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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雙界代購》第三十八章 道士
林梢對這地方很熟悉, 拉著白澤就躲在了供神台子後面, 這地方可以通過鹿蜀雕像四腿中間空的地方看到外面,台子後面緊挨著牆,只能容一人通過, 空間不大, 林梢只能縮在白澤懷裡, 壓下了心裡的害怕,像隻小倉鼠一樣伸著脖子往外頭看。

 來人也打著燈, 走得近了, 就能聽到他極輕的腳步聲, 通過這微弱的光線, 林梢也辨認出了他的身形。

 是個挺高的男人,大概一米八以上,待他走到雕像面前的時候,林梢看見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一身黑色的唐裝。而且,他手上拿的那個東西也不是手電, 看不清是什麽, 反正是個長條形的柱狀物, 發出盈盈的綠光來。

 這年頭穿唐裝出來的人還真是少, 林梢看見這人的樣子, 一下子就想起來陳源開今天剛跟他說過的那個昆侖地產請過來的“神棍”。

 若真是那人, 也能理解他為什麽會過來了。

 不過, 這人不會真是要“捉鬼”吧?

 林梢屏住了呼吸, 看著那人在供神雕像面前端詳了一會兒,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果然有髒東西。”

 林梢還沒有細想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見他不知道從身上哪裡抽出了一把桃木劍和一遝符紙。這時候風正透過窗戶吹過來,那人手上的符紙一揚,一張一張地像是被空中的無形之力扯起來一樣,漂浮在他的身體周圍,他在舉起桃木劍,朝著供神雕像一揮,劍尖劃出破風聲,一張張符紙應聲而動,往供神雕像飛去,霎時便粘在雕像上面。

 林梢還沒來得及為剛剛發生的事情驚訝,更加不科學的事情就發生了。

 數十張符紙飛向雕像的那一瞬間,那顏色已經斑駁的供神雕像一震,借著那人手上東西發出的光,林梢看見無數顏色如墨一樣的黑氣從雕像上冒出來,那黑氣猶如實質,伸著墨黑色的觸手朝那人襲去,伴隨著的是尖利的像哭聲一樣的聲音從雕像裡面傳出來,讓人毛骨悚然,但這黑氣又被符紙拉扯著,仿佛一隻被扯動著嘶叫的黑色巨獸。

 林梢被這情景嚇了一大跳,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麽不科學的事情,身體無意識前傾想要仔細看看,因為黑咕隆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麽,就發出了一道很明顯的“喀喇”聲。

 就是這一聲讓那人發現了他,警惕地喝了一句:“什麽人!”

 同時,他也沒有放下手裡的桃木劍,揮舞著和那黑氣纏鬥著。

 林梢眼看自己藏不住了,暗暗唾棄自己沒用,轉過頭可憐巴巴扯了扯白澤的衣角,問道:“怎麽辦?”

 “看樣子,他不是神棍,是個真道士。”白澤安慰道,“沒事,被發現了就出去吧。”

 “那黑氣……”

 “這東西還沒膽子動你。”

 說來也奇怪,林梢這個躲在雕像後面的且離雕像這麽近,那黑氣根本不理他,更不敢惹白澤,一股子全朝著那人去了。

 林梢也不是來做賊的,反正大家都是大晚上悄不聲兒偷偷進這被封起的工地裡來的,既然被發現了,就正大光明地出來唄。

 於是他站了起來,拉著白澤往外面走,還順便打開了自己的手電並且開到最亮,也好給自己壯壯膽子。不過有意思的是,就算他主動出來,那黑氣也繞著他走,林梢往前走一步,那黑氣就退一步,一直到林梢走到外頭的時候,那黑氣因為不敢碰他,全都聚集到那人身邊去了。

 由於黑氣不敢惹林梢他們,另一邊就慘了。那人像是被沉浸在墨水裡頭,四周都是那奇怪的黑氣,那黑氣還源源不斷從雕像裡冒出來,林梢和白澤這塊地方倒是清清靜靜,而這祠堂內的其他地方卻是被這黑氣充斥著,那道士之前布下的符紙現在只能勉強拉扯著這東西不要往祠堂外面衝。

 見這情景,那人眼裡的警惕更深了,又抬聲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呃……好人,”林梢這時候也不太害怕了,反而對這包裹在黑氣裡的人產生了一點同情心,同時還不忘反問道,“不過,你又是什麽人呢?剛剛做了什麽?為什麽突然會這樣?”

 “你看我現在這個情況能和你聊天嗎?!”

 “哦哦,”林梢表示理解,不過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他自己海懵著搞不清楚狀況呢,只能拉了拉白澤的袖子,問道,“要不還是趕緊救救他吧,看著可憐。”

 白澤看那道士快要撐不下去了的樣子,還是抬起了手。一點銀光繞在他的指尖上,那點銀光被白澤隨意往空中一拋,然後在空中炸開,原來充斥著整個祠堂的黑色就在這時候顫動了一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縮回了供神雕像裡面,眨眼間就消失地一乾二淨,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那人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喘著粗氣手裡拿著桃木劍就僵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他十分驚異地看著白澤,又盯著林梢看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不過這次語氣尊敬了許多,還抬手行了個禮,開口道:“晚輩散居道,姓周名異,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敢問前輩是?”

 “你不需要知道,”白澤道,“你來這做什麽?”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周異老老實實地回答,“這確實有怨鬼,很有可能是這地方諸多事故的根源,我受昆侖地產的托付來這裡驅鬼。”

 借著燈光,林梢看清了他的樣子,很年輕,手裡還拿著桃木劍,身形板直,看起來有幾分正氣凜然。

 不過剛剛要不是白澤出來幫忙,感覺他馬上就要被黑氣壓著打了。

 “你學藝尚不精,怎麽敢隨隨便便出來?”白澤皺了皺眉頭,“這裡的東西顯然不是你能控制的。”

 周異有點尷尬,但還是拱了拱手,道:“之前多謝前輩幫忙。也怪我判斷不準,說來也奇怪,我打聽過,這怨鬼至多隻造成人受傷,並未取人性命,按說不該如此厲害,所以便來了,誰知道大大超過了我的預料。您是否也是接了昆侖地產的委托,才來這一趟的?”

 林梢還是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麽,心裡全是懵逼的他只能站在白澤身邊沉默著強行裝世外高人,實際上滿肚子都是疑惑。

 “不是,只是恰好路過,舉手之勞而已。”白澤道,“這事情不是你現在的能力能管的,你還是暫且先回去吧。”

 周異聽到這句話,像是松了一口氣,也不多廢話了,知道這祠堂裡的東西現在的自己還對付不了,又朝白澤行了個禮,也不廢話,轉身便走了。

 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多看了白澤與林梢幾眼。

 林梢看他走遠了,拉著白澤便問道:“剛剛是怎麽回事啊?”

 “我們也先回去吧,回去我跟你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澤摸了摸他的頭,“不怕。”

 雖說白澤這麽安慰他,但林梢離開老祠堂的時候,還不忘抬頭看了看矗立在那兒的供神雕像,他心情有些緊張。剛剛那猶如實質的黑氣讓他想忘也忘不掉,而這黑氣全是從這雕像身上冒出來的。

 在手電筒照射的燈光下,那鹿蜀雕像雖說已經陳舊了,但是雕刻的樣子依舊很精細,栩栩如生。

 難道真像鄰居們所說,是供神生氣了嗎?

 林梢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白澤回了家,就等著白澤和他解釋。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人是不會變成的鬼的,”到了家之後,白澤也不和他賣關子,直接說道,“但世間總有很多負面的東西,人一多起來,便要爭鬥,要生許多不該生的欲-望,要生怨,生恨。

 久而久之,這些看不見的東西蓄積地多了,就有了實質,便成了鬼。你今天看到的,便是怨氣生的鬼。這東西其實一直在,亙古至今都沒有消失過,山海界很多年前亂的時候也有很多的,現在山海界很少了,人界卻多了起來。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陰暗的東西一到晚上便活躍起來,害人能讓它更強大,與之相對應的,人界也有特殊的人來對付它,道士就是其中一種,剛剛看見的那個人,就是個有點料的真道士,雖說還年輕能力不足,不過算是天賦不錯的了。”

 那黑色的霧狀觸手,原來就是那個道士口中的怨鬼。

 林梢想了想,有點害怕,又往白澤那邊靠近了一點,接著問道:“之前工地裡發生的事情,其實都是怨鬼在作祟?”

 “極有可能。”

 “那白澤剛剛是把那裡的怨鬼都消滅了嗎?厲害。”

 “沒有那麽容易,它只是暫時被壓下去了,”白澤搖了搖頭道,“這樣已化為實質且這樣龐大的怨鬼是極難被消滅的,特別是在現在的人界,它的力量是源源不斷,這種情況下只能鎮壓。我只能暫時壓製它,恐怕過幾天它又要冒頭了,不過那叫周異的道士接了單子,也不能撂挑子不乾,他該是要請其他人幫忙了。”

 “哦……”林梢消化了一下這信息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連忙問道,“那為什麽那怨鬼是從供神雕像上冒出來的呢?那供神不是鹿蜀嗎?怎麽會和怨鬼有關系?”

 白澤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世界觀再次受到衝擊的林梢又陷入睡不著的境地了,他一會兒想想那黑氣,感慨一下居然真有會法術的道士,一會兒又想到那陳舊的鹿蜀雕像在燈光下嚇人的樣子,隻好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順便拉著白澤的手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讓他回系統。

 “讓你花點積分兌了那可以隱身的東西白天去,結果非要晚上去,還是嚇到了吧?”白澤覺得好笑,坐在他床邊輕輕地拍了拍裹著厚被子的林小湯圓,捏了捏他的鼻子,“叫你不聽我的。”

 “我舍不得積分啊,再說了,這回我去的也沒錯呀,”林梢強嘴,“要不是晚上去,還見不到這麽多東西呢。”

 “還跟我強嘴?那我回系統了。”

 “不要!”林梢連忙去拉白澤的手,縮在被窩裡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並且很不爭氣地說軟話,“先別走。”

 他這個樣子,白澤哪裡走得了。只能留下來,抱著哄著讓他睡著了。

 他睡著了之後樣子便很乖,縮在被子裡,一臉不設防的樣子。白澤看著心裡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可林梢好不容易睡著了又不能吵醒他,只能輕輕抱著寵著,讓他晚上做個好夢。

 一早上天光大亮,林梢看到屋子裡都亮亮堂堂的又硬氣了起來,仿佛昨天晚上拉著白澤死活不讓走的林小慫根本不是他。

 吃完早飯的他還是先去了一趟山海界,把小饕鬄的日常投喂任務給做了,然後找到狌狌族長,給他送了幾瓶酒,又不忘給它道謝。

 “昨天晚上遇見怨鬼了,可嚇人了,”林梢道,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扯出來了,“還要多謝它幫了我。”

 他又不笨,白澤之前和他說過,萬年迷谷樹辟邪,昨晚那黑氣碰都不敢碰他,雖說有白澤在,但也有這項鏈的功勞,狌狌族長該是未雨綢繆,才把這東西早早地就送給了他。

 狌狌族長懶洋洋地躺在樹上喝著酒,聽著林梢的話,回答道:“人界好東西多,但不乾不淨的髒東西也多,怨鬼只是其一罷了。你又傻,若不預備著點,遲早叫人給害了。”

 林梢哼了一聲,懶得和它計較這口頭上的事。他把自己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給狌狌族長看了,確定了這確實是鹿蜀沒錯,又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和它說了說。

 “怨鬼為什麽會生在鹿蜀雕像上,真是想不清楚。”林梢歎了口氣,“老輩人常說,老祠堂一直保佑著我們,沒想到那裡卻有這麽強的怨鬼,也真是顛覆我的認知了。”

 雖然之前白澤在說到鬼這個話題的時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林梢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看到一隻恍若黑化一樣的鹿蜀雕像的時候,還是很嚇人。林梢自覺現在自己的心理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是有點害怕。

 但於此同時,他心裡的疑惑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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