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聞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安撫著:“快拍完了。”
任深也隻好先忍著,等到定妝照拍完後,連忙先去了洗手間。
任深躲在隔間裡,將掉出來的神識珠重新放了回去,特地將珠子放得深一點,才從隔間裡出來。
江導還在拍其他人定妝照,任深暫時沒什麽事,便找到副導,拿到了新劇本。
副導解釋:“基本沒什麽改動,就是台詞裡面加了點專業術語。”
“好。”任深點了點頭,拿著劇本就先去休息室看了。
任深翻了翻,學霸的劇情確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台詞變多了一點,加了許多涉及數學 公式的台詞。
任深往後翻了幾頁,越看越愁。
明明劇本上寫的公式都是字母數字和符號的組合,偏偏連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完全不認識了。
不過除開新改的台詞,任深還是很滿意這個劇本。
這個劇本是雙線並行結構,一條線是男主線,由老戲骨飾演的中年警官正在負責調查一起學生失蹤案。 而另一條線,則是宗聞的反派線。
宗聞飾演的唐老師是學校出了名的好老師,對同事客氣,學生也都很喜歡唐教授。
特別是學霸安安,非常喜歡唐老師的課,也經常找唐老師討論數學題。
唐老師對安安這個乖巧聽話的學生越來越滿意,將安安視為自己最滿意的作品,甚至在最後,將安安騙回 家囚禁在地下室裡,殘忍地將安安分屍後藏在了冷凍櫃裡。
而在冷凍櫃裡面,裝得有不少屍體殘肢,全是唐老師以前的“作品”。
這個劇本有些黑暗向,唐老師在外人面前永遠是溫文爾雅,可私底下卻是變態到極致的殺人犯,可以說是 一個斯文敗類。
任深翻著劇本,剛準備複習一下台詞時,助理過來了。
助理:“任哥,江導那邊要試拍一段。”
任深點了點頭,起身朝外面走去。
任深來到片場那邊,看到江導坐在監視器後面正盯著屏幕。
任深走過去,問道:“江導,試哪段啊?”
江導抬頭,看到是任深後,又翻了下劇本,隨口道:“就這場吧。”
任深過去看了看,江導指的那一場是他和宗聞的對手戲。
學霸安安最近被一道數學題給難住了,好不容易有了解題思路,於是找唐老師討論。
只是江導拿到的是新劇本,因此學霸和班主任在討論的時候,依舊是用了一大段公式來論證思路的可行 性。
偏偏學霸又是個天才,做的題也比普通高三題要難很多,那些公式和解題思路遠遠超過了高中教學內容, 任深完全看不懂。
任深匆忙的看了一下那段台詞,盡量背下來。
江導也知道任深是今天才拿到的新劇本,給任深留了點時間。
任深趁著時間抓緊背台詞,勉強背完後,連忙過去找到自己的站位。
打板聲響起,任深走上前,敲了敲門。
“唐老師!我想到辦法了!”任深有些興奮地將草稿紙遞到男人面前,“之前是我的思路被局限了 ......”
宗聞坐在辦公桌後面,安安靜靜的看著任深,聽著任深說話。
任深還在背著公式,雖然全都背下來了,可台詞不是很熟練。
“卡! ”江導看著監視器,隨意道:“公式不熟練啊。”
任深起身,連忙道:“不好意思啊江導,我回去了再練練。”
“你這角色後面要背的東西蠻多的。”江導走過來,隨口道:“你要是不會的話就找宗聞教你,宗聞可是學 霸,大學的時候次次都是年級第一。”
任深聽了,下意識的朝旁邊的宗聞望去。
宗聞就只是淡淡道:“我們專業學的都比較簡單。”
“差不多,差不多。”江導拍了拍宗聞肩膀,又回到了監視器後面。
江導又讓任深和宗聞試拍了幾段劇情,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只是涉及數學公式台詞時,任深就會有些卡 頓。
江導便朝任深道:“明天先拍第二十五場,任深回去好好看下。”
“好。”任深連忙點頭,拿著劇本就先回去了。
江導先拍宗聞的戲份,任深就帶著助理回了酒店。
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任深中午沒吃東西,一進到酒店裡,連忙道:“魏哥,我的中飯呢!”
魏臨指了指旁邊,“給你留的。”
任深連忙過去打開餐盒,在看到裡面的配菜後,頓時惆悵起來,“魏哥,沒肉嗎?”
魏臨:“江導說了,你還要瘦一點才行。”
任深也想起了這回事,他飾演的學霸安安,最後會被變態唐老師囚禁起來關在地下室裡,被折磨得不成人 樣,拍戲的時候也必須減肥。
任深有些惆悵,吃完飯後,有些精神怏怏的靠在沙發上,又問道:“魏哥,宗老師在哪個房間?”
魏臨正低頭在手機上發消息,隨口道:“對門那間。”
任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魏臨突然反應過來,側過頭瞥了任深一眼,皺眉道:“不準過夜!”
任深連忙道:“我都沒說要過夜啊!”
魏臨:“劇組人多,反正得避嫌。”
“知道了。”任深擺了擺手,又說道:“我就只是想對下劇本。”
魏臨一聽對劇本三個字,頓時皺眉道:“又是對劇本,誰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對著對著就到床上去了。” “怎麽可能。”任深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
“怎麽不可能?”魏臨冷笑一聲,又突然想到什麽,有些懷疑的望向任深,問道:“之前你拍沉默者的時 候,有次脖子上有吻痕,是不是宗聞弄的?”
“什麽時候? ”任深一懵,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就是你去宗聞那邊說是對劇本,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就多了吻痕!”
任深依舊是滿臉茫然,十分努力的回憶了一會。
那時候他是第一次接觸宗聞,在拍《沉默者》的時候,也卻是會去宗聞那邊對戲,偶爾午睡什麽的。
當時宗聞還特別喜歡在他脖子上聞,好幾次都親上去了,可能留了痕跡什麽的,任深都不記得魏臨說的哪 一次了。
任深想不起來,於是擺手道:“沒有沒有,魏哥肯定是你記錯了。”
魏臨叮矚:“反正你注意點,別在身上又留痕跡了!”
“好好好。”任深點了點頭。
任深起身,拿了劇本就去裡面的臥室背台詞了。
明天拍的是他和唐老師的對手戲,而他在戲裡又是要背一大堆公式。
任深一陣惆悵,一個人窩在房間裡反覆背台詞。
等到晚上的時候,任深接到了宗聞的電話。
宗聞:“新劇本的台詞背得怎麽樣了?”
“還差一點。”任深歎氣一聲,“公式太難了.”
“背公式有訣竅。”宗聞緩緩道,“晚上我教你?”
任深習慣性的先應了下來,“好。”
任深掛了電話,拿著劇本,又偷偷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鬼鬼祟祟的往外看去。
客廳裡一片漆黑,就只有玄關那邊開著燈,沒有人在。
任深還記得魏臨白天讓自己和宗聞在劇組保持距離的事情,他要是去找宗聞的話就只能偷偷去找,偏偏魏 臨和他是住同一間套房,魏臨就睡他隔壁臥室,偷偷出門的話容易被發現。
不過好在魏臨現在已經回了臥室休息,隔壁房門緊閉著的,魏臨不在。
任深松了一口氣,放輕了動作,朝門口走去。
只是當任深才剛來到玄關處,都來不及開門,就聽到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音。
“去哪?”魏臨抱著手臂,看著玄關處鬼鬼崇崇的任深。
任深一陣心虛,連忙道:“我就出來透透氣,隨便走走......”
“是嗎? ”魏臨瞥了一眼任深手裡的劇本,“透氣還要帶劇本啊?”
“就隨便看看......”任深的聲音越說越小。
魏臨歎氣一聲,最終還是沒有阻攔,也沒問任深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就只是說道:“十二點之前一定要回
來。”
“好!”任深連忙點頭,拿著劇本就去對門找宗聞了。
任深敲門,沒一會房門就打開了。
宗聞穿著睡袍站在門口,似乎是剛洗完澡,發尾還有些濕,任深從旁邊經過的時候,都還能聞到宗聞身上 的沐浴露香味。
任深坐在沙發上,將劇本翻開到某一頁,朝宗聞道:“宗老師,這段太長了,背不下來。”
宗聞在任深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劇本,發現是一個數學公式以及推演過程,便問道:“看得懂嗎?”
任深連忙搖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數學了。
宗聞握著筆,將公式劃了出來,問道:“這個能背下來嗎?”
任深點了點頭,這個公式不是很長,倒是能背下來,就是後面的推算過程實在是太複雜,而這些過程他都 是要背下來上。
“後面的推算過程有訣竅。”宗聞在旁邊拿過一張白紙,在紙上寫著過程,“把這段組合當成一個整
體……”
任深聽得暈乎乎的,等到宗聞講解完過程後,還是一臉茫然,“宗老師,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