鍛煉。”
任深一聽,頓時抱怨道:“要是宗老師昨天不在浴室裡弄,就不會感冒了 ......”
昨天他都暍醉了,結果在浴室裡的時候還被宗聞折騰了那麽久,而且是一直抵在冷冰冰的瓷磚牆面上,不 感冒才怪。
“嗯,是我不好。”宗聞連忙安撫著。
宗聞又哄了好一會,才把懷裡的人哄睡著。
等到任深再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床邊空蕩蕩的沒有人,任深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離開房間下了樓。
其他人都在一樓的客廳裡,似乎是在玩遊戲。
一旁的主持人看到任深下樓,便問道:“任深醒來了?身體好點了嗎?”
任深點了點頭,已經感覺身體沒有上午的時候那麽難受了。
任深下樓來到客廳,旁邊有工作人員過來幫任深側體溫。
任深白天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感冒藥,又睡了一下午,現在體溫已經降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低燒。
助理將感冒藥遞了過來,任深乖乖吃了藥,就坐在沙發上看其他人玩遊戲。
因為感冒還沒好,節目組照顧任深,也沒讓任深參與遊戲,就只是讓任深先好好休息。
宗聞就坐在對面沙發上,和任深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不過兩人也沒有說話,宗聞繼續玩桌遊,任深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
這次的桌遊是四個人一組,任深在旁邊看了一會遊戲,還沒看懂規則,就發現遊戲已經結束了。
宗聞是臝家,將紙片卡放在桌上,起身讓出了位置,說道:“你們先玩,下把我輪空。”
替補宴青悅暈乎乎的坐在了宗聞的位置接過紙片卡,隨口問道:“宗老師是要休息了嗎?”
“嗯。”宗聞應了一聲。
剩下的四個嘉賓繼續玩,任深本來還想繼續圍觀,就看到宗聞朝自己這邊走來。
宗聞帶著任深朝廚房走去,節目組看到兩人動靜,連忙分了一個跟拍攝影師過去,遠遠跟在後面。
宗聞問:“要吃點什麽?”
任深之前沒什麽感覺,現在被宗聞一問,就感覺有些餓了。
他是上午感冒發燒,中午都沒胃口吃東西,下午睡覺的時候又睡過頭,直接睡到了晚上,幾乎是一整天沒 吃東西。
任深:“都可以。”
宗聞在冰箱裡挑了一會,乾脆煮了碗面。
很快的,面條煮好後,任深就端著碗坐在廚房去吃了。
不過在任深吃東西的時候,主持人湊了過來。
主持人看了看宗聞,又望向任深,忍不住笑道:“宗老師給任深開小灶啊?”
宗聞解釋道:“他中午晚上都沒吃東西。”
主持人有些感歎,又朝任深提醒道:“這邊晚上的溫差比較大,晚上還是多穿點衣服,窗戶關好。”
“好。”任深乖乖點了點頭。
任深吃完東西,剛好錄製已經結束。
任深也上樓回到房間,不過因為下午睡了那麽久,現在還不是很困,就躺在床上玩手機。
玩著玩著,任深聽到有人敲門,過去開門一看,發現是宗聞過來了。
而宗聞手裡還拿著一個杯子,提醒道:“暍藥。”
任深頓時愁眉苦臉的,忍不住抱住宗聞的手臂,軟綿綿道:“宗老師,不想暍......”
宗聞臉上的神情依舊有些冷淡,不緊不慢道:“撒嬌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