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林解扣子解得實在,纏了兩下襯衫一層薄面兒就攤開了。
臧南渡吻著的時候眼神盯著岐林的手,然後扣著人往自己身上抬。
岐林自己身子一輕,就被臧南渡抱著往回走。
“他們不配,”臧南渡單手把人往肩膀上一兜,之後進了後面還在布置的室內場景。
之後就把岐林輕放在裡頭的棉布沙發上。
照舊幫他把扣子系好。
岐林撐著手坐著,看著臧南渡好看的手不經意觸碰到自己皮膚上的樣子。
外頭周編也自動切了鏡頭。
剛才算是兩個人隨性而發的動作,但是戲感很好,剛好兩個人都是工作狀態,出來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能用,只不過剛才的畫面被有心人拿去的也不少。
周編看著鏡頭裡兩個人明顯都帶著的認真,他也真不知道以後這事兒到底怎麽發展。
然後下午他就看見了事情發酵的最新進展。
最直觀的表現是臧南渡所持衛華地產的股票跌了。
衛華是他的根基,其他投產都是錦上添花的陪襯,所以這次連周編都開始跟著緊張。
就是一下午的事兒。
下午還想再拍戲的時候,臧南渡就被總部召回去處理公司的事。
所以今天周編最想排的一幕戲就又打了水漂。
“那晚上就先拍點兒零碎的,”岐林瞧見現在周編臉上的萎靡不振,就接了杯熱咖往他手裡塞,“再不濟擠出時間,總能等到臧爺回來。”
“你都知道嗎?”周編接了咖啡,在手裡攥了半天,最後一口沒動,“現在臧南渡風評受害,加上早上的照片和娛媒炒作,現在的情況至少對他不利。”
“這次在外人看來就是醜聞,不管是同性戀人還是他所說的暗箱操作,都是對臧南渡企業形象的打擊,”周編看著手裡的咖啡喝不下去,“這樣最終就只會便宜了沈方舟,在衛華他也有股份,你又是他旗下的藝人,至少他借著你撈完《無邊之界》這一票,不管保你還是棄你他都是穩賺不賠。”
岐林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這杯水,輕輕笑了笑,問了句很突兀的話,“你認識臧爺多久了。”
周編照實回答,“從大學那會兒就認識了。”
岐林又問,“那他做過沒把握的事兒麽?”
周編幾乎脫口而出,“自然沒——”
“你知道什麽?”周編對岐林這句話突然敏感。
岐林伸手幫著周編托著咖啡的手往上抬,“咖啡該喝的時候還是得喝。”
“味道從始至終,都不會變。”
雖然沒了臧南渡,但是下午的拍攝進程還是有序不紊的進行,只不過也都跟岐林說得一樣,大部分都是一些修正鏡頭或者是邊緣化比較嚴重的小鏡,細碎但是很能填充細節,周編也因為岐林那句在他看來算得上定心丸的那句話,下午也全身心的投入拍攝。
只不過等到了拍攝結束的休息間隙,等看見熱搜前五全部掛著他認識人的名字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吸了口氣。
這次的局勢怕是連沈方舟都沒預料到輿論現在的矛頭會延伸轉向這部劇。
還沒開播,各路攻擊都讓周編對這部劇的未來充滿懷疑。
岐林自然在回宿舍的路上也收到了來自一直在外頭忙著做公關山易亭的電話。
“待在住的地方,別到處跑了。”
岐林聽著對方那頭兒的聲音有點吵,自己就把手機往耳朵上貼了貼。
“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人想借著這件事從中獲利,但是我目前連公關的手段都使得很費勁,主要是參與支持話題討論的利益團體太多了,”山易亭的聲音現在有點兒累,他斟酌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說,“沈先生在裡拿大自然不必說,只要衛華的股票開始拋售,他就一定會出手,我還是以前那句話。”
“找好自己的退路。”
“現在就是自己在劇組保護好自己,等會兒孫成洲會過去,到時候他敲門你就開,如果是別人都留個心眼兒,”山易亭自己交代完這些,又自己添了一句,“你才華天賦都是我所帶過藝人裡最好的,之前我勸你是因為實在是可惜你的前程,所以現在提醒你純屬是我作為朋友的私心,畢竟你現在還有五年的合同握在沈方舟手裡,所以現在你的角色定位就變得被動,所以沈方舟下一步一定是想在打壓完臧南渡之後,再處理你。”
“謝謝,”岐林接著電話已經回了房間,對電話那頭的山易亭真誠道謝,“我有退路,雖然只有一條。”
岐林蹭著鞋的後腳跟兒把拖鞋換上,然後進了浴室,對著裡面的鏡子開始脫衣服,接著說,
“是臧南渡。”
“也只能是臧南渡。”
山易亭在那邊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之前沈先生限制我對這件事的公關,但是因為目前情況有變,很多黑子攻擊的對象成了《無邊之界》,所以他最近讓我忙著做新劇的公關,所以我也尊重你的決定,祝好。”
岐林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自己也掛了電話。
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兩方都不做解釋,持續發酵的後果誰都知道。
自然也包括岐林和臧南渡。
雖然對現在臧南渡對這件事毫無動作的行為讓包括岐林在內的很多人都摸不準臧南渡的心思,但是岐林只是莫名的覺得心安。
在岐林洗完澡的五分鍾後,就有人敲門。
岐林給孫成洲打電話,但是外頭的人手機沒響。
只不過孫成洲接了電話,也先開了口,“臧爺去了,那個你開——”
岐林只聽到這兒,就開了門。
伸了手。
抱了人。
對方身上有種特殊的花香,身上帶著潮氣,岐林墊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就濕了。
“下雨了,”岐林被臧南渡兜著往裡進,然後用腳帶上門。
“不大,雨細,”等臧南渡察覺對方現在明顯是洗完澡的狀態,就稍稍扯著岐林下來,“別蹭,髒。”
“明天我抽了一天時間跟周編商量著把他一直惦記著的戲先排了,之後的一個周都會回公司處理事情,”臧南渡佔據理性,往沙發上坐的時候手裡還在回消息。
男人的背現在濕了左肩,岐林就找了毛巾往人頭上蹭。
岐林就跪在沙發上,用毛巾裹著男人的腦袋,輕輕揉著,然後慢慢湊近,在臧南渡的嘴角上蹭吻,“所以為什麽還來,現在外頭可是到處都在傳,咱們是奸夫淫夫。”
“你擔心麽,”臧南渡說。
岐林回答的乾脆,“不擔心。”
“公司現在的情況不怎麽好,”臧南渡眼睛盯著岐林,想抽煙又壓住了,“但我能保你。”
岐林就趴在臧南渡邊上問,“你怪我嗎?”
“為什麽怪你,我會處理好,”臧南渡伸手在岐林的濕頭髮上抓了抓,“你不會受影響,你能在圈兒裡走的很遠,《無邊》不論怎麽說,都會成為你的第一個作品,會幫你走穩影視圈裡的第一步,你可能會受沈方舟的掣肘,但時間不會很長,你——”
“別說了,”岐林捏著臧南渡的耳朵啄吻。
一點一點,帶著清晰的聲音。
從鼻尖到額頭。
“你來的路上鐵定被偷拍了,”岐林轉換情緒,吻著就拉開自己跟臧南渡的距離問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臧南渡撐著一條胳臂把自己靠在沙發上,指望能讓岐林舒坦點兒,抬頭問他,“像什麽?”
“暴紂,為了隻野狐狸連江山都不要的昏君,”岐林說話的時候咬在他的脖子上,“而且都到現在了,你就不怕我是個專門吸人精血、敗你江山的狐狸精?”
“你是說妲己,”臧南渡琢磨著岐林嘴裡的意思,又摸了煙往自己嘴上放,然後點著了就用手擾清了他跟岐林中間的煙。
薄薄的一層,蹭著岐林的臉過去。
臧南渡說完,又自己悶了口煙,然後把手機放下,說,“你不是她,我也失不了江山,更不用燒鹿台。”
聽了這話的岐林突然壓著腰往前,拿著臧南渡一隻手朝自己後頭摸,順著那條凹凹的骨溝,一直往下,接著嘴上又搶了對方唇齒間的一口煙,笑問他,“要不你摸摸,”
“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那條惑亂君王的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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