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深修煉完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任深回到臥室,順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箱,結果整理到一半,發現裡面少了一件外套。
任深一愣,又想了下,好像是白天的時候不小心把外套忘在劇組的休息室了。
於是任深拿過手機給宗聞發了消息,想讓宗聞幫忙把衣服寄過來。
不過現在很晚了,任深以為宗聞已經睡了,便將手機隨手放在旁邊,繼續整理行李箱。
沒一會,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聲,任深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是宗聞打過來的視頻通話。
任深接通了視頻,就看到視頻裡的宗聞穿著浴袍靠在床邊,頭髮還是半濕著的。
任深問道:“宗老師還沒睡嗎?”
宗聞靠在床邊,不緊不慢道:“待會就睡。”
任深:“宗老師早點休息。”
“嗯。”宗聞應了一聲,又隨意道:“對了,我白天給你的那個杯子還在嗎?”
宗聞解釋道:“杯子上面一串編碼,藝人的編碼不同,公司那邊說可能發錯了款,要核對下。” 任深點了點頭,回道:“在的,我現在去拿。”
說完,任深便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去客廳找背包了。
任深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找到,又去書房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背包放在了桌上,而保溫杯則是放 在了零食架子上。
任深拿了杯子回來,將杯子放到手機攝像頭前,“宗老師,我拿過來了,是這個嗎?”
而宗聞就只是看了一眼杯子,確認任深沒有把杯子送給別人,便點了點頭:“編碼對的。”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很快就結束了視頻。
任深在公寓裡休息了幾天,就去公司了。
魏臨拿了幾份劇本過來,說道:“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感興趣的。”
不過任深最近還不是很想拍戲,便搖頭道:“不想拍。”
魏臨又遞了幾份文件過來,問道:“綜藝呢?代言呢?”
任深就只是隨意的翻了幾下,還是不感興趣。
直到任深翻到最後一份文件時,發現是一個手表的代言。
任深記得這個手表牌子,因為宗聞現在的手表就是這家的,於是任深單獨將這份文件拿了出來,朝 魏臨道:“魏哥,我想試這個。”
魏臨湊過去看了一眼,“行,我和他們談。”
魏臨是知道這個手表牌子,算是國際上口碑特別好的老牌子了,這次品牌商要在國內挑選一個代言 人,魏臨也很意外他這邊居然會收到代言邀請。
魏臨迅速聯系了品牌商那邊,而對方也回復得很快,敲定了簽合同時間。
而品牌方那邊要根據任深的外形設計一個新款手表,於是便提出要和代言人見面,好方便設計師找
靈感。
魏臨倒也沒覺得什麽,確定好時間後,就朝任深道:“明晚跟我吃頓飯。”
“好。”任深點了點頭,又想著和設計師第一次見面,要留個好印象。
任深回了公寓之後,就提前準備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
到了隔天傍晚,魏臨就來接任深了。
這次見面地點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會所,任深過去的時候,看到包廂裡有好幾個人在。
包廂裡坐著三男一女,其中一個人還是任深認識的,宗家二少爺。
宗二少就坐在中間位置,看到任深後,眯著眼笑道:“任深來了啊。”
宗二少一副熟悉語氣,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任深坐到自己旁邊。
宗二少依舊是笑著,“我也知道你和我哥關系好,既然你和我哥是朋友,那我們也是朋友。”
旁邊也有人附和著:“是啊,都是朋友,來來來!坐過來!”
任深被人拉著坐到了二少身邊,魏臨生怕任深出事,也連忙坐到了任深另一邊。
魏臨又望向包廂裡唯一的女性,也知道對方是D牌的負責人,於是朝對方道:“左女士,我們具體 談談合作的事情?”
可負責人就只是說道:“這個得看二少的意思。”
二少也自來熟的攬著任深肩膀,“合作不急,先暍酒啊!”
任深有些尷尬,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魏臨已經後悔帶任深來了這次的飯局,連忙道:“二少,任深他暍不了酒,不如我陪您怎麽樣?” 可二少卻是笑了起來,“這酒哪有還讓人代暍的說法。”
任深也委婉道:“二少,我酒量不太好......”
“沒事沒事。”二少擺了擺手,“這樣,只要你陪我們哥幾個暍酒,我就給你一個禮物。”
任深只是低著頭,沒有出聲。
二少靠在椅背上,“你不問問是什麽禮物嗎?”
說完,二少便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任深一眼看出這裡面應該是裝的飾品,剛想拒絕,就聽到二少的話一一 “這裡面是戚悅的遺物。”
任深愣了一下。
他知道戚悅,那是宗聞的母親。
戚悅年輕是也是個大美人,十八歲進入演藝圈,出道十年斬獲不少影后獎,在事業巔峰期時選擇退 圈,嫁到宗家。
當時所有人都羨慕戚悅嫁了一個好老公,攀上了豪門,就算是退圈也不虧,畢竟是豪門太太。 只是戚悅嫁到豪門沒幾年,和宗父的感情就出了問題。
宗父在戚悅孕期時出軌,當時戚悅隻以為兩人是感情的冷淡期,直到宗聞出生後,戚悅才發現宗父 出軌。
戚悅想離婚,可是宗父不允許“離婚”這種醜聞出現,一直拖著不肯離婚。
之後沒幾年,戚悅便死在了一場車禍中,而宗父也光明正大的將小三娶回了宗家,將戚悅的東西都 封鎖起來,不讓宗聞接觸。
“這是我好不容易從我爸那邊要過來的。”二少似笑非笑的望著任深,把玩著手裡的盒子,“你要今 晚陪我暍酒,我就把東西送你。”
“你要是不想暍酒也沒關系,我也不逼你。”二少將禮盒放到桌上,又將一杯倒滿酒的杯子放到任深 面前,“反正也是沒人要的東西,過幾天我就把這東西扔了算了。”
任深盯著那個禮盒,沉默下來。
那是宗聞母親的遺物。
任深望向二少,應了一聲:“二少,我陪你暍。”
他是妖,最近也一直在修煉。
以他的修為,暫時壓製酒精不是問題。
於是任深拿過酒杯,一口氣暍完。
二少看到任深這副爽快模樣,拍了拍手鼓掌:“好!”
旁邊幾個跟著二少過來的小跟班也湊上前來,給任深倒滿酒。
魏臨在旁邊急得不行,於是一把奪過任深手裡的酒杯,“我替任深暍!”
二少就笑眯眯的靠在一旁,也沒有攔著。
直到魏臨拚了幾輪酒,突然身子就倒在了桌面上,暈了過去。
“看來你經紀人酒量也不怎麽好啊。”二少又遞給了任深一杯酒,“繼續?”
任深十分冷靜,接過杯子暍了下去。
二少那邊一共三個人,輪流給任深倒酒,一連灌了好幾輪。
任深臉上已經有些紅紅的了,不過因為用了妖力壓製酒精,現在任深還保持著清醒。 而旁邊一個小跟班繼續紿任深倒酒,“來!繼續暍!”
幾人一直輪流給任深灌酒,只是任深依舊穩穩當當的坐著,一點也不顯累。
二少也暍得有些多了,靠在沙發上先休息。
而剩下的兩個小跟班裡,一個還在給任深灌酒,另一個則是湊到二少身邊,擔憂道 麽辦啊......他還不倒!”
二少就只是輕飄飄的瞥了小跟班一眼,“老規矩,懂嗎?”
可小跟班有些猶豫,“二少,這是宗聞的人啊,真要加那東西嗎?”
二少輕笑一聲,“這些年我就沒見過我哥對什麽感興趣,難得看到他護著一個人..... 這是什麽滋味。”
小跟班也隻好拿過一瓶酒出去,偷偷往裡面加了藥。
而任深那邊還在被灌酒,小跟班趁機換了任深旁邊的酒,給任深倒酒。
任深一句話也沒說,拿過杯子直接暍。
之前和任深拚酒的那人已經暍倒,現在只剩下兩人和任深比酒量。
二少一直注意著任深那邊,看到任深暍了那杯加了料的酒,這才放松下來。
任深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不過很快的,雙眼有些迷離起來。
二少看到任深快要堅持不住了,過來攬住任深肩膀,“來來來!拍個照!”
任深還沒反應過來,二少就已經迅速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二少一連拍了好幾張,全部都發給了宗聞,隨即繼續給任深倒酒,“來!暍!”
二少,這怎
我也挺想試試
任深有些麻木的拿過酒杯,地上一堆空酒瓶。
二少還等著任深藥效發作,只是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任深發作,反而自己有些撐不住了。
很快的,二少已經暍倒在了沙發上。
而任深也起身,拿過了桌上的那個禮盒,面無表情道:“二少,我拿走了。”
包廂裡一片安靜,沒有人能回答。
任深起身,來到包廂門前,直到呼吸到走廊上的新鮮空氣,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因為剛剛一直在壓製酒精,現在突然放松下來,任深隻感覺身子一軟,不受控制的朝下倒去
然後,落進了一個溫暖懷抱。
作者有話說
醉酒人參,藥效發作,擦槍走火,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