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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是為了和死對頭一起好好學習》第39章
沈愈在床上呆坐了很長時間。

 夢裡一些東西是真的,一些東西是他不記得的或者是他沒有經歷過的。

 好在他還記得今天還得上課, 渾渾噩噩起了床換了衣服, 走出宿舍大樓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漱, 又退回去洗漱。

 來回折騰了一次,沈愈的腦袋沉的更厲害, 夢裡的場景還在腦海裡不停地轉著,亂的他喘不過氣來。

 一進教室, 沈愈就趴到了桌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把他男朋友忘記了,他男朋友真的可憐……”

 無數個人在他耳邊說。

 他把他男朋友忘記了, 他男朋友是霍銳,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他卻沒有這段記憶。

 沈愈難受的不行,他覺得自己像瀕死的魚, 連呼吸都困難,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這藥是不是有副作用!”沈愈聽見很熟悉的聲音在吼。

 他被一個激靈,直接醒了過來。

 頭頂是一片白, 有什麽冰涼的液體在流淌進他的手臂裡。

 他愣了片刻的時間, 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

 “別急啊,說不定是做噩夢了, 我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的, 皮試都沒有反應, 放寬心啊。”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嬉皮笑臉衝著背對著沈愈的男生道。

 看見沈愈醒了過來, 笑得更歡了:“這不是醒了麽?安了安了, 你這暴脾氣能不能改改, 就這一個小時快把我這醫務室給拆了。”

 這個背影, 沈愈再熟悉不過了。

 校醫的話音剛落,霍銳便轉過身來,臉色黑的不行,垂著眉盯著臉色略顯蒼白的沈愈。

 “你能出去了。”霍銳冷著聲,跟下逐客令似的。

 校醫嘖嘖搖了搖頭:“看好水,快沒了喊我,我去給你們開假條。”

 輸液室的門被關上。

 沈愈眨了眨眼,眼前漸漸恢復清明,霍銳的眉眼都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向霍銳的雙腿。

 是健全的。

 霍銳挑了挑眉:“看哪兒?”

 沈愈意識還有點緩慢,隔了幾秒才應:“腿。”

 半晌,他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好像有點變態,又補充了兩句:“你的腿好看。”

 “又長又直。”

 好了,現在不是有點變態了,是真的很變態。

 可惜他聲音沙啞,說出口的話跟磨過了砂一樣,聽得霍銳臉色越發的臭,也沒等沈愈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出去。

 沈愈仰著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松了口氣。

 他何德何能,讓霍銳這樣愛自己。

 他想,如果是自己,為了護著男朋友而殘廢,偏偏那個人還把自己給忘了,他大概會不顧一切衝到對方面前去質問他,逼著他想起一切。

 而不是一個人默默承受兩年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太容易傷感,等沈愈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淚水。

 怕被霍銳發現,沈愈半仰起上半身,沒有插針的那隻手去夠右邊床頭櫃上的餐巾紙。

 但是床頭櫃離得有點遠,他右手插著針,左手又是在裡邊的位置,如果動作幅度過大,他又怕把針給壓了。

 還得下床。

 沈愈左手抹了抹眼淚,要不是他有輕微的潔癖,他甚至都想直接擦在衣服上。

 對了,衣服。

 他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校服外套被脫掉了,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兩顆。

 大概因為睡得不安穩,校服襯衫皺巴巴的,都快卷到腰腹以上的位置,一想到自己的皮膚直接接觸在病床的被子上,沈愈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忍著渾身的酸軟屁股往上挪了挪,坐了起來。

 輸液室的門又啪地一聲打開了。

 輸液室的百葉窗沒有拉開,隻開了白熾燈,刺得眼睛都沒法完全睜開。

 沈愈的腰在燈下顯得更白,衣衫凌亂,頭髮睡得亂糟糟露出了泛著點紅的耳朵,半低著腦袋左手覆在了衣領處。

 場面太過刺激。

 霍銳拿著杯滾燙的熱水,差點把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聽到聲音,沈愈抬頭,朝門口看了眼,伸手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原本露出來的地方。

 霍銳黑著臉不太自然地偏過視線。

 “把水喝了。”語氣硬邦邦冷冰冰生硬硬。

 沈愈哦了一聲,掀起眼皮偷瞄了霍銳兩眼,見他根本沒有再看自己,再次松了口氣。

 水很燙,沈愈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

 輸液室裡靜的不行,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叫,和外面校醫不知道在搗鼓什麽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霍銳就靠在床頭櫃旁邊的位置,低頭擺弄著手機。

 [陸疏行:老大,同桌醒了嗎?]

 [說話的霍銳:醒了]

 [陸疏行:那就好嚇死我了,禿禿讓你們回來補請假條,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找他開出去的假條]

 [陸疏行:對了,老大,年狗說要請我們吃飯]

 [說話的霍銳:?]

 “我喝完了。”喝了水,沈愈覺得嗓子舒服了許多。

 他現在的樣子乖的不行,難怪別人都說生了病的人都很脆弱,一副需要別人關懷的模樣。

 霍銳把手機塞進口袋,瞥了沈愈一眼,接過杯子。

 “眼睛紅了。”他皺著眉語氣有點暴躁:“過敏了?”

 說完,杯子和床頭櫃發出一聲撞擊,霍銳轉身就想往外面走去,找那個二手校醫。

 學校的校醫這幾天請假,來值班的據說是老校醫的徒弟,是個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新手。

 剛給沈愈插針的時候,就差點被霍銳盯得後背都快出洞了。

 “沒有,只是眼睛有點難受。”沈愈說話有點軟,和平時不一樣的語調。

 霍銳動作一頓,哦了一聲。

 “我怎麽了?”他隻記得自己早讀課趴在桌上睡著了,之後就一直在做夢。

 想到夢,沈愈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去。

 霍銳哼笑了聲:“你沒怎麽。”

 他語氣不僅十分嘲諷,眼神也帶著那麽點兒意思,落在沈愈剛剛染了水漬的唇瓣上:“也就是發燒發到39度。”

 沈愈攥著被子往上挪了挪,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手背上的液體在緩慢流淌進他的身體,帶著絲絲涼意。

 霍銳繼續道:“還有醫生說你晚上不睡覺。”

 “怎麽,你是大半夜出去當賊了?還是一晚上都在寫作業?”

 他又低嘲地笑了聲,艱難地把視線挪開,臉上絲毫看不見任何破綻。

 沈愈慢慢垂下腦袋,都快把臉埋進被子裡了,掛著點滴的那隻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霍銳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按住,溫熱的掌心貼到沈愈冰涼的手腕上。

 “你他媽筋那麽細,還動!”霍銳實在沒忍住爆粗口。

 這人怎麽這麽麻煩,都要把他氣死了。

 不當心自己的身體就算了,現在還亂動。

 剛剛插針的時候就因為筋太細不得不換了兒童針,還失敗了一次。

 被霍銳這麽一吼,沈愈立馬不敢動彈。

 唇瓣一開一合。

 “我……”

 我晚上一直在想你。

 話還沒說出口,聽到霍銳聲音的校醫躥了進來:“醫務室重地別再吼了,影響病人休息!”

 他把霍銳推開,看了眼沈愈的針,還好沒有動掉,又看了眼點滴,最後報復性地瞪了霍銳兩眼,出去了。

 話被打斷,沈愈乾咳了一聲。

 霍銳乾脆拖了張凳子坐到床邊看著,雖然面色不好看,但是沒有轉身就走人。

 沈愈長長籲出一口氣,盯著霍銳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十七歲的霍銳還略顯青澀,但是卻漸漸和夢裡那個人重合了起來。

 霍銳把他死死地護在了懷裡。

 “霍銳。”沈愈抿了抿唇,他有好多話要說,想告訴他,自己喜歡他,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

 他不想再等了,也不會再怕了。

 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愛自己。

 所以,他也得更愛他,努力成為配得上他的人。

 霍銳手肘撐在膝蓋上彎著腰看著手機屏幕,在打遊戲,但是把音量調到最小了。

 手下動作頓了頓,一個轉身進了草叢,半掀起眼皮偏過頭:“閉嘴,睡覺。”

 燒都還沒退,掛著水屁話還那麽多,智商還那麽低。

 他怎麽會喜歡這麽一個麻煩精。

 說著,他把沈愈剛剛拿起來墊在腦後的枕頭抽了出來,粗魯地塞進了他的身子底下,單手壓了壓沈愈的肩膀,“有什麽話,醒了再說。”

 語氣難得溫柔了點,但是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沈愈渾身沒力氣,被他這麽一壓,直接往下滑了滑,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兩眼。

 “你被打死了。”

 他出聲提醒,暗示性地看向霍銳的手機。

 霍銳瞥了屏幕:“閉嘴。”

 遊戲裡,躲進草叢的李白被對面韓信鞭屍。

 沈愈小聲哦了一聲,自己鑽進了被窩,鑽進去之前,還不忘記左手扯著衣服下擺不讓衣服往上跑。

 等他躺好了,霍銳跟裝了什麽雷達似的,立馬把被子掀了上來,避開他掛著水的那隻手,把被子給他塞好了,燈光下神色略顯柔和:“睡覺。”

 說著,重新回到了峽谷。

 去對方野區反野。

 幾分鍾後,對面韓信在全頻道扣字:對面李白你有病?

 霍銳一聲不吭。

 他煩躁,只能靠打遊戲發泄。

 只是沒過一會兒,霍銳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

 本該乖乖睡覺的沈愈,半側過身子,左手還放在他的衣服上,表情有那麽點裝可憐的意思,眼底水潤潤的,眼睛泛著紅,還十分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霍銳:“……”

 操。一個動詞。

 沈愈吸了吸鼻子,有了點病患的自知之明,小聲用著氣音開口:“你能不能抓著我的手?”

 “不然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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