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參在花盆裡睡了一覺,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花盆裡的營養土已經少了一半,消失的那部分應該是都被自己吸收掉了。
小人參從花盆裡爬了起來,習慣性的摸到小鏡子,看了看自己腦袋上最後一片葉子,歎氣一聲。
小人參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剛準備放下鏡子,突然瞥到什麽,頓時將鏡子又拉近了一點,發現自己腦袋上長出了一片小小的綠色葉子!
新葉子很小,剛好又被舊葉子給擋住了一部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小人參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新葉子,小心翼翼的用根須摸了摸。
他終於長出新葉子了!
營養土真的有用!
小人參又對著自己的新葉子看了很久,這才從花盆裡爬了出來,變成人形。
任深十分小心的花盆收了起來,準備等晚上回來了再繼續用營養土。
任深洗漱完,就去隔壁找經紀人一起去片場了。
因為長出新葉子,任深一上午心情都很好,拍戲也十分順利。
不過等下午的時候,任深就要拍小啞巴的哭戲了。
這場戲是警察抓到凶手,警官帶著小啞巴去警局認凶手,而凶手也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罪行,小啞巴也終於知道了姐姐被害的真相。
那天是小啞巴的生日,小啞巴在路上經過蛋糕店,在蛋糕外面停留了很久,不過最後還是沒進去買蛋糕
小啞巴回到家,姐姐在家煮了面條給小啞巴慶生,問小啞巴有沒有想要的禮物。小啞巴告訴姐姐,自己想要一個生日蛋糕。
於是姐姐出去買了蛋糕,可就姐姐在回來的時候,卻被凶手盯上了。
不過凶手十分有耐心,並沒有立即下手,跟蹤姐姐回了家,觀察了這對姐弟好幾天之後,才闖入屋子對姐姐下手,而小啞巴就在屋子裡目睹了姐姐被侵犯的全過程。
凶手凌辱姐姐之後,又將這對姐弟綁走關在小黑屋裡,每天都用各種方式凌辱姐姐,殺害姐姐之後,又綁了好幾個年輕女性關起來凌辱。
而小啞巴是唯一的目擊者,好不容易逃走之後,小啞巴精神上也出了一點問題,有些渾渾噩噩。
直到凶手終於被抓住,在警局坦露一切,小啞巴也這才知道,凶手是在他生日那天盯上了姐姐。
任深來到了片場那邊,因為這場是小啞巴的爆發戲,稍稍有些緊張起來。
江導:“第三鏡第一次!”
場記打板聲響起,任深也進入到了小啞巴狀態。
小啞巴被警官帶到審訊室外面,小啞巴也看到了凶手。
凶手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微笑著坐在椅子上,主動坦白了一切。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條紅裙子。”
“她買了一包牛奶糖,還買了一個蛋糕,從店裡出來的時候還對我笑了。”
“她肯定在勾引我。”
凶手自始至終都是微笑著,而小啞巴站在外面,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生日那天。
他生日那天,姐姐也是穿了紅裙子,買了蛋糕和牛奶糖回來。
如果那天他沒有纏著姐姐說想吃蛋糕,姐姐就不會被盯上了。
審訊室裡,凶手還在笑著,漫不經心閑聊道:“對了,她還有個弟弟。”
“她那個弟弟可能腦子不太好,完全沒反抗。”
“你不知道,我每次當著她弟弟的面上她的時候,她的哭聲有多好聽。”
小啞巴就在審訊室外面的休息椅上,聽著凶手的話,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其實他當初是有機會殺死凶手的,刀就在桌子上,只要他衝出去搶走那把刀反抗凶手,就可以帶姐姐一起逃走。
但是他什麽都沒做。
小啞巴低著頭,垂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雙眼通紅。
最先發現小啞巴不對勁的是齊警官,一手搭在小啞巴肩上,喊了一聲:“小年?”
小啞巴抬起頭,張了張口,可嘴裡只能發出無意識的音節。
齊警官連忙道:“沒事了,我們已經抓到他了。”
小啞巴緊緊抓住警官手臂,身子微微顫抖著,直到再也忍不住的,崩潰大哭。
“卡!”江導拍了拍手,“過了!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鍾!”
隨著江導的聲音,審訊室裡的演員瞬間放松下來,一邊閑聊著,一起朝片場外走去。
除了任深依舊坐在椅子上,低著腦袋沒有動。
宗聞剛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任深還在原地,於是走了過去,“任深?”
任深還在哭,抬頭看到宗聞後,斷斷續續道:“對不起……就是有點難過……”
任深一時沒能出戲,還處在小啞巴的情緒之中。
“我可以救她的……我可以帶她逃出去的……”任深的情緒有些失控起來。
宗聞坐在旁邊,伸手抱住任深,安撫道:“已經沒事了。”
任深枕在宗聞肩膀上,身子還是哭得一抽一抽的,一直緩不下來。
過了好一會,任深的情緒才稍微平複了一點,沒再哭了,只是一雙還是紅彤彤的,模樣十分狼狽。
任深擦著眼淚,朝宗聞道:“麻煩宗老師了,有點沒出戲……”
任深很少演這類感情爆發戲,需要花上一段時間來出戲。
任深處理好情緒,又看到宗聞的警服都被自己哭濕了一小片,連忙道:“對不起宗老師!”
宗聞隨意的看了眼肩膀處,也沒在意,就只是拉著任深朝休息室走去。
半路時,宗聞的兩個小助理也過來了,一個給宗聞遞外套,另一個則是拿著保溫杯遞過來。
宗聞接過外套,又看了看任深身上單薄的校服,順手就把外套披在了任深身上。
“謝謝宗老師。”任深乖乖的穿好外套。
宗聞又拿過保溫杯,遞給了任深。
任深看得出這是個私人用的保溫杯,也不敢直接喝,於是朝宗聞道:“我去找個杯子。”
只是任深剛說完,就忍不住低頭打了個噴嚏。
宗聞皺了皺眉,出聲道:“太麻煩,直接喝就行了。”
任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打開杯子直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