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二更
4位漂流人士回到民宿的時候,身體上下無不顯現著過去數小時的運動成效,氣喘籲籲得厲害。
這種時候,卻讓他們看到了正在一樓大廳沙發上愜意地喝著溫牛奶的兩個同伴。
怨念頓生,陳燦甚至想衝上去奪過江晨手裡的陶瓷杯,但是懼於對方的威嚴,她隻敢在腦內臆想了一遍。
“你們也太悠閑了吧……”
林雪的發梢未乾,偶爾還有幾滴雨水滴落到地板上。
江晨含笑瞧了眼他們幾個,幾隻“落湯雞”?
這兩天不參加漂流活動,確實是個再好不過的決定。
“還好還好。我們就是喝喝溫牛奶,看看雨。”
……
……
江晨和簡聽回到民宿之後,窗外再次飄起了雨。
雖然雨水不似幾小時前那般猛烈,卻也是淅瀝的雨。
民宿老板十分貼心地給幾隻“落湯雞”送上了乾毛巾。
胡亂擦了一遍身上的雨誰,陳燦忍不住問道,
“你們今天沒出去麽?還有,門口那麽深的積水,你們鞋沒濕嗎?”
“老板沒幫你們進來?”
說起自己的小聰明,江晨頗有些得意。
“我們嫌那種方法太慢,直接淌水進來了。”
錢思遠解釋道。
他跟吳磊兩個大男人怎好意思被一個大叔扶著踩著椅子進來?
倒是他們想展現自己的“英雄”一面,只不過那兩個女伴不給機會。
……
……
第二天清晨,民宿門前的積水便消失得無影蹤。
太陽高掛在天空,陽光普照,全然不見昨日烏雲密布的任一痕跡。
江晨和簡聽繼續悠閑地在附近閑逛。
酒吧聽民謠,鄉間小路遙望山水,身心都得到了充分放松,感覺非常舒適。
反觀參與了兩天漂流活動的四個人,連續兩天的戶外運動使得他們紛紛癱倒在床。
肌肉的酸痛與不適感在經歷了兩天的興奮後,盡顯無遺,只能嗷嗷叫得癱在床上。
旅遊行程的最後兩天,他們中的任何人都不再想著出門。
床鋪,成為了他們此行的最後旅遊景點。
……
……
行程來到最後一天,該是出發回家的時候了。
離開陽朔前,一行人由江晨帶隊來到了漓江岸邊的特產一條街。
根據前幾日他們品嘗過的味道,大家各取所好采購著特產。
許是老板記憶力驚人,與之只有一面之緣的江晨竟被老板記在了心裡。
無論最終結帳時的折扣力度是真是假,老板確實因為江晨的緣故給旅遊小隊打了看似不小的折扣。
而且在最後時間,他還拉著店裡的夥計們,貼心得為他們打包裝箱。
嬌弱的糕餅紙盒不必再擔心會磕壞或變形,老板特地加裝了硬紙盒作為護擋。
返程的火車並不似來時的興奮,旅遊小隊在上車後不久就進入了深睡狀態。
歸家路途中的安心感已經給予了他們安慰,來時深覺不適的硬座席也不再被挑剔。
……
……
暑假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江晨和簡聽早在暑假前就對這段時間有自己的安排。
兩人不謀而合,都是決心趁著難得的整塊、大塊的時間,一心學習。
江晨想在暑假的時候複習大一某些科目的知識。
專業課、高數課、計算機應用課,這些都是需要熟能生巧的課程。
她不想在假期裡荒廢了學業,開學返回學校以後又不想浪費不必要的時間重新學習。
而簡聽則是想趁此時間多讀一些課外書籍。
在學校的時候,她的課業並不比高中時期輕松,少有課余時間可供自己支配。
那些看到簡介便心生向往的書,只能放在假期閱讀。
原本打算各自宅家看書的兩人,在得知了彼此不謀而合的安排後便相約去了北城市圖書館。
城市圖書館對於他們來講,確實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取出。
而且江晨尤其歡喜。
除了能與簡聽共度剩余的假期時間外,北城市圖書館的食堂餐也深得她心。
這種一舉兩得的美事,任誰碰到都是歡喜的。
……
……
“我發現……你好像挺適合當老師的。”
這是簡聽給江晨講解完一道微積分題目後,江晨下意識給予對方的評價。
高考過後,大家進入到不同的大學。
因為專業不同,朋友夥伴之間便很少再提及“成績”這件事。
考試成績,已經變成了低空飛過就好這種平凡普通的要求,譬如說錢思遠。
許是因為不似以往,江晨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有機會直接感受自己與簡聽的差距。
有時候,人或許就是健忘的。
似乎因為不接觸、不觸及,你就會慢慢遺忘曾經刻骨的感受,反而因為只看得到自己而感覺沾沾自喜或覺有些得意。
因為看不見差距而自己在進步,便錯誤地以為差距在縮小,甚至於某些時刻,還會大言不慚得感覺自己已然趕上了曾經令自己覺得那麽耀眼的光芒。
暑假後期,在圖書館的日子,江晨最大的收獲就是緊張與自省。
再次一同學習,簡聽再次讓她直面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盡管江晨的考試成績已經表明了她現在是工大的翹楚,但是在簡聽面前,她的驕傲仍然渺小,小到難以辨明。
簡聽可以在短時間解決自己的難題,並且深入淺出得點撥出答題要點,這些,仍是江晨需要努力的方向。
江晨其實並不覺得懊惱。
一方面,簡聽能夠像從前一般,還是她努力的方向,她莫名覺得欣慰。
另一方面,她為自己能夠喜歡這樣一個、一直向上的人而感到幸運。
慶幸自己的好眼光。
……
……
又是一年開學季。
北一組五人進入大二時間。
陳燦這回離開的時候不再有所隱瞞,夥伴們一同在機場為其送別。
兩國之間的距離並不能使他們常常相聚,下次見面,或許又是一年。
而開學前,作為輔導員眼中的紅人,江晨和簡聽都被各自的輔導員提前叫回了學校幫忙。
上學期期末時,他們就接到了通知,要擔任學校的志願者幫助大一新生入校。
提前於開學日幾天,江晨回到了320。
懶散的喬慕君還在家中自嗨,江晨獨自將寢室內部進行了一番大范圍的清潔工作。
收撿了棉被入櫃,換上了薄毯,再給床位鋪上洗乾淨的床單,不少的小事積累,忙碌了一整天。
第二天,新生報到在北工大室內排球場上進行。
作為10系國貿專業的志願者,江晨將在接下來的一學期幫助10級國貿班的學弟學妹們熟悉工大,盡快適應大學生活。
學生會成員每年都必須參與志願者工作,喬慕君在大一新生報到首日的當天早上才出現在現場,可謂姍姍來遲。
在排球場內搜索了一番,喬慕君找了把椅子拖去江晨邊上。
剛一坐下,她放下手裡的牛肉包子和豆漿作勢就要抱對方。
眼明手快的江晨立刻推開了她,
“你太惡心了啊!”
很是嫌棄的語氣。
又看了眼喬慕君擱在工作台上的包子,還有豆漿杯子外壁撒漏的豆漿殘液,江晨確信喬慕君現在的手一定不乾淨。
這樣髒的手還想往我身上抹,真是夠了!
沒能得逞抱上江晨,喬慕君一臉委屈地盯著對方,神色中無不在控訴眼前人的狠心與無情。
“阿晨!你怎麽能這樣?人家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居然還推開人家?一個抱抱都不給人家,一點兒也不想人家。”
江晨聞言直翻了幾次白眼。
喬慕君暑假八成去台灣溜達去了。
這一口兩口的“人家”,瞬間就攛掇起了她全身的雞皮疙瘩。
“說人話!還有!你瞧瞧你這爪子!才剛摸了包子和豆漿就想往我身上抹,太不要臉了!”
為了避免喬慕君趁自己不備上手,江晨舍了座椅,退後了幾步,勢要保持安全距離。
喬慕君憤憤地看著江晨。
“呵,果然我不是簡聽……”
“果然什麽?”
“果然我不是簡聽,你就無情無義。”
聽清了喬慕君說得話,江晨一臉的窘。
窘迫之余,莫名感覺害羞,而害羞過後還有點兒莫名開心……
“對呀,你不是她,我當然無情無義嘍。”
江晨很是開心地接受了對方的說法。
她現在覺得這種說法深得她心。
……
……
而簡聽這邊,除了被學弟們糾纏,她還需要應付難纏的學生會幹部。
北大的學生會會長今年大四,按照過往規矩,學生會各部門的學生領導都需要在這學期“退位讓賢”,民選出新的部門領導。
簡聽在大一的時候,硬是被輔導員派進了學校廣播站,學生會長好像就此抓到了機會似的,打從學期一開始就頻繁地套路簡聽。
盡管簡聽已經再三拒絕,他仍是希望簡聽能夠接管學生會的工作。
還有廣播站站長,在學生會會長表達了自己的願望後,她也加入了難纏的行列。
拗不過兩邊人士的夾擊,簡聽最終退而求其次。
相較於工作量更加繁重的學生會,簡聽選擇接手了學生廣播站的領導工作,成為了北大新一屆的廣播站站長。
……
……
說起簡聽在學校廣播站的經歷,那也是可以說上一陣的。
似乎從小學時代一直到大學,她好像就是與廣播站有著不解之緣。
每每進入新的校園環境,都會或主動或被動的成為廣播站的一員。
大學校園的學生廣播內容,相較於中學和小學校園都顯得更加豐富。
不再是單一的、只在特定時刻播報的內容,而是多彩斑斕的、各種板塊各種節目、類似於廣播台的豐富。
簡聽在大一時候,分到了在北大廣受好評的“音樂時間”節目。
“音樂時間”每周三晚間播出。
節目中會播報最近一周的打榜新歌,還會播放新歌試聽版,這對於需要掌握流行音樂動態的年輕人來說,這個節目正中他們下懷。
江晨早就想去北大蹭廣播聽了。
她從來沒有如此羨慕北大的學生了,尤其是在得知簡聽的節目每周一播的時候。
只要想到每周都可以聽到長達60分鍾悅耳動聽的聲音,江晨簡直不能更羨慕了。
當然,或許北大也不會想到,它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如此得被一個學生惦記甚至妄想,竟然只是因為它的廣播站……站員。
畢竟廣播站擴音喇叭裡出現的其他聲音,江晨並不感興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