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深小聲道:“宗老師,不用脫了吧......”
“脫。”
任深隻好脫下外套,又轉身的背對著宗聞,雙手抓住上衣下擺,將衣服掀了起來露出後背,問道:“宗老 師,這樣可以嗎?”
“嗯。”宗聞應了一聲,走上前,一手搭在任深腰上,另一手又貼在後背處輕輕碰了碰。
任深的後背還是有一大片紅色痕跡,不過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麽恐怖,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
只是宗聞還是沒能在任深身上聞到藥膏的昧道,頓時皺眉道:“早上沒塗藥。”
宗聞用的是肯定句。
任深一陣心虛,沉默著沒出聲。
宗聞盯著後背上的痕跡,出聲道:“藥帶了嗎?”
“帶了。”任深隻好拿過一旁的外套,從裡面拿出了一盒藥膏,去洗手間先去塗藥了。
因為是塗藥,任深也就沒關門,側身對著鏡子,一隻手撩起衣服下擺,另一手在後背抹藥。
只是自己上藥不是很方便,任深弄了好一會,後背也還是有不少地方沒塗到。
就在任深抹藥時,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搭在任深腰上。
“我來。”宗聞從背後摟住任深,另一手則是拿起了藥膏。
任深順從地撩起衣服下擺,讓宗聞幫自己塗藥。
宗聞幫任深塗完藥,將衣服整理好後,繼續從背後摟著任深,低頭枕在任深肩膀上,不緊不慢道:“晚上 來對戲?”
“還要對戲嗎?”任深愣了一下,回道:“那我待會和魏哥說下。”
“晚上記得帶套睡衣過來。”宗聞的語氣十分自然。
任深問:“要帶睡衣?”
“對戲會比較晚,晚上就睡我這邊。”
“宗老師,對戲不用過夜吧。”任深有些惆悵,“明明也可以白天對戲。”
宗聞回道:“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有時間。”
“宗老師,我就住樓下的房間,幾分鍾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過夜。”任深的神情十分認真。
“直接過夜方便一點。”宗聞貼在任深頸窩處蹭了蹭,聞著淡淡的藥香味,眯了眯眼。
任深完全說不過宗聞,隻好搬出經紀人當借口,悶聲道:“魏哥不會同意我過夜。”
宗聞所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又出聲道:“或者我晚上去你房間也可以。”
任深頓時更加惆悵了,最後隻好妥協下來,答應晚上去找宗聞“對戲”。
任深待了一會,就先離開的回休息室了。
經紀人一直在休息室裡等著,看到任深回來後,冷冷道:“說,剛剛你們兩個做什麽了?”
任深還在換衣,一時回道:“沒什麽啊。”
“那你說說宗聞怎麽一大早就把你拉到休息室裡?而且還只有你們兩個人! ”經紀人有些生氣,“別跟我說 是在對戲!”
任深換上校服,搖了搖頭:“沒,宗老師是幫我塗藥。”
“塗藥? ”經紀人一聽,頓時眉頭皺得更緊了,“我也可以幫你塗藥,你怎麽不來找我!”
任深敏感的察覺到這個話題比較危險,連忙轉移話題道:“魏哥別生氣,我去化妝了。”
說完,任深迅速溜走的先去化妝了。
傍晚的時候,劇組收工了。
任深回到酒店,先給布偶貓喂了點東西吃,又看到時間還早,於是化成原形的爬到花盆裡吸收營養土。 中級營養土的效果比普通營養土要好很多,小人參將根須深深扎根在土裡,十分努力的吸收營養。
也因為小人參吸收了營養土,小人參身上傳出來的藥香味變得濃鬱了一點,逐漸擴散在空氣中。
藥香昧從陽台上飄到客廳裡,又一點點的飄進臥室。
原本還在臥室沙發上睡懶覺的布偶貓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聞到了空氣中好聞的藥草昧後,邁著小短腿從沙 發上跳了下來,順著香味找去。
布偶貓來到了陽台上,有些好奇的蹲在了花盆邊,偷偷吸了一大口,頓時有些暈乎乎的了,忍不住 道:“好香呀。”
布偶貓越聞越喜歡,又壯著擔心,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吸一口嗎?就吸一口 ......”
小人參看到布偶貓似乎是喜歡自己身上的昧道,於是伸長了一片葉子湊過去,給布偶貓吸。
布偶貓湊到葉子前,狠狠吸了一口。
好香呀!
布偶貓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植物,一邊問道:“你是貓薄荷嗎?”
貧窮的布偶貓從來沒吸過貓薄荷,隻大概的知道貓薄荷存在,剛好任深又是植物成精,而且身上的昧道還
這麽好聞,便以為任深是貓薄荷。
小人參晃了晃葉子,解釋道:“我是人參。”
“這樣啊......”布偶貓似懂非懂,又興奮道:“昧道好好聞!今天的昧道比之前還好聞!”
小人參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不過植物妖身上的香味是和修為掛鉤的,估計是他吸收了這麽多營養土, 修為增加了一點。
小人參繼續在花盆裡“吃”營養土,“吃” 了兩個多小時,就把花盆裡剩下的中級營養土“吃”完了。
小人參從花盆裡爬出來的變回人形,而布偶貓則是一直跟在任深身邊,趁機偷偷吸香味。
任深去洗了澡,又將布偶貓抱回沙發上,說道:“我出去有點事,零食都在桌子上了,可以隨便吃。”
布偶貓乖乖地點了點頭,兩隻小爪子還緊緊扒拉著任深的手臂,有些舍不得任深離開。
任深又摸了摸布偶貓腦袋,拿著睡衣和劇本,就上樓去找宗聞了。
任深去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宗聞一個人,沒有其他人在。
而當任深一進來,宗聞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藥草清香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任深。
任深坐在沙發上,將睡衣放到一旁,又拿起劇本的說道:“宗老師,現在對劇本嗎?”
宗聞則是問道:“塗藥了嗎?”
“還沒。”任深搖了搖頭,晚上的時候只顧著吃營養土,都忘記上藥的事情了。
宗聞:“先塗藥。”
任深這次倒是聽話,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藥膏,準備塗藥。
宗聞順勢走過來,說道:“趴著,我幫你弄。”
任深想了想,也還是覺得讓宗聞上藥方便一點,便將藥膏給了宗聞,脫下外套之後,便撩起衣服下擺。 又因為沙發上比較窄,不方便趴下,於是任深來到床邊趴了上去。
宗聞則是坐在旁邊,視線落在任深的後背上,先檢查淤青情況。
任深撞傷的位置是後背正中間,而任深本來皮膚就很白,現在上面一大片紅色痕跡,看起來有些可憐。 宗聞盯著那片紅痕,不知不覺伸出手,指腹貼在上面輕輕碰了一下,碰觸到的是一片柔軟,手感很好。
溫熱的掌心緩緩貼在冰冷的後背皮膚上遊走,緩緩朝下移去。
而那盒藥膏則是被遺忘在一旁,根本就沒打開。
任深趴了一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明明被撞到的是後背,但是現在宗聞的手已經摸到了後腰附近,便喊 了一聲:“宗老師?”
任深稍稍撐起身子,朝旁邊望去,就看到藥膏被放在床上,看起來似乎是還沒打開,便拿起藥膏的又遞給 宗聞。
宗聞瞥了一眼那個藥膏,隨手接過的放到床頭櫃上,不緊不慢道:“太髒了。”
任深一愣,還以為宗聞說的是自己後背髒,連忙解釋道:“宗老師,我來之前洗了澡,都洗乾淨了。”
“嗯,很乾淨。”宗聞雙手撐在任深身側,緩緩俯身下來,壓在了任深後背上,低頭埋在了頸窩處,低聲 道:“藥太髒了,不能用在身上。”
任深還有些茫然,那藥是昨天買的,他也才隻用了幾次,便回道:“新買的,不髒啊。”
“髒。”宗聞微微眯著眼,聞著任深身上越來越香的藥草味,緩緩道:“別的東西,都髒。”
宗聞又忍不住貼在側頸處輕輕蹭了蹭,鼻尖聞到的是一種好聞的藥草香昧。
又帶一點濕潤的泥土氣息,總是讓人不知不覺聯想到雨後的春天。
光是聞著這個昧道,就能讓人覺得很安心很放松。
宗聞的眸子逐漸暗了下來,嘴唇貼在側頸處輕輕碰了一下,不過還是克制著沒有咬上去。
宗聞伏在任深身上,嘴唇逐漸移動到了後頸的位置,溫熱的唇瓣若有若無的貼在上面親了親。
而任深還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只是身上多了一個重量,自己被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便小聲道:“宗老 師,有點悶。”
宗聞松開手,稍稍撐起身子,剛準備下床時,視線不經意落在了任深的後背上。
任深的衣服還沒有放下來,後背肌膚完全展露出來,一片乾乾淨淨的白嫩皮膚。
雖然後背上還有一大片紅痕,可看久了之後,那些紅痕反而多出了一種凌虐的美感。
宗聞的視線又順著腰線朝下望去,後腰上有兩個小小的腰窩,讓人很想在上面戳一戳。
這麽乾淨的皮膚,很適合在上面留下各種痕跡。
留下吻痕了,肯定會很好看。
這麽想著,宗聞再次俯身下去,吻在了後背。
作者有話說
這麽乾淨的後背,很適合拔火罐(並不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