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聞哄了好一會,才將懷裡的人哄得放松下來。
任深閉著眼睛枕在男人肩膀上,雙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在男人後背上用力抓去,留下長長的抓痕。
又因為情動,任深身上的保護液香味越來越濃鬱,就連原本的藥香昧也變得甜了起來。
宗聞放緩了動作,慢慢享用著進食。
小白兔已經被溫泉水煮熟了,吃起來時還是熱乎乎的。
偶爾不小心欺負得狠了,小白兔還會紅著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
任深被折磨得不行,可偏偏這一切又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就只能默默承受著。
宗聞搭在任深後背一點點輕撫著,已經盡量放慢了節奏。
可慢節奏的進食對於被吃的小白兔來說更是難受。
小白兔被溫泉水煮得受不住了,小聲啜泣起來。
宗聞隻好繼續哄著,在任深臉上親了親,將眼淚一點點舔去。
直到進食結束後,宗聞這才抱著任深從溫泉池子裡出來。
任深已經沒了力氣,安安靜靜的靠在男人懷裡,等著男人幫自己清理。
宗聞把人放到旁邊的休息椅上,幫任深做事後清理。
又因為任深是妖,身體本來能夠自動吸收元精,事後清理很好做,就算是不清理也沒問題。
不過宗聞還是習慣親自幫任深做清理,就算是不用清理元精,也會用毛巾幫任深擦一遍身子。
擦好身子後,宗聞又幫任深穿上新的浴袍,這才抱著任深回到房間。
房間裡開了空調,任深一進去,頓時被冷氣給凍到了,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宗聞把人放到床上,幫任深蓋好被子,就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對方。
任深有些犯困了,哼哼唧唧的窩在被子裡動來動去,又看到床邊的男人還十分有精神,似乎一點也不累。 任深忍不住問道:“宗老師不困嗎?每次弄完之後,我都想睡覺......”
任深一直都很好奇,每次事後他都累得不行,可宗聞卻還很有精力,幫他做事後清理什麽的。
宗聞隱忍著笑意,隔著被子在任深身上拍了拍,輕聲道:“多鍛煉身體。”
任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實在是困極了,閉上眼睡了過去。
等到任深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夏天的早上比較舒服,任深乾脆去院子裡的溫泉泡了會。
中午的時候,任深收拾好東西,就和宗聞一起去找江導他們了。
江導辦好退房手續,一群人朝著度假村出口走去,準備離開。
江導和宗聞走在一起,一邊隨意閑聊著,問道:“昨天玩得怎麽樣?這邊的溫泉還挺舒服的。”
宗聞點了點頭,“這邊的溫泉池確實挺好。”
“下次再一起過來啊! ”江導說著,不經意側過頭時,突然注意到宗聞脖子上有個痕跡。
江導隨口一問:“宗聞,你脖子怎麽了?”
“嗯?”
江導再仔細一看,結果就發現宗聞脖子上是個牙印,頓時樂了,“怎麽還有個牙印!”
一旁的任深聽到後,連忙湊過去,果然就看到宗聞側脖子上有個牙印!
江導瞬間反應過來是誰咬的,起哄:“任深可以啊!小年輕乾柴烈火啊!”
任深頓時一陣心虛,估計是他昨晚在溫泉的時候咬上去的。
“明天還要拍戲呢! ”江導笑眯眯的。
“對不起,我沒注意......”任深默默低著腦袋。
宗聞連忙摟著任深,安撫著:“明天化妝的時候遮一下就看不到了。”
一群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任深待在臥室裡休息,又拿了劇本過來,準備明天要拍的劇情。
明天他要拍的是安安和唐老師的對手戲,安安被唐老師綁架,也終於發現了唐老師連環殺人凶手的真實身
份。
而這場戲也是全劇的一個高能點,任深有些緊張,在臥室裡又拉著宗聞對了好幾次劇本。
到了第二天,任深早早的來到劇組,準備拍這場高能戲。
任深做好造型,來到工作人員布置好的地下室場景裡,坐在牆角。
旁邊有工作人員拿了手銬過來,一邊幫任深戴手銬,一邊解釋:“裡面有個開關,只要按一下這個地方就 能開了。”
劇組拍戲的時候為了安全,危險道具都會專門設置小機關,防止拍戲的時候出現意外。
任深點了點頭,順從的伸著手,看著工作人員將自己的雙手都綁在了欄杆上。
等到手銬鎖上後,任深便靠在牆邊,閉上眼調整狀態。
江導那邊已經準備好,打板聲響起後,鏡頭對準牆角的任深,緩緩推進。
昏迷的安安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抬頭望去,發現四周是一個陌生地方,周圍還有些空蕩蕩的,而 不遠處的工具台旁邊有道身影,在水池裡清洗著什麽。
安安動了動身子,剛想起身,只是身體有些虛軟抬不起力氣,而且雙手也似乎是被什麽給禁錮住,連忙低 頭一看,便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手銬鎖在了欄杆上。
安安臉色一變,連忙試著掙脫起來。
手銬和欄杆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那個在工具台旁邊清洗工具的男人,也注意到了牆角的動靜。
男人緩緩抬起頭望過來,推了推臉上的細邊框眼鏡,隨即握住那把小巧的手術刀,朝安安走了過來。
安安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慌亂,身子也下意識的朝角落裡縮去。
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在安安面前半蹲下,用手術刀輕輕在安安臉上拍了拍,不緊不慢道:“安安,乖 —點'〇,,
安安看著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神情驚恐。
熟悉是因為他每天都能見到這張臉,而對方也總是像個溫和長輩一樣關心他。
陌生是因為現在男人臉上的神情是那麽冷血,手裡還握著一把刀。
“唐......唐老師?”安安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男人察覺到安安的慌亂,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輕聲道:“你是個乖孩子,應該知道哪些話能問,哪些話 不能問。”
說著,男人又伸出手,習慣性的在安安腦袋上揉了揉。
可安安僵著身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不過安安還是強忍著恐懼,出聲道:“唐老師......綁架犯法......”
“沒關系。”男人微笑著,“不會有人知道的。”
“父母離異,家長不關心__”男人心情愉悅的眯了眯眼,“不如猜猜看,你的家人到底要等到多久才會發 現你失蹤了?”
江導:“卡!”
聽到這句話,任深頓時放松下來,又動了動手腕,準備將手銬取下來,先活動下手腕。
只是在取手銬的時候,任深自己有些不方便弄,旁邊的宗聞便過來幫忙解開。
而當宗聞解開兩個手銬後,就看到任深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圈,頓時皺了皺眉。
而江導那邊盯著顯示屏,一邊回放著拍攝畫面,小聲嘀咕著:“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宗聞怎麽不像殺 人犯......”
江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明明演員表現都很好,拍攝也沒出任何問題,可就是莫名覺得不對勁。
“可能是宗老師比較帥吧,一點也不像殺人犯。”旁邊有人說道。
“也不對......”江導還是皺著眉,搖了搖頭。
一旁的副導走過來看了下屏幕,又看了看拍攝現場那邊。
牆角裡,宗聞正蹲在任深面前,一邊幫任深揉著手腕,一邊和任深說著什麽,畫面十分和諧。
副導又低頭看了看屏幕上的回放畫面,飾演唐老師的宗聞正握著手術刀,用刀身貼在任深臉上拍了拍,畫 面裡的氣氛突然有些暖昧起來。
副導忍不住吐槽道:“我怎麽感覺像小情侶鬧矛盾,宗聞一氣之下乾脆把男朋友關起來調教。”
“對對對!”江導一拍大腿,終於找到了那種違和感,“就是像小情侶!”
江導忍不住朝宗聞那邊走過去,叮矚著:“你們兩個演的時候收斂一點!別演成情侶了!”
任深臉上有些茫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宗聞還在幫任深按摩手腕,一邊說道:“會注意。”
宗聞在手腕上揉了一會,直到差不多要開拍了,這才重新幫任深鎖上手銬。
現場的工作人員也調整好燈光,準備重拍第二次。
打板聲響起,江導坐在監視器屏幕後面,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面。
“安安,乖一點。”
“你是個乖孩子,應該知道哪些話能問,哪些話不能問。”
江導聽著宗聞的台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等這段錄完之後,江導忍不住朝副導道:“宗聞這台詞是不是聽起來不太對勁?怎麽就這麽像小情侶調 情?”
副導也感覺到了異樣,盯著顯示屏的回放看了好一會。
雖然劇本上就是這個台詞,而且唐老師的人設就是這種衣冠楚楚的變態殺人狂,宗聞演出來的畫面可以說 是完全沒問題,任深扮演的安安也完美符合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形象。
可不知道為什麽,當兩人同框的時候,就是有些怪怪的,怎麽看都像是小情侶在玩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