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深隻好繼續待在宗聞懷裡,看到宗聞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了,試探著商量道:“宗老師,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下次再對這場戲可以嗎?”
“嗯。”宗聞應了一聲,繼續抱著任深聞藥草味。
任深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都已經十一點多了,而宗聞還在聞味道,於是委婉提醒道:“宗老師,已經很晚了。”
宗聞沒有出聲,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埋在任深頸窩處。
“宗老師?”
宗聞這才不緊不慢的出聲道:“再抱一會。”
宗聞貼在側頸處蹭了又蹭,過了好一會才松開手,將任深有些凌亂的衣領整理好,緩緩道:“明天再過來。”
任深問:“明天還是晚上嗎?”
“中午來找我。”
“好。”任深點了點頭,就從宗聞懷裡出來了。
任深拿過旁邊的劇本走了出去,和經紀人一起回去了。
在下樓的時候,經紀人連忙問道:“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任深搖頭。
經紀人還是有些擔憂,畢竟他在外面客廳都聽到了宗聞發火的動靜,不過後來房門被關上了,什麽都聽不到,也不知道宗聞在裡面是怎麽罵任深的。
經紀人勸道:“宗聞對演戲很嚴格的,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找別人問問,還是別找宗聞了。”
“可是宗老師是影帝啊,他演技最好。”任深回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他脾氣又差,說不定哪天就把你給罵哭了!”經紀人嚴肅道。
“應該不會吧……”任深有些遲疑,宗聞生氣的時候確實挺可怕的。
“反正你還是和他保持下距離比較好,省得哪天你就不小心就得罪他了。”經紀人叮囑。
任深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就倒在床上的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任深早早的起床,洗漱完之後就去片場了。
任深上午排滿了戲,等到中午拍完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
任深回到休息室,吃了中飯的就靠在沙發上,準備睡覺。
結果在任深快要睡著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昨晚宗聞跟他說中午來對戲的事情。
任深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現在過去找宗聞對戲的話還來得及,於是連忙起身,拿了劇本的去找宗聞。
任深來到主演專用休息室,敲了敲門。
很快的,房門從裡面打開,宗聞就站在門後。
任深連忙道:“對不起宗老師,我來得有點遲了。”
宗聞隨意應了一聲,讓任深先進來,隨即關上了房門。
任深坐在沙發上,宗聞就坐在一旁,出聲道:“我先講一遍,你再演哭戲。”
“好。”任深點了點頭。
宗聞將劇本翻開到小啞巴哭戲的那一頁,開始講解劇情。
任深十分專注的看著劇本,剛開始還聽得很認真,可過了幾分鍾之後,就有些犯困起來了。
不過任深還是強打起精神,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可任深還是困得不行,聽著宗聞的聲音,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高中上數學課的時候——
老師就在台上講題,而自己越聽越困,想偷偷睡覺卻又不敢閉眼睛。
任深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哈欠。
宗聞抬頭望過來,出聲道:“困了?”
“還好。”任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劇本,逼自己保持清醒。
於是宗聞繼續講了起來,不過沒一會,就又聽到了任深打哈欠的聲音。
宗聞停下了講解,將劇本放到了桌上,喊了一聲:“任深。”
任深連忙道:“對不起宗老師!”
宗聞看了任深一眼,倒也沒有生氣,就只是說道:“去床上睡。”
說著,宗聞便起身,帶著任深朝裡面走去。
任深跟在後面,才發現休息室裡還有一間小隔間,裡面放著一張單人床。
“謝謝宗老師。”任深脫下棉大衣,又脫下穿在裡面的校服外套,躺上床。
任深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宗聞,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睡了宗聞的床,那宗聞就沒地方睡了,於是問道:“宗老師不睡嗎?”
“不用。”宗聞應了一聲。
任深點了點頭,躺在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宗聞也轉身準備先出去。
而就在宗聞打開隔間房門時,任深突然聽到系統的聲音——
【任務四:和任務目標一起午睡。】
任深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朝宗聞望去,看到宗聞要出去了,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喊了一聲:“宗老師。”
宗聞的腳步停了下來,隨意道:“怎麽了?”
任深突然有些緊張起來,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揪住被子,本來想問宗聞要不要一起午睡,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鬼使神差般的,任深出聲道:“宗老師今天不用聞了嗎?”
“嗯?”宗聞望向任深,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情緒。
任深頓時更緊張了,又躺回床上縮進被子裡,轉移話題道:“沒什麽事了,宗老師我先睡了。”
說完,任深便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宗聞看著床上的身影,又看了看房門,最終還是將房門重新關上。
宗聞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停在了床邊,緩緩道:“差點忘了,今天還沒聞。”
任深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就好像真的已經睡著了一樣。
宗聞脫下大衣,隨手將衣服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緊接著便將被子稍稍拉開,也躺上了床。
任深沒辦法,隻好睜開眼睛,看到宗聞也上床之後,連忙朝裡挪了挪,給宗聞讓出位置。
宗聞在任深旁邊躺下,順手把人摟在懷裡,熟練的埋在頸窩處聞了聞味道。
任深身上依舊是好聞的藥草香味,雖然還是帶一點苦味,不過聞久了這個苦味之後,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
宗聞貼在任深側頸處,鼻尖貼在柔嫩的皮膚上輕輕蹭著。
任深被蹭得脖子有些癢,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小聲道:“宗老師,我要睡了。”
“你繼續睡。”宗聞一手搭在任深腰上,不緊不慢道:“我再聞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