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深沉默下來,低著腦袋不肯出聲。
宗聞看著眼前的青年,手上稍稍用力的把人拉到床上來,漫不經心道:“趁我睡著了,就要偷親?”
任深頓時更加心虛了,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可在聞到宗聞身上濃濃的酒昧後,突然就冷靜下來。
任深抬起頭,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十分鎮定地回道:“宗老師,您暍醉了,剛剛什麽事都沒發 生。”
宗聞眯了眯眼,不緊不慢道:“是嗎?”
任深連忙點了點頭,神情嚴肅道:“人在暍醉之後容易產生幻覺,所以宗老師您在暍醉之後,產生了我偷 親您的幻覺。”
“有膽子偷親,沒膽子承認? ”宗聞伸手捏住任深下巴,強迫對方抬起頭來。
“宗老師,我真的沒有偷親,那是您的幻覺。”任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得自己都快要信了。
“所以剛剛都是我的幻覺?”
“是的,都是幻覺。”任深滿臉無辜,試圖蒙混過關。
宗聞不再說話,指腹貼在任深下巴處一點一點的磨蹭著,又摸到任深的嘴角處,貼在唇上輕輕按壓。
宗聞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微微眯著眼,似乎是在思考任深的話。
任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宗聞,還以為偷親的事情就這麽混過去了,可緊接著下一秒,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朝 自己靠過來,唇上一片溫軟觸感。
宗聞捧著任深的臉吻了上去,嘴唇貼嘴唇的靠在一起。
任深頓時愣住,睜著雙眼,腦海裡一片空白。
宗聞貼在唇上輕輕蹭著,並沒有太深入,就只是淺淺的吻了一會,又含住下唇輕輕吮吸。
任深的嘴唇很軟,嘗起來時也是帶一點藥草昧。
宗聞含著嘴唇嘗了很久,藥草的清香昧在舌尖一點點擴散,讓人忍不住想再多嘗一點。
這麽想著,宗聞又伸出舌尖,從唇縫中伸了進去,很快就纏上了軟舌。
宗聞逐漸加深這個吻,唇舌相纏。
等到雙唇分開後,宗聞低下頭,微微喘著氣平複呼吸。
可任深還是一副有些呆呆的模樣,還沒反應過來,嘴唇也被吻得有些豔紅了。
宗聞稍稍抬起手,指腹貼在任深又紅又腫的嘴唇上,低聲道:“我暍醉了,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
聽到這話,任深這才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頓時驚道:“宗老師,您是故意的!”
宗聞稍稍低下頭,嘴唇不經意擦過任深臉龐,湊到任深耳邊,低啞道:“剛剛都是幻覺,我暍醉了。”
任深:! ! !
宗聞又靠過來,輕聲道:“再親一次?”
說完,宗聞便再次吻了上去。
任深連忙側過頭避開親吻,總感覺現在醉酒狀態的宗聞十分危險,自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裡。
而妖怪的直覺往往一向都很準,於是任深低下頭移開腰上的手,悶聲道:“宗老師,我要回去了。”
可任深還沒來得及起身,腰間就多出了一雙手。
宗聞摟住任深,順勢把人抱到懷裡,再次捏住任深下巴,態度強勢道:“偷親不承認,還親完就跑?”
任深被迫仰著頭,腰上還緊緊搭著一隻手,後背抵在宗聞的胸膛上,完全動彈不得。
“宗老師,剛剛您也親回來了,我們扯平了。”任深試圖和宗聞講道理。
“可是我暍醉了,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宗聞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我隻記得是你趁我睡著就親了 我,還想親完就跑。”
“宗老師,您明明沒暍醉。”任深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有些氣呼呼的轉過身子,“而且一開始就是在裝 睡!”
“我暍醉了。”宗聞稍稍松開手,低頭枕在肩膀上,低聲道:“是你說的,人在暍醉後容易產生幻覺。”
任深發現自己完全說不過宗聞,乾脆不出聲了。
宗聞有些愉悅的眯著眼,埋在任深頸窩處,嘴唇若有若無的貼在側頸處,輕聲道:“再親一次?”
任深沉默了一會,沒有答應,就只是朝宗聞道:“宗老師,我要回去了。”
“親完就回去。”宗聞摟著任深的腰,換了個姿勢抱住懷裡的人,另一手按在任深後腦杓上,吻了上去。
宗聞貼在唇上來回吮吸,舌尖從唇縫中伸了進去。
只是任深緊咬牙關,沒讓宗聞進來。
宗聞親了一會,發現任深一直咬著牙,倒也沒再繼續進攻,很快就轉移了陣地,從臉龐逐漸親到了敏感的 側頸處,叼住一小塊嫩肉輕輕吮吸起來。
任深被親得渾身發軟,試著推了推宗聞肩膀,聲音也有些發抖起來,“宗老師,不能親了,會有痕
跡……”
宗聞就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在脖子上吻著,又因為面對面的姿勢有些不太方便,乾脆將任深壓到床上, 直接覆在了任深身上。
宗聞再次吻了上去,嘴唇從脖子一路下滑,不知不覺來到了鎖骨附近,像是給所有物打上印記一樣,在任 深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任深被吻得渾身輕顫起來,酥酥麻麻的電流竄遍四肢,總感覺事情即將失控。
可任深腦海裡還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祈求道:“宗老師,真的不行,明天還要拍戲......”
任深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哭腔。
宗聞這才稍稍停下了動作,一手撐在任深身側,注視著眼前的人。
任深一雙眼睛都有些紅紅的了,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鎖骨上隱隱還能看到幾個小小的紅色痕跡。
宗聞伸出手,指腹摸到任深眼角處輕輕摩挲著。
似乎是有些欺負得狠了。
可偏偏任深這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卻反而讓人更想欺負哭。
不過宗聞還是沒有繼續再欺負下去,就只是幫任深整理好衣服,安撫道:“痕跡看不到。”
任深默默起身下床,悶聲道:“宗老師,我回去了。”
“嗯。”宗聞應了一聲,也沒再攔著了。
任深轉身離開,下樓之後,來到了自己房間外面。
可當任深刷完房卡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經紀人正坐在沙發上。
魏臨聽到動靜聲,抬頭瞥了一眼門口的任深,冷冷道:“終於舍得回來了?”
任深一陣心虛,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又拉高了外套衣領,擋住脖子和嘴唇。
魏臨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道:“我九點半給你打電話,你說你要送宗聞回去,結果你送到十一點才回 來?”
“宗老師暍醉了,有點麻煩。”任深解釋。
任深又怕魏臨再繼續追問下去,連忙道:“魏哥,我要洗澡了。”
說著,任深連忙催著魏臨離開。
已經很晚,魏臨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先回隔壁房間了。
任深看到魏臨走了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拿了睡衣的先去浴室洗澡。
任深脫完上衣,對著浴室裡的鏡子照了一會,看了看身上的痕跡。
脖子上的痕跡很淺,估計明天就會消下去,可鎖骨上的痕跡就深一點,可能要好幾天才會消。
不過好在鎖骨上的痕跡位置比較靠下,剛好能被衣服遮住,不會露出來。
任深摸了摸鎖骨上的吻痕,頓時有些惆悵起來。
到了隔天,任深早早的就醒了過來,洗漱完之後,就和經紀人一起去片場了。
任深上午的戲是排在了第二場,因此化完妝之後,就去休息區那邊等著了。
任深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不遠處宗聞正和導演待在一起,兩人正一起聊著什麽。
導演也注意到了任深,於是朝任深招了招手,喊了一聲:“任深!”
任深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江導,宗老師。”
導演朝任深說道:“我和宗聞商量過了,你現在這版的劇本是刪過的,重新給你加點劇情,你看怎麽 樣?”
任深有些心不在焉的,隨意的點了點頭:“我都可以。”
“行。”導演拍了拍任深肩膀,說道:“有時間的話,你們兩個也多對下劇本,新劇本可能要改不少地 方。”
任深下意識的望向身旁的宗聞,只是現在他一看到宗聞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情,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而宗聞就還是和平常一樣,朝任深這邊走來,出聲道:“去我那邊對戲?”
可任深看到宗聞靠近後,嚇得連忙後退一大步,搖頭道:“不用麻煩宗老師了。”
任深又隨意的找了個借口,說道:“宗老師,經紀人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說完,任深便轉身離開了。
導演看著任深的背影,還感到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宗聞,問道:“你和任深怎麽了?”
畢竟他平時經常看到任深和宗聞待在一起,以為兩人關系挺好的,可現在看任深對宗聞這個態度,似乎有 點怪怪的。
“昨天不小心欺負了一下。”宗聞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
導演也知道宗聞的脾氣不太好,還以為是兩人鬧矛盾了,於是勸道:“你那脾氣還是稍微忍著點,別總是 欺負別人,他比你小好幾歲呢。”
“嗯。”宗聞應了一聲,“下次會注意。”
至少不會再把人嚇跑了。
作者有話說
今日份的宗言宗語:我暍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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