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臧南渡問的時候已經從岐林身上起來了,伸了條胳膊撐在對面的浴室門口兒,擋著裡頭想要出來的人。
床上岐林自己往被子裡滑,唯獨露了自己的一截兒腳面,笑著說,“確定。”
接著浴室的門就被從外面鎖上了。
“哢嚓”。
“臧爺”裡頭的孫成洲說著打了個噴嚏,“怎麽了,裡頭這會有點兒冷。”
外面的人自然沒回應。
岐林就看著臧南渡又開始往自己這兒走,最後人跟著往被子裡進。
原本已經被岐林捂熱乎的被窩現在鑽進來成片的涼風,岐林沒忍住往後縮了腳,但是在往後的途中被一雙熱手攥住了。
“臧”
岐林吞音連帶嘗了條舌頭,岐林脖子往上被人墊著往上抬,整個人滑著往裡鑽,被人牽製住手腳以後,岐林只能仰臉攤著,重重喘氣。
“如果你還有時間講話,”臧南渡探進去把人輕輕兜住,身子壓的更低了點兒,“那就是我還不夠賣力。”
岐林下一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的唇被堵死,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咽。
對方的聲音被被子攏著,岐林聽著都圍著自己的耳朵跟兒一直響個不停。
“臧爺”
裡頭孫成洲還在試探性敲門,“不是,裡頭真的冷啊,外頭怎麽回事兒啊”
孫成洲就這麽在浴室裡叫了幾聲,就乾脆趴在對面的牆上,“山易亭,你在不在。”
對面沒動靜。
“我知道你聽見了,不就是剛才碰了你一下,你也太小氣了,”孫成洲自己已經低頭悶著幾個噴嚏了,然後不厭其煩的敲牆,“主要是外頭不知道則麽回事兒,門就鎖了,我擔心他倆再出什麽事兒。”
孫成洲說完,就聽見對面有了動靜。
是兩聲很敷衍的敲牆聲。
房間外頭的岐林現在除了自己的喘息聲現在什麽都聽不見,吻很零碎,而且有些時間很長,長到岐林主動選擇推開身上的人,但是結果總是被對方又欺壓著上來,最後岐林的舌頭麻了。
有幾顆牙齒也磕在對方唇上,最後又嘗到點兒血腥味兒。
兩個人在黑夜中分開的時候,都帶著還沒消退的喘。
臧南渡直起身子,把剛才在床上揉的亂七八糟的被子重新展平了往岐林身上蓋,一條腿已經下了床,他手蓋在岐林現在正盯著自己的眼睛上,輕聲說了句,“睡覺。”
等著臧南渡想連帶著自己的身子下床的時候,岐林自己伸手又抓住他,他現在還能明顯感覺自己喘的還不均勻,張嘴的時候第一聲兒的動靜,沾著忄青色,“就只有這樣”
臧南渡回頭,把手從岐林眼睛上慢移到對方的嘴上,“腫了。”
岐林自己又把腳伸出來,勾在對方月要上,把人朝前帶,然後胳膊撐著被子,連帶給臧南渡瞧自己襯衫衣角現在沾濕的tu起。
“它沒夠。”
“你”臧南渡轉身的動作頓住,然後輕輕掙開環在自己身上的腳,自己找了煙抽,對著岐林說,“我教過你。”
“我忘了,”岐林把手指輕輕往上戳,然後嘴裡叫著難受。
因為畢竟浴室裡現在還有個不消停的人,岐林就壓著聲音,把那雙被對方拒絕的腳又重新往人身上搭,“再教一次。”
臧南渡手裡那根煙抽的不快,他瞧了岐林半分鍾,最後起身站起來,捏煙的手從岐林的頭髮上輕掠過去,嘴裡輕說著,“為什麽是我”
岐林也瞧著他,張嘴,“因為”
“剛才孫成洲讓我”山易亭站在門口兒,手裡捏著沒鎖的門把手,說著話順便開了燈,然後嘴裡這句話就沒往下說,他進了門就看見床上兩個人過於親昵的動作,自己也別過臉才把自己剛才的話說完,“孫成洲讓我來的。”
岐林瞧著進來的人,自己往被自己裡縮了縮,然後伸手把被子蒙在頭上,只露了條胳膊,給山易亭指了方向,“那邊。”
“哦,好,”山易亭過去的時候就沒再往床上看,他自己幫著開了浴室的外鎖,然後自己就被裡頭赤著上身的孫成洲摟了個滿懷。
“草,凍死我了,”孫成洲說話的時候牙齒打架,手上就扒著來給他看門的山易亭不撒手,“先借我個褂子穿。”
山易亭皺著眉頭,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拽下來,但是對方力量壓製,他愣是一點兒沒把人挪動,最後只能嘴上冷說了句,“下來。”
孫成洲心裡罵他小氣,自然也就沒動,他像是故意惡心人似的,又勾著對方的肩往上躥了躥。
山易亭被對方搞得一個踉蹌,胳膊就碰在身後的玻璃上,而且他頭一次離孫成洲這麽近才發現,論身高,自己還矮了一頭。
這種由身高進而延伸出來的不爽讓山易亭說了髒話。
“滾。”
山易亭撐著手把身上的人扒拉下來,然後想著拉著孫成洲往外走,就被床邊兒上的臧南渡叫住,“你留下,我去隔壁。”
岐林在床上聽著,被被子蓋上的那隻捏著臧南渡褲子的手輕輕不滿用力。
就聽見臧南渡說,“過二十分鍾,再過來。”
等山易亭跟著孫成洲出了門,臧南渡輕輕把襯衫穿上,只不過自己沒來的及扣扣子。
“坐起來,”他說著,扶著岐林讓人坐起來,然後想把被子在後給人蓋上,就突然覺得熱。
想來該是後半夜恢復供暖,現在屋裡開始隱隱有了暖熱。
岐林被他拽著岐林,現在岐林有點兒難受。
身體上的。
坐起來的時候,那個地方有點不舒服,沒等他說話,自己的點著腳尖的腿就被臧南渡往兩邊掰,然後就聽著臧南渡說,“開大點兒。”
岐林撐著手往後,原本身上蓋的本子就接著身上滑料的襯衫掉下去了。
岐林的單薄在燈光的映襯下就顯得外明顯。
對面慢慢蹲下的臧南渡又捏了根煙,是這次他拿了兩根,自己咬著的同時抬頭問岐林,“要不要”
岐林往前探了身子沒伸手,隻輕微張著嘴。
臧南渡瞧著豔紅嘴裡的白牙,自己輕輕別過眼神,但是伸手把煙嵌在裡頭,也幫著點了。
“等會兒小點聲兒,”臧南渡叮囑。
岐林像個得逞的小孩兒笑著點頭。
然後提醒他,“我怕疼,你用手的時候輕點兒。”
臧南渡等著把煙從岐林嘴裡擱穩,才回話,
“這次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